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就在那里,我們沒有辦法等到百分百成功率的時候再去執行登月。
太空探索從來不是一條坦途,它是人類挑戰未知的壯舉。
我們在執行Vostok系列計劃的時候,同樣有著失敗的風險 同樣要面臨包括火箭發射失敗、軌道偏差、通信中斷和再入失控等各個領域在內的失敗風險。
我們最終成功了。
科學進步需要大膽嘗試。
登月任務不僅是為了將宇航員送上月球,更是為了探索宇宙的奧秘。
即便任務未完全成功,我們獲得的科學數據和技術經驗也將為未來鋪平道路。
從斯普特尼克到加加林的首次太空飛行,每一步都伴隨著風險,但正是這些努力讓我們站在了今天的高度。
歷史告訴我們,偉大的成就往往伴隨著巨大的犧牲。
麥哲倫的環球航行、斯科特的南極探險,這些先驅者面對未知的危險,卻為人類開辟了新天地。
我們的宇航員自愿承擔這一使命,他們的勇氣代表了全人類的探索精神。
此外,我要強調,蘇聯航天計劃并非盲目冒險。
我們進行過很多次無人測試飛行,優化了火箭、登月艙和返回系統。
我們的團隊夜以繼日地工作,確保每一環節都達到最高標準。
風險無法完全消除,但我們已盡全力將概率提升到當前最高水平。
斯拉夫人向來不缺乏犧牲精神,更何況這是為了全人類探索宇宙所作出的犧牲。
在執行任務前,我們就已經把風險充分告知了加加林和其家人。
他對這一任務展現出了驚人的意志和勇氣,他在此次登月中的表現也證明了這一點。
最后,作為一個致力于太空探索的國家,我們有責任引領這一領域。
因為我們深知,登月不僅是蘇聯的成就,更是全人類的勝利。
冷戰或許讓我們分屬不同陣營,但像教授所說,宇宙是無垠的,屬于每一個人。”
科羅廖夫語氣冷靜,話語卻飽含情緒,讓臺下嘉賓深感共鳴。
同時在座敏感的外交官們都意識到,蘇俄是希望和平,希望冷戰緩和的。
準確來說,他們閱讀出了不一樣的信息,這屆白宮顯然不希望冷戰緩和,但教授希望冷戰緩和。
而結合克里姆林宮尼基塔的公開講話,以及科羅廖夫話語中講的是全人類,沒有強調蘇俄人贏得了太空競賽。
他們能夠讀出很清晰的信號,蘇俄從官僚到科學家都希望冷戰的態勢能夠緩和。
林燃聽完后鼓掌道:“確實,加加林確實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氣和信念。
正是這樣的勇氣和信念才得以幫助他圓滿執行任務。
正如科羅廖夫所說,登月任務成功幾率很低。
但最終我們成功了,在阿美莉卡和蘇俄的合作下,我們順利完成了登月任務。
老實講,科羅廖夫,你是否懷疑過,我們的燃料艙真的能順利降落在你們的著陸點附近?”
科羅廖夫緊繃的面容終于出現一絲微笑:“當然,倫道夫,在親身經歷前,我很難想象人類技術能夠做到這個精度。
它不僅僅是登月飛行器的控制系統、導航系統、通信系統都有超高的要求,對于數學上的計算更要無比精確。
倫道夫,你在數學的計算上確實超越了這個時代。
沒有這些精確的參數,我們很難將加加林安全接回地球。”
臺下外交官們感慨:“難得看到美蘇科學家同臺交流。”
德意志民眾們看到這里則在爭論,“看,美國人的計算多厲害!沒有他們,蘇聯人上不了月球。”旁邊的人反駁道:“蘇俄的火箭和飛船也很棒啊!”
倫道夫轉向科羅廖夫,語氣輕松:“科羅廖夫先生,這次合作中,我們遇到了不少困難,比如技術標準的差異和語言障礙。”
科羅廖夫點頭道:“語言確實是個問題,好在我們都有優秀的翻譯團隊。
至于技術標準,雙方都做出了妥協,比如對接接口的設計。我們還交換了大量數據,確保系統兼容。”
倫道夫笑著補充:“我記得英制單位和公制單位的轉換是個大問題,在最后甚至還因為這個差點出了意外。
蘇俄使用公制單位,我們使用英制單位。
在任務規劃階段,蘇俄團隊向美國提供的軌道參數,用的是公里。
我們的團隊下意識認為是英里。
在做軌道計算的時候,因為通信誤解,這一錯誤險些導致燃料艙被送入錯誤軌道,無法和加加林的著陸點重疊。”
科羅廖夫點頭:“在這一點上,我認為阿美莉卡也應該使用公制單位。”
從歷史來看,英格蘭、楓葉國、袋鼠國、南非等等,所有曾經或者現在的英聯邦國家都陸續在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開始推動單位公制化。
只有阿美莉卡,一直到六十年后還是用英制單位。
林燃無論在這個時空,還是在六十年后都深受困擾,他聽到科羅廖夫的建議后苦笑道: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我是NASA局長,這需要推動相關法案才行。”
臺下英格蘭首相哈羅德·威爾遜側身和漢弗萊低聲道:“副總統先生,你們確實可以好好考慮這個問題。”
漢弗萊一臉疑惑,大家都用英制單位,你讓我們考慮什么?
哈羅德看出了漢弗萊的疑惑,他接著道:“我們明年就要全面開始公制化了。”
沒錯,英格蘭算是英聯邦國家里最早推動公制化單位的那批國家。
1965年就開始了公制化。
(1965年5月24日,英格蘭貿易委員會主席道格拉斯·杰伊在下議院宣布,英格蘭將在未來十年逐步采用公制單位,取代帝國單位。這一計劃由英格蘭標準協會和工業聯合會負責推動)
英制單位,英格蘭自己都不用。
漢弗萊覺得很奇怪,一種很怪的感覺,科羅廖夫在臺上說你們該用公制單位,英格蘭首相哈羅德·威爾遜馬上在臺下說我們明年就用。
老實講,漢弗萊一直有聽說過坊間謠傳,說蘇俄對英格蘭的控制極深,過去他不信,覺得這是謠傳,是為了打擊英格蘭阿美莉卡牢不可破聯盟關系的謠言。
現在他有點信了。
不然你們為什么配合如此默契。
哈羅德·威爾遜什么人,人精中的人精,他連忙低聲解釋道:“大多數國家已采用公制,我們要和歐洲經濟共同體國家保持一致,這和蘇俄人無關。”
哈羅德說完后又強調了一遍:“絕對無關!”
漢弗萊點了點頭:“好吧,我回去會和總統先生匯報的。”
他內心則心想,看來要減少和英格蘭的軍事研發合作了,你們轉為公制單位,難道和法蘭西、德意志保持一致比阿美莉卡的軍事科技研發合作還要更加重要嗎?
漢弗萊感覺英格蘭和蘇俄的關系曖昧可能性又提高了一些。
臺上,林燃接著說:“在我們探討登月任務的技術細節之前,我想提出一個更本質的問題:人類為什么要探索太空?這種對未知的追尋,是否是我們命運的必然?”
科羅廖夫想了想:“人類仰望星空的歷史比任何文明都要久遠。
從最早的星圖到今天的登月,每一次邁步都是對未知的挑戰。
太空探索不僅是技術的勝利,更是人類精神的證明,我們在地球上生存,但只有在探索中,我們才能找到存在的意義。”
林燃輕輕點頭:“你的回答讓我想起了存在主義的觀點,比如薩特所言,人類通過自由選擇定義自我。
太空探索是否也是這樣一種自由的體現,擺脫地球的束縛,去追尋更廣闊的可能?”
科羅廖夫沉思片刻后說道:“是的,太空象征著無限的可能性。
在那里,沒有國界、沒有意識形態,只有人類作為一個整體的存在。
但這種自由也伴隨著責任,我們必須確保它服務于和平與進步,而非分裂與破壞。”
哥倫比亞大學哲學系內,教授們討論道:“教授和科羅廖夫將太空與存在主義聯系起來,教授天生就該回我們哲學系任教。”
哥倫比亞大學哲學系應該是最希望林燃回哥倫比亞大學任教的群體。
霍克海默老了,法蘭克福學派迫切需要新的頂級大腦來接過霍克海默衣缽。
而這個地球又有誰的大腦能比林燃更加頂級呢?
即便林燃從來沒有在哲學領域證明過自己,但法蘭克福學派依然深信林燃就是那個可以接過衣缽,帶領法蘭克福學派走向巔峰的那個人。
另外一位教授說道:“是啊,能離開和平本身,從更高維度卻解讀,這并不容易。”
“這讓我想起薩特的《存在與虛無》,人類在選擇中創造意義。”
林燃繼續引導話題:“科羅廖夫先生,這次美蘇聯合登月任務在冷戰背景下顯得尤為特別。你認為這種合作對人類的團結意味著什么?它是否預示著超越政治對立的可能?”
漢弗萊不是不讓我說和平嗎?
那我問科羅廖夫的意見總行吧。
老實講,林燃已經深深被這個時代所打動。
冷戰固然是戰爭,科技固然沒有六十年后那么絢爛。
但這個時代同樣意味著無限的可能。
意味著人類可以不走入資本異化的未來,這樣的未來下人類從仰望星空變得只能蜷縮在地球一切朝金錢利益看。
他還能改變。
60年后他能改變,當下這條時間線林燃認為自己同樣能改變。
他倒不指望能夠靠訪談就促成和平,讓人類團結,但他需要做些什么。
不能因為這件事沒有意義就不做。
科羅廖夫的眼神變得柔和:“冷戰讓我們站在對立面,但太空讓我們看到共同的目標。
登月任務證明,當人類放下分歧,攜手合作時,沒有什么是不可逾越的。
我希望,也是克里姆林宮的希望,這只是一個開始,一個通往更團結未來的起點。
倫道夫,和你一樣,我也喜歡看哲學相關的書,這些哲學書籍伴我度過了古拉格的漫長歲月。”
臺下一陣驚呼。
因為科羅廖夫對他們而言是絕對的神秘人物。
最開始只有代號,后來才有名字。
但也僅僅只是名字。
對他的生平一無所知,原本一直要到很多年之后科羅廖夫的資料才陸續解密。
古拉格往事,對于平民來說也許不知道是什么,但在座都是精英,哪怕有不清楚的女性,也能從身旁男伴中知道古拉格往事是什么。
“簡單來說,古拉格是指被送到西伯利亞種土豆。在這種地方度過漫長歲月,確實不看點書早晚會瘋。
沒想到科羅廖夫居然有這樣的成長經歷。
真是了不起啊,在這樣的環境下能成長為蘇俄航天的負責人。”
“教授不是更了不起?孤兒出身,歐洲長大,哥廷根就學,能成為NASA局長。”身旁女伴聽說后,不滿道。
女性都是顏控,作為肉蛋奶給足的21世紀年輕人類,比古拉格營養不良長大的斯拉夫老頭,加上林燃本身繼承的外貌基因就不差,單論形象,林燃的優勢有點過于明顯了。
科羅廖夫接著說道:“這讓我想到列維斯特勞斯的結構主義,強調表象之下的深層共性。
我從投身太空探索的那一刻,我就在想太空探索能揭示人類社會的某種本質,超越眼前的沖突?
結構主義提醒我們,差異之下有共同的根基。
太空探索正是這種根基的體現——對知識的渴望,對未來的期盼。”
臺下黑利爵士和弗里曼少校低聲說道:“他們把哲學融入對話,教授擔任主持人,這對話格調確實是你做不到的。”
黑利是爵士,拿到門票不奇怪。
弗里曼是工作人員,就更不奇怪了。
弗里曼苦笑道:“是啊,在人類最頂級的大腦邊上,哪怕是我的本職工作,對教授來說只是玩票性質,都做的如此出色。”
黑利點了點頭:“是啊,天才總是任性的,從古拉格走出來的航天天才,從哥廷根成長的航天天才,這個時代能看到二人的對弈,這太有意思了!”
旁邊的德意志記者則低語:“冷戰中的合作,太空真是人類的新希望。”
電視機前,莫斯科的工人對妻子說:“科羅廖夫說得對,太空讓我們團結。”
妻子點頭:“如果阿美莉卡人也能這么想,那才是真正的團結。”
林燃調整坐姿,語氣略顯嚴肅:“科羅廖夫,太空探索帶來了科技的飛躍,但也引發了倫理的難題。
比如資源分配、太空軍事化的風險。
我們需要回應外界的這些聲音,我想今天這個場合會是不錯的機會。
你如何看待這些挑戰?”
科羅廖夫眉頭微皺,沉聲道:“科技是一把雙刃劍。它可以照亮未來,也可以鑄就陰影。
我希望,蘇俄也希望太空探索的目的是和平與科學,而非戰爭與掠奪。
但這需要全人類的共同努力,建立規則與信任。
這需要我們雙方的努力。
雖然阿美莉卡一直指責我們的核武器擴張,核武器試驗,但別忘了,阿美莉卡才是唯一使用核武器的國家。
霓虹人可就在臺下坐著呢。”
林燃提醒道:“抱歉,臺下沒有霓虹人。”
科羅廖夫說:“好吧,總之,唯一用過核武器的就只有阿美莉卡。
包括豬灣事件也是你們先動手的,蘇俄從來都是珍視和平的,避免太空軍事化,我們會付出努力,但同樣需要阿美莉卡的克制。”
漢弗萊臉都黑了。
米高揚則在為科羅廖夫的表現鼓掌。
林燃說:“我們在二戰結束后從來沒有使用過核武器,反而是蘇俄在報紙上威脅要使用核武器,而且是對我的祖國。
抱歉,科羅廖夫先生,我要糾正你一點,那就是蘇俄的克制是針對阿美莉卡人,針對其他國家,你們從來都沒有表現過克制。
蘇俄的‘克制’只是表面上的選擇性表演。
你們在報紙上公然威脅要對南方鄰國使用核武器,這絕非空話,而是對權力的炫耀和對他國的壓迫。
批判主義讓我們看到,真正的平等不應只存在于宣言中,而應體現在行動上。
你們一邊宣揚socialism的團結,一邊卻用核武器的陰影威脅像其他不符合你們期望國家,這種雙重標準暴露了蘇俄的虛偽本質。
我作為一名華人,不能忽視這種威脅對我的祖國和人民意味著什么。
1963年,尼基塔的言論讓世界看到,蘇俄的核政策不僅是針對阿美莉卡的戰略博弈,更是對其他國家的baquan壓制。
這種行徑不僅不道德,還將全人類推向核競賽的深淵。
核武器不應是解決分歧的籌碼,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和平的嘲弄。
然而,我們并非沒有希望。美蘇在登月任務中的合作表明,即使在冷戰的高壓下,對話與協作仍是可能的。
我呼吁蘇俄應該反思其核政策,放棄威脅,不能對阿美莉卡就是和平,對其他國家就是威脅加強迫,只有單一標準,才有可能促使我們邁向真正的國際合作。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擺脫恐懼,共同追求人類的進步。
國際社會必須正視這種不公,齊心協力消除核武器的陰霾。”
林燃不想開麥的,但聽到這個,實在是沒忍住。
林燃說完后,臺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喜歡看到蘇俄吃癟,而是林燃說的太有道理了。
阿美莉卡遠在天邊,歐洲可就在蘇俄鐵蹄之下,就在核陰影之下。
林燃說的是華國,但在座的歐洲人簡直不要太感同身受。
虛偽、雙標、色厲內荏,這些形容詞由林燃這一享譽全球的大人物給蘇俄扣上的時候,在座老歐洲都要高潮了。
這回輪到漢弗萊鼓掌,米高揚臉黑了。
1964年12月31日倫敦時間晚上8點半,相當于香江時間1965年1月1日凌晨4點半。
香港處于UTC8時區,而倫敦為UTC0,相差8小時。
因此,當倫敦居民在除夕夜聆聽廣播時,香港已跨入新年的黎明。
凌晨4點半的香江,夜色仍未褪去,街道沉浸在一片寂靜之中。
大量公共場所的電視機亮起,人們聚集在一起,收看從倫敦傳來的直播,BBC播放的面對面特別節目。
林燃的批判,香江民眾們深有感觸。
“教授說的太好了,蘇俄人就是雙重標準。”
“罵的好,蘇俄就該罵!”
“教授果然是華人的驕傲,當眾怒斥科羅廖夫。”
科羅廖夫說:“抱歉,這是政治上的,我不太了解具體內情,我不做評論。
不過這讓我想起后現代主義的質疑,我們是否該反思科技進步的代價?太空探索帶來的技術進步反而會加劇地球上的不平等。
后現代主義讓我們保持警醒,探索本身沒錯,但如何運用成果會造成各國之間的進一步不平等。
太空技術能改善地球生活,比如新的能源形式或氣候監測。
蘇俄會愿意給盟友們分享技術,而阿美莉卡則只會考慮自身。”
林燃嘆氣:“不,現實會證明,我們誰才能將太空技術運用的更好。
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再討論政治,即便我們不認為這不屬于政治,但這還是一直和政治息息相關。
科羅廖夫,你覺得在登月任務中最緊張的時刻是什么?”
科羅廖夫說:“對我來說,是登月艙著陸的瞬間。信號延遲,我屏住呼吸,直到確認成功。那一刻,我體會到人類勇氣的偉大。”
林燃笑了笑,回憶道:“對我來說,是點火前的最后調整。單位不統一,導致我們連夜修正。那一刻,我感受到的不僅是技術的壓力,更是責任。”
臺下黑利爵士輕嘆:“教授還是給科羅廖夫留余地了,沒有追著蘇俄的雙標猛打。”
弗里曼少校跟著點頭:“沒錯。”
他們都是業內人士,很清楚知道誰更占上風。
或者說,林燃是主持人,有著天然的優勢。
因為這里是歐洲,阿美莉卡可是通過馬歇爾計劃幫助整個歐洲重建了工業基礎。
在歐洲說這個,科羅廖夫顯然沒搞清楚形式。
更何況,林燃華人的身份在這個時間點,能做太多文章了。
蘇俄專家集體離開可沒有多久。
黑利和弗里曼很清楚,林燃不可能不知道這些,而科羅廖夫和林燃比起來,顯然沒有做好準備。
臺下掌聲響起:“感謝你們的堅持。”
節目接近尾聲,林燃總結道:“感謝科羅廖夫先生的深刻見解。今晚,我們不僅回顧了登月的壯舉,更探討了人類的自由、責任與未來。愿這樣的對話繼續啟發我們。”
科羅廖夫微微欠身:“感謝BBC,感謝倫道夫。愿太空帶給我們和平與智慧。”
臺下掌聲如潮,聽眾起立致敬。
林燃走下臺,在場名流們涌向林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