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頭目聞言心中一突,知曉張玉今日怕是要栽了,必定要倒大霉的那種,簡直是大坑啊!
孫子打爺爺,豈不是要翻了天?
小頭目迅速離去,不多時就見張玉趾高氣昂的率領著一群人走來,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牢獄前的張冠,不由面色陰下來:“你這賤人,來此作甚?莫非是來與我作對的?”
“大哥,他本來無罪,你又何必非要波及無辜呢?”張冠那一直平靜的臉上終于露出一抹驚慌。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就是退下,第二就是我連你一起打!”張玉眼神中滿是陰霾,露出一抹躍躍欲試的表情。
張冠扭頭看了一眼張諶,張諶面無表情的道:“你退下吧,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囂張跋扈的。”
張冠聞言略作猶豫的看向牢頭,就見牢頭對著其輕輕點頭,張冠與牢頭退到了一邊,他不是傻子,此時自然意識到,張玉應該是招惹了不能惹的存在,他也樂得看張玉倒霉,受到報應。
“呦呵,你這廝還挺囂張啊,還想看我是如何囂張跋扈的?”張玉聽聞張諶的話后整個人都笑了,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從一旁手下的手中奪過鞭子,走入牢籠內,接著就是劈頭蓋臉的向張諶砸了下去。
張諶看著對方砸下來的鞭子,不由得暗自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失望,如果北地未來繼承人是這種貨色的話,那自己辛辛苦苦建立北地的意義是什么?
張諶的肌膚化作了鋼鐵,那鞭子抽打在衣衫上,發出噼里啪啦聲響,將張諶的衣衫抽裂,但是卻不曾在張諶的肌膚上留下任何痕跡。
“嗯?你莫非修行了硬氣功?”張玉看到張諶碎裂的衣服下顯露出的雪白肌膚,不曾有半點傷勢后,眼睛里露出一抹詫異之色,倒是并不曾想到超能力,畢竟這個時代神秘之力已經消失數十年,他作為新一代的人類,神秘之力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傳說罷了。
此時見到張諶毫發無傷的衣服,其眼神里露出一抹詫異,只以為其修煉的是硬氣功,于是對著一旁的手下道:“取鑿子和錘子來,我倒要看看鑿子能不能鑿開硬氣功的防護。”
不多時其手下取來了鑿子和錘子,張玉開始不斷在張諶的身上鑿來鑿去,只見張諶身上火星迸射,但是卻不見張諶肌膚有任何損傷。
等到張想和鐘氏來到詔獄內后,就看到了張玉手中拿著鑿子,在張諶的腦袋上鑿來鑿去,將張諶腦袋鑿的直冒火星。
“孽障!還不住手!!!”張想看到這一幕,只覺得大腦轟鳴,血液不受控制的沖入了腦子里,他此時終于知道張尕其說的天塌了是什么意思。
天真的塌了!
沒見過孫子鑿爺爺腦袋的!
“父王,你怎么來了?”那邊正在鑿腦袋的張想愣住,呆呆的看著張諶,眼神里露出一抹愕然。
張想幾步沖上前,直接一巴掌抽在張玉的腦袋上,力道之大將張玉抽地轉了一個圈,就聽耳邊傳來了張想的雷霆之怒:“孽畜,還不給我跪下!”
張玉腦瓜子嗡嗡的,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面對著張想的權威,連忙跪倒在地。
然而下一刻張想說出的話,卻叫張玉腦瓜子嗡的炸開了:
“爹,孩兒不孝,竟然養出這種欺師滅祖的畜生,還請您責罰。”
張玉聽著張諶的話,腦瓜子直接懵了,呆呆的看著自家父王,再回憶其稱呼,其腦袋瓜子嗡嗡作響:‘爹?’
自己老子稱呼為爹的人,豈不就是自己的爺爺?天下盛傳為最后一個神秘的無上存在?
再看看張諶破破爛爛的衣衫,轡頭散發的腦袋,其只覺得手中鑿子如此燙手,驚得其連忙將手中鑿子扔在了地上。
一旁圍觀吃瓜的張冠此時也懵了,呆呆的看著跪倒在地的自家老子,以及那端坐在牢內的青年男子:“自己爺爺?好年輕啊!看著比自己也大不了幾歲!要不是自己老子跪倒在地,誰能想到眼前的少年人竟然是自己的爺爺?”
他此時只能說:大哥栽的不冤枉!
“張想,你培育的好兒子。”卻見張諶冷冷一哼,五行權柄發動,身上破損的衣衫剎那間恢復原狀,其肌膚化作了液態金屬,捆在手上的牛皮筋直接脫落。
張諶慢慢站起身,將牛皮筋扔在了張想身前,然后又掃過其身后跪倒的王后,冷冷的哼了一聲,身形消失在了牢房內。
看見消失在原地的張諶,張想腦瓜子嗡嗡的,只覺得天都要塌了,尤其是看到地上的斧頭和鑿子,更是腦袋都要炸了。
“孽障,我叫你平日里不學好,現在闖出這么大的禍,叫我在父親面前如此丟人,今日我就先用這鑿子將你的腦袋鑿開,看看你腦子是怎么長的!”張想氣的拿起地上的鑿子和斧頭,紅著雙眼向張玉沖了過去。
“大王,不可啊!玉兒是你的親骨肉,你萬萬不可下此毒手啊!”王后見到這一幕,頓時急眼了,連忙沖上前去拉住張想。
“你這個敗家娘們,我還沒有與你算賬,要不是你平日里對他嬌慣,他又豈能生出今日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張想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抽在王后的臉上,將其打了一個踉蹌。
一時間場中亂成一鍋粥,眾人不斷拉扯推搡,后面追趕而來的張高丹見此一幕,連忙上前勸架:“莫要吵了,眼下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想辦法解決事情才是最緊要的,先想辦法化解了你老子的怒火才是最先考慮的,你那老子的心狠手辣你們應該也聽說過,死在其手中的生靈無數,要是不能平息其怒火,你怕是要倒大霉了。”
伴隨著張高丹的話語落下,張想逐漸恢復冷靜,氣喘吁吁的停下了手中動作,一雙眼睛看向張高丹:“小叔有何指教?現在事情已經搞成這個樣子,還能怎么辦?”
張想對于自己的父親其實并不了解,他雖然自幼與父親在一起,父親陪伴自己長大,但是在其記憶中父親整日里都是那副樂呵呵的模樣,所有關于自己父親的一切,他都是從傳說中聽聞,只是別人口中的父親,和自己親眼看到的父親根本就不是一個樣子。
唯有今日,其直面憤怒的張諶,才能感受到來自于父親的壓力有多大。
“去找你母親、謝頭領、鐘先生等人去勸勸他吧!”張高丹嘆了一口氣,看著嚇得驚慌失措的張想,其也是不由替其感覺到牙疼,這小子實在太倒霉了,竟然惹出如此禍事。
“對!去找母親求情!去找謝頭領等人一起去求情!”張想此時如夢初醒,連忙扭頭向大牢外跑去。
那邊王后也是欲要跟著往外跑去,卻被張玉撲上去抱住大腿:“娘,您一定要救我!您一定要救我啊!”
“你這孽障,這回惹出好大亂子,如今撞在了你爺爺手中,怕是不死也要扒層皮。現在立即隨我去見你奶奶,求你奶奶出面將你保下來。”王后的臉上充滿了無奈,眼神中全都是苦澀,自家這逆子闖的禍實在是太大了。
且說張家府邸內 往日里張諶的屋子內,就見張諶走入院子里,察覺到了鐘想的氣息,鐘想正在院子里站樁,保養體內的氣血。
歲月終究是在鐘想的身上留下了痕跡,匆匆二十年歲月悠悠,鐘想已經化作了四十多歲的婦人,雖然不斷保養,但眼角處卻多了許多的皺紋。
鐘想處于冥想狀態,對于外界的感知很是敏銳,堪稱秋風未動蟬先覺,張諶才出現在院子內,就已經被鐘想感知到,其睜開眼睛,眸子里露出一抹喜色:“郎君?”
然后猶如乳燕投懷一樣,撲入了張諶的懷中。
“你回來了?外面的事情辦好了?”鐘想滿臉關切的詢問了句。
“當然已經辦好,此次我回來,可以將你們送入長生秘境內,你們在那長生秘境內依舊可以繼續修煉,物質界不能再呆了,再呆下去歲月不可逆轉,等你壽命到了大限再進去就晚了。”張諶撫摸著鐘想的腦袋。
修為想要破境,也是需要時間的。
“鐘老爺子等人早就在等著這一日了。”鐘想松開張諶,撫摸著張諶的面龐:“二十載歲月流逝,你還是那般樣子,沒有任何的變化。”
張諶聞言笑了笑:“當然,畢竟我身上還有超凡之力的。”
“只是你的發髻看起來不怎么規整,好像有點散亂,怎么混得如此狼狽?”鐘想掃過張諶的發髻,看著那雜亂的發絲,開口道了一聲。
張諶雖然操控五行之力將自家的發髻重新整理好,但他的手藝一般般,在鐘想眼中很是潦草。
聽聞鐘想的話后,張諶一張臉頓時黑了下來,但卻也沒臉主動說自己被孫子給鑿了腦袋,其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府中近些年發展如何?可曾安穩?”
鐘想拉著張諶坐在凳子上,拿出小梳子開始整理張諶發髻,聽聞張諶問話,笑吟吟的回答了句:“一切安好,你放心吧,張想執掌北地得心應手,有你的威名在,哪里有什么難事?至于說其子嗣,也是乖巧孝順,都是難得的好孩子,等我將其叫來,你必定會心中歡喜。”
聽聞鐘想的話,張諶一張臉黑了下來,但感受著頭上不斷梳理的發絲,那輕柔的動作令人昏昏欲睡,其干脆閉上眼睛不想說話。
自家出現了如此紈绔的好大孫,他此時心中憤怒的很,怒火壓不住的那種。
請:m.badaog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