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林凡祭道
“絕對不能是林凡！”
這一刻，龍傲嬌是真的慌了，也急了。
既怕兄弟過的苦，又怕兄弟開路虎。
她與林凡從來不是敵人，反倒可以說是至交好友，好歹一起拼過命呢，還不止一次！
說是兄弟，也沒毛病。
可也正因如此，她才蛋疼，哦，現在沒有蛋了。
但也是氣的咪咪痛。
畢竟，哪個當兄弟的不想讓自己的兄弟叫爸爸呢？
可如果祭道的真是林凡，那特娘的自己就沒機會了呀！
同境界都干不過他，若是境界不如他，那還說個錘子？
“不是他，絕對不是他！”
龍傲嬌跌跌撞撞沖向攬月宗，emmm···一個已經證道仙帝，且從出生到現在只知道裝逼的人，此刻，竟是仿佛連路都走不穩了。
心態崩了呀！！！
祭道之光！
這是踏入祭道境的標志？
林凡無法確定，畢竟他沒親眼見過別人祭道，反正他這波祭道，是有這么個亮瞎眼的特效。
好在他反應快，瞬間便將其壓制了，否則，怕是要大亮三天而不絕。
此刻，他終于不再感受到疼痛。
也有心思去‘胡思亂想’。
肉身重新凝聚，他安安靜靜盤膝而坐，周身沒有一絲法力波動泄露，皮膚溫潤如玉，雙眸深邃如同包含一切的星空，又似乎空無一物。
此刻的他，乍一看像是凡人。
可若多看幾眼，卻又會發現，他好似整個世界的中心！
分明怎么看都很平凡，卻又給人一種大恐怖、大威嚴、大自在之感。
這種恐怖的感覺，從他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來。
萬法、萬道皆不沾其身。
仿佛，他就是大恐怖本身，連大道都要躲避，根本不敢與之接觸。
“成功了。”
林凡低語。
成功祭道！
從仙王跳級，越過下你滴，真正踏足了此前對他而言無比神秘、強大的祭道領域，成為真正的祭道境強者。
而且，還是祭道境中，掌控力之大道的存在！
“呼…”
林凡緩緩睜開雙目，眼神平靜。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體內那如同宇宙潮汐般洶涌澎拜的力之洪流。
這力量浩瀚無邊，一念便可破碎星河，湮滅大道。
一個眼神，可幻滅無數世界！
也可一念創造世界，映照眾生！
這是一種···
在此前難以想象的境界。
到這個境界，不僅僅是自己生與死的界限模糊了。
甚至···
其他人生與死的界限，也可以模糊。
一念映照眾生，這是一個極為可怕的概念。
譬如···
仙武大陸毀滅了！
眾生皆亡！
但只要林凡想要，就可以憑借自身一個念頭映照仙武大陸及其上一切生靈，并將其與現實重疊，從映照的幻影，變為真實存在的人與物！
若自己當初有這等實力，哪怕當初整個攬月宗，包括石昊等人盡皆戰死了，自己也可一念讓他們復活歸來。
且復活后，他們的天賦、記憶等，都不會受到影響！
哪怕他們的因果被磨滅都一樣！
只要···
動手的不比自己更強，不能斬去自己的記憶，便可辦到！
這，甚至都還只是祭道境存在其中一種能力···
除此之外，林凡能感覺到自身的“道”已然超脫，不再是依附于天地規則，而是自身成為了規則的起點與終點！
以力證道。
一力破萬法！
以力御萬道！
然而，在這巨大的成功喜悅之下，一絲極微小的滯澀感也浮上心頭。
強行獻祭、融合三千大道終究是逆天之舉，雖然成功，境界卻顯得有幾分虛浮飄渺···
根基有點不穩！
這與他所追求的，每個境界都圓融無暇、歷經無盡血火磨礪后踏入的境界相比，似乎還差了那么一絲火候與沉淀。
“不過，好在問題不大。”
“這只是因為‘跳級’所導致的積累不夠，而非我的路有缺陷。”
“質夠了，只是差量而已。”
“這個量，卻是最容易補充的。”
他張口一吸。
沒用吞天魔功，更沒凝聚大道寶瓶。
但這‘吸力’，卻是比之前全力施展大道寶瓶還要強出不知多少萬倍。
飄蕩在這片虛空道場內、從魔域搶來的那海量本源之力，直接被他一口吞了！幾乎在同時，那種虛浮之感便消散了些。
雖然仍舊存在，但明顯有好轉。
“果然，不是境界不穩，而是能量不足。”
“這就好說了。”
他笑了笑。
換句話說。
如果他想，可以立刻‘狂吸’！
只是，這并不是什么好的選擇。
畢竟這里還是在攬月宗內，若是自己不加克制一口下去，怕是整個攬月宗、西牛賀洲，乃至小半個三千洲都要變成荒漠乃至直接化作齏粉···
沒這個必要，沒這個必要。
量的事兒好說。
之后找個合適的地方，再‘吃飽’便好。
“唉。”
“總算感覺渾身輕松了。”
林凡伸了個懶腰，神念一掃，嘴角不由掛起一抹笑意。
“也是時候該出關咯。”
原本看似無邊的虛空道場開啟悄然開啟一道門戶，林凡一步跨出，已至虛空道場之外。
蒂安娜、芙寧娜、李滄海三人原本正在默默修煉，此刻卻是齊齊睜開雙目，豁然看向林凡。
剎那間，三女都是一愣。
因為林凡此刻給她們的感覺已然全然不同了。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肉眼看去分明沒有半點變化，似乎連每根汗毛都與閉關之前沒什么區別，卻又偏偏給人一種全身上下都煥然一新、截然不同之感。
“主人。”
還是李滄海反應更快，連忙起身湊過來，踮起腳尖替林凡捏肩。
“閉關多年，主人累了吧？”
“奴婢給您捏捏肩。”
好家伙，讓她搶先了！
蒂安娜與芙寧娜對視一眼，也是立刻湊過去，一人抱住林凡一條大腿開捏，林凡啞然失笑：“別說，我現在還真想享受享受。”
他這個強行祭道的過程···
太他媽虐自己了！
過程疼的厲害，是需要好好放松一下。
“您放心，我們姐妹一定讓主人放松下來。”
蒂安娜連忙開口。
芙寧娜滿臉期待：“主人，我看您與之前似乎截然不同了，卻又看不出區別，想來，主人必然已經更上一層樓了吧？”
李滄海屏息：“仙帝嗎？！”
林凡眨了眨眼：“有所突破是肯定的。”
三女頓時大喜。
無上仙王巨頭突破，那可不就是仙帝么？！
仙帝呀！！！
“恭喜主人，賀喜主人！”
“主人萬福。”
“主人，您都成就仙帝了，與您雙修，效率必然是更加驚人了吧？不然，咱們來試試？”
前兩句出自芙寧娜姐妹，最后一句···
自然是李滄海所言。
但別說，林凡也挺有想法。
跟仙帝雙修牛不牛逼他不知道，但跟已經祭道的自己雙修，她們的提升，肯定大的驚人吧？！
不過，現在時機不合適啊。
何況就算真要試，也得先讓季初彤和顧星憐兩個正牌先來不是？她們三個侍女，還是稍稍押后吧。
一念及此，林凡擺手：“改日吧。”
“行了。”
“隨我出去。”
三女當即停手。
李滄海樂呵呵跑去親自開門。
嘎吱。
攬月宮房門開啟。
此前一直維持運轉的陣法也在此刻自行停下。
屋外。
攬月宗諸位長老、各脈主事人、諸多親傳弟子···
但凡在宗內的重要人物，都已匯聚。
房門開啟，他們盡皆翹首以盼。
當林凡邁步而出，所以多人恭恭敬敬行了個道禮：“參見師尊/宗主。”
林凡笑著抬手：“諸位無需多禮。”
“想來是此前異象讓諸位擔心了，不過，倒也無需太過在意，那是我本次閉關有所突破時，一時不察所致。”
“并非壞事。”
原本寂靜的人群，頓時‘哄鬧’開來。
“太好了！”
“我就知道，宗主何許人也？定然不會有事，那就是突破所致！！！”
“宗主再突破，便是仙帝了吧？”
“以宗主的戰力，突破仙帝，豈不是可戰絕頂？”
“笑話！宗主不突破也能戰絕頂！”
“那···如今的宗主豈不是···可戰祭道？”
“嘶！！！”
長老和攬月宗高層七嘴八舌。
眾親傳弟子卻是沒吭聲，還是石昊忍不住，他目光閃耀，上前一步，道：“師尊，您···”
“是證得仙帝果位了么？”
他如今離仙帝境界也不遠了。
所以對這事兒更為上心。
丫丫等即將證道仙帝之人，都眼巴巴看著林凡，格外關注。
“仙帝？”
林凡還未開口，至尊主宰卻是到了。
他毫不見外，自己擠在林凡身旁，一把勾住他脖子，驚嘆道：“這你們可是太過小看你們師尊了。”
“他可不是什么仙帝。”
聞聽此言，眾人都懵了。
不是仙帝。
小看？？？
這兩個詞兒，是如何聯系到一起的？
無上仙王巨頭再突破，可不就是仙帝么？
難道沒突破？
可是沒突破，又為什么說小看？
見他們不解，至尊主宰也并未賣關子，只是哈哈笑道：“傻了吧？我在瞧見那祭道之光的時候，也是嚇了一大跳啊。”
“震驚不已！”
話畢，他看向林凡，目中滿是驚嘆與期待：“林凡，你，可真是給了我一個天大的驚喜！”
“本以為，你成就仙帝時，便可替我鎮守三千洲，而我，就能放心去探查那更深的黑暗。”
“卻不曾想，你竟然一步到位，不曾證道仙帝，卻強勢踏足祭道領域，成為祭道境的存在。”
“當真是···”
“嚇傻了我。”
“嚇傻了我呀！”
轟隆！！！
這番話，直接將在場所有人都震的頭暈眼花、腦瓜子嗡嗡作響。
“祭···祭道？”
李滄海第三個侍女對視一眼，目中滿是茫然。
這···
不是說仙帝嗎？
怎么就祭道了？
轉念一想，哦，不對。
似乎主人剛才說的是有所突破，而非證道仙帝？可是，主人這也未免太低調了吧！
從無上仙王巨頭直接跳級到祭道境，如此經天緯地之才，必然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竟然還說什么有所突破？！
果然！
不愧是咱家主人。
就是有氣度！
而李滄海在震驚之后想的卻是···趕緊找機會將林凡拉到一邊去雙修。
原本以為與仙帝雙修就已經有莫大的好處了，卻沒想到，竟然是在仙帝之上的祭道！！！
這來上一次雙修，還不得直接起飛咯？
而且還是三重起飛！
肉身、神魂的逾越，以及，修為的起飛！
“祭道？！”
攬月宗眾高層嘴巴大張，全都能一口吞下一個鵝蛋，甚至，考慮到他們肉身比普通人強出太多，彈性十足，就是一口吞下鴕鳥蛋、恐龍蛋都不在話下！
震驚過后，便是欣喜。
無與倫比的欣喜。
前所未有的欣喜！！！
祭道啊！
他們可清楚的很。
如今，三千洲恐怕總共都只有兩三位祭道存在吧？無天都不知道是否已經成功踏足這一領域呢！
換言之，自家宗主，至少都是三千洲前三甲了！！！
攬月宗，豈不也將成為攬月宗前三甲的勢力？
再考慮到佛門除無天外，剩下的都是些渣渣···
又考慮到仙殿太強···
那攬月宗就是當之無愧的老二啊！且等宗族親傳一脈證道仙帝之后，豈不是妥妥的第一？？？
宗主也是！
雖然至尊主宰先一步踏足祭道領域，可這才過去多久？
不足千年！
在這個領域，一千年能做什么？
再結合宗主在突破之前的戰力分析，恐怕如今，剛踏足祭道領域的宗主，大概率已然強過至尊主宰了吧？！
嘶！！！
這一刻，他們無比興奮。
他們理解不了祭道究竟是何等強大、可怕的境界。
但他們卻很清楚，這代表了什么！
三千洲最強者是自家宗主！
三千洲未來的最強勢力，是自家宗門！
如此···
攬月宗的未來，何其璀璨與光明？
自己等人，也是與有榮焉啊！
不僅如此，未來的待遇，未來各方面的好處等等，得有多少？
估計數之不盡吧？
這可真是···太好了啊！
此時、此刻。
五位常務長老，蘇星海、巫行云、李長壽、陳二柱、段青瑤忍不住相擁，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