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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疊甲丨過”兄弟加更4/5)
墜落之月。
這是影月谷西北方的一處隱藏在密林中的高地,比鄰影月谷的海岸線,和更北方的塔納安叢林隔海相望,還是德拉諾特產的巨型陰影渡鴉在影月谷的最大巢穴。
確實是個風景非常不錯的地方,但挺荒涼。
除了一些德萊尼人釣魚佬之外,很少會有人冒著被巨大渡鴉襲擊的風險跑來這個人跡罕至之地,就連居住于此更久遠的影月獸人們都不太來這里,因為他們傳說這片密林中藏著某些“精靈”。
迷信的獸人不會選擇驚擾那些神秘又危險的生物。
“獸人們說的精靈其實是德拉諾特產的草本生物,這里雖然沒有林精聚落,那些討厭又嘈雜的魔莢人還是成群結隊的在這里穿行,它們會利用身高和隱匿優勢伏擊一切闖入密林的外來者。
除此之外,這里還有元素力量的活動。
就在我們腳下的某個洞窟里有一頭古老的巖石元素在沉睡,我們最好動作輕點,別打擾它。”
迪克拉著奈麗的手行走在這片密林之中,他很熟悉這里的地形就跟行走在自己的臥室中一樣,挑了一條最好走的路,帶著奈麗在不驚動林中渡鴉和那些討厭的魔莢人的情況下攀上了這處高地。
就在臨海的山崖邊。
兩人抬起頭就能看到塔納安叢林那邊閃耀又瑰麗的黃昏落日,如火燒云一樣的晚霞遍布了眼前整個贊加海的水面,波光嶙峋中帶著一絲原始的自然風貌。
“怎么樣?”
迪克回頭對奈麗說:
“這風景是不是讓你想起了瑪凱雷海岸的落日余暉?”
“是啊,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這樣靜美的黃昏了。”
奈麗看著遠方晚霞如披風一樣蓋在天穹之上,她長出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兩人緊握的手最后抬頭看向迪克。
她說:
“但我更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這一切的?你明明才剛剛蘇醒,為什么會對德拉諾世界這么熟悉?
甚至能帶我這個在影月谷待了好多年的游俠找到這個人跡罕至之地,這里對你來說應該很陌生,但你剛才的姿態就像是來過這個隱秘之地無數次。
最重要的是,你昨天才剛剛蘇醒,卻不但知道耐奧祖在獸人的問題中扮演的角色,你甚至還知道暗影議會的存在,你知道我了多少精力才挖出那個術士團體的些許資料嗎?
迪克,你還有多少秘密瞞著我?”
“我說了,咱們今晚不談正事,但看來某位大主教真的已經在兩萬多年的流亡中習慣了將工作和生活混為一談。”
迪克從地上摘下一些紅紅綠綠的朵在手中編織著,他坐在一塊石頭上無奈的說:
“你瞧這多好的環境啊,你就不能說點你在這個情況下應該說的話嗎?”
“你想讓我說什么?你又想聽些什么?”
奈麗板著臉。
但不斷搖晃的小尾巴已經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慌。
雖然在群星中戰斗了兩萬五千年,雖然是赫赫有名的傳奇獵手,是威嚴的大主教,是德萊尼氏族權力核心的人物,但在這些事情上,她可是不折不扣的新手。
緊張是應該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奈麗此時表現的很熟練的話,那么該心慌的就要變成迪亞克姆圣人了。
“把你在過去兩萬五千年里在我棺槨之外說的那些話再說一遍唄。”
迪克哈哈笑著,拉動奈麗的手讓對方也坐下來又很自然的伸手挽住了她的腰。
這個動作讓傳奇游俠本該柔韌的身體都僵硬起來。
“又不讓你去打仗,放松點。”
警戒者圣人看了一眼手中那個編的歪歪扭扭的環,看來自己這雙手已經習慣了握持武器,再沒有做工藝品的天賦,他實在沒辦法把這玩意作為禮物送出去,只能丟在一邊,頗為無奈的說:
“你全身的肌肉都繃起來了,你知道這是一場約會,對吧?是我在克羅庫恩的最后一夜里欠你的。”
“你不欠我任何東西,迪克,我們不能要求你再為我們付出更多。”
奈麗嘆氣說:
“反倒是我們,這么多年了,一直沒能找到喚醒你的辦法,他們說要把你的圣棺放在安波里村作為鼓舞人心的圣物,我反對過,但.抱歉,有那么一段時間,甚至連我自己也失去了信心。
我不該向你隱瞞.”
“我不想聽這些。”
迪克板起臉,說:
“我發現你好像變得膽怯了,曾經那個一百歲的你都敢大膽的約我出去走一走,怎么現在反而這么遲疑?”
“因為我們都變了。”
奈麗搖了搖頭。
她長出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隨后閉上眼睛躺在了迪克的胸口,她傾聽著其中那沉重的心跳,說:
“兩萬五千年的流亡改變了很多,我也曾以為自己不會變,但事實證明我高估了自己的堅韌,也低估了這一趟旅程的難度,我以為我足夠堅強,但面對時間的磨礪,我也只是個永生的膽小鬼 就如你曾對我做出的那個預言,我懼怕成為命運中的那個失敗者,只能迫使自己不斷前進。”
她停了停,抬起頭看著靠在石頭邊的迪亞克姆。
她看著這張與記憶中別無二致的臉,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頰,就像是撫摸著記憶中的過去。
迪克也看著她,看著奈麗眼中的光芒一點一點的變化,就像是兩萬多年的苦旅施加給她的那層厚重的心靈外殼一點一點的被褪去,最終在深藏于心底最深處的那些回憶中找到了那個差點就被遺忘的她自己。
最終,在警戒者溫柔的注視下,奈麗露出了笑容,她終于得以坦然的面對自己和眼前這個男人。
她說:
“我好想你,迪亞克姆。
時間沒有如我恐懼中那般沖淡我們在戰爭歲月中積累起的默契,災難也沒有能讓我遺忘那些仰慕與親近組成的復雜情緒,你知道,在我收到你復活的消息之后,我甚至沒有時間整理一下儀表就那么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那不是個理智的決策,但.讓理智見鬼去吧。
我好想你 每一天、每一夜、在每一個夢里,與每一個月亮訴說關于故鄉以及似乎永遠留在了那里的你。
我老了。
你卻還年輕。”
“命運的奇妙就在這里,我喜歡成熟一些的姑娘。”
迪克伸出手點在奈麗的下巴上,他欣賞著這張和記憶中沒有太多變化的臉,又在手指移動中撫摸到了奈麗脖子上的那道傷疤。
正是那道被惡魔撕裂的傷痕讓奈麗失去了甜美的聲音,只能以現在這種沙啞來表達她的心情。
“過來!”
他呼喚著,讓奈麗大主教以飛蛾撲火的姿態撲到了他身上。
擁抱、接吻與撫慰,兩個年紀加起來超過五萬歲的永生者就在這無人打擾的寧靜山崖上,在遠方的日落中互訴衷腸。
感情的噴涌而出是順其自然又水到渠成的沉淀,那不只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互相吸引,更是兩萬多年前的那場改變了所有艾瑞達人命運的絕望戰爭在今日的回響!
他與奈麗之間早已超越了感情的范疇,他們之間的關系真的很復雜。
對于短生種而言,這樣復雜的關系往往會阻礙兩人的進一步接觸。
但艾瑞達人是永生種!
他們有足夠漫長的人生來承載更多復雜的情緒,對于他們而言,關系越復雜,反而越容易讓彼此超越最簡單下流的情欲,成為真正意義上的“靈魂伴侶”。
對于這些長生種而言,他們更在意的往往是精神層面的聯結而非短暫又愚蠢的肉體歡愉。
當然,話是這么說,可是種族需要繁衍,基因為了確保自己的留存,依然會在長生種的軀體中設置一些必要的“獎勵程序”,他們很少會真正動情,但在心靈的靠近中也會產生和短生種一樣的沖動。
迪克也又一次確認了,艾瑞達女性的小尾巴絕對是這個宇宙中最美好的恩賜!
這靈活的小可愛不但可以用于表達心情和情緒,作為女士們美貌與儀態的一部分,甚至在必要的時候也能成為相當完美的“抓手”。
他與奈麗分享自己的發現。
可惜的是,奈麗在這個領域顯然只是個初學者并沒有更多經驗可與他分享,警戒者圣人雖然理論經驗挺豐富但這具沉睡兩萬多年的軀體在第一次“圣槍拔錨”的時候,顯然還需要進一步適應。
于是,天邊的黃昏映襯晚霞猶如羞澀的旁觀者,驅趕著有些遺憾的落日不要在這種時候湊熱鬧,以免打擾了兩位“古老者”的好事,若惹來警戒者圣人的憤怒,小心他將圣槍擊向天空塑造出射日的奇景。
更大膽的漫天星辰卻在悄無聲息的躍升中攀爬至天穹之上,仿佛要為這對癡男怨女編織出最美麗又溫柔的重逢之夜。
它們不許那不解風情的夜風吹拂過甚,以免破壞那情到濃時的甜甜蜜蜜,就連海崖邊的草草都變的懂事起來,竭力承受著兩個人的重量在其上翻滾壓過。
那是加起來超過五萬年的孤獨,即便用每一縷星辰的光化作筆觸,也難寫出撫慰心靈的詩篇。
在這個時刻,或許放縱要比克制更能溫暖彼此。
就像是要把錯過的兩萬五千年的甜言蜜語,在一個夜里用行動盡數補齊。
待月上三竿時,這場孤獨的傾訴才算告一段落。
奈麗靠在石頭邊,一動也不想用,傳奇游俠捏了捏有些抽搐的小腿,啞聲說:
“好累.”
“應該的。”
躺在石頭邊的迪亞克姆準將伸手把玩著眼前殘留指印的小尾巴,溫聲說:
“積蓄了兩萬多年的情感猶如火山也應該是火山般的爆發,如果那時候我沒有重傷昏迷的話,說不定現在我們連孩子都有了,而且我估計不止一個。
畢竟作為德萊尼氏族僅存的上古艾瑞達人,我們應該以身作則,響應文明繁衍的號召。”
“迪克.你這是在求婚嗎?”
奈麗閉著眼睛握緊拳頭,在圣人的腰子上狠狠錘了一下,她說:
“這時候別說這些煞風景的話,我不會接受!不只是因為我現在的職責與我的身份都不允許我如此草率的脫離崗位,這會給我們的人民帶來很多困擾。
更何況,我們只是剛剛重逢,你總得給我點時間。”
“說實話!”
迪克的手指用力一捏,讓奈麗發出痛呼。
她氣鼓鼓的抽回自己的尾巴,盯著迪克,在對方探究的溫柔目光中,她嘆氣說:
“你讓我等了兩萬多年,那么憑什么在你一聲呼喚后,我就要和小狗一樣撲到你身旁?我也有我的事業和我的人生.最重要的是,阿古斯還沒有光復呢,迪亞克姆。背負著世界誓言的你和我,真的要在這個宏愿尚未完成時就改變人生的重心嗎?
你知道,包括你我在內的所有上古艾瑞達人過的都不輕松,我們不能在這時候中斷我們的誓言,尤其是你,你可是第一名‘守誓者’。
我不能這么自私。”
“奈麗,這個時候不要提這么沉重的事。”
迪克搖了搖頭。
他盯著遠方天穹至上的星光,在數秒的沉默之后,對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奈麗說:
“你說這些星光里,有沒有一束是屬于阿古斯的?祂會不會還在看著我們?期待著我們在某一天帶著榮光返回?”
“呃,從天文角度而言,應該不太可能在這里看到阿古斯的星光。”
奈麗撥了撥濕漉漉的頭發,說:
“我們在過去兩萬多年里橫跨了星海,按照圣光軍團提供的星圖,我們已經離開了納魯們曾探索過最遙遠的星系,來到實體宇宙的另一側了。
我們與故鄉的距離已經超越了常規意義上的天文尺度,即便納魯的飛船沒有墜毀,我們也很難通過星海航行的方式返回故鄉。
或許其他世界的艾瑞達人還有希望,但德萊尼氏族只能祈求命運的恩賜才有可能完成這件事。
很多族人都已經把曾經的誓言視作一個古老的傳說。
但這不怪他們。
時間太久了,久到那些事實理應被遺忘的程度。”
“所以,這才是德萊尼人會偏安一隅的真正原因嗎?”
迪克問道:
“因為我們的人民已經遺忘了阿古斯的世界誓言,相比虛無縹緲的未來,他們變的現實了,開始在意自己的生活。”
“有這方面的方面,但更多是因為吉尼達爾號的墜毀。”
奈麗伸出手指,在迪克寬大的胸膛上劃著圈圈。
她嘆氣說:
“那場墜落讓我們損失的不只是一艘飛船那么簡單,迪亞克姆,與我們一起跨越星海的三位守護納魯皆隕落于其災難中。
沒有了納魯之間的聯系,我們已經在實際意義上和其他艾瑞達氏族避難所斷絕了聯絡,這兩百多年里本應作為哨兵的我們被困死在了這個世界中。
我們不知道星海中發生了什么,我們也不知道圣光軍團與燃燒軍團的萬年戰爭是否還在繼續。
我們被群星拋棄了,迪克。
留給我們的路,似乎只剩下了在這個世界里重建文明。
大主教哈塔魯和他最信任的大技師羅姆爾一直在嘗試修復納魯的聯絡器,但收效甚微,那東西只有納魯能操作,我們這些凡人甚至無法理解它的運作方式。
可以預言未來的大先知先是在飛船墜落前以重傷的代價放逐了墜入黑暗的卡拉冕下,隨后又在墜落中以一己之力保護了絕大多數人民,他在前一百年中都處于可怕的重傷狀態,他一直在卡拉波神殿休養,直到前些年才慢慢康復,而這兩場保護的代價是,維倫失去了預言的能力與天賦。
我們現在尚不知道這種喪失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
所以,我知道你對現在德萊尼人的生存狀況很不滿,但我希望你不要把這些問題歸結在維倫身上。
他也是有心無力。
維倫在吉尼達爾號的墜落中失去了他的妻子,在基爾加丹統帥的悲劇之后,命運又給了他一次重擊.
他也是那場災難里的受害者。”
“嗯?”
迪克詫異的說:
“所以,維綸的兒子還在他身邊嗎?”
“對,吉尼達爾號在撤離的時候接上了他們,那孩子為了銘記阿古斯發生的一切,給自己改名叫‘艾瑞達斯’。”
奈麗撐起身體,在迪克的臉頰上吻了吻,隨后坐起來開始穿衣服。
她說:
“他隱姓埋名在泰爾莫城的克羅庫恩軍團服役,立志要成為如曾經的基爾加丹統帥那樣偉大的守備官。除了大主教和其他高層之外沒人知道艾瑞達斯的真正身份。
那也是對他的一種保護。
另外我不知道你是否清楚,法瑞婭和她的同伴們加入了圣光軍團,她們一直在各個世界抵擋惡魔并救助平民,在飛船墜落前的最后一次聯絡中,我聽說法瑞婭被授予了‘新月之刃’的榮譽稱號。
那不是圣光之母給她的尊號,那來自被她親手拯救的數個世界的人民對這位圣光悍將的敬愛,曾經的新兵蛋子如今也也是名震星海的傳奇將領了。
還有雙子 你絕對猜不到她們在圣光軍團中做出的事業,她們被圣光之母任命為圣光軍團的雙子大主教,已經是那光耀軍團中真正意義上的最高指揮官了。”
“我怕的就是這個。”
迪克也坐起身,將穿上了內衣的奈麗再次挽入懷里,他低聲對奈麗說:
“圣光之母澤拉是個危險的納魯,當你在聽到我用‘危險’來形容這種圣光生物時就該知道對方絕非良善之輩。她確實在履行拯救與邪惡對抗的職責,但那不意味著澤拉的每一個決策都是正確的。
我們得想辦法將雙子和法瑞婭他們叫回來!
如果,他們還有救的話”
“嗯?”
奈麗驚訝的看著迪克,她語氣慎重的說:
“你沒開玩笑?”
“當然!就如你之前那個問題,為什么我會對德拉諾這么了解,為什么我會知道耐奧祖和暗影議會,我還有什么秘密?”
迪克撫摸著奈麗背上的那些傷痕,他低聲說:
“因為圣光讓我看到了在沉睡之中,不,甚至在阿古斯世界的那段時間里,我就像是在不同的歷史里穿梭著,如先知觀望未來那樣看到了很多命運的變化與轉折,我知道德拉諾世界會發生什么。
我會竭盡全力的阻止那絕望的實現,我也知道我們未來該去哪里。
那個叫‘艾澤拉斯’的世界!
我們在那里能找到拯救阿古斯的辦法,如果那里都找不到,那么我們的追尋最終也會以絕望收尾。
你身上的這些傷.都是在過去留下的嗎?”
“嗯。”
奈麗并沒有追問迪克在圣光的啟示中都看到了什么。
或許是因為軀體和靈魂在剛才的親密接觸,她這一瞬選擇相信身旁這個剛剛與她分享了大秘密的男人,而面對迪克的手指在自己后背傷痕上的撫摸,她說:
“這一道傷是在夏蓋拉世界時伏擊惡魔留下的,那是我們離開阿古斯的第一站,惡魔們追了上來但我們早有準備,我們在那里擊潰了它們。
一名叫‘阿斯卡拉’的女祭司手持納魯道標呼喚圣光焚滅了殘忍的魔軍,她差點就死在了那里,但最終被送去了圣光軍團救治,現在已成為了某個艾瑞達氏族的光鑄大執政官。
她也是我們認可的第二名圣人。
當然和你相比,那更像是個榮譽稱號。”
“阿斯卡拉沒有死,我真是太高興了,哪怕我并未和那位信仰姐妹有過接觸,但在圣光讓我看到的歷史里,她死在了夏蓋拉。”
迪克輕聲說:
“扭轉命運之人被稱為‘圣人’理所應當!那這一刀呢?”
他的手指下滑到奈麗的腰部。
那里有一道差點腰斬她的傷痕,面對詢問,奈麗靠在迪克溫暖的懷里,如坐在壁爐邊回憶道:
“那是在名為‘奧達奇’的奇跡世界里,圣光軍團察覺到了惡魔對那個世界的入侵,他們前去支援,恰好吉尼達爾號當時也在那片星域,于是在哈頓大執政官的命令下,我帶領著游俠們參與了那場戰爭。
你無法想象那些奧達奇人有瘋狂!
他們靠自己就擊潰了惡魔的三十三次大規模進攻,哪怕在傷亡慘重時也能屠滅那些囂張的邪能半神,甚至連征服者基爾加丹親自出面都沒用,最后迫使黑暗泰坦降下化身,親自要求奧達奇人投降。
他們的首領‘無畏者’拒絕了那毀滅宣告,并手持利刃砍傷了黑暗泰坦的化身。
盡管那個世界最終被毀滅了,但還是有一部分奧達奇人被圣光軍團救了下來,可惜他們沒有選擇加入圣光軍團,而是從虛靈那里搶了一艘飛船后就消失在了星海中。
然而,我相信那些恐怖又無畏的戰士依然在和燃燒軍團對抗,他們是我們的同行者。”
“奧達奇人也留下了血裔?真不錯!”
迪克這下是真的驚喜了。
這星海里能砍傷黑暗泰坦的人屈指可數,哪怕只是一個投影也足以證明奧達奇人的悍勇,雖然并非盟友,但能看到惡魔多一個可怕的敵人依然讓人開心。
“所以,這一道傷也是在某場戰斗中留下的嗎?”
迪克懷抱著奈麗,在她平坦的腹部撫摸過一道短短的傷口,面對他的詢問,奈麗囧了一下,小聲說:
“這個是之前用刀切水果的時候,不小心劃破的”
“呃。”
迪克啞然失笑。
隨后猶如學習歷史一樣,聽奈麗講述她身上的每一道傷的來歷。
這種奇特的教學免不了肌膚相親,事實上,這場詢問從一開始或許就是狡猾的警戒者的又一次杰出的“戰術思維”的展示,結果如他所愿那般,教著教著就又在某一次眼神接觸時情不自禁的滾到了一起。
“這次得快點!”
穿著內衣的奈麗大主教回過頭,盯著圣人,警告并催促道:
“我們得趕在黎明前回到安波里村,這樣的放縱有一次就夠了實際上,我感覺已得到了遠超兩萬多年孤獨所需的安撫,接下來的幾百年里都足夠我清心寡欲。”
“但今晚夜還很長。”
圣人顯然不這么看。
他又握住了那可愛的小尾巴,在拉扯中就如吹響決斗的號角,讓大主教又一次進入了“戰斗狀態”。
他說:
“在下一個黎明到來后你我又會成為背負世界誓言必須前進的戰士,但我不想看到這場約會虎頭蛇尾,最少在今晚,我們只屬于彼此。
啊,愿圣光祝福你,愿圣光祝福你我”
“混蛋,別在這種時候提圣光啊!你這該被綁上火刑柱燒死的褻瀆異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