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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疊甲丨過”兄弟加更3/5)
以投影出現在影月圣地的污染者塞納留斯在那里嘰嘰歪歪的宣揚著燃燒軍團的無敵,但在場的兩個“聽眾”這會都沒心情聽它進行這毀滅者的宣教。
耐奧祖意識到自己被利用成為了惡魔的棋子,已用一系列糟糕行動在獸人文明中鑄成大錯。
他這會痛不欲生。
而警戒者圣人則上下打量著這個世界線的污染者,他這會腦門子里全是各種靈感風暴在卷來卷去。
艾澤拉斯的荒野半神領袖,生命原力的杰出代表,卡多雷月神國度最重要的守護者之一,德魯伊傳承的始祖之源“森林之王”塞納留斯居然被邪能污染了!
還堂而皇之的在燃燒軍團擔任惡魔君主,這首先說明一萬年前的上古之戰如期進行但結果出乎意料,其次,自己這只蝴蝶在阿古斯扇動的翅膀所影響的范圍絕不只是艾瑞達人。
艾澤拉斯的歷史已經間接因為自己的參與而發生了讓人驚嘆的轉變。
污染者塞納留斯的出現預示著自己腦海中的“黑暗之門正史”已經在這一刻正式作廢,這又是不愿服輸的命運與他這個命運之手進行的惡劣玩笑,不過這一把玩的顯然有點太大了。
好消息是,這個威猛的邪能半神還在唧唧歪歪著“燃燒的遠征”,這說明一萬年前他們對艾澤拉斯世界發動的入侵并未能成功。
那個藏著至尊星魂的世界乃黑暗泰坦所規劃的燃燒遠征的“終點”。
艾澤拉斯依然存在,至尊星魂尚未被毀滅。
壞消息是,如果連塞納留斯這樣在生命領域的荒野半神群體中德高望重的家伙都被燃燒軍團污染了,那足以說明萬年前的上古之戰之慘烈要超過迪克的想象,說不定荒野半神這個群體都遭受了相當可怕的打擊。
那暗夜精靈卡多雷月神國度呢?
他們是否還存在?
如果月神國度沒能在一萬年前幸存,那等到燃燒軍團對艾澤拉斯進行第二次入侵的時候,又該由哪個勢力扛起抵擋惡魔的大梁?
各種問題在警戒者的腦海里轉來轉去,讓他腦殼生疼,隨后又看向腳下如死了一樣的耐奧祖,最后將目光放在了污染者的投影上。
他說:
“所以,基爾加丹和薩奇爾都不愿參與到追捕艾瑞達人的行動里,他們便找了你這個雜碎來承擔這項重任?德拉諾世界正在發生的一切都是你這個異域混蛋在背后主持?”
“啊,不愧是阿古斯遺留下的死硬雜碎。”
塞納留斯倨傲的冷聲說:
“一下子就猜到了你的雜碎兄弟們的所思所想,征服者基爾加丹和塑煉者薩奇爾在這場偉大的遠征里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他們根本不知道該怎么領導無上尊主的毀滅大軍,它們愚蠢的派遣瑪洛諾斯那蠢貨執行追捕,但它的愚蠢早已激怒了黑暗泰坦,于是我便踏上了這條偉業之路!
我!群星的污染者!萬物的凋零者!我真的很榮幸能親手完成被它們抵觸的事業。
安托蘭氏族、阿塔瑪氏族、杰德尼氏族 被我親手摧毀的艾瑞達人避難所的數量超乎你這可憐蟲的想象,而你們德萊尼氏族的毀滅已經是注定之事,維倫和哈頓的頭顱將成為燃燒軍團豐功偉業的又一個證明。
但現在我的名單上又多了一個人!
‘警戒者’迪亞克姆·扎斯汀斯,你的頭顱會成為我最得意的收藏,我會用事實證明唯有我這樣杰出的污染者,才配得上薩格拉斯大人親手賜予的晉升。”
“給人當狗還當出榮耀感了”
迪克盯著他,他皺著眉頭說:
“也就是說,冤有頭債有主,過去一萬年里都是你在充當艾瑞達流亡者的劊子手,是嗎?
很好,污染者塞納留斯,等你帶著你的魔軍踏上這個世界時,我會在此恭迎你,我會讓你親身體驗到為什么兩萬多年前的惡魔們會驚恐的稱呼我為‘圣光屠夫’。
到時候記得多帶點‘老朋友’一起來共襄盛舉,好讓你的敗亡也能有點儀式感。
滾吧!
惡魔,在這里放狠話只能彰顯你的無知和可笑,但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你,污染者,你究竟來自哪個世界?你所駕馭的腐朽死瘟是否已經擴散到了你的故鄉呢?”
“很遺憾,還沒有。”
污染者那猙獰的魔鑄之軀哈哈大笑著消失在邪能的漩渦中。
在那觸目驚心的墨綠色腐蝕光輝的收斂中,它說:
“但不會太久了,我也很期待在不久之后以更輝煌的姿態返回我的故鄉。
當然,我會帶著你的腦袋一起去。我會讓你親眼看到你一直在反抗的軍團如今已是何等雄姿,我會讓你看到被我們點燃的星海是何等璀璨。
若你還有一絲一毫的理智,迪亞克姆,如果你真想保護你的人民,那么留給你做出正確決定的時間已不多了。”
“嗡”
邪能光輝在這一刻匯聚成明滅的光弧,在兩人眼中留下熄滅的光斑,隨后整個影月圣地都陷入了一片死寂,在圣光與邪能的光輝連番于此爆發之后,原本纏繞在這里的虛空力量已經悄無聲息的消散。
這是好事。
這讓這個曾神圣之地的污穢退去一些,也讓迪克不必再心思將這里重新打掃。
他彎下腰如提老雞子一樣,將絕望且重傷的耐奧祖提了起來,后者喃喃自語著:
“殺了我吧,處決我這個百世罪人吧,我辜負了我的氏族,我把他們帶入了惡魔的深淵我已失去所有榮耀,我不配活著了。”
“唔,現在才想死可能有點晚了,閣下。”
迪克譏諷道:
“圣光叮囑我將你從這毀滅的殘酷命運中帶回,耐奧祖,你接下來要承擔的重責比死亡更可怕一百倍,但你沒權力拒絕!
明知大錯已鑄成就該拾起撥亂反正的心智,事情還沒有壞到需要一個老獸人獻祭自己才能贏得一線生機的地步,最少在我看來,如今這個局勢比我們兩萬多年前面臨那種‘不戰斗就會死’的場面可輕松多了。
我問你,你知道你的好弟子古爾丹現在正在計劃做什么嗎?”
“他那個惡魔的狗腿子和他的暗影議會在計劃很危險的事!你,德萊尼人,你必須阻止他!”
耐奧祖在這一瞬回魂。
他用最后的力氣抓住迪克的手腕,大喊著哀求道:
“必須阻止他!否則獸人和德萊尼人之間會爆發的戰爭將再無任何轉圜余地。”
“很好,你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就足夠了。”
迪克將一團治愈的圣光丟在耐奧祖身上,他說:
“自己起來,跟我離開,既然你也想阻止這場被惡魔操縱的戰爭,那么接下來就給我表現的像樣點!
先阻止暗影議會完成那些危險的事情,先消弭凡人之間的禍患然后再想辦法應對燃燒軍團的威脅,橫行星海的惡魔沒你想的那么可怕。
它們可以被阻擋也可以被擊潰,前提是這個世界必須團結一致,不只是德萊尼人或者獸人,是整個世界的力量都必須被團結在一起!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做的事,耐奧祖,我需要你協助我。”
警戒者站起身,說:
“還有點時間,你可以自行考慮一下,罪人。”
這個獨特的稱呼就如沉重的枷鎖,在這一瞬讓耐奧祖剛剛直起的身體又垮了下去。
男性獸人們因為身體構造緣故本就有駝背的征兆,再加上耐奧祖的衰老和他此時的虛弱,讓他在這時看起來真的已經垂垂老矣就如半只腳踩入了棺材之中。
他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但不能是現在!
古爾丹對自己氏族做的那些事,古爾丹對整個獸人文明要做的那些事,還有他想要在這個世界里引發的那些災難,這一切都讓耐奧祖心力憔悴的同時悔恨加身。
若不是他當初的放縱和盲目信任,古爾丹一個失去了氏族的跛腳流浪者無論如何都無法在短時間內獲取到這么多權力,明明有很多人警告過他,但在“魯爾坎”的影響下,自己卻失去了身為酋長應有的遠見和警惕。
古爾丹施行的所有罪惡里都有自己的一半!
如今身為罪人的他根本沒資格祈求一場痛快的死亡,他必須阻止被自己親手引發的這一切,然后背負那些痛苦與罪責走完自己的后半生,以期能得到先祖之靈們的原諒。
自己已經沒有祈求原諒的資格了。
耐奧祖顫顫巍巍的從地面撿起斷裂的影月先知之杖。
他看著周圍那些在黑暗中死寂的石柱,那些曾用于慰靈的圣物正在以一種冰冷的目光注視著他,就像是無數的獸人先祖懸浮于黑暗之中,不發一言卻以一種責難之態責罰著他。
對于一名薩滿而言,這絕對是最可怕的刑罰。
他幾乎是踉蹌著逃離這里,甚至沒有勇氣對那些已經失望至極的先祖許下一個諾言。
羞愧與痛苦擊潰了他,讓這個疲憊的靈魂痛不欲生。
“哐”
圣地的石門在數秒后落下,將這里與外界徹底封閉。
在那沉重的石門前,耐奧祖跪在那里無聲的哭泣著,一個又老又昏聵又虛弱的獸人露出這種丑態實在讓人難以忍受,警戒者知道這老家伙需要一點時間,于是他向出口走去。
他并不關心耐奧祖此時所思所想,他只是需要這家伙振奮起來。
在眼下這個戰爭即將發生的節點,耐奧祖的存在是絕對必要的,正史中的殘暴部落此時還尚未完全成型,第一任大酋長黑手剛剛選出還未建立統治,各大氏族尚不完全服從他,獸人之中最強悍的那一批傳奇酋長也還沒有飲下惡魔之血。
他們還有救.
但如果再耽擱下去,那么獸人作為一個文明的根基就要完全崩潰了。
這些棕皮的家伙會經歷一場比艾瑞達人更絕望更痛苦的崩潰,然后以一個更可悲的身份踏上屬于他們的“流亡”,更糟糕的是,這場流亡會直接影響到另一個世界,讓本就糟糕的局勢更加雪上加霜。
“仔細想想,要完成這件事的難度很高啊,要不還是去泰爾莫召集阿古斯之手的萬年老兵們,重組我的軍團,然后發起一場凈化德拉諾的大遠征,把所有喝下魔血的獸人都干掉吧?”
迪克瞇起眼睛,如此想著:
“這樣或許,更快一些。”
作為圣光選定的命運之手,擁有如此想法實在有些驚悚,但好在迪克也就是想一想,眼下的情況很糟但還沒有糟糕到需要他化身“圣光屠夫”的階段。
都還有救!
前提是速度夠快。
他越過影月洞窟的石階,轉到離開這里的道路上,結果在越過眼前的彎折時卻意外看到了另一個人影正從前方的巨大平臺上跳下來。
她步履矯健,提著一把用寶石和某種猙獰獸牙制作的狩獵戰戟,背后還背著藍寶石戰弓,在她身后的平臺上倒斃了一頭被虛空力量污染嚴重的巨大食腐蟲。
那玩意就像是長了盔甲的巨蛇,也不知道在這個黑暗溶洞里活了多久。
能獨自對抗這樣的猛獸,眼前這位女士的武力值一看就相當可怕。
在迪克看到她的時候,正跳下石臺的奈麗大主教也看到了眼前那個被圣潔微光包括的巨大男人。
她的眼神在這一刻陷入呆滯甚至帶著一絲驚慌和不知所措,柔軟矯健的身體也停下了動作,因為過于震驚甚至導致手中的狩獵圣物“赤喉之牙”都掉在了地面。
砰的一聲扎穿了巖石,顯示出這玩意恐怖的破壞力。“嗨,奈麗。”
迪克露出溫和的笑容抬起手對自己的老朋友揮動,他壓制著內心的激動與渴望,用盡量平靜的聲音試圖開個玩笑,但顫抖的聲線暴露了他此時的想法。
他呼喚道:
“終于見面了,看到你還四肢健全我真的很.”
“砰”
對方如出膛的炮彈一樣撲了過來,以一個火箭頭槌的姿態砸進了圣人懷里。
她似乎要用這種方式確認眼前這個家伙是否真實存在,還是說,又是自己在過去兩萬五千年中偶爾會在夢中所見的一場幻象?
她抱的很緊。
傳奇游俠的力量可不小,甚至讓迪克都感覺到了一絲擠壓和窒息,但他并未責怪,而是伸出雙手挽住了奈麗,如對方擁抱他那樣,將這個分別兩萬多年的姑娘挽入自己的懷中。
還殘留著陰冷力量的洞窟都在這一刻安靜下來。
迪克甚至能聽到對方胸膛中那快速跳動的心臟,那種夸張的頻率代表著某種情緒在不加掩飾的釋放。
“我回來了。”
他低下頭,讓光滑的下巴貼在奈麗的一頭長發上,他輕聲說:
“雖然等待的時間有點長,但你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啊”
這回應讓奈麗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她這才意識到兩人此時的狀態有多曖昧,急忙伸手推開了眼前的圣人,紅著臉大聲辯解道:
“這這只是對過去戰友復活之后的一個.歡迎!
這只是歡迎偉大的警戒者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刻回到我們的人民之中,你根本不知道我們現在面臨的局勢有多么危險,就像是兩萬五千年前的阿古斯大撤退一樣。
這是毫不夸張的說法!
主教議會已經意識到了戰爭將至,我們正在做最后的準備,但你在這時候的回歸毫無疑問是圣光的啟迪!
迪克,人民需要你的領導!
就像是曾經那場戰爭里你所肩負的職責。”
大主教說了一大串,迪克只是維持著溫和的笑容傾聽著,在她說完之后,迪克點了點頭,說:
“嗯,見到你我也很高興。”
“你該死!我和你說正事呢。”
大主教的臉頰更紅更燙了。
她感覺到了迪克眼中的某些怪異的東西,這讓她有些羞恥于和對方的目光對視。
但相逢來的如此急促,就像是命運故意不給她更多的反應時間,讓大腦里那些亂糟糟的情緒在這一刻上涌,就如滔滔而來的洪水要擊潰心智的堤壩。
她借著回身拿回武器的機會讓自己冷靜一下,隨后深吸了一口氣,扭頭對迪克說:
“你今天的行動真的很不負責任,雖然我知道你的武力,但獨自一人進入敵人的巢穴這種事實在不該是你現在的身份應該做的!如果人民得知他們的圣人在影月墓地遭受了傷害,那對現在岌岌可危的局勢可沒有任何幫助 等等!
后面有聲音!
過來,迪克!”
奈麗警惕的抓起自己的狩獵戰戟,三兩步靈巧的跳到迪克身旁,看著身后發出聲音的洞窟,在她的注視中,耐奧祖拄著一根斷裂的骨杖蹣跚著走出,這讓奈麗瞇起了眼睛。
她看了一眼迪克,后者對她點了點頭,說:
“我們必須將耐奧祖酋長帶到卡拉波神殿,他已經在圣光的幫助下親眼見到了這一切黑幕背后的主使。
是惡魔!奈麗。
燃燒軍團在德萊尼人的兩百年歲月靜好中并沒有放棄追捕我們,它們耐心的等待我們的人民失去警惕,然后用獸人作為抓算把我們屠滅在這個無處可逃的世界里。
我本想說你這個游俠大主教有些過于懶散,居然沒能提前發現威脅,但事實證明,這件事的內幕比我想象的要更復雜一些。
這不完全是你們的問題。
現在,離開這吧。
先回安波里村,然后我們再討論下一步的計劃。另外,你知道我為什么在蘇醒之后明知道維倫就在卡拉波神殿,卻還要第一個聯絡你嗎?”
“我懂。”
奈麗語氣嚴肅的低聲說:
“警戒者圣棺的轉移消息只通知給了安波里村和守備官們,但獸人們卻得到了消息提前設伏,這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你說得對,迪克,我這些年也有些太輕敵了 對不起,我辜負了你曾經對我的期待。”
“別傻了,什么辜負不辜負的?你還活著,你還在戰斗,你依然沒有放棄,這已經讓我很欣慰了,別在意我之前授意珊圖克對你說的那些,那只是希望你的響應速度更快一些。”
迪克拍了拍大主教的肩膀,說:
“先回去再說。耐奧祖的傷勢很嚴重,你帶飛行坐騎過來了嗎?”
“嗯,我的靈龍就在外面,跟我來!”
工作狀態的奈麗如迪克記憶中那么干脆利落,她帶著兩人撤出影月洞窟,在入口處迪克就看到了那些被箭矢和子彈屠戮的影月術士們。
那些家伙似乎打算在這里召喚某些東西,但他們的儀式被奈麗打斷了,原地還殘留著厚重的硫磺味,而作為祭品的獸人也出現了嚴重的邪能腐蝕。
考慮到迪克之前一直在影月洞窟中,而這個圣地沒有第二個出口,因此這些術士想干什么已經不言而喻了。
這附近的獸人們先是被迪克沖進來的時候弄死了一波,隨后聚集起來要干壞事結果又撞上了跑來救援的奈麗又被屠了一波,說這圣地入口血流成河一點都不夸張。
但古爾丹統率下的獸人們確實很瘋,在看到有人出來之后,他們又狂吼著上前大戰。
“別和他們糾纏!”
迪克壓住了奈麗要取下戰弓的手,他說:
“我們先撤,你呼喚靈龍,我來擋住他們。”
說完,圣人隨手撿起身旁的戰戟就沖了出去,圣光再起的閃耀灼熱下一瞬就充斥了這片區域,烈日先驅不再約束自己的光熱釋放讓那些獸人釋放的亡骨連靠近都難。
奈麗順利的用龍哨呼喚了自己忠誠的靈龍落下,她把耐奧祖推到了座鞍上,正要呼喚迪克過來,卻發現對方好像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大主教本想呵斥這位胡鬧的圣人,但隨后她就想到了一種古怪的可能。
在幾秒的疑慮之后,奈麗回頭對耐奧祖說:
“你自己去安波里村吧,圣人說你很重要,他和他的守備官還救出了那些術士折磨的影月獸人,那些人哪怕在最絕望時也相信你可以撥亂反正。
如果你不想讓他們失望,如果你真心悔過,那就在安波里村等我們!
你也可以逃跑,獸人!
看看我忙完正事后能不能再把你抓回來。”
“我不會再逃了。”
耐奧祖捂住還在流血的傷口,他低聲說:
“我會承擔我的職責,最后.祝你們‘約會’順利,兩位,呵呵,我也曾年輕過快去吧,別讓孤獨而炙熱的心被冷落了。”
“嗯?”
奈麗瞪大眼睛怒視著這個胡說八道的老獸人,但后者只是一種微妙的眼神看著她又看了看遠處的德萊尼圣人。作為一個用情至深的老獸人,他怎么可能發現不了這兩人之間的某些不需要語言就能表達出的古怪情愫呢?
“去吧,閃耀,帶他去安波里村。”
奈麗拍了拍自己的靈龍。
這聰明的野獸嗷嗷叫了兩聲,又伸出舌頭舔了舔奈麗的手指,隨后拍打著蝴蝶一樣的巨大翅膀騰空而起,一個加速就消失在了云層之中。
就在靈龍飛走之后幾秒,剛才還在奮力殺敵的圣人就以一副“哎呀不好,我錯過了最后撤退”的遺憾表情提著戰戟在一堆新鮮出爐的灰燼中回到了奈麗身旁。
大主教盯著他,迪克隨手將戰戟丟到一邊,他問道:
“你知道為什么我在蘇醒之后第一個找你嗎?”
“我剛才回答過這個問題了,迪克,你是不是睡得太久導致老年癡呆了?”
奈麗呵斥了一句。
迪克聳了聳肩,在奈麗瞪大眼睛的注視中,他俯下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吻了吻,隨后在她耳邊說:
“告訴你個秘密,我沉睡的那些年,依然可以聽到外界的聲音,我知道有個姑娘只要一有時間就會在我的棺槨之外說一些奇怪的事。所以,告訴我,奈麗。”
他問道:
“在吉尼達爾號墜落的那一天,你最后沒能說完的那句話,我的意思是,那兩個字.我真的很想知道。”
“你瘋了嗎?”
奈麗赤紅著臉推開圣人,她說:
“我們現在在獸人的堡壘里,這里還有幾千個發了瘋想要掐死我們的墮落獸人,你確定要在這時候問這種事嗎?做點正事好不好!”
“比起正事,我只想完成那個被拖延了兩萬五千年的約會。”
迪克吹了個口哨,讓自己圣潔的戰駒從閃耀的光芒中沖出。
他翻身騎上這坐騎,又對奈麗伸出手,邀請道:
“我知道這附近有個風景非常不錯的地方,剛好已到黃昏,所以,勇敢颯氣的游俠女士,愿意和我這個睡了兩萬多年的老頭子一起去欣賞一下落日嗎?”
看著那放在自己面前的手,奈麗咬了咬嘴唇,她握住了迪克的手任由對方將她拉上戰駒,幾乎是以一個被擁抱的姿態坐在了迪克前方,
她說:
“局勢艱難,只是欣賞完落日就要回去!我們都忙著呢。”
“不。”
警戒者搖頭說:
“讓所有正事見鬼去吧,今晚,連圣光的旨意都要排在你之后。坐穩了,我要加速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