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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了高粱河,當然要飆車。”
主營后方搭建了高臺,龐大的帷幕落下遮擋。
一批批的各部將士,輪流走入帷幕之中,行賞林道帶來的超級礦用卡車。
這是他以南非礦場的名義,購買的一批二三四五手礦用車輛之一。
發動機翻新與整車維護之后,進行一定程度的改裝加裝,就可以直接上戰場了。
此時讓軍士們輪番來看看,繞著走一圈,為的是出現在戰場上的時候,別嚇到了自己人。
毫無疑問的,還會極大的增強軍心士氣。
有這等仙家神器相助,此戰必勝啊 遼軍那邊自是也得到了消息,可口說無憑。
他們想了各種法子想要一窺內幕,可高達十丈的四面帷幕,則是牢牢的遮擋住了所有的視線。
最初的震撼最為強烈,自是要等到上戰場的那一刻,才會揭曉。
來到了定下的決戰之日,清晨時分。
沿著高粱河,綿延十余里的諸多營地之中,軍士們開大肆吃喝。
吃的是能提供足夠熱量的牛肉,喝的不是酒,而是能量飲料。
“這水甜甜的,真好喝”
軍士們基本上都吃過牛肉,倒也沒那么稀奇。
可能量飲料,絕對是第一次品嘗。
“牛紅”有士卒拿著手中的能量飲料罐子打量“牛紅是什么東西?”
“莫不是牛身上的某處?”
邊上有人打趣“說不得是牛尿”
“胡扯,既有紅,想來當是牛血所制。”
士卒們議論之時,有十將打了個飽嗝解釋“都別扯了,我聽都頭說,這東西的名字是反過來讀。”
“哦”士卒們頓時恍然“跟夜校里學的一樣,從左向右讀。”
“那就是紅牛了”
“這世上,真有紅色的牛?”
“黑牛黃牛青牛都見過,唯獨未曾見過紅牛。”
閑聊打屁之時,留給他們上旱廁的時間已經結束。
隨著各級軍將的呼喊,軍士們紛紛起身開始穿戴甲胄。
甲胄,也是分許多種的。
并非是所有人都穿戴一樣的甲胄。
像是騎兵,如若不是鐵浮屠等重裝騎兵的話,通常都是輕甲,主要應對的也是弓箭的傷害。
至于步卒,同樣也不是所有人都是穿著一身鐵罐頭似的重甲。
大部分人其實是輕甲皮甲,甚至不少人連甲都沒有,就是一身布衣。
這一方面是資源緊張。
手工業時代里的金屬物件產量,必然是難以滿足龐大的需求。
這是技術與生產力的限制。
再有就是,軍中身份不同,待遇也不一樣。
總不能都指揮使穿戴札甲,攪拌馬勺的火頭軍也穿戴札甲。
此時林道的軍中,也是類似狀況。
各級軍將們,都穿戴著全套的甲胄,哪怕是十將軍頭們都有。
精銳步卒也是如此。
而大部分的士卒,則是穿戴方便的輕甲。
主要是方便保護頭與軀干的輕甲。
林道提供的輕甲,其原材料同樣是來源于現代世界機加工廠生產加工的薄片甲葉。
別看厚度不足一毫米,可卻是妥妥的優質鋼材。
輕便不說,還足以抵擋弓弩射擊,刀槍劈砍刺殺。
至于說錘子狼牙棒什么的砸過來重甲也擋不住啊。
甲胄能擋住,可甲胄內的人身體卻是受不了力量的震蕩。
穿戴整齊后,軍士們拿起了各自的兵器裝備,還有水囊與便攜袋。
水囊里裝的,都是補充精力的水。
林道這次也是下了本錢,直接從工廠大量訂購。
而便攜袋里,裝著的除了兩塊壓縮餅干之外,還有一袋方糖與一袋大白兔奶糖。
激烈消耗體力的戰場上,糖是最快補充精力的食物。
大批軍士魚貫出迎,奔赴高梁河畔。
至于林道,此時正在操控無人機。
嗡鳴聲響之中,林道遠程操控著大型無人機飛向了,距離戰場數十里之外的幽州城。
無人機在天空之中盤旋,其攜帶的攝像頭,清晰的捕捉到了城內的情況。
高大的城墻,能夠擋住來自城外的窺探。
可面對從天而降的窺探,卻是毫無阻隔可言。
看著城門附近那密密麻麻的守軍,林道嘆氣搖頭,看向了一旁的曹彬“你自己看。”
這等廣袤的從上往下的視角,曹彬還是第一次感受。
適應了一番,見著隱藏在城內的眾多遼軍,他也是面色發白。
旋即怒不可遏“狗賊!安敢欺我!”
毫無疑問,是城內那些所謂的大戶們,以獻城的名義哄騙了曹彬。
到時候去拿城池的兵馬入城,城門被猛然封鎖,城內的伏兵一擁而上 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
“臣有罪!”
曹彬行禮請罪“請陛下責罰。”
若不是林道動用仙法察覺到埋伏,真派遣了萬余精銳去拿城。
那結果 “那就戴罪立功。”
林道干脆囑咐“你領一萬精兵,繼續去幽州城。”
聽聞此言,曹彬大驚“陛下,這是圈套!”
“我知道!”
林道擺手“你仔細看看。”
“城內至少有兩萬伏兵,還沒算上城內的守軍。”
“你過去了,就是要拖住他們,別讓他們加入主戰場。”
這下曹彬明白了。
用一支偏師,控制住距離戰場不算遠的敵軍預備隊。
可如此一來,就等于說是遠離了主戰場,那戰功方面 “領命!”
先前判斷失誤,險些導致遭受重大損失。
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沒用,唯有賣力彌補。
解決了偏師的問題,林道收回無人機,盤旋在戰場上,設定了自動盤旋巡航。
他起身去往了偌大的帷幕之中,先行送走了重型礦用卡車去永和時空。
主戰場設定在河對岸,他總不能直接開著這重達數百噸的大家伙過河。
之后他翻身上馬,在眾多御前班直的簇擁下,直奔河邊。
此時林道訓練出來的工兵們,已經在并不寬廣的高粱河上,架設起來了十幾座簡易鋼鐵浮橋。
這些鋼鐵浮橋其實并沒有什么技術難度。
都是模塊化建筑,推進水中之后,將模塊化裝置連接上就行。
至于浮力,則是源于各塊組件下方的浮筒氣囊,以及懸掛在兩側的密封空桶。
對岸的遼軍,并未阻礙建橋,甚至還逐步后退空出來了不少的地方。
這并不是遼軍發善心,而是打算半渡而擊。
眾所周知,大軍渡河的時候非常脆弱,這個時候遭受猛攻,會導致慘烈的損失乃至于崩潰。
甚至于,因為河水的阻擋,逃跑都沒地方跑。
也是因為如此,強行渡河開戰,向來都是強軍才敢為之。
林道早知道會有這種事情,自然也是有所安排。
先行渡河的,全都是最為精銳的御前諸班直。
他們還攜帶著大量的鐵絲網,此面向敵,甚至是燃燒瓶等。
過河之后,工兵們快速前出忙碌。
布設鐵絲網,埋設地雷,挖掘淺溝將燃燒瓶安置進去等等。
林道知曉,精銳兵馬可以硬抗遼軍沖鋒。
可明明有科技手段能用,何必去填人命。
若不是擔心,決戰之前就將遼軍給嚇走,林道甚至都想動用裝甲車了。
“陛下。”
耶律述律這邊,一眾戰陣經驗豐富的軍將們,紛紛進言“放過來兩三萬就可以,不能再等了!”
半渡而擊,通常都是在敵軍渡河一半之后出擊。
可此時對面南兵的強勢,卻是讓他們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
快速的整隊,身上明亮的甲胄,以及潮水般洶涌過來的渡河速度,都是肉眼可見的威脅。
重新列陣速度快,意味著訓練有素。
身上甲胄鮮明,意味著裝備精良。
更加出乎意料的,是南軍渡河速度太快!
真的像是潮水上岸一般快速。
察覺到情況不對勁的將軍們,趕忙勸說耶律述律盡快動手。
能吃掉兩三萬南兵,就足夠了。
耶律述律性格殘忍,尤其喜歡虐待身邊的侍從,歷史上本人也是被不堪忍受的侍從所殺。
可在朝廷之中,還是能聽得進諫言的。
他當即頷首,下令出兵。
許多人都覺得,騎兵多的一方,必然是千軍萬馬一起沖鋒,直接沖垮敵軍。
可實際上,除非是重甲騎兵,否則很少會有騎兵主動沖陣,除非逼不得已。
因為真正的步卒軍陣,足以抵擋住騎兵的沖擊。
遼軍的動作,是先行派遣騎兵上前放箭襲擾,擾亂南軍的陣列。
跟著是大批士卒上前進行近身廝殺。
最先出動的千余騎,在鐵絲網前局促一番想要繞行。
可工兵們的鐵絲網,直接呈現弧形遮擋了登陸場。
他們下馬,試圖砍斷或者是拽走。
可鐵絲網極具韌性,哪里是能輕易劈砍拖拽走的。
而且御前班直這里,強弩不斷射擊,連人帶馬的成片放倒。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騎兵手中的弓箭射程,無論如何也沒辦法與強弩相比。
他們只能是策馬跳躍過一層層的鐵絲網,向著南軍畢竟。
可靠外的幾層鐵絲網,間隔還是有些大的,倒是可以讓馬兒跳躍。
但是越往里面走,間隔越小,已經不足以縱馬跳躍。
一旦被鐵絲網纏繞上,銳利的倒刃切割皮膚肌肉,越是掙扎纏繞的越緊。
而御前班直的強弩,還在不斷射擊。
千余騎兵非但沒能襲擾到御前班直,反倒是猶如身陷泥濘,艱難掙扎。
后續的遼軍反應極快,迅速拋鉤脫繩,試圖拖走鐵絲網。
可極具韌性的鐵絲網,哪里是那么容易拖走的。
都快拉成弓了,依舊未曾拉斷。
直到步卒們趕上來,揮舞兵器劈砍砸剪,甚至取來了布帛鋪蓋上,方才弄出了前行的道路。
然而,這僅僅只是第一層防線。
聚集在一起,列陣前行的遼軍,很快就踢開了地雷絆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