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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圣光在上啊是活圣人,我們有救了

  隨機推薦:

  (為“霜牙之爪”兄弟加更5/10)

  揭棺而起的迪亞克姆是懵的。

  他被困在生與死之間已經不知道多久了,那鬼地方完全沒有時間概念,他只能通過不斷的戰斗、持續的戰斗、變著法的戰斗來消磨時間,努力讓自己不要成為無可救藥的艾瑞達孤僻癥患者,每天除了冥想外的唯一工作就是查看自己的戰斗技巧是否有突破,簡直就和版本空窗期每天上線無聊刷成就的狀態一模一樣。

  畢竟也沒有啥其他事好做。

  實際上,迪克都已經適應這種“簡單日子”好久了,這突然就被叫“起床”他自己也是猝不及防,幸好自己向來沒有起床氣,不然這個圣光爆發就有些收不住了。

  至于為什么會被突然喚醒.

  是某種液體!

  就像是滴落的酒水一般涌入迪克的嘴唇,它腥甜中帶著一絲苦澀,還有溫熱中流淌的痛楚,那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就將沉迷在“虛擬現實”中的迪克給驚醒了。

  這是血。

  艾瑞達人的血!

  在阿古斯的戰場上他無數次嗅到過這樣的味道,他可以確定這是沒有被邪能污染的純粹之血,來自一個年輕有活力的艾瑞達人。

  血液會滴落在迪克嘴唇,就意味著有年輕的同胞在自己身旁受傷了!

這意味著  那孩子有危險!

  就這么一個激靈,在某種沖動的促使下迪克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就看到一把戰斧呼嘯著落下,而自己身前是一個受傷嚴重被戰戟刺穿軀體眼看著活不下去的艾瑞達姑娘。

  “砰”

  迪克伸手扣住了砸下的斧刃。

  在生死之間的無數次戰斗確保了他在沉睡兩萬多年后的神經反應和戰場直覺不但沒有退化,反而比昏迷之前更勁更霸,而傳奇者的戰斗素養更是讓這一扣又準又快。

  輕輕松松,后發先至。

  手指扣住斧刃的一瞬間,已經演練過無數次的圣光如臂指使般上涌爆發,順著手指揮灑施加,一次呼吸之后就讓冰冷堅固的金屬斧刃融化,讓自己的手指如捏動沙土一般扣入其中。

  已經躺了不知道多久的軀體帶著一絲別扭,起身的動作非常遲緩甚至有種呆滯,就像是剛大木駕駛員突然進入了新的機體一樣,再天才也需要一個適應過程。

  但好消息是,他適應的很快!

  就在那獸人扔掉戰斧,拔出腰間的戰刀刺過來的時候,迪克已差不多找回了曾經的狀態,看著明晃晃的利刃刺來,他僅伸出手吟唱字符,便有光耀的真言術·盾籠罩自己和受傷姑娘的軀體。

  一層薄薄的圣光化作防御,看似一擊即潰,但那獸人面目猙獰卻無法刺穿這層微光蛋殼一樣的護盾,反而在迪亞克姆握指成拳的重擊中被一拳干倒。

  兇狠的進攻者倒也硬氣,一聲不吭的倒了下去,從倒地的怪異姿態來看應該是被打斷了胸骨并刺穿了心臟。

  迪亞克姆不理會自己的戰果,他將虛弱的艾瑞達姑娘攙扶住,讓她靠在了自己的“棺材”邊,伸出左手摁住腰腹的傷口,右手握住了刺穿她軀體的戰矛。

  手指用力間,戰矛的木柄應聲而斷又在圣人手中翻轉穿刺,精準插進了腳下獸人的眼眶里,仁慈的結束了對方注定漫長的痛苦。

  “忍住!會有點疼。”

  他如此說著,左手不斷向這可憐姑娘施加治愈,右手又從她身后傷口以勻速穩定的抽出帶著倒刺的鋒刃,本該因此受創的傷口并沒有惡化反而在圣人親自施加的治療中快速止血。

  當然,常態下不打麻藥就進行這樣的生猛治療不亞于生噶腰子,絕對能把訓練有素的艾瑞達戰士疼死。

  但迪克何等老練?

  在動手治療之前已經為這姑娘施加了牧師的招牌技能“痛苦壓制”,暫時麻痹的神經和上涌的腎上腺素足以確保這可憐孩子的痛覺在短時間內被削弱到可以忍受的地步。

  “別亂動!你需要休息。”

  他語氣溫和的說了句,就如牧師對待自己的病人那般。

  帶著一絲克羅庫恩口音的“上古艾瑞達語”讓伊瑞爾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因為她親眼目睹了“警戒者”在兩萬多年后的蘇醒而精神顫栗的緣故。

  簡單點說,被嚇蒙了。

  但這完全可以理解,倘若幸運的游客親眼看到了始皇帝搖搖晃晃的從陵墓里起身,用親切的“關中雅言”詢問現在是什么年月的時候,心臟再大的人也會一瞬間懵逼。

  不過伊瑞爾在下一瞬就瞪大眼睛,指著迪克身后尖叫道:

  “圣人,小心!”

  那是兩個獸人抓著武器咆哮著撲來,他們誓要把這個穿著破破爛爛盔甲的德萊尼守備官砍死在這里。

  迪克起身側閃躲開第一把戰斧的劈砍,在對方用力過猛身體失衡時踹了一腳,又在刺耳的骨骼斷裂聲中伸手扣住了第二個獸人的手腕,五指用力便傳出清脆的腕骨粉碎聲。

  猛力拉扯讓對方撞過來的瞬間,他如塔布羊撞石頭一樣,一記頭槌砸上去。

  “砰”

  獸人的腦袋頓時如西瓜一樣爆開。

  紅的白的撲面而來,灑在迪克那一直沒有被打破的真言術·盾的表面,看得他一陣惡心。

  隨手丟掉尸體,活動著手腕、肩膀和尾巴上前,擺出“杰德尼古拳法”的起手式,就像是要用一場戰爭“復健”來讓自己的身體更快恢復到全盛。

  沉重的蹄子包裹著圣光踩在這異域的大地上,感受著這里和阿古斯截然不同的重力與環境。

  他心中流淌著失落,心情也有些煩躁。

  雖然早已知道但沒能在故鄉蘇醒依然讓迪亞克姆感覺到了情緒的起伏,或許是因為一直在生死之間進行著永無止境的戰斗,讓他這會迫切的想要“砸”點東西來發泄一下。

  眼前的幾名獸人這會都傻了。

  他們也見過強大的傳奇酋長們如殺雞宰羊一樣擊敗對手,但卻從未見過眼前這樣僅用頭槌就能把強悍的獸人戰士爆頭的夸張力量。

  最重要的是這種在獸人看來都過于殘暴的戰斗技巧,真的會出現在性情軟弱的德萊尼人身上嗎?

  眼看著幾個兇殘獸人不進攻,迪克從鼻孔發出哼聲很不耐煩的大步上前,他并不覺得這些家伙里會有什么無辜者,若不是自己蘇醒及時,那個可憐的孩子就要死在他們手里了。

  敢當著守備官準將的面試圖謀殺一名艾瑞達人平民?

  好膽量!

  后面那個獸人手里還提著一名守備官的頭顱?

  好好好!

  這艾瑞達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以前和惡魔打仗被斬首也就罷了,現在連沒喝魔血的獸人都能騎在我們頭上干不雅之事了,對吧?

  維倫!哈頓!你們到底是怎么在帶領我們的人民啊!難道老子兩萬多年前做的那么多換來的還是正史中會到來的悲劇嗎?那瑪爾德蘭與那么多勇士在決戰中的犧牲豈不是白費了?

  “圣光許我今日之殺戮!惡徒,上前受死!”

  赤手空拳的準將大人沒有武器,但他也不需要武器,在咆哮中抬手呼喚圣光砸下大懲擊。

  在長久訓練中這牧師的基礎技能也被玩出來,本該是戰錘砸下卻被替換成一把金光閃耀的處決之刃,以公正之劍的威嚴斬下,讓勢大力沉的氣勢橫掃全場。

  來不及躲閃的獸人被銳利的圣光從頭頂刺入又被光鑄之刃一瞬間分尸,軀體平滑的向前后兩側摔倒,血液如破開的口袋一樣爆開。

  光暈瀑流隨后起手,傳奇技能神圣新星的替換讓迪克甩手砸出的光環撞在第一個獸人身上立刻發生爆炸,灼燒的圣焰將對方點燃,待迪克靠近時,幾個獸人已經如“炎頭隊長”一樣慘叫著四散奔跑。

  但他若能讓這些家伙跑了,自己的姓氏就倒過來寫!

  抬腳輕輕一鉤,腳下的獸人戰矛跳入手中,在準將隨手投擲中將跑的最遠的那個刺穿,巨力推動讓獸人手舞足蹈的起飛又在最少十米的飛行后釘死在了一顆樹上。

  戰斧、戰矛或者狩獵棍,在長久作戰匯聚的個人天賦諸武精通的加持下皆能化作斬殺之手,十秒不到的時間就將周圍的獸人處理干凈,而則迅捷屠戮很快驚到了那頭剛剛被馴服的雙頭飛龍。

  頭目級的野獸感覺到了極端的恐懼,它們總能更輕易的察覺到威脅。

  皮膚蒼白的猛獸在兩個腦袋的嚎叫中拍打巨翼起飛,但在升空時就被下方的迪克投出帶著鋸齒的狩獵矛,就是一道光耀流星飛入空中,從下至上洞穿了飛龍的翅膀,讓那玩意慘叫著砸在了地上。

  它知道自己要為生命而戰了!

  在迪亞克姆以角抵沖鋒的姿態撞過來時,其兩個腦袋揚起將狂野的奧術吐息砸在這被喚醒的“上古艾瑞達野人”身上,身為影月谷所有雙頭飛龍的頭獸,綽號“月之息”的它以能操縱危險奧術聞名荒野。

  圣人在一瞬間就被奧術洪流吞沒,但隨后圣光閃爍讓他頂著破壞性的噴涌上前。

  圣潔的光熱釋放讓他炙熱的雙手扣住雙足飛龍的嘴巴上下拉扯,肌肉賁張的力量釋放在幾秒之后隨著一聲滲人的悶響,廢掉了這野獸的一個腦袋。

  另一個腦袋還想要撕咬,卻被迪克閃身躲過前沖一步拽住了細長的脖子。

  隨后在伊瑞爾目瞪口呆的注視中,在雙頭飛龍頭獸驚恐的悲鳴哀嚎中,被圣光包裹的圣人就如最野蠻的戰士,在十指緊扣的發力咆哮里,堅韌的鱗片被撕碎開。

  血肉飛濺,骸骨斷絕。

  就用“倒拔垂楊柳”的姿態,硬生生的將這雙頭飛龍的第二個腦袋從它脖頸上扯斷下來。

  雙頭飛龍是德拉諾世界的猛獸,它們也被德萊尼學者稱作“奇美拉(雙頭或多頭怪獸)”,它的腦袋都有半人高,普通的德萊尼戰士的體型不足以支撐他們完成這項壯舉,但迪克的體型本就巨大,凡人狀態的他就突破了兩米六,此時生命階位的晉升和奇妙的“種族轉換”讓他的體魄已經突破了三米,成為了曾經阿克蒙德那樣的“艾瑞達巨人”。

  他活動著身體,在雙足飛龍龐大的尸體映襯下提著那猙獰的腦袋轉過身。

  煩躁的情緒已被戰斗釋放,其周身燃燒的圣光也在這一刻斂去,又從右手中爆發出乳白色的奇特圣焰,一瞬間將雙足飛龍腦袋上的血肉焚盡,只剩下了一顆堪稱藝術品的野獸顱骨。

  圣人拿著“戰利品”在一片死寂的林中走了回來,對攙扶著圣棺起身的伊瑞爾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他對待同胞向來平和。

  但這個巨人的笑容卻讓伊瑞爾一瞬間寒毛倒豎,剛才那場如風暴橫掃的屠戮給她留下的精神沖擊太大了。

  驍勇善戰的德萊尼守備官足以在一對一中擊敗獸人,但即便是精銳守備官和這些獸人武士戰斗也需要點時間,如警戒者這樣出手就是秒殺的情況相當罕見。

  在這一瞬,年輕的姑娘才真正理解“圣人”這兩個字的含金量。

  實際上,他們這些沒有經歷過阿古斯淪陷的新生代們一般都會把老人為他們描述的阿古斯戰爭當成“神話故事”來聽,畢竟一支守備官部隊輕松擊潰并屠戮上萬個惡魔這種事,確實也只應該發生在神話里。

  這太夸張了!

  絕對是老登們為了夸耀先祖的赫赫武功專門編出來的離譜流言。

  然而在親眼見過圣人的戰斗方式之后,伊瑞爾突然覺得阿古斯之手的萬年老兵們能單人破陣的傳說似乎也不是那么離譜了。

  就這樣的上古艾瑞達人組成的軍隊,你讓普通惡魔拿頭打呀?

  不過在看到迪克對她露出溫和如長者的笑容時,伊瑞爾一個激靈,她終于反應過來自己此時面對著什么樣的存在,便立刻站著身體,忍著疼以守備官新兵的禮節高聲呼喚道:

  “恭迎您的蒞臨!偉大的警戒者、守誓者、光耀的輝金之座、阿古斯之手的無上統帥、艾瑞達人的拯救者、德萊尼氏族的庇護者.”

  “停停停!”迪克看著眼前的姑娘如報菜名一樣念出一大堆頭銜,他頭都大了,便擺著手說:

  “我什么時候多了這么多亂七八糟的稱號?這真的是在形容一名守備官嗎?我怎么感覺你是在形容圣光本尊呢?別緊張,孩子,我更喜歡平民稱呼我為‘準將’。

  或者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迪亞克姆。

  稍等一下,我要抓個俘虜回來審問。”

  他示意伊瑞爾先站在一邊,隨后沖入旁邊的樹林中,隨著幾聲怒吼和隨后的慘叫,于圣光之焰一閃而逝的爆發后,強悍的圣人很快如提著小雞子一樣提著一個被嚴重灼傷正在慘叫的獸人頭目走了回來。

  他將那家伙丟在地上,居高臨下的盯著他。

  說是審問,實際上迪亞克姆不需要這個獸人回答那些無聊的問題。

  他盯著這個獸人肩膀上的黑色紋身,在稍稍思索之后便用不那么嫻熟的獸人語呵斥道:

  “你!是暗影議會的渣滓?”

  “啊?”

  獸人傻了,他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還會說他們的語言。

  但這不對啊!

  之前收到命令時,不是說這棺材里的德萊尼圣人已經死了兩萬多年了嗎?就算他能復活,但也不可能在兩萬年前就學會獸人語吧?

  “你趕緊回答!圣人問你話呢!”

  看到獸人如此呆傻,旁邊的伊瑞爾抓起那把刺穿她的斷矛就呵斥了一聲。

  她真是恨死這些瘋狂的雜碎了。

  當然,她也是第一次聽到“暗影議會”這個名字。

  “不說是吧?很好,我喜歡硬骨頭!尤其是在戰爭中。”

  迪克伸出手放在那獸人的手臂上,他說:

  “但愿你能比喚醒者密教的曼阿瑞邪教徒們更堅韌一些.”

  “啊!”

  慘烈的悲鳴在這一瞬響徹這永夜的森林,乳白色的圣焰從迪克手中傳遞到那獸人手臂上,幾乎在瞬間焚滅了他的皮膚,覆蓋在他的血肉上蔓延。

  明明是炙熱的圣潔之物,這一刻卻被用出了刑具的效果。

  “圣焰會治愈善者也會懲戒惡徒,而我的光芒愛憎更分明一些,因此我會告訴你,獸人,這火焰不但會懲戒你的軀體,還會煅燒你的靈魂!”

  警戒者低聲道:

  “為了對抗窮兇極惡的邪魔,我把自己的圣光鍛成如今這樣,這不是為你準備的.但如果你繼續嘴硬下去,我也不介意把你當做不可救藥的惡魔對待!

  誰派你來的?

  你們的首領古爾丹在哪?”

  “啊!別燒了,我說!”

  能加入暗影議會的渣滓自然不可能多有骨氣,在圣光灼心的痛苦中,這獸人哀嚎道:

  “是塔隆戈爾!高階術士給了我們命令,要我們在這里伏擊警戒者的圣棺!他知道那是德萊尼人的古老圣物,還是那些危險的阿古斯之手萬年老兵的信仰所在!

  塔隆戈爾希望通過褻瀆這圣棺,徹底破壞德萊尼人和獸人之間最后的和平希望,讓兩族的戰爭完全爆發!

  別燒了!

  我不知道古爾丹在哪,我只知道他肯定在影月谷,他已籌備了大軍準備進攻你們的卡拉波神殿!”

  迪克點了點頭,記下這個信息又問道:

  “那么,是誰在暗中向你們通知圣棺的運送路線和啟程時間?如此精準的伏擊,你若說沒有內鬼協助,怕是連我這個兩萬多歲的老頭子都不信。”

  “我不知道!”

  忍受著圣光燒灼的獸人悲鳴道:

  “先祖在上啊,我真的不知道!和你們的人交流的事都是塔隆戈爾在負責,我只能告訴你確實有德萊尼人出賣了你,但我不知道是誰。

  天吶。

  給我一個痛快吧,求求你。”

  他親眼看著那乳白色的圣焰燒盡了他的手臂只留下慘白的骸骨,還在順延著他的軀干焚燒,這見鬼的火焰還自帶某種治愈能力,鎖定他的生命力確保他不會被燒死,但會讓他承受完整的焚盡之痛。

  這簡直是世間最恐怖的行刑。

  他受夠了!

  他從未見過這樣“惡毒”的圣光被德萊尼人使用。

  現在已不求活命,只求速死。

  “噗”

  帶著鮮血的斷矛刺穿了這獸人的喉嚨,后者終于感覺到了死亡的到來,在臨死前甚至以感激的目光看向眼前喘著氣的伊瑞爾。

  他眼中閃過愧疚,似乎在對自己這一行人之前給伊瑞爾帶來的痛苦而抱歉。

  和你們這位比術士更術士,比惡魔更惡魔的圣人相比,小姑娘,你還真是個好人啊!

  “這個獸人頭目掌握著很多有用的情報,孩子,我還沒問完呢。”

  迪克遺憾的看著這個獸人斷氣。

  雖然他還有辦法比如用圣療把這家伙從瀕死中救活好繼續審問,但看著旁邊伊瑞爾臉上浮動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的行為嚇壞這個和平時代出生的小姑娘了。

  “罷了,知道這么多已經夠了。”

  迪克擺了擺手,不打算和伊瑞爾計較這些,他從不會用軍人的標準要求平民,但他聽到了林間之外還有戰斗的聲音,于是起身在自己的“圣棺”中翻找了一下,期待維倫那些家伙把自己“下葬”的時候能陪葬幾件好用的武器。

  哪怕是儀式性的戰錘或者戰劍都好。

  但幾秒之后,披著自己“裹尸布”當臨時衣服的迪克一臉茫然的拿著兩根斷裂的法杖回頭看著伊瑞爾,他語氣疑惑的說:

  “我記得這東西在我們逃離阿古斯的最后一戰中被惡魔打斷了,但這么多年了你們就沒想著把它修復一下嗎?為什么還要原原本本的把斷裂的武器放在我棺材里?

  這難道是你們的某種奇特的傳統嗎?”

  “呃,那是您的‘圣遺物’,警戒者。我們怎么敢對阿古斯時代的圣遺物隨意做處理呢?”

  伊瑞爾私自處決了囚犯,這會正心中擔憂會不會觸怒圣人,在聽到迪克疑惑的詢問之后,她趕忙回答道:

  “而且也不是我們不想修復來著,我聽說您的這根戰斗法杖里封印著大惡魔的殘暴靈魂,據說幾千年前我們的先祖在某個星球上遭遇危險時,一名勇敢的奧術師在危急時刻私自取用了這圣遺物。

  他釋放‘卡扎克之怨’中的強大力量殺死了圍攻族人的邪魔,拯救了數百人,但他自己也因為力量的反噬而犧牲。

  自那之后,奧爾多的祭司們就要求我們不能隨意觸碰這圣遺物,大家都說這種帶有惡魔力量的邪惡武器只有放在您身邊才能被鎮壓。”

  “呃,話是這么說沒錯,這玩意也確實封印著卡扎克的一絲靈魂。”

  迪克一臉蛋疼的說:

  “但只是使用就能死人?卡扎克的殘魂那種軟弱玩意也能害死我的同胞?不會吧,我感覺末日霸主的本體也沒強啊,我甚至殺了它兩次。”

  “您是圣人,我們這些普通人怎么能和您相比呢?”

  伊瑞爾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過于凡爾賽的發言。

  不過她已經意識到了,這位圣人雖然對敵人異常殘暴但對同胞卻非常溫和,不但一點架子都沒有還會開玩笑,這讓伊瑞爾很快放下了心中的憂慮。

  她從地上撿起獸人遺落的戰斧,對圣人說:

  “那邊!在朝圣者之路上還有圣棺護衛者在被圍攻!圣人呃,準將大人!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救他們?”

  “當然!每一個同胞的生命都是阿古斯的珍貴貨幣,必須被妥善使用才能換取最大的價值,孩子。”

  迪克將斷裂的戰矛抓在雙手中,他帶著伊瑞爾大步走向那喊殺聲整天的戰場,他問道:

  “你很勇敢,雖然我還不知道我蘇醒前發生了什么,但你能以一人之力對抗那么多獸人護衛我的圣棺已經證明了你的意志,我真的非常高興。

  我欣慰于我的同胞們在漫長的流亡之后,依然沒有失去我們立足于群星的勇氣。

  你叫什么名字,孩子。”

  “伊瑞爾!我叫伊瑞爾,準將大人!我來自安波里村,我們那都是您的信徒和護衛者。”

  被圣人夸獎的年輕姑娘非常開心,這種開心很純粹不帶任何多余的復雜感情。不過在聽到她的名字之后,迪克的表情就變的古怪起來。

  他嘆息于命運的耍弄和陰差陽錯,又看著這彪呼呼的年輕姑娘,在心中吐槽道:

  “很好,伊瑞爾‘大主教’,你欠我兩個人情了,一份是我救下了你,另一份是因為我的出現讓你免于被捉進卡加斯的競技場里這也算我這個‘命運之手’小小的發威一次了。”

  “我任命你為我的臨時副官,孩子,現在握緊你的武器!準備隨我踏上戰場。”

  迪克說了句,而伊瑞爾茫然的看著圣人。

  準將看到了前方正在被獸人圍攻的幾名守備官,他一邊燃起自己體內膨脹渾厚到不像樣子的圣光,一邊對身后跟隨的年輕姑娘說:

  “對方在傷害我們的族人,新兵伊瑞爾!

  每一個有勇氣的艾瑞達人都應該拿起武器和他們戰斗到底!雖然你只是個新兵,但我一眼就看到你有杰出的戰斗天賦,為了我們的族人和未來,你必須妥善使用它!

  現在!

  跟上我,準備沖鋒!”

  “但準將,對面人多啊,一百多人呢,我們是不是要.”

  “服從命令!跟緊我,沖就完了!”

  (本章完)

哎呦文學網    艾澤拉斯圣光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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