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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霜牙之爪”兄弟加更4/10)
“快!薩瑪拉,我們必須盡快趕回村子里,圣棺護送者們可能已經啟程了,安波里村的大家也要在傍晚時出發。據說卡拉波神殿會派出雷象騎兵接應我們。”
一名年輕的德萊尼姑娘背著全套的采礦裝備還戴著一個結實的礦工帽在山間小道迅捷的攀爬,她腳步輕快的甩動小尾巴,對身后跟隨的氣喘吁吁的同伴喊道:
“要是誤了時候,我們又得被守備官特努姆先生訓斥了,我一直覺得那老頭子對我們倆有意見”
“你這不是廢話嗎?伊瑞爾。”
礦工姑娘的同伴無奈的吐槽說:
“特努姆先生一直覺得你有成為守備官的潛質,在你小時候他就開始訓練你了,結果你非但不愿意去參加守備官試煉,還賭氣跑來和我們一起當礦工。
別說他了。
連我都對你有意見,你顯然是在浪費自己罕見的天賦。”
“可是我不喜歡打打殺殺嘛,當守備官可是要通過那個可怕的‘惡魔無雙’試煉的,據說那還是我們的父輩在阿古斯世界的時候就立下的古老傳統,合格的守備官必須組隊通過惡魔的圍剿。
我小時候跟著他們去卡拉波神殿見過一次,結果被嚇壞了,那些受試者的血流個不停。”
名為“伊瑞爾”的年輕姑娘伸手拉住自己身體虛弱的同伴,她常年訓練擁有堅韌的身體素質,肌肉發力間就把同伴拉上了山坡。
兩人站在采石場的邊緣看著這片原計劃為建造神殿服務的工地,以及更遠處屬于影月谷的美好風景,這里之所以叫“影月谷”,就是因為它常年處于溫和的“永夜”,而且擁有整個世界最華美的星空,本地的影月獸人也是以高超的觀星術聞名德拉諾世界的。
背著曠工裝備的伊瑞爾此時愜意又舒暢的叉著腰吹著迎面而來的風,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同伴說:
“比起戰斗,我更希望成為一個匠人!或者是一個旅行家,一個探險家,我想追隨我們的先祖,在群星中的各個世界游歷,去看看那些不同凡響的風景。
即便是德拉諾世界里,也有很多值得我們觀賞的美好。
就比如‘旅行者’萊蘭女士最近出版的那本《失落的太陽峰林·與鴉人同行》,你知道,我可喜歡那些浪漫又美好的旅行故事了。”
“話是這么說,但你是有天賦的呀。”
她的好朋友薩瑪拉帶著嘆息的說:
“特努姆先生說你一定可以成為杰出的守備官,甚至可能以后會通過選拔加入圣光軍團成為光鑄者,又或者成為阿古斯之手的萬年老兵那樣的榮光之士。
甚至可以代表德萊尼氏族,前往我們在群星中的其他同胞們所在的世界里拜訪呢。
你可以成為群星中的傳說!立下和警戒者圣人一樣的奇跡功勛,而不是被困在德拉諾這個小小世界里,和我們這些普通人一樣默默無聞的過一輩子。”
“別傻了,薩瑪拉,我們可是永生的。”
伊瑞爾哈哈笑著挽住同伴的肩膀,搖來搖去的說:
“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來規劃人生,等我當匠人和旅行家當膩了,我就去報名參加守備官訓練好吧?你不用一直嘮叨了。還能走動嗎?要不我背你?
從這里回村子還有一段路要走呢。”
“我只是天生虛弱,不代表我連走路都做不到,伊瑞爾。”
薩瑪拉無奈的嘆氣說:
“其實我知道,你是放心不下我才不愿意離開安波里村,有時候我真感覺我像是你的累贅一樣。”
“別聽那些混蛋胡說!”
伊瑞爾把薩瑪拉身上背著的礦工裝備接在自己身上,然后拉著伙伴的手一邊向遠處的村子前進,一邊說:
“你才不是累贅呢!你是我的好朋友是我的家人,我們之間的關系好到就像是傳說中的‘警戒者’迪亞克姆圣人和他的戰斗兄弟瑪爾德蘭準將的熱血友情一樣!
我們是可以托付性命的親人,沒有你在身邊我才會感覺到難受。
快走吧。
把礦工的裝備還回去,然后大家一起護送警戒者圣棺去卡拉波城,我帶你去奧爾多的圣堂里傾聽祭司們講經,你不是就喜歡這些嗎?”
“我只是希望成為一名牧師。”
薩瑪拉小聲說:
“據說圣光祝福可以驅散一些虛弱,我也希望自己能像你一樣健康,這樣一來,你就不用擔心我會因為吃飯的時候不小心噎死自己而一直守在我身旁了。
我們小時候你就這樣.
總是保護欲過度。
不過我聽伊沙娜祭司長說,‘保護欲’也是成為優秀守備官的必要條件,甚至是圣光道義的一部分,從這一點來說,伊瑞爾,你真的天生就是厲害守備官的好苗子!”
“煩煩煩,不要再說了!”
伊瑞爾有些生氣了,她干脆拉起小伙伴的手讓她跟著自己狂奔起來,這樣一來,體質虛弱的她就沒空再絮絮叨叨的說這些麻煩事了。
但兩個姑娘跑著跑著就發現情況不對勁了。
在薩瑪拉的喘息聲中,伊瑞爾突然捂住了她的嘴帶著她躲進了旁邊的夜幕樹叢中,壓著她的頭讓兩人躲進了茂盛的樹木之間。
“噓!”
伊瑞爾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對薩瑪拉說:
“看前面,是獸人!”
“嗯?”
薩瑪拉抬起頭,順著伊瑞爾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有一群給身上涂著綠綠戰紋的野蠻獸人正騎著他們的恐狼坐騎在林間穿行,數量挺多,而且他們顯然要在這里戰斗。
薩瑪拉看到很多獸人正在前方的朝圣者之路上布置陷阱。
“他們帶著油料還有火把。”
薩瑪拉驚恐的小聲說:
“他們要燒掉我們的村莊?這些獸人是哪來的?”
“按照我對獸人氏族的不同符號的了解,這應該是血環氏族的獸人獵手,也只有他們會給自己身上涂滿這種奇怪的戰紋。不過那幾個首領身上的徽記我沒見過,可能是其他地區的獸人。”
伊瑞爾倒是并不害怕。
她知道安波里村雖然人少也沒有駐軍,但依然有守備官和高階牧師護衛著警戒者圣棺,如果只是這些獸人的話,他們很難在短時間內攻破德萊尼人布置在村莊外圍的阿肯尼特水晶塔的防御。
但她此時擔憂的是另一件事。
“薩瑪拉,你趕緊從小路回去村子!去找米娜拉祭司和特努姆守備官,告訴他們獸人來襲的事!我懷疑這些家伙并不是打算進攻村子,他們是要伏擊我們運送警戒者圣棺的車隊!
算算時間,車隊一會就要經過這里了。
這些獸人們要奪走甚至是褻瀆我們的圣棺。
圣光在上啊,一旦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光是阿古斯之手那些萬年老兵的憤怒就足以焚燒整個德拉諾,那些狂熱者一直把警戒者視作他們的道義象征。
這些獸人簡直是在找死!”
“說不定他們是故意這么做的,他們就打算制造危險的摩擦!”
薩瑪拉的心臟砰砰亂跳,她低聲說:
“我在圣堂里幫忙的時候聽奧爾多祭司們討論過,有人說,獸人里有一群壞家伙處心積慮的想要挑起德萊尼人和獸人之間的全面戰爭。
你知道過去很多年里,最少本地的影月獸人對我們沒什么惡意,他們還會采購我們打磨的水晶鏡片用來觀星,而且很多德萊尼祭司都會向影月氏族學習他們那驚人的觀星技巧。
獸人們不是一開始就這么瘋狂,他們很淳樸。
我還和一位獸人占星師姑娘是朋友呢,雷卡爾是心地善良的薩滿學徒,她給我說過很多獸人的傳統,這肯定是有壞家伙誤導了他們!”
“哎呀,現在說這些干什么?我對獸人怎么轉變的沒興趣,但我們的圣棺一定要保護好!”
伊瑞爾從身后取下兩把礦稿抓在手里當武器,她嚴肅的對薩瑪拉說:
“你和我都是在圣棺的祝福下誕生的孩子,據說你小時候差點因為虛弱而死去,正是因為圣棺散發出的光芒挽救了你,是警戒者保佑并治愈了我最好的姐妹!
那是所有德萊尼人的無上圣物!
就是它庇護我們的父輩度過了漫長的流亡,我們不能允許獸人玷污它!
絕不允許!
我留在這想辦法通知要過來的車隊,你趕緊回村找人幫忙。”
“那你小心點。”
看到伊瑞爾表情堅定,薩瑪拉就知道自己勸不住她,只能轉身匍匐著從樹林另一側跑出去,走小路爬山返回安波里村。
那條山路很難走。
但她們兩從小在安波里村長大,伊瑞爾整天帶著她“游山玩水”,所以她對這里非常熟悉。
在薩瑪拉離開之后,伊瑞爾警惕又小心的移動著身體。她要避免自己被獸人那嗅覺敏銳的恐狼捕捉到氣味,干脆按照村里老獵人的教導,在樹林中的泥潭中滾了一圈遮掩自己的氣息。
這孩子真的很有成為戰士的天賦,光是遇到事情時一點都不慌亂的大心臟就已經讓很多戰士望塵莫及了。
她飛快的爬上一棵樹的高處,憑借著德萊尼人優秀的視覺向外觀望,數分鐘之后,依靠德萊尼人杰出的視覺,她看到護送警戒者圣棺的車隊正沿著朝圣者之路向這邊走來。
幾頭雷象牽引著馬車,石質的古老圣棺被安放在馬車,周圍還有幾名塔布羊騎兵在護送,那是克羅庫恩軍團的杰出獵騎兵,據說他們每一個都是優秀的薩滿。
雖然人數不多,但都是精銳。
“我必須想辦法通知他們!”
伊瑞爾有些著急。獸人們已經在周圍的叢林中埋伏下來了,眼看著車隊要進入伏擊圈,這姑娘很快想到了辦法,她從背后的礦工裝備里抓起一瓶油料又拿出火種,在幾次搖晃之后將油料砸在了旁邊的樹上。
玻璃瓶破碎的聲音立刻引起了叢林周圍的獸人的注意,但隨后伊瑞爾就把火種丟了過去。
“唰”
刺眼的火焰立刻順著樹冠燃燒起來,就像是影月谷永遠暗淡的“永夜”之下亮起的火炬。
這光芒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到!
車隊為首的塔布羊騎士也注意到了前方叢林上燃起的火苗,她立刻揮手讓車隊停下,車隊中的游俠立刻釋放了鷹眼術向那邊查看,結果就看到抱在樹枝上的伊瑞爾瘋狂的對他們打著手勢。
那是守備官序列中的戰術手勢,意思是“附近有敵人”!
“有埋伏!快!保衛圣棺!”
游俠當即喊了一聲,同時眼疾手快的將一枚求援信號彈射入天空。
紅色的遇敵信號在天空爆開,特制的信號彈足以在高空維持長時間不消散,這信號的存在會讓附近的德萊尼戰士以最快的速度趕來支援,這也讓獸人們發出懊惱的咆哮。
但既然伏擊失敗了那就正面硬上!
沒什么關系,反正他們這一趟有數量優勢!
伴隨著恐狼的咆哮聲,數以百計的健壯獸人嗷嗷叫著從藏身地沖出來。
這些棕色皮膚的狂野戰士揮舞著火把和油料靠近車隊,試圖點燃火焰焚燒這些德萊尼人,還有不斷丟出的標槍和飛斧掩護,但如果只是一群血環獵手那完全奈何不了圣光護衛者們。
德萊尼人的身體素質擺在這,正面交戰他們可不怵獸人。
但問題是,這場伏擊里參與戰斗的不只是獸人!
當第一波襲擊發生正面交戰時,伴隨著古怪低沉的咆哮聲,一群地獄犬從綠色的能量漩渦里撲出來,嗷嗷叫著從另一個方向撲向車隊。
“惡魔!”
為首的守備官咆哮一聲,他怒吼道:
“獸人們勾結了惡魔!該死!他們無視了我們的警告,他們墮落了,我們被曼阿瑞發現了.快!保衛圣棺,不要讓惡魔靠近!不要讓這些污濁之物驚擾到警戒者圣人的安眠!”
“惡魔!?”
此時趴在樹上的伊瑞爾也看到了那些猙獰的地獄犬。
盡管每個德萊尼人在幼兒時期就要學習關于燃燒軍團的信息,他們的成人禮中甚至有專門關于惡魔學識的考試,但這確確實實是伊瑞爾這個年輕人第一次在德拉諾見到真正的惡魔。
自打吉尼達爾號墜落在德拉諾世界后的兩百多年里,燃燒軍團對于她這樣的“新生代”來說更像是一個恐怖卻又不那么真實的傳說。
此時親眼看到這些猙獰之物帶著污染奔行在大地上,伊瑞爾膽子再大也被嚇到了,但她隨后就意識到圣棺護衛者們局勢不妙。
他們很精銳但人數太少了。
獸人們放出惡魔是為了纏住他們,已經有很多血環獵手趁亂沖向了圣棺,護衛者們根本來不及全部阻攔下來。
在看到幾個血環獵手已經開始用狩獵棍猛砸圣棺試圖打開它的時候,伊瑞爾再也受不了了。
作為從小聽著“警戒者”傳說長大的孩子,她不能允許圣棺被獸人褻瀆,但她沒有被憤怒沖暈頭腦,她知道自己甚至沒有通過守備官試煉,在正面戰斗下根本不是這些野蠻人的對手。
她只能智取。
伊瑞爾從樹上滑下來,靠著德萊尼人的力量優勢和自己接受的守備官訓練,揮舞著礦鎬擊退了一頭傷了腿的恐狼,又翻滾著躲避箭矢沖到了戰場邊緣。
她氣喘吁吁的丟出礦工使用的爆炸物驚退恐狼,又摸出腰間的骨哨使勁吹了起來。
作為一名希望成為匠人和探險者的年輕德萊尼人,伊瑞爾雜七雜八的東西學了很多,其中就包括馴養雷象的知識,她很喜歡幫助村子的牧民們喂養這些龐大、忠誠又勇敢的野獸,據說塔布羊、飛鰩和雷象可是跟隨德萊尼人一起從阿古斯世界漫游星海到達德拉諾的,這已是他們的種族文化之一了。
拉著圣棺的雷象并非作戰雷象,它們在襲擊中也非常慌亂,甚至踩死了好幾頭地獄犬,此時正在被血環獵手們解開韁繩,還有殘忍的獸人用戰矛試圖殺死它們,這讓雷象們非常暴躁。
突然聽到熟悉的呼喚骨哨聲,龐大的野獸立刻沒頭沒腦的拉著車朝著聲音的方向奔騰起來。
猝不及防的獸人被撞飛了幾個又在重蹄踐踏中被踩的扁扁的,在雷象拉著圣棺橫沖直撞的殺過來時,伊瑞爾做好準備跑了幾步,于箭矢擦肩而過的危險中動作迅速的爬上了雷象的座鞍,她緊緊趴在座鞍上抓起韁繩指揮雷象向前方突圍,順手丟出納魯的祝福給自己治愈剛才戰斗留下的傷口。
她不知道要去哪,但必須把圣棺帶出這個混亂區域。
勇敢的年輕人的冒險進行的非常順利,獸人們在大喊大叫的咆哮卻難以阻擋狂怒的雷象,以至于趴在雷象上的伊瑞爾一度覺得自己真的很有機會沖出這里。
沒準她還能成為護衛圣棺的英雄呢!
雖然嘴上說自己對打打殺殺沒興趣,但其實年輕人也在渴望著自己為族人奉上的第一份功勛。
然而在沖出這片林地時,一個龐大的玩意嚎叫著從高空拍打著雙翼飛掠下來,帶起的惡風差點把伊瑞爾從雷象背后掀飛出去,在看到這玩意蒼白色的毛發和兩個猙獰腦袋的時候,伊瑞爾便驚呼了一聲。
一只雙頭飛龍!
而且這個標志性的蒼白色皮毛,這顯然是影月谷所有雙頭飛龍的首領,被獸人敬畏的稱之為“月之息”的猛獸阿莫卡瓦。
過去很多年里,一直都有不幸的獸人和德萊尼人牧民死在這家伙的突襲中,它最喜歡以德萊尼人的塔布羊和雷象為食,偶爾吃獸人的座狼打牙祭。
最要命的是,這頭不可馴服的猛獸背后騎著一個彪悍的獸人。
后者狂笑著催動這剛剛馴服的猛獸沖下來,讓阿莫卡瓦噴出奧術能量淹沒了狂奔的雷象又投出了手中的狩獵戰戟,將伊瑞爾刺穿腰腹又在巨力沖撞中讓可憐的年輕人跟著倒塌的馬車砸在了路邊。
伊瑞爾感覺自己快死了。
被洞穿軀體的劇痛讓她發出了呻吟,但抬起頭就看到高貴的圣棺狼狽的摔在地上,古老石棺的沉重蓋子都被拋開。
“不!”
她大呼一聲撲了過去,試圖保護圣人的遺骸不被這些該死的獸人褻瀆。
周圍沖出幾頭兇狠的獸人獰笑著大步走來,其中一個還提著一顆猙獰怒吼的守備官的腦袋,他看著靠在石棺邊赤手空拳的伊瑞爾,那把狩獵戰戟刺穿了她的腰腹,其上的倒刺也扎入她的軀體。
這個很勇敢的德萊尼女人死定了。
“真遺憾。”
那獸人舔著舌頭,用口音古怪的德萊尼語說:
“卡加斯的競技場里正缺少你這樣張牙舞爪的‘藍色野貓’呢,不過沒關系,在基爾羅格酋長帶領我們攻破卡拉波神殿后,我們一樣會抓到更多更野性的角斗士來解悶取樂!”
“不許你們.靠近圣物!”
伊瑞爾咬著牙罵了句,但只得到了狂暴獸人的嘲笑。
隨著巨大的雙頭飛龍落地,駕馭飛龍的獸人頭目跳了下來,他粗魯的推開其他獸人,提著一把斬首巨斧大步走來,盯著伊瑞爾隨后不屑的撇了撇嘴、
這根本就不是個戰士,一個軟弱的平民而已,殺死這樣的人簡直是臟了自己的武器,也損害了自己的榮耀。
不過命令在身由不得他多想,揮起巨斧就要將這個膽敢阻攔部落的德萊尼人砍死。
伊瑞爾閉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回天了。
傳說中“警戒者”圣人在兩萬多年前的災難里挽救了德萊尼人,現在他們這些后裔們又一次遭遇了兇險,就是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有同樣的英雄站出來力挽狂瀾?
帶著這樣的疑問,伊瑞爾感受到了兇狠的風聲。
那是戰斧滑落的聲音。
自己要死了.
不知道自己死后的尸體會不會被送到奧金頓圣地,在那里和自己的父母葬在一起,說起來,自己的父母也曾是厲害的守備官呢,他們在自己出生后不久為了保護族人不被野蠻的林精傷害而光榮殉職。
或許自己不愿意成為守備官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吧。
對于德萊尼人的永生而言相當短暫的人生在伊瑞爾眼前化作走馬燈,大部分片段都是她和薩瑪拉在安波里村平靜又美好的生活,小部分是外出去其他地方游玩時的記憶。
但說真的,她這個歲數的孩子也不可能有什么難忘的經歷,才一百多歲,在德萊尼人的傳統里就是個還沒成年的小崽子。
好幾秒之后,想象中的劇痛并未到來。
疑惑的伊瑞爾睜開眼睛,自己這“人生走馬燈”都跑了三圈了,怎么還不見死神來收人?今天地獄放假不上班?
但在她身前,那猙獰的獸人肌肉賁張。
他赤紅著眼睛咬牙切齒甚至發出戰吼,試圖將手中的戰斧壓下去砍碎伊瑞爾的腦袋,可是一只帶著灼熱光芒的手從伊瑞爾身后舉起,就那么用手指掐著鋒利的斧刃。
那指尖攜帶著熾烈的高溫,甚至讓金屬都在融化,在周圍所有獸人愕然的注視中,那“圣光之手”就那么一點一點的,毫不費力的將獸人頭目用盡全力斬下的斧頭推離了受害者的脖頸。
這一幕讓伊瑞爾瞪圓了眼睛。
她甚至暫時遺忘了腰腹的痛苦,扭頭看去,一個覆蓋在光中的德萊尼人正從圣棺中坐起身來,他的眼中也寫滿了茫然,就像是剛剛睡醒還帶著幾分起床氣的懵逼姿態。
但這不妨礙他此時的榮光萬丈,德萊尼姑娘從小就目睹的奇特圣光以一種歡呼雀躍仿佛被活化的姿態環繞著他,似乎還有若有若無的空靈歌聲在四周回蕩。
黎明般的晨光升揚,驅逐黑暗,帶來光明。
所有人都震驚了。
直到伊瑞爾發出了虛弱的尖叫:
“圣光在上啊!傳說中的圣人復活了!警戒者揭棺而起啦!哈哈,獸人,你們死定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