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機推薦:
“砰”
古加爾摔在了陰影匯聚的地面上,灰燼使者正面插進了它的胸口,縈繞于圣刃之上的白色圣焰在灼燒它的軀體,要把這虛空影鑄之物凈化于此。
雙頭食人魔巫師的血肉翻滾著,陰影匯聚于其中扭曲強化成非人的姿態,那些異化的黑色骨骼與胸口生出的眼球并非單純的墮落象征,而是“影鑄”后的成果。
就如魔鑄可以讓凡人比肩惡魔,擁有超凡的戰斗力一樣,被虛空影鑄的生物一樣可以獲得無垠暗影的無上祝福。
此時,已被圣光揍到瀕死如一只炭烤黑豬的古加爾的兩個腦袋和三只眼睛里盡是不忿與恐懼,但那凝實戰場的某種力量似乎是還嫌單純的痛苦遠遠不夠,于是在古加爾咽氣之際,讓它親眼看到了牙呲目裂的一幕。
堪稱“虛空版終極羞辱”。
當迪亞克姆散去圣化熾天使的力量,回歸到身穿晶石戰甲的守備官形態并大步走向即將被處決的暮光邪教主時,摔落在地的暮光神錘以一種主動吸納暗影的方式嗡鳴著,在陰冷力量的托舉下緩緩浮升。
正好就在警戒者停下腳步的那一瞬,這暗影塑煉的神器恰到好處的停留在他身前。
無垠虛空的包裹塑造出暗淡星云般的暮色點綴,猶如晦暗的輕紗籠罩讓它顯得如此恭順與服從。
就像是一只忠誠的小狗,在搖著尾巴等待主人回家并給他一個熱情的跳撲。
迪亞克姆帶著警惕看著懸浮在身前的暮光神錘,這一瞬就如古加爾一般明白了這場戰斗的真相,圣人理解了今日之事不過是虛空在于他打個“善意的招呼”,并把古加爾作為“祭品”用來塑造祂與迪克之間的“友誼基石”。
“握住它吧,握住這友誼之物,接受我等饋贈之神器,你與弒滅者的決戰會用到它的。”
那若隱若現的聲音在迪亞克姆耳邊回蕩著,帶著一絲催促與期待,它說:
“德拉諾太過狹小,這里不是你應在的舞臺,我等饋贈你之物也因此變的寒酸難看,但這是最完美的影鑄原胚,只待你在暗影中不斷撈取,終有一日它會成為真正的‘暮光之手’。
唔,尊貴的黑暗執政官就該擁有如此神物,以彰顯自己的無上威儀。
我等比圣光更慷慨 當你需要幫助而無能的圣光無力介入時,別忘了向你的‘新朋友’打個招呼。”
這等甜言蜜語讓迪克不為所動,他只是靜靜的看著那懸浮在身前的暮光神錘,似是遲疑了幾秒,最終在古加爾三只眼睛心碎的注視中,該死的圣光大吊哥還是伸出了他骯臟的爪子,放在了自己竭力尋找材料并辛辛苦苦打造的暮光神器上。
作為這場精彩又經典的NTR苦主的古加爾隨后更絕望的發現,那把暮光神錘在迪亞克姆手中溫順無比,絲毫不見它在自己手里的桀驁不馴。
就好像迪亞克姆才是它的主人,而自己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撩撥純愛人妻的黃毛食人魔。
“不,這不對!(為什么?為什么祂也會鐘愛你?)”
在警戒者來到自己身前握住灰燼使者的劍柄,彌留之際的古加爾掙扎著問出了自己最后的問題,它的三只眼睛盯著迪亞克姆,它只想得到那個答案方能允許自己死去。
“你猜?”
迪克如此說著。
圣刃拔出隨后再次斬下,將古加爾最后的咒罵封存在了切斷的脊椎中,盡管這是個傳奇術士,但迪亞克姆并不需要擔心古加爾的靈魂石下落。
這家伙表面崇拜邪能但私底下是個虛空雜碎,薩總的扭曲虛空怎么會接納這樣兩面三刀的家伙呢?
它的丑惡靈魂會歸于無光之海,成為那虛空界域的可悲養料,沒準會被某位虛空大君賦予成為“無面者”的榮耀,但不管怎么說,這都是迪亞克姆與古加爾的第一次見面與永別。
對于失敗者,自詡真理的虛空可從不仁慈。
“唰”
飽飲敵血而心滿意足的灰燼使者被放回奧古雷寶箱,迪亞克姆沒有彎腰去撿古加爾的兩個頭顱,相反,他低頭以一種緊皺眉頭的目光看向另一只手中的暮光神錘。
這東西在之前的戰斗中被灰燼使者數次打擊,讓其表面那些看著就嚇人的金屬尖刺燒熔消散,只剩下了獨特的晶石護手。
在迪克的撫摸中,這把武器的面板浮現在他眼前:
武器名稱:墮落贈禮·暮光神錘武器品質:原力神器原胚武器特質:同源吞噬·暮光賜福·影鑄之力·暗影統御 武器特效:
一.墮落贈禮:
作為虛空贈予警戒者的禮物,該武器真正的威能只有在“黑暗執政官”形態下才可被激活。當迪亞克姆手持該武器,以“黑暗執政官”形態出擊時,暮光神錘將成為他黑暗意志的延伸,為每一道暗影牧師法術賦予暮光強化。
黑暗執政官的“暗影形態”將被晉升為“虛空形態”。
黑暗執政官的“暗言術”序列法術將被強化為“墮落律令(半神專屬)”序列。
黑暗執政官的召喚物“暗影魔/噬心魔”將被替換為“無面者鞭笞者戰士/克熙爾摧魂者術士”。
警告!
黑暗執政官手持該武器作戰時,釋放暗影牧師法術所需的精神力消耗加倍,產生的心靈狂亂加倍,一旦心靈狂亂突破理智閾值,黑暗執政官將立刻墮落為上位虛空生物。
該過程單向不可逆。
二.暮光圣物:
該武器為“暮光時刻”的瘋癲崇拜者為終焉之時的到來所打造,對于物質世界具有可怕的腐蝕性,一切因該武器引發的“現實腐蝕”將難以被凈化。
因為該武器的特殊性,在黑暗執政官使用它作戰時,將吸引所在世界內的虛空實體關注。
該武器具備“同源吞噬”能力,它可以吞噬其他虛空實體來強化自己的威能,并將更多虛空原力的強化賦予尊貴的黑暗執政官。
目前德拉諾世界并不存在虛空實體。
制造者:“暮光之錘”古加爾歸屬:黑暗執政官迪亞克姆·扎斯汀斯裝備唯一 武器說明:
你被纏住了!就像是遭遇了癡女的純愛帥哥,哪怕你想要一心一意的將自己奉獻給純凈又羞澀的圣光老婆,想要當個純愛的守備官,但虛空壞女人總是如影隨形的覬覦著你,誘惑著你。
你對圣光越是忠貞,滿心嫉妒的虛空越是想要把你從光中拖入陰影。
祂渴望的不只是你成為虛空的俘虜,更希望用你的墮落來狠狠羞辱你所在的光明。
因此不要對自己的定位有什么誤解,吊哥,和古加爾一樣,你也不過是圣光和虛空糾纏在一起進行的永恒Play的一環罷了,這就是所謂的“牛人者必被牛之”的真理。
但還記得我之前告訴你的嗎?
這不是壞事。
當圣光意識到自己的熾烈舔狗正在被自己的陰祟敵人追求時,祂也會不再那么吝嗇于關鍵時刻賜予你更多榮光,但小心點!本大爺勸你小心點!
就你現在這個心靈修為和對教義的理解程度,如果是本大爺出手,三天.不,三個小時內就能讓身纏暗影的你跪下唱征服。
光影相生啊,這玩意可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真慷慨,甚至讓我說不出拒絕。”
迪亞克姆彈了彈舌頭。
哪怕自己打定主意在能不使用這把暮光神器的時候絕不會貿然使用它,但這一瞬這武器賦予的夸張強化依然讓警戒者心中愕然。
“律令”序列神術可是原力半神的專屬力量,這玩意居然就這么隨便給了。
而能批量召喚無面者和克熙爾這種純正的自帶精神腐蝕光環的虛空生物助戰,更是迪亞克姆的黑暗執政官形態的破壞力已經壓過了烈陽先驅。
可惜,這是一記帶毒的餌。
自己若吞下去的下場注定不會太好,就如總喜歡在物品說明里“發彈幕”那個奇妙混蛋的警告自己可沒見過這家伙如此嚴肅的告訴他一定要“小心”來自虛空的誘惑。
“或許在我對教義的理解更上一層樓之前,我不應該再使用它了。”
他如此說著,將暮光神錘放入了奧古雷寶箱中,然后提著古加爾的頭顱走出屠宰場的陰影地帶。
在走入陽光之下時,迪亞克姆抬起頭,坦然的面對陽光的照射就像是直面圣光的拷問,那溫暖的陽光撫慰著他的臉頰,像極了圣光的諄諄教導,也像極了一雙撫慰的手讓自己散去戰斗的疲憊。
他問心無愧。
自己依然行走在光耀之路上沒有一絲絲放松,自己已走入黑暗接受虛空的試煉,尋找“光影相生”的奧秘,但自己心中那道光卻從未黯淡過。
這不只是因為他心智堅定,也不只是因為他知道墜入虛空的凄慘下場,更因為他的道義、誓言與契約在束縛著它。
若他人行走于黑夜只有一道光在指引前路,那么迪亞克姆的燈塔最少有三道。
他不會迷失于黑暗之歌的誘導,最少現在,他依然是光中之民。
唔,自己額頭上的光明執政官法印也因此閃耀的更耀眼了呢。
伽臺農神殿被毀了。
這從高里亞帝國全盛時期就矗立于懸槌堡的神圣之地的穹頂,都被那個該死的遠古頑石震塌了。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是食人魔巫師們不夠努力,純粹是因為元素生物對于世間萬物的影響過于離譜,人造的建筑物即便再堅固又怎么可能對抗大地本身?
不過當巫師元首看到迪亞克姆如約提著古加爾的兩顆猙獰腦袋返回時,它臉上所有的不滿與不忿都在這一刻轉化為欣喜與滿足。
有了這罪魁禍首的腦袋,自己身為高里亞國王的威嚴就得到了保留,而篡位者的敗亡更是極大強化了自己的權力正統,就如迪亞克姆所說,在古加爾死去之后,它的暮光之錘氏族已成一盤散沙!
那些被它從四處匯聚的食人魔叛徒們也已群龍無首,此時正是懸槌堡與高里亞帝國重新崛起的機會!
“普爾!費莫斯!我忠誠的悍將,你們立刻手持古加爾的頭顱前去招降暮光之錘氏族的食人魔戰士!”
巫師元首從迪亞克姆手中接過兩枚頭顱在手中查看,古加爾臨死時的憤怒與絕望還保留在那猙獰面孔上,給這頭顱增添了一絲不能忽視的勝利威嚴。
馬爾高克不顧戰斗后的疲憊,它哈哈大笑著將兩枚頭顱丟給自己最忠誠的獨眼魔雙子悍將。
站在遠古頑石猙獰的殘軀與伽臺農神殿的廢墟前,它命令道:
“以巫師元首的名義,向那些叛徒宣布!蠱惑它們的首惡古加爾已死于‘國王之手’的正義斬殺,仁慈的馬爾高克陛下決定赦免它們的所有罪過。
我要求那些叛徒們在今晚之前主動回到懸槌堡投降!
只要乖乖放下武器返回高里亞帝國的大軍中,并為強大的馬爾高克完成一場‘贖罪遠征’,我就可以對過去的錯誤既往不咎。但若依然執迷不悟,那么”
巫師元首看了一眼迪亞克姆圣人,它加重語氣說:
“如果叛徒們決心要和戰爭部落同流合污,為德拉諾世界帶來流血災難,那么強大的克烏雷之盟將對它們斬盡殺絕。”
“遵命!國王!”
兩頭巨大健壯的獨眼魔悍將上前,恭恭敬敬的從巫師元首那里接過叛徒顱骨,隨后各自帶領一支國王衛隊離開這已經平息的戰場,向懸槌堡外圍前進。
暮光之錘氏族這會已經崩潰了。
從這懸槌堡之巔被破損的廣場向下看去,甚至能看到那些家伙正慌忙的通過橋梁逃離懸槌堡戰場。
“不能讓他們離開!”
拄著戰矛的伊瑞爾一邊喘著氣,一邊對食人魔國王喊道:
“他們逃到納格蘭草原就沒辦法追了。”
“呵呵,怎么可能讓這些雜碎逃跑呢?我的懸槌堡豈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巫師元首獰笑著舉起手中的至高元首權杖,在狂暴的奧術力量匯聚中,一團如重炮出膛的奧術彈幕被操縱著轟向地面,就如隕石砸落,在馬爾高克完美的控制中正中橋梁,將這座島嶼和納格蘭草原鏈接的主道炸毀。
這下暮光之錘的成員想要逃跑就只能涉水而行。
“努波頓!該你出馬了。”
伊瑞爾指了指下方,說:
“讓打了一整場醬油的元素來幫幫忙。”
“嗯。”
薩滿點了點頭。
他剛目睹了德拉諾世界的遠古頑石是如何被暮光之錘氏族腐蝕成為叛逆大地的怪物,這名為“泰克圖斯”的元素領主是大地領主戈達烏最鐘愛的孩子,但今日卻在懸槌堡上演了一出“生死離別”。
土元素領主的悲傷感染了努波頓,讓他心中充滿了元素的怒火。
暮光之錘這些玩弄虛空腐蝕的家伙都是污染世界的可憎毒瘤!他們和崇拜惡魔的魔血術士沒什么兩樣,只有徹底鏟除他們,這個世界和這片星海才會變好!
站在高臺旁的努波頓將點綴寶石的水之圖騰插下,大聲呼喚著德拉諾的水元素領主埃布留斯的力量翻涌,在片刻之中環繞著整個懸槌堡周遭的水域卷起水流之墻,那些海水憤怒的翻滾著形成牽制的渦流,徹底封死了暮光之錘分子的逃亡。
這基本宣判了這個氏族的死刑!
畢竟人家巫師元首的赦免只針對食人魔生效,而暮光之錘氏族卻是整個戰爭部落里最“多元化”的術士氏族,那些獸人蠻兵和術士們想要在國王衛隊的屠殺中逃得一命唯一的選擇,就是跪地投降然后被打上恥辱的烙印,成為食人魔們的可悲奴隸。
這也是高里亞帝國最為“正義之士”們詬病的一點。
這些食人魔們還保留著完整的奴隸制,連游牧傳統的獸人都可以鄙視他們的殘暴落后。
獸人大氏族之一的碎手氏族最初就是由從懸槌堡角斗場逃走的角斗士卡加斯·碎手組建起來的,碎手氏族和懸槌堡的恩怨也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的。
至于那些跑得很快,已經趕在出路被堵死前逃出懸槌堡的殘兵敗將們倒也不必擔心,停留在莫高爾廢墟的約林·死眼和他駕馭的戈隆,以及火刃劍圣蘭特瑞索很愿意幫助克烏雷之盟解決掉這些為禍一方的家伙。
暮光之錘氏族在這一刻的徹底敗亡,將成為克烏雷之盟建立后的第一針強心劑。
這是德拉諾世界向往和平的人們,對于黑手大酋長統率的戰爭部落帶來的威脅的正面回應。他們絕不懼怕戰爭,更不會被恐懼擊倒,真正應該害怕是那些嗜血之輩!
“我本該在這里向你展示高里亞帝國的誠意,警戒者,我本該立刻與你商談克烏雷之盟的具體事務,這是國王的許諾。”
巫師元首居高臨下的看著警戒者圣人,它的眼中流露出對于力量的尊重與驚嘆,而兩張臉上浮現的歉意如此真誠。
它指了指身后倒塌的伽臺農神殿,嘆氣說:
“但我現在必須立刻返回神殿廢墟,將高里亞帝國珍貴的遺產搶救出來,所以請允許我暫時忙于這要緊事務,我向你保證在今晚到來前一定會抽出時間和你完成盟約簽訂。
高里亞帝國從不會虧待朋友!
請相信我的誠意。”
“您所說的寶貴遺產,指的是那些蘊含奧術奧秘的元素符石嗎?”
迪克擺了擺手,示意巫師元首不必如此見外。
他好奇的問道:
“我聽說,食人魔們將那些上古神鑄符石稱作‘世界的饋贈’?”
“當然,那是我們的神圣先祖留下的寶物,是帝國最強盛時從強大的瑪戈隆領主那里搶來的圣物!那不僅僅是功勛的證明,更是智慧的賜福。”
馬爾高克相當驕傲的解釋道:
“那些上古符石帶有天然的奧術魔紋,具備種種神奇的力量,我們高里亞帝國的巫師傳承就來自于古老符石的贈予,鴉人們中途傳授的埃匹希斯法術只是加速了學習的過程。
原則上說,這些圣物不能被除了巫師元首之外的其他人觸碰查看,但您是高里亞帝國的貴客,所以展現一下也無妨。
如果您愿意的話,請隨我來,我將為您展示我的帝國的底蘊。”
“當然,我很有興趣。”
迪亞克姆點了點頭,叮囑新兵們休息一下,隨后示意身為奧術師的萊蘭跟上自己。
他對于食人魔帝國最古老的圣物確實很有興趣,但并非是覬覦那些知識本身,而是想要通過當面接觸來確認一下自己心中的某個猜測。
警戒者認為,高里亞帝國的傳承大概率和德拉諾世界的“誕生之謎”有關。
這事極有可能會牽扯到這個世界上最神秘的種群“林精”,因此迪亞克姆必須認真對待,如果他真的打算要將林精也納入克烏雷之盟的范圍的話。
“警戒者!我有個請求。”
就在迪克與巫師元首走向神殿廢墟時,加爾魯什突然跳了出來,這個年輕悍勇,而且剛剛立下擊敗傳奇元素領主的功勛的獸人督軍這一瞬有些羞愧。
但他還是咬著牙對迪克請求道:
“這座城里不只有暮光之錘氏族的獸人和食人魔,我剛才注意到,還有一小部分戰歌氏族的戰士堅守在城市外圍的陣地里,那應該是格羅姆·地獄咆哮留在戰場的武士們。
我知道,他們參與了懸槌堡的戰爭,但他們還沒有喝下魔血,他們還是純凈的獸人!
我想要請求您和巫師元首給我個機會,讓我去勸降他們,如果他們能分辨戰爭部落的險惡野心并愿意回歸古老的傳統,最少也能挽救下一些生命。”
“哼,他們手中染上了我人民的鮮血!戰歌氏族的狼騎兵殺入懸槌堡就像是一群嗜血的兇獸一樣,我覺得我沒有任何理由給予你這樣的赦免。”
巫師元首很不爽的呵斥了一句,但它看了一眼迪亞克姆又話鋒一轉,說:
“然而,你!年輕又勇武的獸人督軍。
你剛才在對抗暮光之錘以及那墮落的遠古頑石時表現出的勇氣讓我驚訝,你也為高里亞帝國做出了貢獻,你也是國王的貴客,因此,這份赦免不是我給那些獸人戰犯的!
這僅僅是出于我對你的私人感謝。
去吧。
我給你一個機會,但也只有一次!
如果那些戰歌獸人不愿意放下武器,那么國王衛隊很樂意用他們的頭顱點綴武器。”
“謝謝您,尊貴的巫師元首。”
加爾魯什感覺有些恥辱。
這是自己第一次向一個食人魔低頭,但換來了自己族人幸存的機會又讓他松了口氣,轉身就打算前去勸降卻被一只手摁在了肩膀。
他回頭一看,是德萊尼薩滿努波頓。
“你這樣過去毫無勝算。”
老成持重的努波頓對還年輕的獸人督軍說:
“他們不會服從你!哪怕你亮出你的身份也一樣,戰歌氏族是最狂野的獸人氏族,他們在你父親的帶領下已化作嗜血的狼群。他們只服從力量。
因此,如果你想要拯救他們就不能用語言祈求。”
“一場,不,很多場瑪克戈拉!”
黑手之女拄著自己的戰錘,也在這時候開口說:
“加爾魯什,你想要把你的族人從死亡中救回,就必須用你們戰歌氏族的規矩讓他們服從你,一個接一個的打過去!等你把所有不滿的戰士都揍翻之后,他們自然會成為你的追隨者并服從你的指令。
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這不就是讓加爾魯什自立門戶嗎?”
剛才戰斗中受了傷,這會正在給自己扎繃帶的霜狼督軍蓋亞拉驚呼道:
“人家戰歌氏族的酋長還在呢,你卻要求格羅姆的戰士服從你的命令,這在任何氏族里都是叛亂行為。但加爾魯什只是想救人,錯的肯定不是他。”
“大氏族的那些下屬氏族往往就是這么誕生的,按照獸人的規矩,想要自立門戶就得經過酋長的允許,這也意味著只要加爾魯什今天做了這件事,下次他遇到他父親時就必須要接受格羅姆·地獄咆哮的處置了。”
格里賽達·黑手搖著頭說:
“所以,我勸你還是別多管閑事,加爾魯什,你的父親把你從小丟在加拉達爾,你是個被氏族驅逐者。你認為自己是戰歌氏族的一員,但戰歌氏族真的接納你嗎?
別趟這渾水!
讓食人魔按照戰場的規矩幫你解決這個難題,否則這場拯救的代價很可能會讓你死在你父親手里!
你,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你的意思是,讓我眼睜睜看著我的族人被食人魔殲滅殺死?”
加爾魯什呲著牙,對黑手之女說:
“不!我決不允許。克烏雷之盟宣稱要從惡魔的污染中解救獸人,我那些族人沒有喝下魔血,他們值得被拯救!我就是因為這個才來的,你怎么敢讓我放棄?”
“你朝她發什么脾氣!你這蠢貨,格里賽達只是擔心你才說出這些的,她現在是你的伙伴,是你的盟友。”
蓋亞拉跳起來朝著加爾魯什吼了一句,但隨后又無奈的對他說:
“你真的做好準備忤逆你父親了嗎?你會被血吼爆頭砍死,不會有第二種可能,而且你現在甚至連一把合手的斧頭都沒有!這不就是去送死嗎?”
“唔,鄙人的寶庫里倒是有很多精良的武器。”
旁觀這一幕的巫師元首兩個腦袋上咧開微妙的笑容,馬爾高克幽幽的說:
“如果這位年輕的獸人勇士需要的話,高里亞帝國隨時愿意為正義的你提供各種幫助,但你的小伙伴們說的對,孩子,格羅姆·地獄咆哮是個可怕的對手,所以我勸你在做決定的時候一定要謹慎。
在自己成長起來之前不要主動找死,這是非常重要的生存法則。”
這就是在火上澆油了。
狡猾的食人魔巫師元首巴不得親眼看到格羅姆·地獄咆哮和他兒子反目成仇,最好死掉一個來給自己被偷襲的重傷狠狠出一口氣。
但同樣旁觀這一幕的迪亞克姆圣人到底是圣光行者。
光明執政官狠不下那個心,也沒有選擇冷眼旁觀。
畢竟他把這個獸人帶過來的,他理應為這個“未成年人”肩負一定的責任,便上前對加爾魯什說:
“你需要在那些戰歌獸人執行錯誤決策之前做出決定,但也不能過于倉促。是考驗你戰士信念的時候了,獸人,以我過去的經驗來看,現在有兩個問題是你必須思考的。
你到底為何而戰?
又愿意為了自己的信念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在得出明確的答案之前不要魯莽行動,你那些好戰的族人不會跟隨一個茫然的軟弱領袖,尤其是在這個你父親已經大概率飲下魔血的時刻。
或許你要拯救的遠不止是這些被困在戰場的戰歌士兵,還有已經被惡魔陰影籠罩的格羅瑪什爾的戰歌平民們。
在那命運的重擔到來時,愿圣光保佑你,勇敢的加爾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