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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棕皮獸人永不為奴·讓純凈戰歌取代邪能戰歌,讓正統部落超越魔血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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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戒者是個在正事上很有分寸的領袖。

  他認為那群被困在懸槌堡戰場上的戰歌獸人該如何安置是獸人內部的問題,所以他說自己不參與就真的沒打算參與一絲一毫,甚至不允許伊瑞爾和努波頓牽扯過深。

  兩個新兵也能理解圣人的擔憂。

  今天這事弄不好就要引發戰歌氏族的內部分裂,如果還有德萊尼人參與其中,哪怕只是幫助也會在日后落下把柄,沒準還會被古爾丹那樣的雜碎拿來污蔑他們這些藍皮子耍弄詭計。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加爾魯什這個“戰歌放逐者”自己解決問題。

  當然,話是這么說,讓遠未成長到自身極限的年輕督軍去“勸降”最少三百多人的戰歌先鋒基本等于讓他去送死,所以該給的暗中幫助還是不能少的。

  壞心眼的巫師元首履行了“國王的諾言”。

  在坍塌的伽臺農神殿外圍,這位一心想看到地獄咆哮父子對決戰場的食人魔混蛋慷慨的打開了它的國王寶庫,允許協助食人魔擊潰了“遠古頑石”泰克圖斯的加爾魯什在其中挑選武器和護具。

  食人魔體型的護具根本沒辦法被獸人穿戴,因此加爾魯什也只能從其中挑選合手的武器。

  幸好巫師元首的珍藏夠多,讓他很快提著一把具有強烈食人魔風格的巨槌戰斧從其中走出,這玩意看起來其貌不揚,幾乎就是巖石、木棍和鐵刀片的粗糙融合,就跟一把狼牙棒一樣,但細看之下卻不難發現,組成斧身的巖石上明顯有食人魔的符石強化,那鐵刀片上也纏繞著元素的力量。

  “哈,有品位!”

  巫師元首贊嘆道:

  “這把‘戈隆領主戰斧’可是高里亞帝國最后一次遠征戈爾隆德時,從一頭傳奇戈隆那里收獲的戰利品。丑是丑了一點,但我可以保證它是最適合戰士的武器。

  據說戈隆領主的力量匯聚其中,讓你每一擊都能打出碾壓的力道。”

  “它再好也不會被戰歌氏族的獸人看在眼里。”

  蓋亞拉在旁邊吐槽道:

  “對于戰歌獸人來說這世界上最好的武器永遠只有斧子,而最好斧子也永遠只有一把,那玩意現在就在格羅姆·地獄咆哮手中。”

  “這套盔甲是我備用的護具,是我親手在黑石鍛造廠的元素烈焰中捶打出的黑色板甲。”

  一向冷傲不愿意和蓋亞拉以及加爾魯什太多接近的黑手之女,這會也罕見的慷慨了一回,她將一套黑石氏族特有的黑色板甲放在加爾魯什身前,對他說:

  “算我借給你的,也不用你還回來!我不喜歡別人用過的東西,但你會因此欠下我一個人情,知道嗎?地獄咆哮的崽子。等你活著回來,這個人情就要被償還!”

  加爾魯什點了點頭,不發一言的將質地精良的黑色板甲穿在自己身上。

  黑石氏族的鐵匠們打造的戰甲可沒有男女之分,這玩意被加爾魯什穿上剛好合適。

  在心善的蓋亞拉幫他拉緊戰甲上的裂蹄牛皮束帶時,努波頓走上前,他將一個小袋子遞給年輕的獸人督軍,低聲說:

  “我們不能參與到你們獸人的內部事務里,所以這些藥水就是我們能給你的最后幫助,關鍵時刻該喝就喝別吝嗇,你們的瑪克戈拉儀式也沒禁止在連續作戰的間隙服用藥物。

  還有這東西,你帶在身上!”

  加爾魯什疑惑的看著努波頓塞進他手里的古怪石頭,這東西黑乎乎的看起來就像是某種粗糙的雕像,他詫異的說:

  “你給我一塊石頭干什么?”

  “沒眼光!這可是剛剛被我們凈化的遠古頑石泰克圖斯的脈動之心!是德拉諾的土元素圣物,你可以理解為元素領主的力量心核。”

  努波頓解釋道:

  “這東西本來是要被帶回元素王座,獻給土元素領主戈達烏的祭品,那位元素領主希望自己古老的孩子能安息于大地之中,但它到底還是偏愛你們獸人。

  在我將你想要依靠自己,將戰歌氏族從墮落之路上帶回正軌的愿望告訴它之后,慷慨的大地領主就決定將這顆寶貴的脈動之心贈與你。

  別小看它!

  遠古頑石的力量匯聚在其中,只要你一直站在大地上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力量涌入你體內,你很難再感覺到疲憊,從而可以支撐你完成這場注定艱難的亂戰。

  但你要時刻謹記!

  佩戴脈動之心這樣的圣物就意味著這個世界的元素在注視著你,一旦你做出任何不被元素允許的不榮譽之事,你就會被元素棄絕!

  這是真正的薩滿圣物,但你現在比我們更需要它。”

  “你還得去圣人那里,讓他給你施加一些足夠強力的神術效果。”

  因為安波里村的事,伊瑞爾對于獸人一直沒什么好臉色,但這一路過來,加爾魯什的勇猛與夯直確實給她留下了不錯的印象,因此這位“克烏雷之手”這會也提醒道:

  “別小看圣人親自施加的強化,那些神術能讓你的實力提升好幾成。

  勇敢不意味著魯莽,拯救也需要智慧輔助。

  去吧!

  你既然是克烏雷之盟的一員,就理應被我們善待。”

  加爾魯什這會感覺自己就像是第一次出遠門的傻小子,還沒出門呢就得到了七大姑八大姨的各種支持,讓他一時間心里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尤其是他從小就因為感染被獸人稱為“紅色天災”的瘟疫,而被父親丟進加拉達爾不聞不問,心里在這方面更是敏感一些。

  他會把親手將他養大的蓋亞安宗母視作真正的長輩,愿意成為加拉達爾的督軍為接納自己的氏族奉獻一切也是出于這個原因。

  這是獸人們普遍具有的很樸素的價值觀,誰對他好,他就對誰掏心掏肺;誰敢招惹他,他就要對方血債血償!

  說實話,加爾魯什心底里其實并不相信獸人和德萊尼人真的可以長久的和平共處,他從小在納格蘭草原長大,知道兩個種族的生物之間為了地盤的爭奪往往會引發不死不休的戰斗。

  即便是膽怯的兔子之間搶地盤也會咬的血肉橫飛。

  他很認同黑手大酋長的一部分關于生存權爭奪的理念,德拉諾世界不夠大,這里只有一塊陸地,獸人文明要崛起稱霸就必須通過戰爭解決領地問題。

  不過在眼下這個時刻,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接受他人慷慨幫助的吼少俠在心中也有了另一種想法的萌生。

  或許戰爭在未來依然不可避免。

  但最少在戰爭真正爆發前,獸人和德萊尼人可以成為互相信任的盟友,去面對那些向他們襲來的共同威脅。

  “除了圣光的祝福之外,我沒有什么能饋贈給你,因為你既不缺乏勇氣,也有為理想獻身的熱忱,更心懷希望。”

  迪亞克姆看著眼前全副武裝的加爾魯什,他伸出手放在這戰士身前,將圣言術序列的一系列強化法術施加在加爾魯什身上,隨著特殊的光影效果不斷浮現,他輕聲說:

  “但我依然很好奇,對于我剛才提出的兩個問題,你是否有了答案?加爾魯什,你要為何而戰?又打算為這份信念奉獻到何等程度?”

  “我沒有答案。但我知道,我不能放任那三百多名同胞死在我眼前!”

  加爾魯什拄著手中粗獷的戰斧,他低著頭說:

  “哪怕我能拯救他們的唯一方式就是先擊敗他們,要求他們服從我的命令。我知道這會讓我被我強大的父親視作氏族的篡位者和叛逆,但我依然必須這么做!

  這是格羅姆·地獄咆哮的失誤造成的悲劇!

  他帶走了大部分狼騎兵卻把一支先鋒留在戰場,這些戰士因他的失誤而步入絕境,我只是在替他彌補這份錯誤。”

  “但你知道,格羅姆·地獄咆哮不會在戰場上聽你解釋!事實就是,你希望這些戰歌氏族的軍人們做的事和他們得到的命令不一致,而且你不是戰歌氏族的督軍,理論上你沒有指揮他們的權力。

  在強勢的酋長看來,這就是掀起叛亂的征兆。”

  迪亞克姆搖頭說:

  “你不需要說服我,你得說服你自己。”

  “沒時間了,以我對戰歌氏族戰士們的了解,如果我再不過去,他們絕對會試圖突圍,但此時懸槌堡與外界已經完全隔絕,他們的突圍只會帶來不必要的犧牲。

  就像是一場以榮耀為名的自殺,但這場被惡魔和術士們主導的戰爭本來就不榮耀!為了它而自殺更是愚蠢至極!”

  加爾魯什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

  “我必須去!”

  “那就去吧,我提醒你,不要忽視那些藏在你族人之中的黑暗之手。”

  警戒者圣人提醒道:

  “越是絕望的處境,那些蠱惑者越能說服正直的戰士走上錯誤的道路,而人在需要力量的時候往往會變的盲目。

  在我看來,這件事的難點不在于你該如何說服你的族人放下武器,而是如何給他們樹立一個與我們方向一致的目標,你要弄懂‘叛亂’和‘起義’這兩者之間的細微差別。”

  “我聽不懂!”

  加爾魯什梗著脖子說:

  “你完全可以說的更明白一些!德萊尼的圣人,為什么你們這些厲害的人,總喜歡讓我們猜你的想法?”

  “因為如果我說的再直接一點點,這事的性質就立刻會變成我在煽動你主動分裂你的氏族,現在的你不會有這種想法,但在你成長之后每每回憶起今日這一幕,你心中就會出現對我的懷疑甚至是憎恨!”

  警戒者擺了擺手,說:

  “我要給你的是指引,不是蠱惑!如我所說,獸人的未來如何只能由你們自己掌控。”

  “迂腐。”

  旁邊的黑手之女顯然聽懂了警戒者的暗示,刺客卻不屑的評價了一句,她背著自己的戰錘對加爾魯什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該出發了。

  這里就他們三個獸人,所以這件事也只能由他們三個去做。

  不過努波頓剛才已經通過元素的聯絡,將這里發生的事告知給了正在城外游獵術士渣滓的火刃劍圣,或許蘭特瑞索也會出現在戰歌氏族的陣地上。

  瑪克戈拉是很神圣的事!

  一般都是由各氏族德高望重的薩滿主持,但火刃氏族在獸人社會中的地位同樣微妙而崇高,有一位火刃劍圣在場,必然能極大的加強這場決斗儀式的正統性。

  “你能理解剛才那個德萊尼圣人真正想對你說什么嗎?”

  在三名獸人督軍騎著座狼沖向懸槌堡外圍時,背著黑色戰錘的格里賽達·黑手低聲對加爾魯什說:

  “他其實已經很隱晦的把破局之法告訴了你,那家伙的智慧真的如他的力量一樣讓人印象深刻,就是有些迂腐。”

  “我不太擅長這方面。”

  加爾魯什從鼻孔噴出氣柱,讓自己鼻子上和格羅姆·地獄咆哮一脈相承的金色鼻環跳動,他低聲說:

  “我更喜歡戰士之間樸實無華的交流。”

  “但我和格里賽達也是戰士,為什么我們就聽懂了?”

  另一邊騎著白色霜狼的蓋亞拉忍不住吐槽道:

  “腦子笨就要承認!別扯什么戰士之道,戰士之道可不是蠢貨之道呀。

  算了,看你這腦子估計也想不明白,我就直說了吧,那位警戒者圣人的意思是,讓你把你和你父親之間未來會產生的矛盾,引向暗影議會和魔血污染!

  懂嗎?”

  “不懂,這兩者有什么關系嗎?”

  加爾魯什想了想,隨后瞪著牛眼看向蓋亞拉。

  那雙眼睛里充滿了沒有被智慧污染的純真,讓蓋亞拉發出了絕望的呻吟,但隨后,她還是無奈的解釋道:

  “你現在跑去要求你的族人服從你的命令,那叫叛亂!他們的命令是戰歌酋長給的,你沒有資格更改它。

  但現在格羅姆·地獄咆哮和戰歌氏族的精銳都飲下了魔血,他們違背了獸人的傳統把自己變成了墮落的怪物!你現在去要求那些戰士們跟隨你不是為了反抗酋長,蠢貨!

  你應該告訴他們,你恰恰是要帶領他們去拯救即將墮落的格羅瑪什爾,拯救戰歌氏族最后的純潔血統,免得惡魔之血把你們全變成綠皮怪物。

  這樣一來,你就不是要求他們叛變,而是帶著他們反抗外來的黑暗誘惑,帶著他們去挽救氏族和家人!

  沒人能拒絕這個理由,最少我拒絕不了。”

  “大義在手,之后干什么都方便。”

  格里賽達·黑手說的更簡潔,這健壯的黑石女獸人瞇起眼睛,說:

  “這其實也給我打開了思路!我一直不知道該怎么名正言順的拉起我的隊伍,但現在我有了完善的計劃。

  加爾魯什,你要知道,哪怕是在最崇拜力量的黑石氏族中也不是每一個戰士和督軍都愿意為了力量拋棄尊嚴,實際上越是強大的戰士對自我尊嚴看的反而越重。

  他們不會允許自己淪為惡魔的仆從,只為了那么點殘羹冷炙。

  戰歌氏族也一樣!

  我的父親以對藍皮子發起戰爭為理由要求酋長們飲下魔血,但咱們親身經歷了沃舒古的凈化,我們都明確知道藍皮子不是我們的敵人,這一切都是暗影議會在從中作梗!

  這就給我們這些被壓制的年輕人一個絕好的機會。

  我們能趁此身披種群大義鑄就的戰袍而登上氏族的舞臺,但你們兩個僅僅滿足于拯救氏族嗎?”

  黑手之女松開韁繩,放慢了座狼前進的腳步,她低聲對加爾魯什和蓋亞拉說:

  “我承認我的父親對戰爭的渴望會給種族帶來滅頂之災,但你們也不得不承認,氏族制的松散形態已經跟不上德拉諾世界在這個時代的發展腳步了,即便沒有戰爭部落,氏族的統一也是大勢所趨!

  黑手和他的魔血部落最終會被克烏雷之盟擊敗,但然后呢?

  然后我們就可以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又在長老和薩滿們的帶領下快快樂樂的手拉手唱著古老的歌謠回到淳樸又平靜的生活中嗎?

  別傻了!

  不可能的,改變已經發生了!

  戰爭部落會用戰爭證明氏族團結起來的力量有多么強大,在我們親眼見過統一的力量之后,所有人都回不去分裂的時代了,黑手大酋長會失敗,但‘大酋長’的位置不會因此消亡!

  它只會被傳遞到下一個野心家手中。

  那么問題來了,與其等到未來這個榮耀和力量的頭銜被野心家篡奪,為什么我們三個不趁著這個機會繼承它呢?”

  “我們?不!只是你!”

  蓋亞拉立刻反駁道:

  “我可沒打算成為什么大酋長,我必須為霜狼氏族奉獻一切,而且我們氏族的酋長傳承從來不會染血,不像你們黑石氏族那么血腥。

  你別蠱惑加爾魯什,格里賽達!他腦子不好用,他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知道!

  你就是你嘴里那個‘野心家’!

  你早已經不滿足自己被壓制的現狀了,你想要奪取黑石氏族的酋長之位,克烏雷之盟會幫你做到這一點,但你現在已經不滿足戈爾隆德之王的尊位了,你想要繼承你父親的大酋長之位,成為第二個‘氏族之王’。

  但你沒資格!

  即便黑手大酋長失敗之后,哪怕獸人真的需要一名大酋長來領導文明,那也應該是我父親才對!”

  “杜隆坦當不了大酋長,在戰爭部落發出血洗世界的威脅時,他都沒有敢第一個站出來反抗!蓋亞安宗母,甚至是你母親德拉卡女士都比你父親有資格坐上氏族之王的寶座。”

  格里賽達反唇相譏說:

  “而且你別忘了,你弟弟必然會出生!霜狼氏族以前也沒有女酋長的先例,你母親那么杰出的女英雄到頭來還不是要委身嫁給你父親那樣的平庸貨色。

  總之,小心點,蓋亞拉!

  一個不小心,你就會淪落到我現在的尷尬情況里。

  好吧,氏族之王的事以后再說!

  咱們說點現實的。

  加爾魯什,你拿到了這支殘兵的控制權只是個開始,戰歌氏族在納格蘭草原的大本營格羅瑪什爾里還有你的數萬名同胞,或許現在,暗影議會的使者已經在蠱惑他們飲下惡魔之血化身綠皮怪物。

  你必須返回那里。

  但你知道你的族人不會那么輕易的服從你,尤其是那些跟隨格羅姆飲下魔血的瘋子們,你必須和他們打一仗才能光復祖地,你需要支援。

  我的三名侍女正在為我召集部隊,我有信心最少能拉起一支幾千人的勢力。

  只要你愿意,我會帶領我的戰士們幫助你完成對戰歌氏族的光復,但反過來,等我在戈爾隆德奪取黑石氏族的祖地時,你和你的戰士也要幫助我!”

  黑手之女對加爾魯什說:

  “這算是‘正統黑石’和‘純凈戰歌’兩個新氏族的結盟,我們現在的處境是一致的!

  我們必須聯手解放我們的族人才能對抗那些走上歧途的長輩,就如德拉卡女士對我的啟迪,若我們一直選擇服從,終身就只能生活在那些傳奇酋長的陰影之下。

  但他們已經老了!

  事實證明他們已經老眼昏花了,獸人種族需要被更強大更有遠見更有力量的年輕人來領導!

  我們必須做出足以傲視世界的偉業才能創造自己的傳奇,那么,還有什么比在危急時刻拯救氏族乃至獸人文明于水火之中更能彰顯傳奇的威嚴呢?

  蓋亞拉!

  我給你最后一個機會。

  你可以加入我和加爾魯什的氏族聯盟,讓我們三個年輕人的威名響徹德拉諾,你也可以返回你父母身邊當個乖女兒,賭一賭他們會不會為了你打破傳統,讓其實并不怎么優秀的你成為霜火嶺的第一位女王。

  啊,就我所知,你父親可是最尊重‘傳統’的酋長了!”

  蓋亞拉的表情有些糾結。

  一方面,她相信母親的承諾。

  但另一方面,格里賽達這個“黑石妖精”說的也不錯,自己的父親對于傳統確實很看重,而且關鍵時刻也確實有些優柔寡斷。

  “不管她怎么說,我愿意加入!”

  加爾魯什咬著牙說:

  “如果必須推翻我那為了力量走火入魔的父親才能拯救戰歌氏族,那么我愿意從現在開始另起爐灶。

純凈戰歌  很好,我喜歡這個名字!

  這將是屬于我的氏族!在墮落的舊戰歌燃燒的廢墟中,純凈者們必將榮耀先祖!”

  “很好,純凈戰歌和正統黑石最終會組建更強大的正統部落”

  格里賽達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但就在這時候,蓋亞拉突然開口說:

  “但不管你們怎么改名字,在黑手大酋長發動血洗世界的戰爭之后,‘部落’之名都會沾染污穢,所以,如果你打算統一獸人就不能用這個名字。

  應該叫‘瑪格漢’!

  以后或許不會再有霜狼、黑石和戰歌之間的區分,我們都將驕傲的自稱‘瑪格漢’獸人,完全由驕傲的純凈者們組成的新部落才是我們的未來。

  而且我覺得一個大酋長不足以領導我們的族人,我們應該向更先進的文明學習!

  德萊尼人不是執政團制度嗎?

  我們也來一個吧。”

  蓋亞拉活動著手指,說:

  “智慧、力量與勇氣,三種美德,三種力量!大先知、大酋長與瑪格漢戰首咱們一人一個,至于最后誰能壓倒其他人實現大權獨攬,就看到時候誰本事更強吧。

  呵,另一種形式的瑪克戈拉,我在力量上或許不是你們兩個的對手,但智慧與遠見可是我的主場!”

  “但你是個戰士!蓋亞拉,你可沒資格成為大先知,那是薩滿們的尊位。”

  格里賽達撇嘴說:

  “我聽說你曾經有機會成為薩滿,是你自己放棄了,真是活該。”

  “呵,不是薩滿擁有智慧,而是智慧成就薩滿!哪怕我不是薩滿,但我依然為我的智慧感覺到驕傲。”

  蓋亞拉反駁道:

  “戰士的智慧,難道就不是智慧嗎?”

  “你們兩個別吵了!”

  加爾魯什大聲說:

  “未來還八字沒一撇呢,這就開始討論分贓了嗎?還是讓我們先把眼下這件事做好吧!”

  “遵命,強大的瑪格漢戰首閣下。”

  格里賽達意味深長的說了句。

  加爾魯什撇了撇嘴,但在拉緊韁繩的那一刻,他還是舔了舔嘴唇和自己的獠牙,低聲說:

  “感謝兩位的幫助,我必銘記一生,大先知還有大酋長”

  “你們這樣沖不出去!食人魔們已經包圍了這里,沒人知道它們為什么不進攻,但大家都知道,一旦食人魔開始沖鋒,我們都會死在這里!”

  懸槌堡外圍,戰歌先鋒們的陣地中,一名術士拄著骨杖對眼前的督軍和幾名血衛士喊道:

  “愚蠢的暮光之錘氏族失敗了,他們連累了我們,現在想要離開這就得另想辦法,如果找不到援軍的話,就只能竭力強化我們自己的力量了。”

  “帶著你的惡心藥水滾開!術士。”

  拄著顱骨戰斧的戰歌督軍大罵道:

  “別想用任何理由哄騙我和我的戰士喝下那玩意,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喝了它之后大家都會變成綠皮怪物。在我們的酋長下達命令之前,你最好別玩花樣!”

  “我是在救你們!蠢貨。”

  暗影議會的術士無奈的跳著腳大罵道:

  “我都告訴你們了,強大的格羅姆·地獄咆哮酋長在塔納安叢林的‘榮耀王座’上是第一個飲下了血怒藥水的酋長,他的勇氣值得所有獸人學習。

  你們怎么就是不信?

  你們的酋長已經命令戰歌氏族的戰士全部飲下藥水,并開始在格羅瑪什爾征兵要進攻沙塔斯城要為你們的氏族贏得榮耀了!

  而眼下也只有你們喝下血怒藥水才有足夠的力量在之后的突圍中砍翻那群食人魔,不然我們都得死在這!你覺得我一個術士會用自己的生命和你們開這種玩笑嗎?

  該死的!

  趕緊喝!為什么不喝?”

  “就不喝!”

  戰歌指揮官梗著脖子咆哮道:

  “沒有酋長的直接命令,我不會允許我的戰士們碰你遞來的所有東西,鬼知道你們這些術士往里面加了什么。”

  “這是我們的命運”

  術士嘆了口氣,將手中那閃耀著綠色熒光的藥水拿起,說:

  “喝吧,我不會害你們的,聽到了嗎?食人魔開始吹號角了,它們要進攻了,我們這么點人根本頂不住。

  你可以不信任我!但最少你要為你麾下的兄弟們的生命著想吧?他們忠誠于你和格羅姆酋長,你怎么能允許這份寶貴的忠誠之血灑在這毫無意義的地方?

  格羅姆給你們的命令也不是英勇戰死于此,我們可以突圍出去!”

  面對術士的勸說,戰歌督軍猶豫了一下。

  他回頭看著身后的戰士們,盡管沒有一個戰歌獸人會畏懼食人魔的進攻,但在剛才那一輪戰斗中他們確實已經精疲力竭,如果再不拿出辦法,這支先鋒真的會在這里敗亡。

  食人魔們吹起的進攻號角越來越急促,戰歌督軍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了。

  他伸出手,握住了術士遞來的魔血瓶,正要在那帶著兜帽的術士陰冷的笑容中扭開,卻不防聽到呼嘯而來的破風聲,在一把推開術士自己后退的躲閃中,猙獰的戰斧打著旋擦著他的身體飛過,砰的一聲砍在了地面上。

  他手中的魔血瓶被砍的粉碎。

  綠色的粘稠液體灑的到處都是,那股腥臭味讓人作嘔。

  “那不是任何有尊嚴的獸人應該接受的命運,督軍!就如任何腦子里還有點智慧的獸人,都不會允許自己被暗影議會的雜碎玩弄于股掌之中!”

  在加爾魯什的咆哮聲中,騎乘著紅色座狼的他沖入戰場,在低沉的狼嗥聲咆哮中,火刃劍圣也拄著一把戰歌氏族的戰旗在一陣風中出現在陣地邊緣。

  “我知道要說服你們很難,所以就讓我們用最傳統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吧。”

  年輕的獸人跳下座鞍,他捶了捶胸口,大聲說:

  “我叫加爾魯什·地獄咆哮,是格羅姆·地獄咆哮和戈卡爾·地獄咆哮之子!但我不是以酋長之子的身份出現在你面前,我以戰歌氏族戰士的身份來到這里。

  我要求你們認清楚眼下的局勢!

  暗影議會的無恥術士蠱惑了獸人,試圖用惡魔之血污染我們的族群和文明!

  我會向你們展示我親手找到的證據,但在那之前,我要求你們服從我,我會帶你們離開懸槌堡前往格羅瑪什爾!在我和你們出生的地方,我要帶領你們在那里挽救我們即將墮落的族人和傳統!

  我不需要你們違背酋長的命令。

  我知道你們的忠誠不允許你們那么做,那就用一場瑪克戈拉來決定你們和我的未來。

  在先祖之靈們的見證下,許我以拯救的權力!

  就在這里,就在現在!

  誰若不愿服從,那就站出來。”

  “砰”

  火刃劍圣蘭特瑞索將手中的戰歌氏族戰旗丟了出去,讓那東西穩穩的插在了地上,加爾魯什也抓起了地面上的戰斧,他活動著肩膀看著眼前那些用各種意義不同的目光盯著他的族人們。

  他曾為自己“被放逐者”的身份感覺到懊悔和自卑。

  但這一刻,他驕傲的挺起胸膛,迎接族人們的目光。

  他既然已明確自己為何而戰,那也是時候檢驗一下自己愿意為這份信念付出多少了!

  很多人說我不尊重女性,還要找拳師來打拳,前面忘了,后面忘了,總之氣抖冷!為了澄清這個謠言,我決定在3月8日那一天進行一次加更來表達我的心意,初步估計應該是15章.唉,我知道我知道,這個數字和上面那個數字比起來連我都覺得寒磣,但真別嫌少了。

  現在真的每一章加更都是擠出來的.

另外,最后一天了,求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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