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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霜牙之爪”兄弟加更3/10)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為什么導航臺的通道被封鎖了?”
吉尼達爾號的星艦廣場上聚了很多人,甚至連一些平民都被驚動了,大家聚在這里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剛才發生的異象,正在執勤的法瑞婭正在看熱鬧呢,就被身后響起的聲音來了個“質問三連”。
剛剛結束了日常訓練的圣光勇士回過頭,看到是奈麗隊長,便小聲解釋道:
“就在剛才,有怪異的圣光從導航臺爆發,驚動了圣光選民過來查看,一些在這里遛彎的平民也看到了那光芒。他們固執的認為那肯定是某種‘神跡’。”
“啊?”
奈麗懵了。
她詫異的看向導航臺的位置,那里已經被封鎖了,水晶之門落下讓其中的光無法再照耀到廣場上,因此她疑惑的問道:
“到底是什么樣的光才能被平民們視作神跡啊?大家都經歷過阿古斯的落陷,雖然那已經是四個月前的事了,但我的意思是,我們艾瑞達人吃過見過,怎么可能隨隨便便被一團光蠱惑呢?”
“因為不是普通的圣光啊,奈麗大人,還有,我們現在應該自稱為‘德萊尼人’了。”
法瑞婭先是糾正了一下奈麗隊長的稱呼錯誤,這才眉飛色舞的給她解釋道:
“我來得晚,只看到了那道光的最后變化,但聽當時恰好在這里的平民給我描述,她說她親眼看到了如太陽升起時的晨光揮灑,讓她和她的孩子們在那一瞬恍惚回到了家中,如觀看黎明一樣。
那光芒灑在身上暖洋洋的,完全不像是圣光的傳統形態。
而且那束光還會變化呢。
最少我過來的時候,它已經從溫和的晨光化作了烈陽當空的烈日之光,非常炙熱仿佛要驅散一切陰影并賦予人民心中的勇氣,鼓舞他們的意志,甚至有受傷的病人在這里都感覺到了傷勢好轉 呃,當然,我覺得那更多是心理因素。
總之,這束光很奇特!
大家都不認為那是納魯散發出的圣光,克烏雷冕下也很驚訝,就是它下令封鎖了導航臺。
現在大先知維倫已經趕過去了,或許他能發現其中的神秘。”
“但導航臺上除了納魯之外,就只剩下了我們帶走的那個執政者之冠圣物了,那玩意可不會發光。”
奈麗詫異的說:
“莫非是其他東西,說起來,導航臺那么重要的位置按照規定是不能存放無用之物的,除了納魯之外,那里就只剩下了不好!快來!”
奈麗一個激靈,立刻撥開人群沖上前去,法瑞婭也反應了過來,帶著自己的戰矛就跟了上去。
導航臺上會發光的東西除了納魯之外,就只剩下了迪亞克姆準將的棺槨了!
嗷,對了,按照三個多月前由維倫和哈頓兩位大執政官下發的指令,人家迪亞克姆準將如今的官方稱呼應該是“圣人”和“警戒者”了。
阿古斯之手的老兵們對于這個榮耀的敕封毫無意見,他們甚至覺得以迪亞克姆準將的功勛,只給一個圣人封號有“官方打壓”的嫌疑,但考慮到迪克大人目前那“不生不死”的狀態,就算了給他更多權力也沒辦法使用。
平民們倒是覺得這個敕封非常好!
尤其是那些在瑪凱雷接受過迪亞克姆準將救援的平民,他們真的將迪亞克姆的棺槨視作“圣遺物”一樣的東西。
每個月的祈禱日都會有很多人前去導航臺瞻仰圣跡呢。
但導航臺畢竟是飛船最重要的區域,因此不方便每個月都開放,所以維倫和哈頓正在籌備在飛船下一次停靠于某個星球補充補給時,用巖石給迪克在星艦下層的“城市廣場”上塑立一座雕塑順便把“圣棺”再重新打磨制作一下。
奈麗依靠自己游俠指揮官的身份順利進入了被封鎖的導航臺,結果剛一進來,她人就麻了。合著人家廣場上的平民沒說謊,眼前整個導航臺都已被從迪克棺槨中散發出的光芒籠罩了起來。
而且和法瑞婭說的烈日之光不同,此時的光芒已經轉化做殷紅如火燒云晚霞一樣的橘色流光。
那光芒真的不像是圣光那么獨特,充滿了自然界光芒應有的柔和大氣與自然。雖然其中蘊含的能量能被清晰感知,但一眼看去,確實和瑰麗的晚霞無異。
唔,按照它的變化規律,這會應該將其稱作“黃昏之光”了。
奈麗籠罩著暖洋洋中帶著一絲傍晚寒意的光上前,她看到了包括維倫、哈頓和騎兵指揮官賈伊德,施法者指揮官雙子在內的所有星艦高層都已在這里。
大家圍著那棺槨一言不發,連先知維倫都一臉無奈。
“所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棺槨為什么會突然發光?”
奈麗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期待,上前詢問道:
“所以,迪克要蘇醒了嗎?”
“不,并沒有。”
雙子遺憾的搖頭說:
“我們剛才檢查了準將的身體情況,他的軀干依然殘缺被納魯水晶包裹,并沒有蘇醒的征兆,但這突然亮起的光芒實在是無法解釋。”
“這是圣光的力量!”
維倫轉動手中的阿古斯之心吊墜,他沉聲說:
“我與三位納魯冕下進行過討論,也用同源的圣光檢測過,目前可以肯定,這束光芒屬于圣光力量的變種。按照納魯們的說法,這很可能來自于圣光原力在物質世界的自然轉化,是相當高級的使用技巧。
黎明、烈陽和黃昏三種不同的光芒帶著不同的概念和力量效果,納魯們認為這是圣光原力對迪亞克姆所行之奇跡功勛的祝福。
它們認為這是圣光原力在治愈我們的圣人。
不過,這些光從迪亞克姆身上照耀到其他人是否會產生奇特效果目前無法確定,因此我和哈頓正在猶豫要不要將迪克的棺槨轉移到倉庫中?
最少要等到這光芒穩定之后,再做其他打算。”
“我倒是覺得,這或許是圣光的指引?”
法瑞婭拄著戰矛,感受著已經四個月沒有感受過的黃昏之光的照耀,她感覺自己在星海中航行積郁的悶氣似乎都在這別樣的光芒中消散了一些。
她小聲對周圍人說:
“或許是圣光看到了我們必然會處于長久的流亡之路,因此特意賦予了迪克準將這樣的力量,讓他成為吉尼達爾號上的‘模擬太陽’?
如果我們將迪克準將放在星艦中部的最高處,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們的人民在漫長的流亡中依然可以感受到黎明、烈陽和黃昏的撫慰呢?
星海無垠,周圍總是黑漆漆的,這多少讓人民感覺到郁結,而且因為星艦每日不變的恒光照明,讓大家都快失去了對時間的概念了,雖然我們艾瑞達人因為永生的關系,本就不怎么關注時間流逝。”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把迪亞克姆準將掛在天上讓他充當照明設備嗎?”
雙子對視了一眼,薩洛拉絲兇巴巴的說:
“你這未免有點過于‘實用主義’了吧?”
“最重要的是,這些光束的變化太頻繁了。”
奧蕾塞絲搖頭說:
“它們不能確保維持穩定的照耀,而且持續時間也不盡相同,我的意思是,不如先放進倉庫里觀察一段時間。如果真是圣光的祝福,讓吉尼達爾號可以擁有自然光源的話,那么我們再做決定也不遲。”
“不過,這光芒的變化看起來確實像是一整個自然光源的完整循環。”
維倫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法瑞婭,他思索說:
“如果真將其視作圣光的祝福,那么人民會樂于接受這樣的自然之道,最重要的是,有了這些光源的照耀,吉尼達爾號的能量損耗也能降低一些。
飛船全靠三位納魯作為能源驅動,它們也會疲憊也會累,哪怕可以減少一絲負擔都是必要之舉。”
“不是!你們真的要把迪克掛上去嗎?這怎么可以!”
奈麗有些接受不能。
她表現得很激動和她平時的冷靜與干練截然不同。
但大家都知道,這個一百多歲的“小丫頭”和迪克準將之間確實有些奇妙的“感情”,因此她如此激動大家都能理解。
最終,維倫和哈頓做出了決定。
迪克的棺槨暫時被移送到生物倉庫,觀察這些光芒的變化規律,等到它穩定下來之后再做進一步的判斷,但眾人聚在導航臺可不只是因為這突發情況。
維倫站在那片橘色夕陽中,對聚集過來的星艦管理層說:
“下個月,我們就會第一次降落到一個實體星球上,除了讓三位守護納魯獲得充足的休息之外,我們的飛船還需要補給必要的淡水、食材并采集一些當地特有的物品。
雖然星艦上有完整的食物生產裝置,但人民偶爾也需要換換口味。
克烏雷冕下建議我們最少在那個叫‘夏蓋拉’的星球上停留三到六個月,以此讓我們的人民從長久的星際旅行中恢復一些精力。
順便與我們的其他人民建立暫時聯絡,并檢驗一下燃燒軍團是否已經開啟了對我們的追逐。
這一點很重要。”
“除此之外,圣光軍團的邀請也必須被處理的問題。”
負責軍務和治安的哈頓大執政官接話說道:
“負責與其他納魯進行聯絡的卡拉冕下告知我們,圣光之母澤拉將派遣一艘運兵船前往夏蓋拉世界與我們匯合,并帶走一部分愿意加入圣光軍團的青壯年戰士。
星艦內部的調查問卷已經結束,很多年輕人都渴望加入圣光軍團與惡魔戰斗,他們心中依然殘存著憤怒。
但我們不能真的只送一批新兵前往。
因此,我和維倫商議過,決定抽調一隊有戰斗經驗的高階守備官作為新兵們的指揮官。法瑞婭女士,你和你的隊員們是否愿意承擔這樣的職責?”
“我們嗎?”
法瑞婭愣了一下,隨后有些猶豫的說:
“我必須征求其他四人的意見,但就我個人而言,這四個月里每一次入睡時,我都會回憶起阿古斯的戰爭歲月。
您說的不錯!
我心中有一團怒火在燃燒,在我處決掉足夠多的惡魔之前,這團火焰只會越燒越旺。如果圣光軍團真的能履行它建立時的誓言,在各個世界中與惡魔對抗并完成拯救,那么我愿意加入它。
或許無法如迪克大人那樣做出真正的偉業,但我依然希望艾瑞達人的悲劇不要發生在其他人身上。
惡魔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很好,那就請您和您的同伴們對此進行討論吧,不必著急給我們答復,還有足夠的時間呢。”
哈頓點了點頭,又看向雙子。
他說:
“圣光之母澤拉麾下還需要足夠精銳的施法者,而且那位精通預言的原初納魯明確表示,她希望能由你們兩前往風暴要塞號星艦擔任圣光軍團的施法者統帥。”
“我們兩?”
雙子詫異的握緊了彼此的手,她們說:
“我們承認我們確實有點天賦,但我們太年輕了,我們真的可以承擔這種重任嗎?而且說實話,我們姐妹兩對于圣光教義不感興趣!
迪克大人曾評價說,我們的天賦天生就應行走奧術之途,而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開玩笑,他還說我們兩在術士之道上同樣很有天賦,但我們怎么可能在與惡魔結下生死仇怨之后,再去行走邪能之路呢?”
“不,孩子們,研習術士之道恰恰是必要的。”
曾經是奧術大師的維倫在這一刻開口勸解道:
“如果我們不了解我們的敵人,那就根本不可能在接下來的戰爭中占據優勢,雖然術士之道伴隨著蠱惑、邪惡與墮落的風險,但我們之中的施法者必須為此做出一定的犧牲。
至于澤拉女士為什么點名邀請你們兩,我倒是有點思路。”
先知有些遺憾又有些落寞的笑了笑,輕聲說:
“因為你們倆是反抗命運且成功的人,你們知道嗎?在我曾經看到的關于基爾加丹的黑暗預言中,你們兩就以猙獰的曼阿瑞形態侍立在我的兄弟身旁。
你們是他的副官。
那意味著在原本的命運中,你們也會成為燃燒軍團的成員,甚至身居高位。
孩子們,你們的命運在悄無聲息間就已被改變了,澤拉女士是比我更杰出的先知,我能看到的未來,她也一定有所涉足。因此,她對你們產生興趣也就不足為奇了。
你們的命運已經掙脫了枷鎖,再無人可以預言你們的未來!
這意味著在杰出先知的帶領和培養下,你們可以做到近乎無窮無盡的偉業。”
這番解釋讓雙子瞪大了眼睛,頗有野心的兩人對視著,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抹渴望,她們不會再行走邪能之路,但命運對天才總是額外開恩。
一個新的偉業征程的起點已擺在了她們面前。
“兩位大執政官,我們姐妹兩需要認真思考一下這樣的選擇。”
雙子很嚴肅的對維倫和哈頓說:
“這是事關我們未來的決定,請允許我們在一段時間之后向你們提交答復。”
“理應如此。”維倫點了點頭,說:
“在這黑暗的年代里,我們在做出決定時都應該更加慎重。那么,奈麗指揮官,你.”
“我不去!”
奈麗撫摸著迪克的棺槨,她果斷拒絕道:
“我的箭和子彈永遠只為我的人民飛翔,我沒有那么多仁慈和精力分給其他種族,就如迪克曾告訴我的那樣.我必須先成為人民的火炬,帶領德萊尼人走出這片黑夜踏足未來的黎明才有資格談論更多。”
她的聲音鏗鏘有力,代表著她堅決的信念。
而就在奈麗說完的那一刻,眼前棺槨中的黃昏也在跳動中轉化為一抹黎明的晨光將她籠罩在其中。
就像是,某種溫柔的回應.
“啊,今天的戰斗熱身結束了。”
在迪亞克姆的精神世界里,滿身是傷的迪克站在一座由惡魔尸體組成的“小山”上,他將手中血跡斑斑的戰錘丟到一邊,看著自己雙手中籠罩的光芒。
烈陽先驅的職業特性賦予了他更多種操縱圣光的形式,讓他徹底擺脫了只能將圣光爆發、點燃的刻板習慣。
刺破黑暗的治愈黎明、焚滅邪惡的灼熱烈陽、宣判處決的冷漠黃昏 這些帶有不同教義概念的光芒都源自于迪克對于自身圣光的理解與操縱。
更妙的是,因為烈陽先驅的職業特性有一部分施法者的概念,因此他的牧師技能也能完美的融入到這三色光輝的變化之中,真正意義上讓迪克能將守備官和牧師兩套職業體系合二為一。
但這只是開始。
迪克知道自己接下來還要很多時間才能完成這種力量概念的融合,以此作為穩定的根基來塑造出獨屬于他自己的戰斗習慣。
最重要的是,他要抓緊時間將兩個職業中那些尚未被學會的高階技能盡快復刻出來。
在之前和薩奇爾的決斗里,他已經發現了自己在戰斗技巧上的缺陷。和瑪爾德蘭那樣基本功扎實的守備官相比,他的力量提升太快導致自己的技巧有些跟不上了。
不過今日的訓練成果讓人欣喜,他的“審判”技巧熟練度終于達到了“大師”段位,盡管這依然不是技巧訓練的終點,在大師之上還有“至臻”和“無瑕”兩個段位呢。
“還得練!”
迪克看著腳下被自己干掉的惡魔們,這些都是從他的記憶中抽取出的曾經面對過的敵人,阿古斯的三十日戰爭讓迪克有了足夠的“素材”來為自己挑選對手。
如果這些還不夠,那么在上一輩子的記憶里,那些形形色色的boss正排著隊等著他去重新挑戰呢。
“決定了,明天就嘗試著一個人對付300頭惡魔!”
迪亞克姆活動著身體,讓這空間中的惡魔殘骸化作灰色的光芒消散,他重新坐回了地面上,打算通過牧師冥想來恢復一下自己消耗的精力。
在這個空間中自己不會死。
但每一次揮動武器依然會產生消耗,長久戰斗的疲憊讓他必須進入深度冥想中才能更快復原。
他必須堅持這種自我塑練的模式,不只是為了力量的提升,更是為了確保自己不會在長久的獨處中瘋掉。而就在迪克進入深度冥想,在那如昏睡一樣的狀態中,他隱約間好像聽到了“外面”的聲音。
“迪克大人,我和他們談過了,大家都決定要離開吉尼達爾號前往圣光軍團,我們并非放棄了守護人民的誓言,我們要以更主動的姿態出擊。
您曾說過,最好的保護就是在敵人傷害同伴之前處決它們。
我覺得您的話非常有道理。
我們會以您為榜樣!
我們會身披圣光軍團的戰袍,在不同的世界中穿梭,將阿古斯之手的怒火再一次傳達給那些毀滅者們。
我們絕不會讓您失望!”
這是法瑞婭的聲音,這是在告別。
迪克在這一刻似乎看到了那被自己訓練的年輕姑娘和她的同伴們背著包裹,帶著一群新兵們登上圣光軍團運兵船的背影。
他嘆了口氣,知道五小強最終還是踏上了屬于他們的光鑄命運。
他心中沒有遺憾,唯有祝福。
“澤拉大神棍!”
迪克在心中說:
“你踏馬最好照顧好我的學徒們,要是他們受到一點委屈,你就等著老子蘇醒之后拆掉你個廢物吧!”
隨后就有雙子的身影在迪克耳邊響起,這些回應似乎來自不同的時間,卻又被打亂了順序讓迪克可以清晰的聽到。
相比法瑞婭的嚴肅,這兩個小機靈鬼就輕松了很多。
她們說:
“再見了,迪克大人,我們姐妹倆決定去探索我們的人生會擁有的無數種可能性中最輝煌的那種。維倫大人說我們已經掙脫了命運的枷鎖,但我們姐妹倆真的很清楚,這一切都是源于您的指引和保護。
我們感恩在心 如果您在未來蘇醒的話,我們也不介意回到您身旁重新成為您的副官,甚至是某種更親密的關系。
呃,別誤會。
我們姐妹是單身主義者,不打算為婚姻的契約所拖累,更沒準備育養后代。
既然擁有了永生,為什么不享受生活呢?
但如果是您和您的‘圣槍’的話,倒也不是不能考慮長久維持。
哈哈哈哈。
要早點醒來嗷,在我們老去之前。”
在輕盈的笑聲中,雙子也完成了她們和迪克的告別,讓迪克一臉無奈。
你們怎么能在一位純潔的光之戰士面前說出這么黑暗下流的話?還單身主義者,還享受生活,嘁,這不成約炮了嗎?
真是兩個蝦頭女。
“唉,自己身邊都是些什么人啊?”
迪克嘆著氣。
但還沒等他恢復心靈的安寧,就又聽到了奈麗的問候。
而且還不只是一句、
或許是因為奈麗并未離開吉尼達爾號的緣故,讓迪克在一瞬間仿佛聽到了來自不同時空的奈麗的幾乎所有問候,讓他在這一瞬間就像是處于一個“彈幕護體”的狀態中。
“我們在夏蓋拉遭遇了襲擊,迪克。事實證明你對惡魔的猜測一如既往的準確,它們不會那么輕易的放過我們,但我們早有準備,惡魔在那里又遭遇了一次慘痛的失敗。
我以你的名義斬殺了好多上位惡魔,哪怕沒有了世界之力的加持但我依然是最厲害的游俠。
我給自己立下了一個誓言,或許在我獨力殺死999個惡魔之后,你就會蘇醒.
你沒反對,所以,我就當你答應了,迪克。”
下一句聲音緊隨其后,但多了一些疲憊,少了一些輕快:
“999個目標達成了,但你沒有蘇醒,好吧,我再把誓言擴展一下,9999個!好吧?這一次你不能再食言了,聽到沒!迪亞克姆,我我挺想念和你一起戰斗,唉,我這是騙誰呢?
我思念的是你!”
迪克的心在這一刻跳動起來。
他想到了克羅庫恩那個夜晚,他真的很想回應外界的呼喚,但他做不到,而該死的命運并不打算讓他安安靜靜的待在這。
隨后又有新的呼喚在不斷的響起。
“我三百歲了,你這個混蛋還在睡,真是受夠了,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欠我一次約會呢。”
“9999個惡魔的目標達成了,老娘兩千歲了,所以,你還要我等多久啊?”
“唉,我們離開阿古斯七千年了,我們的遠行比維倫先知預測的要久遠的多我都快忘記我和你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了,迪亞克姆,你真的會蘇醒嗎?”
“今天是我一萬三千歲的生日,一個人過的,就像是以往每一個生日一樣,我今天拒絕了那個年輕人的求愛。他真的各方面都很好,但只有一個問題。
他不是你 真遺憾。”
“咳咳,我受傷了,該死的提克迪奧斯埋伏起來給我來了一爪子,或許是它在報復你當年留給它的恥辱,要不是在這個戰場上正好有斯芙拉克斯上將帶領的圣光勇士們拼死救援,我就得永遠沉睡在那個該死的植物星球上了。
維倫先知說我最少得休息一百年。
這樣也好。
多了些時間每天來這里看看你。
唉,我已經放棄數日子了,我知道或許終有一天,我會孤身死去,但愿那時候你的光芒還能照耀到我。
迪克,艾瑞達人沒有‘老’的概念,但我真的感覺自己老了。”
“逃離阿古斯的第二個萬年.瑪爾拉德今天來看我,他的妹妹說我好像一個失去了丈夫的寡婦一樣,這踏馬都怪你!老娘明明還是單身呢。”
“迪克!不好了,出事了.卡拉冕下出現了問題,它.它在極度疲憊之下轉化成了某種可怕的東西,維倫冕下拼了命才把它放逐出星艦之外,但吉尼達爾號因此遭受重創。
我們不得不迫降了!
這是意料之外的墜落,我們可能會在硬著陸中死去,迪克。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下來,但.我知道你一定會醒!如果我不幸死了,記得來我的墓前悼念一下我這個可憐的為您守貞兩萬多年的老女人。
見鬼!
都因為那場沒能完成的約會。
但往好處想想,流亡終于結束了,我至今還記得你在克羅庫恩對我做出的那個恐怖的預言,我會竭盡全力確保它無法實現!我不會讓我的人民遭受惡魔的欺辱直至我戰死的那一日。
祝我們好運吧,如果你能聽到的話,我.”
“轟”
一聲巨響讓迪克沒能聽到奈麗的最后一句話,但他猜到了那沒說出口的兩個字是什么,他這一瞬竭盡全力想要蘇醒,但隨后他就意識到這些對話來自遙遠的未來。
或許是因為那個該死的神話生物種族特性,讓他在這不生不死之間聽到了未來之音。
這是好事,這意味著這一趟流亡的終點沒有變化,但這也是壞事,正因為命運的大體脈絡沒有變化,所以迪克很清楚德萊尼人會在那個墜落的世界里遭遇到什么。
那兇險程度甚至不亞于阿古斯的絕地逃亡。
他一定會蘇醒的!
他必須趕在一切無可挽回前蘇醒。
迪克站起身,他不再理會精神的疲憊而是沉默的幻化出一把戰錘,召喚了更多惡魔與敵人圍繞在自己身旁。
他重新開始了戰斗,作為命運之手的自己必須抓緊剩下的每一分每一秒為下一次“重逢”做好準備,雖然他知道奈麗肯定不會死在那次墜落里 好姑娘,耐心等著吧。
在你最絕望的時候,你的準將一定會腳踩閃耀圣光來救你的。
到那時.
我會補上那場錯過的約會。
愿圣光保佑你們,愿圣光保佑我勇敢又熱忱的族人們,愿圣光保佑我摯愛又堅強的同行者。
如果圣光做不到,那在下一次蘇醒時,我就親自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