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64年的時候,白宮新聞發布會還沒有形成每周一次的模式。
一般有事才開,沒事的話就不開。
不過以阿美利肯世界一極的地位和實力來說,最多每兩周就會有一次新聞發布會。
在絕大部分記者的眼中,今天要召開的新聞發布會和往常沒什么不同。
冷戰局勢緩和,沒有什么值得稱道的世界新聞。
肯尼迪之死的真相隔三差五還會登上不知名小報,靠著陰謀論來吸引民眾的眼球,能進入白宮參加例行新聞發布會的記者們可不屑于做這種事。
最近最大的新聞無非是他們所討厭的弗雷德要滾蛋了,乖乖呆在他的紐約別來華盛頓沾邊。
讓記者們感到有些遺憾的是,弗雷德為什么不是南方州人,而是紐約人,如果是南方州人還能嘲笑一句鄉巴佬。
和往常一樣平常而又美好的一天。
“還好該死的弗雷德沒有當選總統,要是他當選了總統,我想我應該不會在白宮記者團繼續干下去,我得到一個看不到他那張臉的地方去。”
在等待白宮新聞秘書登臺前,海倫·托馬斯和珍妮吐槽道。
她是白宮記者團少有的女性記者之一,從60年加入合眾國際社擔任白宮記者團常駐記者后,在白宮擔任記者一直持續到了21世紀。
珍妮和林燃聊到過白宮記者團成員們對弗雷德的厭惡,這也讓林燃感慨,這就是傳承嗎?弗雷德一脈的傳承是如此離開,哪怕在60年代,記者群體對他的厭惡也是如此明顯而又不加掩飾。
或許是對弗雷德家族價值觀的厭惡。
珍妮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如果弗雷德當選,我恐怕要回紐約繼承一部分家業了。”
海倫斯扭頭望向對方:“難道不是和教授結婚生子,當家庭主婦嗎?”
珍妮搖頭:“我才不要當家庭主婦呢。”
海倫斯笑道:“那可得看教授的意愿,好像華人在這方面比較保守。”
珍妮說:“不不不,教授可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華人。”
海倫斯說:“但他非常認同華國文化不是嗎?所以也許他在這方面很保守。”
珍妮回答的很肯定:“才不會,教授從來不會限制我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今天早上出門前我還和教授聊到了民權法案通過后,女性要如何進一步爭取權利的問題。”
海倫斯意識到有些不對:“電話還是見面?”
珍妮說:“見面,教授今天早上回來的。”
海倫斯語氣中帶有一絲興奮:“看來今天不是一個尋常的發布會。”
海倫斯的話音落下后,珍妮馬上意識到她什么意思:“你是說,教授在這個時間點突然回華盛頓是有大事發生?”
還沒等海倫斯回答,在今年3月才接替皮埃爾·塞林格出任白宮新聞秘書的喬治·里迪匆匆走進白宮新聞發布室,語氣中帶有歉意的說道:
“各位,因為一些意外的出現,所以我們今天的新聞發布會要轉移到東廳舉辦,請大家跟我來,我向各位保證,今天的新聞一定會讓各位感到滿意。
林登·約翰遜總統會親自主持今天的這場發布會,教授也會參加。”
此時白宮新聞發布會一般在白宮新聞發布室舉辦,這里還沒正式命名為布雷迪發布室,小型發布會就在這開。
而白宮東廳則是相對正式的場合,總統出席的時候才會在白宮東廳。
偶爾天氣良好或者需要專門布置的時候,也會挪到其他地方,像白宮玫瑰園之類的地方。
現場響起一陣竊竊私語,記者們在猜測到底發生了什么。
“珍妮,你知道出了什么事嗎?”海倫斯問。
在她看來,現場有誰能知道答案,除了白宮官僚外就是珍妮了。
珍妮想了想:“不知道,我只知道教授是今天早上突然回來的,回來就只是吃了個早飯然后就和我一起來的白宮。
我以為他從亨茨維爾那邊趕回來,在去白宮和約翰遜總統述職前,整理一下儀表換上一身西裝。
你知道的,他這個職位,經常需要和總統見面溝通一些具體的進展。
現在看來,好像沒那么簡單。”
整個會議現場布置的就和往常不一樣。
林登·約翰遜、林燃和蘇俄大使多勃雷寧三人坐在桌子上。
林登·約翰遜坐中間,桌子上同時還擺著星條旗和錘子鐮刀旗。
約翰遜身著深色西裝,眼神中透露著堅毅。
除了林燃外,其他兩人,神態上都有靠化妝無法掩蓋的疲憊。
自從1960年肯尼迪和尼克松的電視辯論后,華盛頓的政治人物們,尤其覬覦總統位置的各位,沒人敢不重視個人形象的。
他拍了拍眼前早已準備好的話筒,準備開始這場新聞發布會: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來到白宮。
今天,我們站在歷史的新篇章之前。
阿美利肯和蘇俄,作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兩個國家,決定攜手合作,共同實現人類登上月球的夢想。
這不僅是一次技術的飛躍,更是國際合作的象征。”
林登·約翰遜沒敢說和平。
主要明年上半年,他們就打算在百越大規模登陸戰火重燃,現在說和平,那打臉未免來的太快。
臺下的記者們都瘋了。
以往阿美利肯和蘇俄的合作,都是先放風,然后慢慢聊。
外界早就得到了消息,整個談判過程,小道消息層出不窮。
各個記者在白宮有自己的人脈,也有自己獨特的消息來源。
這次的合作,合作的事情遠比過去任何一次合作都要來的更大,更重要,對人類的意義也更加深遠。
結果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走漏。
要是知道今天的新聞發布會是說如此重要的一件事,現場不可能只有這么一點點記者。
來自全球各地的記者得把白宮東廳給擠爆,得換到艾森豪威爾大樓去開這個新聞發布會。
現場的閃光燈此起彼伏,記者們都在瘋狂提問:
“總統先生,請問和蘇俄合作具體是指什么?”
“總統先生,阿美利肯和蘇俄的登月合作預計將會在什么時候開始?”
“總統先生,能詳細介紹一下為什么會突然決定要和蘇俄合作嗎?”
“總統先生,請問和蘇俄合作登月是否獲得了國會的許可,如果沒有,這是否違反了《國家航空航天法》?你不要獲得國會同意嗎?”
現場和炸開了鍋一樣,秩序全無。
沒人在意要等新聞秘書喬治·里迪的安排,大家都在問自認為最重要的問題。
林登·約翰遜輕輕拍了拍桌子,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整個東廳:“各位,等會會給各位留足提問的機會和時間,請不要著急。”
約翰遜轉向一旁的多勃雷寧,示意他發言。
多勃雷寧身著正式的黑色禮服,面容同樣嚴肅,他緩緩站起,用略帶口音的英語說道:
“蘇俄政府歡迎這一合作倡議。我們相信,通過雙方的共同努力,能夠在太空探索領域取得前所未有的成就。”
“接下來是林局長,由林局長給各位介紹我們的此次合作。”林登·約翰遜說。
林燃點了點頭,“我們將會圍繞登月和蘇俄展開合作。
登月將在一個月后的12月中旬進行,整個登月過程會以直播的方式給全美民眾進行直播。
在這次任務中,蘇俄將負責將宇航員送上月球,而阿美利肯則負責將發射燃料艙到月球表面附近。
登月的宇航員將在月球上手動添加燃料,確保安全返回地球。
這將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技術合作,無論從哪個角度都意義非凡。”
林燃話音落下后,現場更瘋了。
記者們激動的心情已經要掩蓋不住了,就差擠到三位參會人員面前提問了。
大家本來以為,今天宣布合作,估計最快也得三年后吧。
結果現在你告訴我,三年?三十天!
喬治·里迪知道自己該站出來維持秩序了:“好,各位接下來是記者提問環節,和林登·約翰遜總統所說那樣,我們今天的新聞發布會有充足的時間。
不過因為整個計劃時間非常緊張,我們得把預留的時間留給局長,林局長在參加完新聞發布會之后就要回到紅石基地,發射就在下個月,他還有非常多的工作要做。”
在正式場合得稱呼職務。
不過記者們很顯然不懂這個道理。
“教授,我想請問為什么會如此突然?”喬治·里迪將第一個提問機會留給了珍妮。
林燃拍了拍麥克風后說道:“因為蘇俄計劃就是在今年12月的登月窗口開展自己的載人登月計劃。
但因為登月非常復雜,蘇俄也沒有把握能夠安全將宇航員給帶回地球,所以我們商量了一下,雙方可以以合作的方式來完成這次登月。
這很浪漫不是嗎?
冷戰固然在持續,我們之間固然是競爭關系,但這不妨礙我們在人類共同的探索一事上開展合作。
從小小的地球到廣袤的宇宙,這是全人類的期盼。”
林燃沒說蘇俄把人送上去,我們阿美利肯把人給帶回來。
準確來說,林燃想說,但林登·約翰遜在開始新聞發布會前反復囑托他,別這么說。
科學顧問霍尼格已經充分和林登·約翰遜說過此事的風險,他很清楚登月比回來要容易的多。
即便林燃說自己從沒失敗過,林登·約翰遜也不想賭。
萬一登月成功了,返回失敗了。你在新聞發布會上說阿美利肯把人帶回來,結果阿美利肯沒能把人給帶回來。
這影響未免過于惡劣了。
“教授,請問成功幾率是多少?”華盛頓郵報的記者問道。
“百分之百,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失敗。”林燃非常自信,“我確定以及肯定,我們一定會盡最大可能確保宇航員能夠安全的回到地球。”
林燃說完后,看了眼手上珍妮給他定制的百達翡麗數學家腕表:“最后一個問題。”
“教授,我沒有什么想問你的,祝你順利!”
林燃點了點頭,然后起身,又湊回麥克風前:“各位,相信我們,一定會把人送上去并且安全的帶回來。”
林燃起身離開,臺下記者們紛紛鼓掌,看見林燃的背影走向白宮東廳的大門時,大家都站起來鼓掌,像是在歡送林燃迎接這史無前例的挑戰一樣。
“教授,我們相信你!”
其中一位記者高聲喊道。
林燃沒有回頭,只是向著天花板舉了舉自己的拳頭。
海倫斯一邊鼓掌一邊側身和旁邊的珍妮說道:“我怎么感覺教授如果去競選也很有感染力呢?”
珍妮笑著說:“因為教授就是這么的無所不能。”
林燃走之后,記者們的心情或多或少都平復了下來。
“總統先生,請問和蘇俄的合作是否獲得了國會許可?”一名跑白宮新聞的資深記者問道。
“沒有。”林登·約翰遜說,“因為整個合作都非常的緊急,所以我們沒有考慮國會授權,實際上也不需要國會授權。
因為我們說是合作,實際上是發射兩艘飛船上月球,蘇俄負責發射他們的,我們負責發射我們的。
我們只是落點和他們的落點比較接近而已,蘇俄的宇航員找到我們的飛船,從上面獲取了燃料。
我們沒有簽任何的合作協議,也不涉及對原本NASA計劃的重大變更。
我們本來今年就要完成月球軟著陸。
這其實可以看做是一個偶然行為,它不需要國會授權。”
林登·約翰遜擺明了就是鉆空子。
阿美利肯官僚也同樣懂得如此鉆空子。
林登·約翰遜如此,后面的尼克松、Clinton等等,個頂個是鉆空子的高手,一直到白宮股神,那更是狂的沒邊,玩弄數十萬億的金融市場于鼓掌間,壓根不把《證券交易法》放在眼里。
另外一名記者問道:“總統先生,你如何看待這次合作對美蘇關系的影響?”
約翰遜說:“我相信,這次合作將為雙邊關系的改善打開一扇新的大門。我們在太空中的合作,預示著在地球上更多的合作與理解。”
記者同時也將問題拋給了多勃雷寧:“多勃雷寧大使,你對這次合作有何期待?”
多勃雷寧略微停頓,思考片刻后回答道:“我們期待這次合作能夠促進兩國在科技領域的交流,增進相互理解。
但同時,我們也認識到合作中可能存在的挑戰,我們將共同努力克服這些困難。”
林登·約翰遜補充道:“在技術層面,我們相信林局長能夠解決技術上的難題,讓這次合作順利完成。”
“總統先生,這次負責登月的宇航員是誰?”記者問。
林登·約翰遜說:“尤里·加加林。”
記者接著問:“為什么不是阿美利肯人登月?”
林登·約翰遜解釋道:“因為我們這次合作,登月艙是蘇俄人建造的,我們的登月艙還在建造中。
我們和蘇俄擅長的領域不同,蘇俄完成了登月艙,而我們能夠完成數十萬公里外的精準落點。
這都很難,所以登月需要我們雙方的共同努力。”
在阿美利肯能當上總統的,每一個都是應對媒體和輿論的高手。
這話說的,一點阿美利肯或者NASA不行的意思都沒有。
甚至數十萬公里外精準落點,隱隱表達了我們比蘇俄登月艙要厲害得多的意思。
“總統先生,請問這次合作如果順利完成的話,后續NASA的職責是什么,我們還會推動阿美利肯宇航員登月嗎?”
林登·約翰遜點頭道:“當然,后續我們會嘗試獨立登月,我們會繼續探索,會推動登月的常態化往返,甚至是月球基地的建造。”
記者接著問:“總統先生,請問這次合作的主導方是教授還是科羅廖夫?”
林登·約翰遜搖頭道:“我前面有提到過,你可以看做是兩艘飛船,我們各自負責各自的部分。
要涉及的合作很少,不存在主導這一概念。”
發布會進入尾聲,提問環節結束后,約翰遜再次站起,總結道:
“這次合作不僅是兩國的勝利,更是全人類的勝利。我們將共同邁向太空,探索未知,為人類的未來開辟新的道路。”
記者們紛紛鼓掌,發布會圓滿結束。
約翰遜和多勃雷寧在臺前合影,象征著這一歷史性時刻的開啟。
“可惜了。”海倫斯低聲說道。
珍妮點頭:“是啊,可惜教授不在現場。不過完全能理解,從現在到發射只有一個月時間,我感覺他們的時間肯定得以小時來計算。”
同一時間的白天,克里姆林宮也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宣布此事。
雙方合作登月迅速成為了全球最熱的新聞,小報們也不報道肯尼迪之死的陰謀論了,因為沒人看了,大家都在關注一個月之后的登月。
能不能登上,加加林能不能成功回來,為什么會突然合作,誰促成了這一次合作。
這一合作來的如此突然,從華盛頓到莫斯科,從倫敦到巴黎,全球各地的媒體從來沒有感覺到有如此多新聞可以描寫的。
“黑利爵士,我打過電話給教授了,根本沒人接,我估計這段時間教授睡都得在紅石基地的控制中心,就別想聯系到教授了。”
倫敦,BBC的主持人弗里曼少校和泰晤士報負責國際事務的主編黑利爵士說道。
全球所有,所有新聞都圍繞著一個月之后的登月展開。
英格蘭自然也不例外。
黑利爵士希望弗里曼少校幫忙聯系上教授,希望能夠做個簡短的電話專訪。
結果就是根本找不到人。
此時的林燃確實和外界猜測的一樣,別說弗里曼少校,就算是唐寧街十號,不,就算是珍妮打電話都找不到他人。
時間從來沒有像當下如此緊迫過。
堪稱地獄級的難度。
林燃知道自己改變了歷史,圍繞登月的世界線已經變成了自己壓根不知道的模樣。
但同時,他也敢肯定,無論是現在這個時空,還是未來的時空,除了自己以外,沒人能做到這一點。
林燃站在投影儀旁,手持金屬指揮棒,指著屏幕上的燃料艙設計圖。
他身穿睡衣,套著棉衣,頭發略顯凌亂。
林燃用沉穩的聲音說道:
“各位,我們的燃料艙必須與蘇聯的登月器無縫對接。
這涉及接口設計、通信協議和燃料類型的統一。
立刻給蘇俄航天局撥電話,他們的通信協議標準怎么還沒有發過來,燃料類型的比例也還沒發過來。”
“科羅廖夫,我們對你們的燃料比例真的不感興趣,也不會侵犯你們的技術機密!
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時間,時間你懂嗎!
沒有時間給你們想一套完整的方案,你們攜帶一部分,然后給我們一個比例,最后不同比例一混合,形成你們的燃料。
這樣的方案會有問題,比例稍有不對就有可能影響到最終返回的效果。
這都什么時候了,我們不能再考慮保密了相信我,我對你們的技術真的一點都不感興趣!”
雙方在發動機燃料上其實大差不差,都是煤油、液氧和液氫。
但比例有所不同。
甚至可能從你的比例窺探到你的技術細節。
蘇俄方面就擔心這個。
等蘇俄那邊把燃料比例傳遞過來之后。
會議室里其他阿美利肯工程師總感覺怪怪的。
自家的NASA局長用俄語和莫斯科蘇俄航天局的科羅廖夫對話,期間還瘋狂上強度,和在NASA一樣,儼然一副暴君姿態。
教授這一回既是NASA局長,又是蘇俄航天局局長了,大家只有這么一個感受。
當然,也有部分工程師會覺得教授就是蘇俄精心送來屠城的特洛伊木馬。
林燃同時也在指揮NASA的工程師們:
“各位,我們的燃料艙關鍵在于燃料轉移系統的密封性和安全性,尤其是在月球真空環境中。
我知道你們也清楚這一點,但別給我上花活,我們就用最成熟的技術。
閥門就設計成扳手式的手動閥門,便于宇航員在月球環境下抓握和操作。”
“沒錯,選用不銹鋼或鋁合金等耐溫材料,并加裝保溫層,保持燃料溫度穩定。”
“你們忘了月球有月塵嗎!我們發射到月球的探測器已經給我們帶回了這一消息,你們怎么能忘了防塵蓋呢!
記住密封性防止燃料揮發,但同時也得在連接器和閥門處加裝防塵蓋,避免月球塵土影響系統!”
“不不不,在關鍵零部件上一定要設置足夠的冗余,閥門和連接器當然是關鍵部件!
這里一定要有足夠的冗余來確保系統即使部分失效仍能運行。”
燃料轉移系統設計應包括雙重密封、防爆閥、惰性氣體保護和手動操作友好的閥門與連接器。
方案花了三天敲定,第一個模型花了兩周時間才敲定,一路由專機空運到莫斯科。
尤里·加加林的心態很復雜。
一開始覺得自己死定了。
在最后一次進入星城前是10月,也就是正式執行任務的兩個月前,他連遺書都寫好了,等著自己犧牲之后蘇俄航天局通知自己的家人。
星城是蘇俄的宇航員訓練中心的所在地,成立于1960年,專門用于訓練宇航員執行太空任務,后來改名為加加林宇航員訓練中心。
這里配備了各種先進設施,包括模擬器、離心機和水下訓練設施,用以模擬太空環境和失重狀態。
結果沒想到峰回路轉,蘇俄和阿美利肯居然在登月一事上開展合作了。
在得知倫道夫·林親自參加這一合作,確保把燃料送到他的著陸點附近,確保他能返回地球。
雖然他也深知這有多難,但畢竟人的名,樹的影。
林燃都說,成功回地球的幾率從5提高到30。
加加林也有了點信心,畢竟能活沒人想死。
哪怕為的是人類共同的理想。
科羅廖夫站在觀察臺上,手持望遠鏡,緊盯著加加林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