對于拜占庭帝國的使者來說,這也是一次難得的出使經驗。
若是按照個人的思想與道德標準,拜占庭無疑站在了一個不義的位置上,但若是遵照皇帝的旨意,帝國的利益,拜占庭的敵人只能是個卑劣的惡徒。
無...
深夜,書房中燭火搖曳,我獨坐案前,心中思緒如潮。密冊攤開在桌上,那封來自“黑袍者”的信靜靜躺在其中,仿佛帶著某種詛咒般的氣息。我反復咀嚼著信中的每一個字,尤其是那句:“若你無法將其收服,便務必將其除掉。”
“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我低聲自語。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親衛低聲稟報:“將軍,塔爾蒙將軍求見,說有要事稟報。”
我眉頭微皺,塔爾蒙素來沉穩,若非緊急之事,他不會深夜前來。我沉聲道:“請他進來。”
片刻后,塔爾蒙推門而入,神情凝重。他快步走到我面前,低聲說道:“將軍,剛剛我們在城中一處廢棄的倉庫中,發現了一名潛伏的密探。他身上搜出一封密信,內容令人不安。”
“密信呢?”我問。
塔爾蒙從懷中取出一封封蠟未拆的信,遞給我:“屬下不敢擅自拆閱,特來請示將軍。”
我接過密信,手指微微用力,拆開封蠟。展開信紙,字跡潦草卻異常清晰:
“致我最忠誠的兄弟:
大馬士革的將軍已察覺我等蹤跡,若再不行動,計劃恐有變。阿茲瑞爾已下令,務必于月圓之夜前除掉此人。若能策反其親信,便最好不過。若不能,則以毒殺之。”
信末,沒有署名,只有一枚暗紅色的印記,形狀如同一只睜開的眼睛。
我緩緩合上信紙,心中已是一片冰冷。
“果然,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我抬起頭,目光沉穩地看向塔爾蒙,“你可曾查出這名密探的身份?”
塔爾蒙點頭:“他是從北方逃來的商人,表面上是做絲綢生意的,但經查證,他曾在敵軍中擔任過傳令官,身份可疑。”
“將他關入地牢,嚴加審訊。”我沉聲道,“同時,加強我身邊的護衛,尤其是飲食與飲水,必須由親信親自把關。”
塔爾蒙應命而去。
我獨自坐在書房中,心中思緒萬千。敵人已開始對我下手,而我卻尚未掌握他們的真正底細。若他們真的已滲透我軍內部,那么我的親信之中,或許也藏有“萬國之國”的眼線。
“信任,是我們最大的武器,也是最脆弱的弱點。”我喃喃自語。
就在這時,門外再次傳來腳步聲。我抬頭望去,只見雷蒙快步而入,神色焦急。
“將軍,出事了!”他低聲說道。
“何事?”我問。
“影衛中的一名密探,在前往北方途中被殺,尸體被人掛在路邊的樹上,胸口插著一封信。”雷蒙將手中的一封信遞給我,“信上寫著:‘背叛者,死。’”
我接過信,拆開一看,內容簡短卻充滿威脅:
“大馬士革的將軍,你已站在歷史的錯誤一方。‘萬國之國’終將降臨,而你,不過是舊世界的殘黨。若你執意對抗,下場將如這叛徒一般。”
我深吸一口氣,將信折好,放入案上。
“他們不僅想殺我,還想恐嚇我。”我冷笑一聲,“可惜,他們并不了解我。”
雷蒙沉聲道:“將軍,我們必須盡快采取行動,否則敵人將愈發猖狂。”
我點頭:“你說得對。我打算親自審問那名來自北方的密探,看看能否從他口中撬出更多情報。”
雷蒙皺眉:“將軍親自審問?太危險了。若他真是‘萬國之國’的信徒,恐怕不會輕易吐露真相。”
“正因如此,我才要親自去。”我站起身,目光堅定,“我必須知道他們到底打算如何對付我,以及他們是否已在軍中安插了眼線。”
雷蒙沉默片刻,最終點頭:“屬下陪同將軍前往。”
夜色深沉,地牢中寒氣逼人。我站在鐵籠前,看著里面被鎖鏈束縛的密探。他滿臉傷痕,眼神卻依舊銳利。
“你叫什么名字?”我低聲問道。
他冷笑一聲:“你不會想知道的。”
我緩緩走近,目光直視著他:“我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我你們的計劃,否則,你將承受比死亡更痛苦的折磨。”
他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死亡?對我而言,早已不是恐懼。”
我沉聲道:“告訴我,‘萬國之國’在軍中是否有眼線?”
他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以為你身邊的人都是忠誠的?呵…將軍,你太天真了。”
我心中一震,強壓下情緒:“是誰?”
他搖頭:“我不會說的。你身邊的人,每一個都可能是‘萬國之國’的信徒。你能相信誰?又能懷疑誰?”
我冷冷地看著他:“你是在逼我動刑。”
他閉上眼,淡淡道:“來吧。我已準備好迎接死亡。”
我沉思片刻,最終下令:“將他關入最深處的地牢,不得與任何人接觸。我要親自審問他。”
親衛應命,將他帶走。
回到書房,我坐在案前,心中思緒翻涌。密探的話讓我心中升起一絲不安若“萬國之國”真的已滲透我軍內部,那么我身邊的人,每一個都可能是他們的眼線。
我必須找出他們。
我拿起筆,寫下一道密令:
“即日起,所有軍令必須由我親自簽署。所有將領調動,必須經我親自批準。任何人不得擅自更改或執行任何命令,違者以叛國論處。”
寫完后,我將密令封好,交給親衛送至塔爾蒙與雷蒙手中。
夜深人靜,我獨自坐在書房中,望著窗外的夜空。
“萬國之國…你們的目標,究竟是什么?”
我低聲喃喃,心中燃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斗志。
“既然你們已將我視為敵人,那我便只能與你們,誓死為敵。”
風,依舊寒冷。
而我,也已做好迎接更大風暴的準備。
夜色漸深,天邊浮云遮掩了月光,整個大馬士革城仿佛被一層無形的陰影籠罩。我站在書房窗前,目光沉沉,思緒如潮。密探的話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入我心中。
“將軍,您打算如何應對?”雷蒙低聲問道,站在一旁,神情凝重。
我緩緩轉身,目光堅定:“我要找出他們,一個一個地揪出來。”
雷蒙沉默片刻,低聲道:“但若他們真的已滲透軍中,恐怕不會輕易暴露。我們若貿然行動,反而可能打草驚蛇。”
我點頭,心中已有計較:“所以,我們必須謹慎行事。首先,我要徹查軍中所有高級將領的過往履歷,尤其是那些最近才加入我軍的將領。”
雷蒙微微皺眉:“這需要時間,而且…若有人察覺,恐怕會提前脫身。”
我冷笑:“他們若真有心隱藏,早已做好準備。但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就在這時,門外再次傳來腳步聲,緊接著,一名親衛推門而入,神色焦急:“將軍,塔爾蒙將軍求見。”
我與雷蒙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疑慮。塔爾蒙一向沉穩,今日卻接連前來,顯然是有要事。
“讓他進來。”我沉聲道。
片刻后,塔爾蒙步入書房,神情比之前更為凝重。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壓低聲音道:“將軍,剛剛從城南傳來消息,我們的密探在一處廢棄的神廟中,發現了一具尸體。”
我眉頭微皺:“尸體?”
塔爾蒙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封密信,遞給我:“尸體的胸口插著一封信,信的內容…令人不安。”
我接過信,拆開一看,字跡潦草,卻透著一股森冷的殺意:
“大馬士革的將軍,你已陷入迷途。‘萬國之國’的力量,非你所能抗衡。若你執意對抗,等待你的,將是無盡的黑暗。”
信末,同樣印著那只暗紅色的眼睛印記。
我緩緩合上信紙,心中已隱隱明白,敵人不僅在暗中行動,更是在向我施加心理壓力。
“尸體的身份查到了嗎?”我問。
塔爾蒙點頭:“是我們的密探之一,負責監視城南的一處秘密據點。他失蹤已有三日,如今…”
“如今被殺了,還留下這封信。”我冷聲道,“他們在向我們示威。”
雷蒙沉聲道:“將軍,這說明他們已察覺我們的行動,甚至可能…知道我們已開始懷疑軍中有他們的內應。”
我沉默片刻,緩緩道:“他們越是緊張,越說明我們已經逼近真相。”
塔爾蒙遲疑道:“將軍,是否需要加強城中各處的戒備?以防他們再行刺殺。”
我搖頭:“不,我們不能讓他們牽著鼻子走。他們越是想讓我們陷入恐慌,我們越要保持冷靜。”
雷蒙皺眉:“可若他們真的已滲透軍中,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可能被他們掌握。”
我目光一沉:“那就讓他們以為,我們已被他們掌控。”
塔爾蒙與雷蒙皆是一怔。
我緩緩起身,走到桌前,拿起筆,在紙上寫下幾道命令,然后交給親衛:“立刻傳令,調遣城中三支主力部隊,分別駐守東、西、北三門,對外宣稱是為了防范北方敵軍。”
雷蒙皺眉:“可這與我們之前的部署完全不同,若他們察覺…”
“正因如此,他們才會放松警惕。”我冷笑,“他們以為我們已陷入混亂,殊不知,這才是我們真正的行動開始。”
塔爾蒙沉思片刻,終是點頭:“屬下明白了。將軍是要以假亂真,引蛇出洞。”
我目光冷冽:“不錯。他們既然想玩心理戰,那我們就陪他們玩到底。”
雷蒙低聲道:“那將軍打算如何應對軍中的內應?”
我緩緩合上手中的密冊,目光深沉:“我們不需要找出他們,他們自會暴露。”
塔爾蒙與雷蒙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出一絲驚疑。
我淡淡一笑:“他們若真以為我們已亂了陣腳,便會趁機行動。而那時…”
我緩緩站起身,望向窗外的夜空,聲音低沉而堅定:“便是我們一網打盡的時機。”
風,依舊寒冷。
而我,已然布下天羅地網,只等他們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