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
今天大主教不在家?
嗯,明天也不在,后天也可能不在!
俗話說,山中無老虎,猴子稱…不對。
猴子不行,那我是狐貍?
不,狐假虎威好像也不太對…算了,不糾結了。
總之呢!
既然老登不在,迷霧修道院里,我赫伯特大官人就是最大的!
那些在修道院地底閉關的老東西們就不用說了,明面上的高層就是三位紅衣主教。
其中資歷最高,實力最強的奧菲迪婭還是我的人,其他人拿什么跟我斗!
更不用說,那兩個人還未必會反對我的想法…騎士長有能力但未必會想,審判長可能會管但沒能力。
那也就是說,根本不會有任何人成為阻力!
那這樣的話…
赫伯特現在有兩個想法。
一個,是大肆推進對迷霧山脈的蠶食腳步。
以前擔心弄出的動靜太大被大主教注意到,或者說弄得動靜太大打破了二人的默契,但現在就不用那么謹慎了。
可以直接出動重型器械餓龍推土機向迷霧山脈的中部區域長驅直入地推進了。
那個英靈兵團,還有那個被血肉腐蝕的機器人,你們都給我等著嗷!
哦,對了。
還有那個半神松鼠,既然到了埃爾達,那就是我們的好伙伴,幫忙出點力不過分吧?
要是不愿意出力,幫忙壓陣不過分吧?
就當陪著一起湊個熱鬧了,松鼠小姐一定不會拒絕的吧。
另一個,赫伯特則打算讓魔物娘們在修道院的活動范圍更大。
他準備…徹底讓她們擺脫“囚徒”的身份,就算做不到完全免罪,也要讓她們的身份轉變成為贖罪中的“修士”。
就算第三戒律所現在被改造的再好,那里名義上還是囚牢,她們也是被關押在其中的犯人。
過去沒能力、沒資格、沒機會,也就那么算了。
現在天時、地利、人和都有了,哪有不干的理由?
干了!
赫伯特要讓修道院的一眾修士對魔物娘們的存在越來越習慣,讓她們有著更大的活動自由。
而不出意外的話,迷霧修道院的一眾修士只能默默接受這份來自高層的通知,開始被動接受這份轉變。
赫伯特想到接下來的順利,揚了揚下巴,忍不住得意地輕笑起來。
“哼哼哈哈,桀桀桀…哎呦。”
而當他怪笑的時候,忽然感覺頭頂被人用微涼的指肚輕輕敲了一下。
奧菲迪婭被赫伯特那突發惡疾一樣的怪笑嚇了一跳,沒好氣兒地敲了他一下,抱怨道:“你怎么突然笑得這么奇怪?不許這么笑。”
這么一笑,感覺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不許笑!
給我憋回去!
“嗯?”
赫伯特眨眨眼,聽到這貌似兇巴巴但一點威懾力都沒有的警告后更想笑了。
你問我為何發笑?
哈哈!
我笑那騎士長無謀,審判長少智,根本不足為懼也!
我尤其笑那耄耋老登,獨斷專橫,竟然完全忘記了我這心腹大患。
桀桀…
“咳咳,不笑了,咳,我不笑了,嗯。”
在頭頂又被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遭到警告的赫伯特徹底不嘻嘻了,無奈地點點頭。
不笑就不笑。
就當赫伯特準備什么都不說的時候,忽然感覺腰間一涼。
他低下頭,看到七彩的蛇尾不知何時鉆進了衣服內部,貼著皮膚纏上了他的腰肢。
“嗯?奧菲迪婭你要干…唔?”
“別說話。”
奧菲迪婭低語著,抬手輕輕捂住了赫伯特的嘴巴,再一次緩緩重復:“別說話,安靜。”
光聽對話,她好似是一名盡職盡責的管理員在懲罰在圖書館中喧嘩的違規者。
但如果看到畫面,這場面就完全變成另外一副樣子了。
蛇尾纏繞腰肢,將赫伯特抬高,接著奧菲迪婭從背后抱住他的身體,將下巴搭在了他的肩膀凹陷處。
抱在身前的兩手一上一下地按在了赫伯特胸前與腰腹處的堅實肌肉上,有些局促地不敢用力,但又沒有驚慌地逃開。
在意識到大主教不在修道院后,她的心底某處就已經在蠢蠢欲動了。
赫伯特會天真的被她引過來,從某種角度上也是一種自投羅網。
但奧菲迪婭還是有身為紅衣主教的矜持的。
她可不會說自己是在故意揩油,那行為跟她的身份太不符了。
于是,她給自己找了一個合情合理、合法合規的借口,呃,正當理由。
“之前,你…你放肆地給我按摩了,現在輪到我幫你按了。”
奧菲迪婭底氣不足地輕聲嘟囔著,然后自顧自地將赫伯特抱緊,開始了自己“對等報復”。
你之前給我按摩的時候,小手似乎很不干凈啊!
現在,該我了!
同時,她似乎感覺這樣的報復還有些不夠,那空閑下來的蛇尾靈巧一動,如同有著自我意識一樣輕輕滑動——鉆入了褲子之中。
赫伯特:???
他感受著那份滑膩的觸感與纏繞帶來的壓迫感,整個人都精神了。
“誒!你…唔。”
奧菲迪婭抬起手,再次捂住赫伯特的嘴巴。
“安靜。”
她雖然此刻臉頰泛紅,死死閉著眼睛,但還是強撐著嘟囔道:“都讓你別說話了。”
“這是報復!”
“嗯?怎么越來越大了?你在繃緊肌肉?你還要反抗?”
“等等…嘶!”
奧菲迪婭抱怨著,忽然一愣,意識到了問題。
好像,有哪里不對?
腦海中,大量的知識翻涌,不斷提醒她著,這份變化到底意味著是什么…
“不對!”
她這個時候下意識想要停手,但已經晚了。
“不,這很對。”
赫伯特已經按住了蛇尾,讓它不會抽離。
現在想走了?
晚啦!
這不對嗎?
家人們,這太對了呀!
“繼續吧,奧菲迪婭。”
“我…唔。”
這一次,赫伯特捂住了奧菲迪婭的嘴唇,沖著她眨了眨眼,微微一笑。
“噓,別說話,繼續。”
熔巖地獄。
在赫伯特離開后,克雷緹一直都縮在自己的房間里。
“…嘖!”
俗話說,對于不擅長吵架的很多人來說,語言組織能力最優秀的時候,永遠是在事后。
退一步未必海闊天空,但退一步一定越想越氣。
克雷緹就陷入了這個處境中。
她對自己之前的表現很不滿意,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是來氣。
自己在那個薩米面前的表現本來應該從從容容、游刃有余的才對,結果是匆匆忙忙、連滾帶爬的逃跑了。
沒出息!!!
不行!
不能就這么算了!
剛才那算什么?
那樣落荒而逃豈不是更顯得自己心虛和可笑?
她克雷緹,就算要丟臉,也要把場子找回來!
至少…至少不能讓那個家伙以為她就這樣認輸了!
一種莫名的沖動再次涌上心頭,混合著不甘、賭氣和一種連她自己都不愿承認的占有欲。
明明是我先來的,怎么能夠讓后來的人搶在我前面?
我要主動出擊!
她猛地站起身,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禮服和頭發,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平靜而有氣勢一些。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很快就垮下臉來,抱著頭蹲下。
“…唔,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怎么像個傻子一樣啊?
我跟那個薩米置什么氣啊?
就算是真的出擊了,那又能證明什么呢?
證明我自己的想法?
可是,這真的用證明嗎?
正當克雷緹準備打退堂鼓的時候,赫伯特的氣息再次出現在了青銅堡壘之上。
“回來了,可惡,你平時怎么不回來的這么快?怎么偏偏挑在這個時候…”
她猶豫了一下,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呼…”
在濁氣緩緩吐完后,克雷緹猛然睜開了眼睛,眼里滿是堅定。
不管了。
就當是為了我自己!
然后,她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間,沿著來時的路,向著赫伯特的方位快步走了過去。
而赫伯特并不知道克雷緹如此豐富的內心斗爭。
他正瞇著眼睛,摸著下巴,默默思考著一件事情。
在被空有知識沒有經驗的奧菲迪婭小姐好好按摩一番之后,被再次丟出去的赫伯特第一件事就是先回到熔巖地獄。
一方面,這里有一個還沒有哄好的幸運鬼小姐。
對于親密關系的發展,適當的撩撥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其實是事后的安慰。
安撫的好,可以加深關系。
安撫不好,那就純純的負面效果。
另一方面,在賢者模式下的赫伯特又想起了那個倒霉的魔鬼。
之所以會想起薩米,并不是因為她胸大——真不是,大概。
這個突出特點雖然是赫伯特對她印象深刻的其中一“大”部分理由,但并不是全部。
真正讓赫伯特深思的,是因為她身上的那份被“厄運”眷顧的特殊命運。
那份厄運的饋贈是如此之強,竟然能夠影響到他人,讓費恩那種史詩強者都淪落到了如今眾叛親離的悲慘境地。
現在還更上一層樓,有了在大主教在星界有一個“美好邂逅”的可怕拓展包。
但在與薩米接觸之后,他并沒有感覺到自己受到什么影響。
非但沒有遇上壞事,反倒是碰上了大主教外出這種百年難得一遇的好機會。
自己沒事,其他人有事…那問題出在哪里了呢?
是因為自己特殊,免疫了她的厄運影響,畢竟諧神小姐還在,一般人影響不了祂。
還是說,是因為…和薩米的關系?
按照薩米的說法,費恩從一開始就對她抱有惡意,將她視作是可以操控使役的魔鬼。
而自己則是不同,在確定了薩米不是自己的仇人之后,便向她展露出了友善。
“厄運…讓敵人遭遇厄運,讓同伴免遭厄運?”
聽薩米說,她因為那份體質,從小到大都沒有真正的朋友,連一個關系差不多的表面同伴都沒有。
“特殊的體質,被同族厭棄…又是一個特異體嗎?”
赫伯特心中隱隱有著猜測,但不確定這份“厄運之力”的運行機制,只能大概去推斷。
目前與薩米接觸的太少,線索不夠,真要得出結論,還得看以后了。
在想清楚這些后,赫伯特繼續在腦內整理方才從薩米那里得到的情報——關于費恩,關于魔女會內部的一些隱秘,以及地獄中一些稀少素材的情報。
這些各異的魔法素材要求是涅娜莎告訴赫伯特,讓他將這些當做任務發布給薩米的。
按照涅娜莎的說法,只要收集齊了這些,祂的力量可以再度提升。
不得不說,薩米雖然倒霉,但作為一名傳奇刺客,她的專業素養和情報收集能力還是相當不錯的。
光是聽著赫伯特轉述的描述,竟然認出了不少素材,提供了不少有價值的信息。
赫伯特思考著,忽然聽到了一陣熟悉而急促的腳步聲,高跟鞋踩在青銅磚塊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噠、噠、噠…
“來了,還挺主動的,我還以為得我去找她呢。”
他抬起頭,正要開口,忽然眉頭一挑,有些意外地看到了一臉堅毅的克雷緹。
這眼神…好像,不太對?
克雷緹的臉頰還帶著未完全褪去的紅暈,眼神卻努力裝出一副兇巴巴、興師問罪的樣子,步伐堅定地走到他面前停下。
“嗯?怎么了?”
赫伯特挑眉,好奇地看著她,想知道這只傲嬌的魔鬼小姐又想干什么。
克雷緹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緊緊盯著他,胸口微微起伏,似乎在積蓄勇氣。
下一秒,在赫伯特略帶錯愕的目光中,她再次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這次的動作比上次更帶了幾分蠻橫。
“你…”
“別說話!”
克雷緹兇巴巴地哼了一聲,然后用力將赫伯特拉向自己。
然后,在祂反應過來之前,她閉上眼睛,再次吻了上去!
不同于上一次倉促的“蓋章”,這一次,她停留的時間稍長了一些。
雖然依舊青澀,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報復性的、甚至是宣告般的力度。
仿佛要將之前所有的羞憤、不甘和那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都通過這個吻傳遞出去。
我要證明自己!
我才是先來的!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