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路途抉擇
大圖書館。
秦夏嘗試著與原體們進行遠程聯絡。
這一次他的靈能力量輕而易舉突破眾神的封鎖，穿過風暴，直達每一個目標靈魂投影之內。
奸奇之力被投射向那些靈魂投影。
秦夏施展靈能，與奸奇角力。
奸奇則是直接讓力量作用于靈魂投影，誰被秦夏聯絡，誰就將看到被扭曲的種種畫面。
被扭曲之畫面不過靈能角力的附帶損傷，更為嚴重的是角力時目標靈魂投影會變成“戰場”，最終承受難以想象之折磨。
秦夏不再嘗試，轉而查看原體現狀。
在叛亂前線，十一軍團和帝皇之子不知道又從哪刷新出一堆火星兵，進攻著前線星區。
而莫塔里安科拉克斯他們已經被基爾用圖丘查引擎送到布防地點。
前線之中，原本被荷魯斯率領的其他原體也已經知曉叛亂一事，他們所布防御密不透風，十一軍團和帝皇之子屢屢受挫。
如今叛亂之原體只有十一號和福格瑞姆這兩個冤種，他們著實沒什么可能在前線殺出一片天地。
秦夏收起目光，準備帶領智庫艦隊穿過亞空間，直奔荷魯斯降臨之地。
不過此時有兩種選擇。
一是二話不說直奔荷魯斯所在。
二是先去一趟諾斯特拉莫，把怨屈化身這一重試煉完成。
在想要做出正確抉擇這一目的驅使之下，秦夏開始查看荷魯斯那邊的情況。
荷魯斯所在星球遠離亞空間裂隙，現實結構很是牢固。
但星球狀況如何，混沌惡魔有沒有可能進入那里已經無所謂。
因為有一艘戰艦正載著荷魯斯狂奔，戰艦使用的超光速手段不是亞空間引擎，而是赫魯德異形的時間引擎。
荷魯斯在超級小秦手里。
秦夏再看哥譚星狀況。
這一看心里便有了底，斷定自己可以先去諾斯特拉莫完成試煉。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么可擔憂猶豫，秦夏直接帶上智庫艦隊橫渡亞空間。
現在他至少可以在一定范圍內隔絕亞空間風暴，哪怕是四神喚起的亞空間風暴也一樣會被隔絕，但在亞空間引擎還沒他自己快的情況下還是把艦隊裝入口袋宇宙更為便捷。
諾斯特拉莫。
科茲的家鄉，一個環境惡劣的永夜星球，犯罪之星。
“哥譚星”。
星球總督府邸之內。
原本居住于此的帝國官僚們還居住于此，僅僅只是把一個房間騰出來用于給貴客居住。
貴客站在客房窗邊，俯視著那濃煙四起的城市。
貴客身高兩米三左右，身上穿著赤紅色動力甲，整套盔甲被打扮的極盡華麗。
盔甲腰間還懸掛著幾條榮譽緞帶。
這個諾斯特拉莫的貴客就是秦夏在看到這顆星球現狀之后，斷定自己將在很短時間里完成試煉，改變整個諾斯特拉莫星球的原因。
貴客是一名吞世者文官。
曾經是努凱里亞邊境星系龐貝的總督，也是克拉莫行商浪人家族中榮幸成為星際戰士者，更是在黎明星沖突事件里和其父親起到重要作用。
他叫小克拉莫。
克拉莫是在亞空間風暴肆虐前幸運抵達諾斯特拉莫的。
他被基因之父安格隆給予改變整個犯罪之星的任務，這項任務頗為艱巨，原本會有很多人陸續趕來幫助他，比如其他文官阿斯塔特，再比如科茲和午夜領主…
但那些即將陸續趕來的幫手都被亞空間風暴攔在路上。
現在，諾斯特拉莫之上，只有克拉莫一個外來大人物，以及這個外來大人物率領的一些小人物。
“大人。”
一個中年人步入大廳，來到克拉莫身后，仰望著那吞世者的高大身影。
克拉莫背著手回身，看著被自己選為助理的諾斯特拉莫人。
他像以往那樣看到助理渾身百分之八十的地方被改造成機械體，只有很少一部分還是血肉。
“會談已經準備好了…”助理開口，有些無奈，“按照您的命令，貴族和幫派首領將會在他們自己的地盤上接待您，并且在只有您一個人過去的情況下展開會談。”
克拉莫下意識想要說聲謝謝。
但助理陰陽怪氣起來：“雖然支持您的人覺得這件事很不可思議，但您畢竟可是拿到了兩位原體簽名的委任狀，成為了我們諾斯特拉莫的總督呢，一定不會有人敢動您，而是會乖乖聽您的種種命令和要求。”
“哈哈哈。”克拉莫被助理這番話逗笑，輕輕搖頭，“反正我們做好了準備，不是么。”
助理沉默不言。
“相信我。”克拉莫示意仆人們上前為自己卸甲，然后換上一身禮服。
“我必須相信您。”助理沉聲說，“只要能向那些吸血鬼復仇，哪怕前面是一條死路我也會走下去。”
“輕松點，這不是死路，而是一條通向榮耀的道路。”
換完禮服，克拉莫向大廳外走去。
“我將得到榮耀，你將得到復仇，我們都能在一個嶄新的諾斯特拉莫里得到我們想要的。”
星際戰士總督和助理走出大廳，來到府邸外。
一個諾斯特拉莫貴族派來的車隊就在外面等著。
車隊周圍安保人員全都看著克拉莫，眼神不善。
“兩個太陽時后見。”克拉莫示意助理留下等著自己，然后坐進車里。
車隊向著被幫派和貴族掌控的城市駛去。
克拉莫并非離開自己地盤。
他在諾斯特拉莫上沒有哪怕半寸地盤，就連府邸和客房都是前總督和帝國官僚借給他的。
一個得到安格隆和科茲兩位原體委任狀，來到諾斯特拉莫擔任總督的阿斯塔特文官，前不久才來到這顆星球，屬于他的，僅僅只有兩樣東西。
極少數人。
一點點準備。
車隊進入城市，來到一座屬于帝國官僚的辦公樓前。
將近三百多個人站在辦公樓房檐下等待著，他們是諾斯特拉莫貴族和幫派們的代言人。
克拉莫走下汽車，抬頭看一眼天空。
不知何時空中下起酸雨。
見到克拉莫到來，那些代言人們轉身進入辦公樓內，沒有打招呼也沒有問候，整齊步入會議大廳。
沒有人接待的克拉莫就像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而不是原體委任之總督，只能自己走進辦公樓，進入會議大廳。
會議長桌主位被他人占據，克拉莫只能坐在桌邊毫不彰顯重要性的角落里。
“歡迎您，大人。”
坐在主位的代言人開口。
克拉莫沒有回應，只是打量著在場所有人。
憑借經驗，以及安格隆之子們普遍具有的一丁點心靈感應天賦，克拉莫就能判斷出這些人在想什么。
他們在想：
一個剛剛來到諾斯特拉莫沒多久的家伙，連住的地方都得那些帝國官僚施舍給他，他也不可能做什么準備，今天這場會談就和閑聊沒有任何區別。
如今亞空間風暴肆虐，前一陣子傳聞說要回來的午夜領主軍團和原體也不可能回來，至少暫時不會。
那究竟還有什么可畏懼的？
這個所謂總督，能做什么？
“亞空間風暴肆虐，這個星系與外界的聯系已經被切斷。”克拉莫對眾人說，“我聽說有一些艦船還能使用機械教的超光速引擎航行，但也就僅僅只能超光速十幾倍而已，等同于沒用。”
貴族和幫派的代言人們默默聽著。
“我預測諾斯特拉莫不久之后就會出現饑荒，你們應該把手頭上絕大部分物資拿出來做救濟糧。”
“另外諾斯特拉莫從會議結束開始進入戒嚴狀態，整個諾星所有人必須無條件服從來自于我的命令。”
“就這么簡單。”
克拉莫平靜說完自己想說的。
會議大廳內眾人均是愣神好半天之后，一個代言人才錯愕開口：“不是…我…他…憑什么？”
“好問題。”克拉莫說。
但他并未回答憑什么，而是從座位上起身，從禮服兜里掏出一顆球體放在桌上。
那是蛆蟲之眼，努凱里亞高騎士統治時期在角斗場里使用的全自動拍攝和轉播裝置。
蛆蟲之眼立刻開始拍攝現場畫面，其釋放出的數據流自帶入侵破譯作用，強制將此時會議大廳內的一切轉播到任何視聽設備上，在不經轉發情況下，諾斯特拉莫星球無論任何地方，只要能用來看和聽的東西都必須接收到來自蛆蟲之眼轉播的內容。
這個年代沒有人能搞清楚蛆蟲之眼這玩意的原理和制造方法…反正只需要知道這玩意好用就行。
在克拉莫做出動作的同時，會議大廳里那些貴族和幫派代言人們也有動作，所有人拿出武器，同時還有大量全副武裝的戰士進入大廳之內，所有武器齊刷刷瞄準克拉莫。
“首先。”
克拉莫從座位上起身，攤開沒有握持任何武器的雙手。
“我是個阿斯塔特。”
話音剛落，克拉莫周身亮起透明屏障，那是一件安格隆贈與他的古代遺物在生效。
從現在開始所有射向克拉莫的子彈或光束都被偏轉。
克拉莫只是沖向一個又一個人，用拳頭將對方殺死。
這一重復且枯燥的過程被執行幾百次，二十分鐘后，整個會議大廳內只有克拉莫一個人站立著，其他人全部變成倒在地上的殘缺尸體。
血液順著會議大廳門縫流淌出去，再順著地板流淌到辦公樓外。
克拉莫坐在會議桌主位，面朝蛆蟲之眼。
“大家好，現在是太陽時晚上九點，我是新任諾斯特拉莫總督。”
“我宣布諾斯特拉莫整個世界從現在開始進入全面戒嚴狀態，一個太陽時后，諾斯特拉莫任何地點禁止出現三十人以上的人群，現在因各種原因聚集起來的人立刻返回家中。”
克拉莫說完靜靜等待。
時間流逝到一個太陽時之后。
克拉莫的座艦降臨在諾斯特拉莫軌道之外，星系中的虛空防御設施對這艘戰艦熟視無睹，因為其內部人員已被戰艦派出的凡人陸戰隊控制。
而星系中那些偽裝成運輸艦的艦船，早在克拉莫的戰艦抵達星系時便做好開戰準備，但如今它們毫無反應，其中被收買者拒絕執行來自地面的任何命令。
戰艦降臨后，底部特制能量武器瞄準地表。
克拉莫拿出數據板，這塊數據板與能量武器控制中樞相連。
在地表上，一些幫派成員仍然聚集在辦公樓外的一條街道上。
克拉莫點擊屏幕。
光矛釋放出一道細不可見的光束，使幫派人員在一場可控小范圍爆炸里盡數蒸發。
這一畫面也被蛆蟲之眼同步轉播。
“違抗戒嚴命令者，便是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