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幽寒瞪了陳墨一眼,“你又在胡說八道什么?”
陳墨捧著那白皙雪嫩的玉足,指尖輕柔的按壓足底,笑著說道:“娘娘別介意,卑職方才就是跟許司正開玩笑的,堂堂宮中司正,怎么可能住進陳府去?”
“堂堂皇貴妃,還在被你捏腳呢!還有什么事是你干不出來的?”玉幽寒冷哼道。
陳墨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駁。
玉幽寒眉頭微蹙,低聲自語道:“本宮早就看出來清儀有些不對勁,居然還敢偷偷給陳夫人送禮,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問題是那茶葉還是本宮的…看來她是小黃書看多了,真把自己當成女主角了…”
陳墨好奇道:“娘娘說什么呢?什么小黃書?”
“咳咳,沒什么。”
玉幽寒清清嗓子,說道:“以后少開這種玩笑,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萬一清儀她當真了怎么辦?”
怎么辦?
當然是風光大辦了。
當成陪嫁丫鬟,和娘娘一起娶回家,不光可以暖被窩,入學的時候還能擔任輔導員…陳墨心里暗戳戳的琢磨著,表面上老實巴交道:
“卑職遵命。”
“還有…”
玉幽寒微瞇著眸子,問道:“本宮瞧你是從內廷走出來的,昨晚是不是又在皇后那睡了?”
陳墨坦然的點頭道:“沒錯。”
玉幽寒聞言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將玉足從他手中抽回,面無表情道:“既然如此,你還來見本宮做什么?回去找你的皇后殿下去吧!”
自己為了他,在扶云山苦苦蹲守了兩天,結果這個狗奴才卻和皇后在宮里廝混!
而且每次都是從皇后那過夜后,才會順路來一趟寒霄宮…
把本宮當成什么人了?
玉幽寒越想越氣,抬手便將他扔出去。
“娘娘且慢!”
陳墨急忙出聲道:“事出有因,娘娘聽卑職解釋!”
“不聽。”
玉幽寒撇過臻首,語氣冰冷。
但是動作卻停了下來,沒有第一時間將他趕走。
陳墨了解娘娘傲嬌的性格,正色道:“事情是這樣的…”
把金公公讓他傳信,以及在刀山劍冢經歷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卑職的真元和魂力都被抽干,陷入了昏迷,等再度醒過來的時候,便已經在養心宮里了,應該是鐘離鶴把卑職送過來的。”
“當時天色已晚,加上卑職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就留宿宮里了…”
這番說辭有頭有尾,顯然不是臨時胡編的。
玉幽寒神色稍霽,卻還是有些懷疑,“僅僅只是留宿而已,你和皇后什么都沒干?”
陳墨連連擺手,“沒干,真沒干。”
只是小小的團建了一下,確實沒干啊…
玉幽寒見他不像說謊,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將雙腳再度塞回了陳墨手里。
“放才你說,在天武場的秘地之中獲得了傳承?”
“沒錯。”
陳墨點點頭,將玉足搭在腿上,然后伸手解開衣襟紐扣,將胸膛坦露了出來。
“大庭廣眾之下,你脫衣服干什…”
玉幽寒話還沒說完,頓時愣住了,隨即神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只見那健碩堅實的胸膛上,緩緩浮現出繁復紋路,近看似乎是某種篆文,離遠看則是一只斑斕虎頭,銅鈴般的虎眸散發著攝人威儀。
“這是…兵道傳承?”
玉幽寒眉頭緊蹙起來。
踏踏踏——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看著陳墨衣衫不整的樣子,玉幽寒抬手輕揮,兩人身影陡然消失不見。
“娘娘,葉千戶傳來消息…”
許清儀走了進來,卻見殿內空無一人,不禁疑惑的撓撓頭,“奇怪,人去哪了?”
內殿,臥房之中。
陳墨乖巧的坐在床榻上,玉幽寒站在一旁,雙手環抱著,打量著他胸前的虎紋。
陳墨詢問道:“娘娘,這兵道傳承到底是什么來頭?”
雖然他在獲得掌兵紋之后,對于此道有了些許感悟,卻也還是一知半解,根本無法操控自如,能夠將紋路催發出來就已經是極限了。
玉幽寒回答道:“兵道主殺伐,算是大道本源演化出的法則之一。”
“本源?演化?”陳墨越聽越迷糊。
“以你的境界,本宮若是說的太復雜,只怕你也聽不懂…”
“簡單來說,你可以理解成比道韻更高一個層次的存在。”
玉幽寒斟酌了一下語言,繼續說道:
“大道三千,殊途同歸。”
“本質上,皆是由六種本源演化而來,分別是混沌、因果、輪回、劫運、衡律和歸墟。”
“本源之間相互制衡,‘混沌’與‘衡律’角力,‘因果’與‘劫運’交織…而這兵道,便是由‘劫運’演化而來,算是比較接近本源的法則之一。”
陳墨聞言思索片刻,大概也明白了過來。
對于至強者來說,修行的目的是為了觸及本源。
而兵道,便是本源在世間留下的痕跡,也就是所謂的“道痕”。
然后更次一級的便是“道韻”,大概類似于道痕留下的氣息,更容易感悟,但距離本源也更遙遠。
“那劫運又是什么?”陳墨好奇道。
“你可以理解成天道的自潔機制,用災劫來篩除不合規存在…季紅袖所遭受的代價便是由此而來。”玉幽寒若有所思道:“你身懷龍氣,得天道垂憐,怎么看也和劫運不沾邊,為什么兵道傳承會選擇你?”
陳墨撓撓頭。
準確來說,并不是兵道傳承選擇了他。
這掌兵紋,其實應該算是系統給的獎勵…
“劫運、代價、龍氣…”
陳墨隱隱之中好像抓住了什么,但是卻又稍縱即逝,并不分明。
“那娘娘修行的是什么道?”
“歸墟,此乃萬物寂滅之道。”
玉幽寒坐在旁邊,雙腿交疊,玉足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動著,“不過你也不用過分擔心,這兵紋算是個好東西,但凡能領悟幾分,對于你的實力都有極大加持…至于以后要不要走劫運之道,還是要由你自己來決定。”
陳墨點點頭。
既然娘娘說沒問題,那就肯定沒問題。
至于修行哪種大道…以他剛入四品的修為,現在考慮這個問題也沒什么意義。
“對了。”
“這次除了兵道傳承之外,卑職還獲得了一縷龍氣,嗯,就是顏色和之前不太一樣…”
陳墨攤開掌心,一道紫金氣芒透射而出,隱約間似有龍吟呼嘯而起,好似一輪烈日般璀璨奪目。
玉幽寒微微一怔,隨即驚呼道:“太乙庚金?!你從哪弄來的?”
陳墨聳聳肩,說道:“卑職拾來的。”
玉幽寒一時無言。
她在皇宮蟄伏數年,機關算盡,至今依然一無所獲…這小子竟然隨手都能撿來一縷?還是象征著皇權的太乙庚金?!
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陳墨繼續說道:“卑職在刀山劍冢上看到了一個‘璃’字,這縷龍氣很可能是長公主楚焰璃留下的…”
“楚焰璃?”
玉幽寒眉頭微挑。
陳墨詢問道:“娘娘,這位長公主很難纏嗎?”
玉幽寒搖搖頭,不以為意道:“一個假借外物、透支天賦的黃毛丫頭罷了,不足為慮…不過你確實得注意點,此事若真是她所為,恐怕是在籌謀著什么…”
“是。”
陳墨頷首應聲。
從娘娘的態度來看,這縷金色龍氣怕是非同小可。
看來最近確實要低調一些…
“本身已經有了紫極乾元,如今又多了一縷太乙庚金…”
“除此之外,還獲得了兵道傳承…”
“這家伙…”
玉幽寒看向陳墨的眼神中滿是復雜。
這已經不能用氣運來形容了,說是天道的親兒子都不為過!
“此前本宮以為他是阻礙修行的心魔,現在看來,卻是突破的契機。”
“不只是本宮這么認為,其他人同樣如此…本宮可得把他好好看住了才行。”
玉幽寒心中涌起一股危機感。
季紅袖、姜玉嬋、妖主…現在又多了個楚焰璃。
覬覦陳墨的壞女人好像越來越多了…
“陳墨。”
“嗯?”
“記得你說過自己曾經做個了夢,在夢里,本宮眾叛親離,舉世皆敵,最終死在了寒霄宮前…”
“娘娘怎么突然說起這個?”
“其實,本宮也做過類似的夢。”
“嗯?”
陳墨聞言一愣。
玉幽寒沉默片刻,輕聲說道:“本宮夢見,有個看不清面容的神秘男子,一路殺到了寒霄宮前,輕而易舉便擊敗了本宮。”
“哪怕本宮用盡萬般手段,依然不是他的對手,被他反復虐殺了上百遍,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那是本宮第一次體會絕望的感覺。”
陳墨:“…”
很明顯,那個“神秘人”就是他。
當初在穿越而來之前,他開掛將娘娘按在地上反復摩擦…沒想到娘娘竟然也能有所感應?難道一切真的是冥冥之中注定?
“或許這不是夢,而是即將發生的某種預兆,但本宮并不在乎。”
“本宮求道之心堅定如鐵,從不相信什么命運…既然輸了,那就想辦法變得更強,不管是天命還是因果,皆能一劍斬之!”
玉幽寒語氣清冽而平靜,好像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陳墨對此深以為然。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娘娘的強大!
那可是絕仙已知的劇情中,唯一一個根本無法戰勝的存在。
哪怕將修為拉滿,依然不是一合之敵,超模到了近乎夸張的程度!
“可是…”
玉幽寒低頭看向手腕上的紅綾,青碧眸子微斂,好像一汪不見底的深潭。
“在遇見你之后,本宮開始變得動搖。”
“這紅綾能讓本宮修為盡失,好像凡人一般脆弱…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后,本宮的道心,似乎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堅定了。”
季紅袖說的沒錯,她確實道心不穩。
對于她們這個境界來說,這是極大的破綻!
看著娘娘失落的樣子,陳墨心頭有些發堵,低聲道:“娘娘…”
“陳墨,你答應過本宮…”玉幽寒抬眼望著他,眼中彌漫著復雜的情緒,“無論皇后和季紅袖怎么勾引你,你不會背棄本宮的,對嗎?”
陳墨隱約聞到了一股醋味。
怎么感覺娘娘好像沒有安全感的小嬌妻似的…
“卑職心里永遠只有一個娘娘。”陳墨俯下身,將那雙玉足捧在懷里,認真道:“卑職說過,要給娘娘捏一輩子的小腳,自然是不會食言的。”
“嗯,本宮信你。”玉幽寒輕輕點頭。
房間內暫時陷入安靜。
陳墨手指摩挲著細嫩的足趾,陣陣酥麻的感覺傳來。
看著他認真的模樣,玉幽寒白皙臉頰泛起一絲紅暈,足弓輕輕踩了踩,低聲說道:
“那你答應本宮,以后不準再讓季紅袖挊了…”
陳墨:?
見他不說話,玉幽寒眉頭微挑,腳下略微用力了幾分,“怎么,不愿意?”
“嘶…”陳墨急忙握住那纖細修長的小腿,苦笑著說道:“娘娘誤會了,卑職本來就是被強迫的,再說,以道尊的實力,卑職也反抗不了啊…”
玉幽寒說道:“放心,本宮已經警告過她了,只要你私下不要與她接觸就行了。”
以季紅袖本身的性格,哪怕被業火燒成灰燼,也絕不會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
但另一個分魂可就說不準了。
在三尸影響下,性情變得古怪乖張,不按套路出牌,什么事都能干的出來。
“與其如此,還不如把事情擺在明面上。”
“若是季紅袖愿意與本宮合作,倒不妨給她一個機會,當著本宮的面壓制道紋,總好過兩人私下干些有的沒的…”
這也是她去找季紅袖談判的原因之一。
“還有那個清璇…”
玉幽寒幽怨的瞥了陳墨一眼,“本宮知道你倆關系匪淺,但她畢竟是季紅袖的親傳弟子…如果本宮和季紅袖發生沖突,她自然是要站在師尊那邊,到時候你要幫誰?”
又是送命題…
一邊是有了夫妻之實的仙子,一邊是對他百般照顧的娘娘…
陳墨嘴角扯了扯,小心翼翼道:“娘娘修為通天,應該不會跟一個區區四品的小道姑一般見識吧?不然上次發生了那種事,娘娘早就已經痛下殺手了…”
想起上次在酒樓發生的事情,玉幽寒臉頰有些發燙,咬牙道:“你還有臉說?做那種茍且之事也就算了,還讓本宮在旁邊受罪…”
她越想越氣,玉足用力踩下。
然而就在這時,手腕卻突然變得滾燙,紅綾憑空浮現,迅速穿過胸前、腰間、大腿…將她整個人纏裹的嚴嚴實實。
玉幽寒失去重心,身形搖晃,“撲通”一聲栽倒在了床榻上。
氣氛霎時死寂。
陳墨表情微僵,“娘娘,你這是…”
玉幽寒又羞又惱,咬牙道:“看什么,還不快給本宮解開!”
每次她想要略施薄懲,這紅綾就出來搗亂,真是要被這家伙欺負死了!
“是。”
陳墨望著玉貴妃的模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下手。
只見她身上穿著一身素白長裙,豐腴身材被勾勒的淋漓盡致,裙擺被紅繩捆束著堆起層層褶皺,露出一雙雪白修長的美腿。
而繩結恰好就在大腿附近的位置…
“娘娘,卑職不太好下手啊。”陳墨低聲道。
玉幽寒此時根本起不來身,自然看不到這一幕,皺眉催促道:“別磨蹭了,以前又不是沒解過,怎么還矯情起來了?”
“那好吧,卑職冒犯了…”
陳墨也不敢耽擱,朝著大腿處伸出手去。
玉幽寒打了個哆嗦,語氣有些慌亂道:“你往哪摸呢?!”
陳墨無奈苦笑道:“繩結就在這里,卑職不上手的話也解不開啊。”
玉幽寒撇過臻首,貝齒咬著嘴唇,“那你小心點,不該碰的地方不準亂碰!”
“放心,卑職保證不會到處扣扣。”陳墨正色道。
他整個人趴在床上,手指捏住繩結的兩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像拆彈專家般小心翼翼的拆解起來。
“唔…”
玉幽寒雙頰透著緋紅,眸中蕩漾著波光。
和此前一樣,拆解的過程中,來自靈魂深處的悸動如同潮水般涌起…
不知是不是位置特殊的原因,這次悸動來的格外強烈,好似驚濤駭浪一般將她淹沒。
“不、不行,先等一下…”
突然,玉幽寒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語氣急切的出聲說道。
“馬上就解開了,娘娘再稍微忍耐一會。”
陳墨手中動作加快了幾分。
“可是…本宮…”
就在紅綾脫落的瞬間,玉幽寒臻首高高揚起,雙眸失去焦距…
陳墨神色發怔,鼻尖縈繞著沁人芬芳。
娘娘居然又…
咚咚咚——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敲響。
門外傳來許清儀的聲音:“娘娘,你在里面嗎?奴婢有要事稟告。”
玉幽寒雙眸失神的望著天花板,酥胸急促起伏,好似窒息了一般,聽到這話方才回過神來,剛要坐起身,才意識到裙子里還有個人…
掀起裙子,卻見陳墨表情呆滯,好像看到了什么震憾的場景似的。
玉幽寒羞不可耐,神色慍惱。
自己在這家伙面前,算是徹底的顏面掃地了…
“娘娘?”
許清儀有些疑惑。
明明聽到屋里傳來娘娘的聲音,可是等了半晌都沒有回應。
玉幽寒抬手一揮,陳墨還沒反應過來,身形便從房間內消失不見。
然后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襟,將小被蓋在腿上,后背靠著床頭,出聲道:“進來吧。”
嘎吱——
房門推開,許清儀走了進來。
看著她面襯朝霞的慵懶模樣,不禁微微一愣,“娘娘,您這是…陳大人呢?怎么沒看到他?”
玉幽寒清清嗓子,說道:“本宮倦了,小憩一會,陳墨他已經出宮去了。”
“攪擾娘娘休憩,還望娘娘莫怪。”說到這,許清儀瓊鼻皺起,鼻翼微動,“娘娘,您噴香水了?”
玉幽寒臉色更紅了幾分,語氣不自然道:“嗯,撒了點花露。”
許清儀笑著說道:“怪不得一股桂花的香氣,別說,這個味道還挺適合您的…”
玉幽寒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道:“你不是說有要事稟告嗎?什么事?”
許清儀笑容收斂,說道:“收到葉千戶傳回的消息,當初蠱神教四大教區覆滅后,教主殷天闊的尸體一直沒有找到,生死不知…最近有風聲,殷天闊在南疆露頭,正在籠絡蠱神教余孽…”
“其中似乎還牽扯到了月煌宗…”
玉幽寒眉頭微沉。
宗師在她眼里都差不多,當初覆滅蠱神教南區的時候,順手都殺了,也沒有注意誰是教主誰是長老。
后面三個教區是皇室供奉和神策軍協同出手,按理說也不會有什么差池。
“姜玉嬋辦事也太不利索了。”
玉幽寒沉吟片刻,說道:“讓葉紫萼不要貿然行事,繼續打探,有消息及時匯報。”
畢竟葉紫萼只有四品,殷天闊卻是實打實的宗師…當初她把葉紫萼發配南疆,只不過是給她一點教訓罷了,倒也沒想真讓她把性命搭上。
“至于月煌宗…”
玉幽寒搖搖頭,嗤笑了一聲,“一群土雞瓦犬,賊心不死,還妄想能翻起什么浪花?”
陳墨眼前一花。
再度睜開眼睛,已經被貴妃娘娘從宮里扔了出來。
想起方才看到的景象,嗓子微動,咽了咽口水。
“娘娘還真是…”
“哪怕比起皇后也不遑多讓了…”
想到這,他心跳又不開始有些不穩了。
瞧了眼天色,已經接近午時了,現在去司衙也沒什么意義,陳墨干脆直奔著教坊司的方向而去。
當然,一身正氣的陳大人肯定不是為了雙修。
關于徐家此前發生的事情,他有些問題想要詢問玉兒…雖然她神魂已經隕滅,但教坊司內還有其他徐家女眷,對于當年發生的事情多少也能了解一些。
“而且世子為什么會找到玉兒頭上?”
“真的只是巧合嗎?”
陳墨身形閃掠,朝著演樂街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