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悲,這迪亞克姆怎么也有路徑依賴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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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場精彩的表演！”
巫師元首馬爾高克贊嘆著。
它看著眼前那用奧術魔法塑造出的光芒鏡面，其上正倒影著戰歌陣地上發生的一切，在它身旁，迪亞克姆圣人也欣賞著其中激烈的戰斗。
加爾魯什剛剛將第四個挑戰者打翻在地，而在那之前，他更是用一對一的方式，殘忍處決了那名試圖蠱惑他族人飲下魔血的無恥術士。
那果斷的處刑讓警戒者非常滿意，他現在真是受夠這群唯恐天下不亂的雜碎了！
這片正在被燃燒軍團荼毒的星海中每發生十件和惡魔有關的災難，其中就最少有三件是這些術士引發的，剩下的七件大概率來自傲慢無知的奧術師們的愚蠢操作。
所謂壞人處心積慮也比不上蠢貨的靈機一動就是這個道理。
“獸人的戰斗天賦總是讓我驚訝，以前在懸槌堡還繁榮的時候，我也偶爾會離開宮殿前往角斗場觀看那些被捕捉的獸人奴隸戰斗的場面。
我至今忘不了我最喜歡的那名殘忍的奴隸成為角斗士之王時的場面。”
馬爾高克贊嘆道：
“眼前這個年輕的獸人也有成為‘斗士之王’的天賦，給他足夠的時間，他未必不能追上他那殘暴恐怖的父親。可惜，如卡加斯那樣杰出的施虐者和屠殺者大概再也不會有了。
不怕您笑話，異族的圣人。
在被圍困于伽臺農神殿的那些日子里，我一直在猜測我最喜歡的角斗士之王會不會在某個夜里潛入我的宮殿，用他為了自由而切斷手臂又裝上的殘暴拳刃取走我的性命。
唔，事實證明，他或許再也不會回到懸槌堡了。
他憎恨這個地方，哪怕是這里真正成就了他和他的碎手氏族。”
“卡加斯·刃拳，我聽說過這個獸人，他和他的追隨者們的精神狀態顯然都很不正常，但作為戰爭部落最致命的暗夜之刃，或許我們很快就要直面來自他們的刺殺之刃了。
您，我，還有克烏雷之盟的其他領袖。”
迪亞克姆搖著頭，說：
“在前線戰爭陷入僵局時，黑手大酋長那樣的實用主義者是不會放棄使用刺客一了百了的解決問題的誘惑的。畢竟在他們飲下惡魔之血換取力量的時候，他們的榮譽也隨之一起被他們獻祭掉了。
曾淳樸的戰士，化身為了一群只為毀滅而在的屠夫。”
“但在您的指引下，這些年輕的獸人又把他們父輩丟下的東西撿回來了。”
巫師元首嘆氣說：
“一想到未來高里亞帝國要面對一群被戰火淬煉，卻又有榮譽加身的新部落軍團，我就為我的帝國未來感覺到絕望。尤其是如果德萊尼人也站在獸人那邊.”
“您不必如此試探，陛下。”
迪克嚴肅的回答道：
“德萊尼人不會介入德拉諾原生種族的一切內政中，如我之前強調的那樣，我和我的人民總有一天會離開這里，德拉諾的未來只能交給德拉諾人自行決定！
但您說的也不錯。
從獸人對德萊尼人的態度就能分辨出，獸人是個對‘種群安全’看得非常重的文明，一旦高里亞帝國的重新崛起觸發了他們的安全焦慮，那么現在發生在德萊尼人身上的事，大概率也會發生在食人魔帝國身上。
作為領袖的您確實應該早做準備。
但恕我直言，在燃燒軍團的陰影從這個世界散去之前，您大可不必擔心這樣的問題，而面對強敵時長久的并肩作戰也足以讓兩個種族之間誕生寶貴的‘戰爭情誼’。
最少在您這一代人逝去之前，兩族不會爆發滅絕性的戰爭。
實際上我一直覺得，獸人和食人魔兩個文明是可以實現融合共存的，你們的文明可以互相補充彼此的劣勢，而且最重要的是，食人魔和獸人似乎也不存在血脈隔離？”
面對這個問題，馬爾高克一臉厭惡的回答道：
“不！正常情況下食人魔和獸人是無法繁育的，我知道您指的是‘莫克納薩’那群怪胎，但我必須向您強調，那只是我的‘遠房表親’科爾戈洛克那個蠢貨肆意濫用偉大的符文力量而制造出的怪物！
莫克納薩獸人確實擁有獸人和食人魔的雙重優勢，他們也能通過內部繁衍生下新的后代，但我拒絕承認那些不受控制的怪胎是高里亞帝國的一員。
那是對我們古老血統的褻瀆！”
“然而，莫克納薩氏族大概率也會成為克烏雷之盟的一員，因此我要提醒您，在日后的領袖會議上，萬萬不可如此直白的表達自己的厭惡。”
迪克勸說道：
“畢竟你在未來遠征刀塔要塞，重拾帝國榮耀的戰爭還需要莫克納薩氏族的參與呢，退一步說，那些半獸人憎恨的是刀塔食人魔，您不是他們的仇人，您也完全沒必要為自己的帝國招惹一個強悍的對手。
再退一步說，如果食人魔要和獸人構建一個穩定的關系，那么兩族混血的莫克納薩就會成為最完美的媒介。
他們或許自認為不是食人魔也不是獸人，但他們完全可以既是食人魔，也是獸人。”
“唔，您的提議確實給我愚鈍的大腦打開了一條從未設想過的道路，和您交談真的讓人如沐春風！實際上，我以前也和德萊尼人有過些許交流。
在那些年角斗場還允許外人參賽觀賞的時候，你們中的一些人也拜訪過懸槌堡。
雖然他們也很有禮貌，但我能從他們的只言片語中感受到他們對于食人魔帝國的輕蔑，相比你們先進的文明，高里亞帝國確實是落后且沒落的一方，但您身上卻完全沒有那種小心藏起來的傲慢。
我能感覺到，在您心里將我與您甚至是獸人都擺在同樣的位置。
這么說不準確！
在您心中，所有生命都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毫無疑問，僅僅是這種態度足以讓您成為我的私人密友。”
巫師元首哈哈笑著做了個“請”的動作，邀請迪亞克姆隨他前往正在被獨眼魔們清理的伽臺農神殿廢墟深處。
古老的奧術符石已被清理出來，這是巫師元首想要給異族圣人展示的“帝國底蘊”。在外交層面，展示力量與傳承確實是贏得尊重最直接的辦法。
不過在前往符石處時，迪亞克姆卻詢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他輕聲說：
“我其實一直在想，尊貴的巫師元首，如果您的遠方表親可以使用古老的奧術力量將食人魔與獸人的血脈融合，這是否意味著食人魔文明和獸人的文明.
或許擁有同樣的祖先？
事先聲明，我不是生物學家，但總感覺德拉諾世界的文明發展脈絡有些奇怪，這才讓我誕生了這樣的好奇心，如果這冒犯到您，我會向您道歉。”
“不，沒什么冒犯的，實際上，很多巫師都對這個問題很有興趣。”
馬爾高克擺著手說：
“我們喜歡從先祖居住之地的遺跡中尋找圣物來獲取力量，在這種‘考古’傳統中，我們也發現了很多關于食人魔文明的進化之路。目前可以肯定的是，食人魔確實是由軀體力量更強大但智慧不足的獨眼魔進化而來。
唔，瞧，就是它們這樣的生物！”
巫師元首指著不遠處正在清理廢墟落石的獨眼魔悍將們。
這些家伙擁有和食人魔很相似的外形，但相比普遍身高在四米以上的食人魔，這些臉上只有一顆大眼珠子，皮膚上充滿如盔甲一樣的黑色角質，而且肩膀上還有夸張骨刺的巨型生物最矮的那些都有六米以上。
這是不折不扣的“半巨人”種族！
哪怕對于德萊尼人來說，這些獨眼魔都是極為龐大的存在。
可惜整個德拉諾世界的獨眼魔數量并不多，而且它們中的絕大多數都住在懸槌堡，和這里的食人魔共生。
“獨眼魔是我們的先祖，這一點毫無疑問，而且獨眼魔的血脈更加顯赫！”
學識淵博的馬爾高克雖然有這樣那樣的臭毛病，但在博聞強識方面，這位巫師元首確實堪稱德拉諾一流的學者，它以完全不屬于食人魔粗苯習性的優雅談吐，侃侃而談地對認真傾聽的迪亞克姆圣人說：
“我們的巫師已經找到了很多證據，可以證明獨眼魔的先祖正是戈爾隆德荒野大地上游蕩的強大戈隆，也就是說，我們食人魔的血脈源頭可以追溯到戈隆巨獸。
這也解釋了我們天生的能量親和和健壯生命的來源。
戈隆這種傳說生物再往上回溯，就要歸于古老、神秘且強大的瑪戈隆身上了。
可惜時至今日，高里亞帝國對于那些元素化的奇跡生物的了解依然不夠多，它們中的每一個都有和這世界一樣古老的生命，可惜凡人根本無力接觸到這些強大無比的生命。
對于我們來說，一切和瑪戈隆相關的知識都如謎團一樣。
再回到您的問題，獸人的血脈來源至今還是一團混亂，他們的文明處于迷信的先祖崇拜階段，根本沒有想法向上推演他們的族群來歷。”
巫師元首頗為不屑的說：
“那些獸人薩滿們居然還篤信獸人乃是元素中誕生的生命，何其愚蠢的論調！但我可以肯定，獸人的血脈必然無法和食人魔沾邊，沒準他們的祖先，正是那些匍匐在強大戈隆腳下的軟弱鬣蜥人也說不定呢。”
這就是故意在嘲諷了。
最少迪亞克姆很清楚，獸人和食人魔的血脈確實同出一源。
兩者的區別不過是在從獨眼魔到食人魔這個階段中，那些大型個體進化為了食人魔，而那些居住在戈爾隆德地下巖洞中的小型獨眼魔在一系列自然演變中形成了最初的獸人。
這是環境選擇的結果。
實際上，剛才迪亞克姆提到莫克納薩氏族的誕生，就已經是在隱晦的提醒巫師元首這一點了。
如果食人魔和獸人的血脈真的不是同出一源的話，那么即便使用古老的符文魔法也不可能那么輕易的將兩個種族融合在一起形成新的族群，或許，那位已經死在自己造物手中的刀塔食人魔巫師元首科爾戈洛克正是在“考古”中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才會進行這種“血脈融合”的試驗呢。
不得不說，這艾澤拉斯宇宙里的“生物學家”們能整出的活真是一個比一個狠！
莫克納薩那樣的半獸人都屬于“開胃菜”級別了。
以后去了艾澤拉斯就能看到“著名巨龍生物學家”死亡之翼教授和它的兒子奈法利安博士共同創造的一系列奇奇怪怪又驚世駭俗的玩意。
另外，作為大反派勢力的燃燒軍團在“前沿生物科學”領域也有傲人的“研究成果”，最直接的例子就是那個被無數大領主吐槽的“老弗丁殺手”。
強大的末日領主克洛蘇斯！
很多人都疑惑這家伙到底是哪個品種的大惡魔，但只要仔細看文本就不難發現，人家惡魔獵手都明確說了這玩意是“混血惡魔”，是燃燒軍團的“大聰明們”人為創造出的巨型邪能怪物，僅從結果而言，這個怪物的破壞力真的相當強悍。
但以上這些在“原力生物科學”這個領域的真正大拿·虛空陣營面前都是菜雞。
虛空勢力的拿手絕學“血肉詛咒”號稱在“造物領域”無所不能，艾澤拉斯世界目前的主流種族有一個算一個的誕生源頭，基本都和虛空有關，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艾澤拉斯的生靈基本都可以自稱一句“虛空之子”。
當然，迪亞克姆主動提出這個話題真不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他只是為了更方便的引出自己接下來要和巫師元首聊的那個重要話題。
“看！這就是懸槌堡的驕傲，是高里亞帝國的至高底蘊，來自世界誕生之時的古老神鑄符石！”
馬爾高克站在幾塊被浮空放置有些“其貌不揚”的不規則符石面前，驕傲的對迪亞克姆和他身旁的奧術師萊蘭介紹道：
“如我所說，這是帝國最全盛時對戈爾隆德的瑪戈隆領主發起遠征后的戰利品，我們在瑪戈隆領主的巢穴中找到了這些符石，我們的巫師可以斷定這些符石的能量反應的存在時間與這個世界一樣古老！
甚至連獸人們崇拜的元素領主們也不敢靠近它。
當年獸人聯合起來摧毀我們的帝國都城時，那些狂妄的元素領主本打算滅絕食人魔，但正是上古符石的存在才驚退了那些元素們。
哦，說到這里。
你們德萊尼人選擇筑城的沙塔斯，其前身就是高里亞帝國的第一都城，在那里淪陷之后，作為陪都的懸槌堡這才正式成為了帝國的心臟。”
聽到這話，萊蘭臉上頓時涌起一絲尷尬，就像是小偷遇到了正主一樣，但迪亞克姆不為所動。
聽馬爾高克此時舌綻蓮花給它的夕陽帝國臉上貼金！
早在德萊尼人到來之前幾百年，那地方就在獸人和食人魔的戰爭中被摧毀了，德萊尼人來的時候那里只剩下了一片廢墟，他們可不是搶了食人魔的都城，純粹是在一片廢墟上重建了自己的城市。
這個巫師元首就踏馬壞得很，故意欺負萊蘭這個臉皮薄的“年輕人”。
“總之，食人魔帝國的巫師傳承就是從這些上古符石中感悟得到的，但讓先祖蒙羞的是，哪怕時至今日在我們得到這些符石千年之后，我這不肖子孫也沒能完全掌握其上那些恐怖的力量。”
巫師元首遺憾的伸手撫摸著那些神秘的上古符石，它輕聲說：
“我之所以拒絕惡魔的招攬，除了國王的驕傲之外，也因為這些符石的存在！我可以確認，食人魔帝國擁有的傳承絕不會弱于所謂邪能的賜予。
扭曲虛空的惡魔們根本沒資格要求我們服從它們，那只是一群可悲的邪能奴隸而已！”
“能讓我摸摸你們的寶貝符石嗎？”
迪亞克姆提出了請求，巫師元首點了點頭。
圣人上前一步，觀察著這些形狀不規則的符文石，確實哪怕只是肉眼觀察都能體會到這些石頭的古老與威嚴，它們就像是從某個龐然大物身上剝離下來的殘褪一樣。
就如馬爾高克所說，不管這些符石來自何處，那都絕對是發生在德拉諾世界誕生之初的洪荒歷史中。
迪克瞇起眼睛。
他其實知道這些東西來自哪，但遺憾的是，他不能直接說出來，但可以肯定，馬爾高克的驕傲確實并非空穴來風。
食人魔的傳承回溯到盡頭的力量，確實能讓這群群星中99.9的生物驚恐到退避三舍，要么怎么說德拉諾這個小世界其實也不“正經”呢？
它固然沒資格孕育星魂，但它的來頭在整個群星中也算上等了。
圣人在心中如此想著，伸出手觸摸在這些上古符石表面，幾乎在接觸的瞬間，他的人物卡就有信息提示亮起:
接觸到‘原力真神遺物·泰坦神鑄符文’！力量路徑判定為：奧術原力→秩序萬神殿→‘保衛者’阿格拉瑪→‘創世巨靈’葛隆德。
是/否讀取其上殘留信息？
“是。”
迪亞克姆在心中做出判斷，下一瞬在那些上古符文石的微弱嗡鳴中，迪亞克姆眼前頓時滋生出模糊的倒影就如最后的記錄即將被播放。
但他沒有獨享這份“揭秘”。
相反，他扭頭對驚訝的巫師元首和自己的養女說：
“圣光即將向我昭示這上古符文石攜帶的古老奧秘，作為符石的主人，我邀請您與我一起觀賞這份來自創始之初的影像。不必擔憂，圣光不會趁機影響您的精神。”
“我很榮幸，異族的圣人。”
馬爾高克幾乎毫無猶豫的伸出手放在了震動且共鳴的幾塊符石表明，這是高里亞帝國自從得到這幾塊上古符石之后從未有過的情況。
它這會已經不在乎迪亞克姆是怎么激活它們的了，巫師元首只想要看看這些上古符石記錄的奧秘。
萊蘭更是激動。
她那個“旅行者”的綽號可不是白叫的。
她喜歡追逐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在古老的歷史中追尋真相讓她感覺到快樂和滿足。
而直到這時，萊蘭才意識到，自己神奇的迪亞克姆叔叔極有可能之前就得到了“圣光啟迪”，他知道在這里能找到這幾塊符文石，甚至于他來到懸槌堡的目的之中就有這幾塊上古符石。
但自家圣人叔叔可是大先知維倫親口認證的“圣光先知”。
先知嘛，偶爾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根本不值得驚訝好吧？
就在三個人的手都放在符石表面時，在迪亞克姆的控制下，那些遠古的畫面也在這一刻如畫卷一樣驟然打開，在那倒影之中，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片郁郁蔥蔥的世界！
這是第三方視角下從群星中看到星體的表面。
隨著視角拉近，在馬爾高克和萊蘭的驚呼聲中，兩人看到了這世界表面遍布著恐怖的食肉孢子，那些長著利齒的猙獰植物瘋狂吞噬著世界的泥土和星體。
它們如此貪婪讓古老的元素力量都無力自保。
這來自生命原力最狂野的吞噬者們若再不加阻止，這個并不大的世界絕對會被它們吞噬殆盡。
隨后他們聽到了一聲長嘆，緊接著就有一只閃耀著奧術輝光的神靈之手輕盈的劃過星體，祂呼喚著元素力量奮起反擊，讓那狂暴的元素風暴橫掃過整個星球表面，在擊退了貪婪的孢子群落的吞噬之后，那神靈之手落入星體，就使用星球的材料塑造出了一頭創世巨靈。
祂命令它以“保護世界”的名義去進攻那些貪婪的植物狂潮。
隨后巖石與元素組成的創世巨靈便服從主人的命令開始與生命原力進行戰斗，而孢子群落也察覺到威脅匯聚出三頭植物巨獸迎戰神靈的仆從。
四個龐然大物的戰爭幾乎摧毀了整個星體表面，但最終植物所代表的狂野生命力被擊潰了。
最后一頭植物巨獸和創世巨靈“同歸于盡”，這個即將被狂野的生命力吞噬的世界也得到了安寧。
但植物巨獸的遺骸上遵循生命的教義誕生出新的生物，而神靈為了保護這個路過所見的世界也親自將仆從的遺骸重新打造為更小但同樣堅韌的巨靈。
隨后，那善良仁慈的神靈就離開了這片星河，在祂被奧術原力塑造的星海輝光籠罩的軀體消失于星海之中，這個世界的演變驟然加速。
就像是開了十倍速的快放。
在三名旁觀者眼中，他們看到了巨靈與植物的持續大戰和元素之靈的誕生。
他們看到了巨靈被生命力侵染退化為古老且狂暴的火焰巨人瑪戈隆，而那些植物則在巨靈和元素不斷的進攻中最終占據了星球大陸的北端。
他們看到了在大陸南端的鴉人崛起，又見到了鴉人的神靈內斗廝殺，最終太陽的國度毀于與北方林精大軍的決戰。
隨后瑪戈隆也退化成了戈隆，而戈隆的子嗣們在實踐中被生命侵染化作獨眼魔，如迪亞克姆預料的那樣，大塊頭的獨眼魔繼續退化為最初的食人魔，而小個頭的則完成了向獸人的衍化。
食人魔帝國的崛起衰落，獸人文明的分分合合，林精最終退出世界舞臺龜縮于最后的生命圣地，鴉人一直沉淪在文明的不斷退化里。
還有那些在生命力的潮汐涌動中誕生出的新種族。
從未擁有過統一文明的刃牙虎人，選擇依附于強大生命而存在的鬣蜥人，以及那些隱藏于贊加海深處海溝中的上古深淵行者們。
它們才是最古老的孢子群落最瘋狂也最無情的繼承人，但它們知道，陸地的世界中已經沒有它們的位置了。
就像是一場“微型創世紀”。
在數分鐘后，當迪亞克姆的手離開上古符石時，他扭過頭就看到喃喃自語的巫師元首心悅誠服的跪倒在神秘的符石前，它的兩個腦袋上盡是對“神圣先祖”和“仁慈真神”的感恩與朝拜。
食人魔帝國的末代元首在異族圣人的幫助下終于弄清了種族的源頭，它也洞悉了這個世界演變中的一切奧秘。
但這可不是迪亞克姆昭示這一切的目的。
他再次伸出手撫摸著這些從“創世巨靈”葛隆德身上墜落的上古符石，這東西之所以具有恐怖的奧術親和以及奧術真理，正是因為這些石頭是由萬神殿的保衛者阿格拉瑪親手“捏”出來的。
這些石頭來自真正的“泰坦之子”！
雖然只是泰坦真神的一縷力量，卻也足以讓這個世界在十幾萬年后擁有文明的繁榮。
“這是世界饋贈的禮物。”
迪亞克姆低聲說：
“德拉諾世界與阿古斯世界一樣是被賜福的星體，正如我們在阿古斯鍛造神器對抗燃燒軍團一樣，在德拉諾世界遭遇惡魔威脅時，這個世界的生靈也應該從古老的賜福中提煉出屬于你們的守護之力。
你們必須保護這個世界，方能不辜負阿格拉瑪大人對你們的諄諄期待。
是的！
德拉諾世界的子民乃是最高貴的秩序子民，你們的血脈來自‘保衛者’，你們絕不比惡魔卑微。”
“世界神器？”
醉心于力量的巫師元首立刻捕捉到了這個關鍵詞。
它驚訝的回頭看向迪亞克姆，后者對他點了點頭出示自己的阿古斯之心，并說道：
“我已有了完整的計劃！我們理應鍛造出德拉諾的世界神器，以此作為克烏雷之盟的領袖之證！那將是我等對抗燃燒軍團的無上利器，也將是確保克烏雷之盟永恒團結的基石。
至于鍛造它們的材料 還有比這被阿格拉瑪大人在十幾萬年前世界初誕時，親自賜下的奧術神諭更好的選擇嗎？
它曾擊敗了生命原力的吞噬。
如今它也將被世界的孩子們持有，擊退邪能原力的覬覦！
唔，德拉諾有福了。
你們也將擁有自己的‘世界史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