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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見識

  “張冠可不是尋常世子,他是一個有能力、有野心的,尤其還懂得控制欲望,賢名傳遍整個北地,萬一日后割據一方,豈不是尾大不掉,給兒孫找麻煩?”婦人不滿的吐槽,聲音中全都是警惕和提防。

  張想聞言苦笑一聲:“他還是一個孩子,看不出未來的大勢,你又何必如此提防。”

  謝氏聞言很是不滿的道:“就要防微杜漸,那張冠數次挑釁張玉,以庶子的身份挑釁嫡子,簡直無法無天不知規矩為何物。”

  “張玉被你慣得也太不像話,我可是聽說了許多的消息,你還需嚴加管束才是。”張想很是不滿的對著謝氏開口抱怨了句:“我整日里忙著整合黃天道,抽不出時間教育兒子,你這個做母親的可要嚴加管束一些。”

  謝氏聞言卻不以為然:“不過死了幾個賤民而已,人生來就分三六九等,咱們是上等人就該有上等人的氣魄,張玉是未來的北地繼承人,從小就要培育出殺伐果斷漠視人命的氣度,日后才能統攝整個北地。”

  張想聞言苦笑了一聲,想要開口反駁些什么,但卻又說不出來,他也是特權階級,雖然有父親的影響,告訴他要愛民如子。但將賤民視作螻蟻,以牲畜論價格乃是自古有之,普通百姓的生命是有價的,死在那些權貴的手中只能自認倒霉。

  就在夫妻二人談論張玉教育問題的時候,有內侍從屋門外快步走來,對著張想恭敬一禮:“王爺,張高丹大爺來了,說有十萬火急的天塌之事,請您不論如何都要見上一面。”

  “小叔怎么有時間來找我?他不是被四爺爺責罰去看守詔獄了嗎?莫非是又闖禍了想要叫孤王求情?”張想面帶詫異之色,但張高丹既然登門,他卻也不能不見,畢竟張高丹張尕其一脈屬于王室近親。

  “請小叔進來吧。”張想對著侍衛道了句。

  侍衛聞言領命而去,屋子內的夫妻二人正猜測著張高丹惹出什么禍端來求情的時候,就見張高丹慌里慌張的從屋子里沖了進來,甚至于鞋子都跑丟了一只,大呼小叫的喊著:“禍事了!禍事了!”

  “小叔何故如此慌張?”張想看到慌里慌張的張高丹,面色詫異的道:“天塌不下來。”

  “天塌了!天真的塌了!張玉那小子闖了大禍,將張諶給打了一頓,還關入詔獄內了。”張高丹氣喘吁吁的道。

  “什么!!!”

  聽聞這話張想勃然變色,猛然站起身走到張高丹身前,滿臉不敢置信的道:“此言當真嗎?”

  “這還能有假?人現在就鎖在詔獄內呢!”張高丹接過身后侍衛遞來的鞋子,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穿了起來。

  “天真的塌了!該死的小畜生,竟然給我惹出如此禍事。”張想只覺得腦瓜子嗡嗡作響,二話不說直接沖了出去。

  他知道現在天真的塌了!

  看著張想慌里慌張的背影,張氏也慌了神,二話不說直接跟著沖了出去。

  張高丹看著夫妻二人的背影,不由得暗自搖了搖頭:“這回有好戲看了。”

詔獄內  張諶雙手被牛皮筋綁著,靜靜的端坐在稻草床上閉目養神,一旁詔獄內的士卒此時你看我我看你,俱都是噤若寒蟬,乖乖的端著清水、零食,面色恭謹的站在牢房外伺候著。

  牢房并不臟,畢竟總有王公大臣進入詔獄內,詔獄內總要準備一些干凈的單間,以供權貴們享用。

  詔獄內來了一尊大神,此時對于所有在詔獄內的人來說,俱都是有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整座詔獄空氣壓抑的叫人呼吸都要為之停止。

  畢竟孫子把爺爺抓了,而且還關入了詔獄內,此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就在詔獄內氣氛一片死寂的時候,牢房外響起一陣腳步聲響,一道熟悉的話語聲響傳入張諶耳中:“牢頭何在?今日張玉送來的犯人關押在哪里了?”

  張諶聽聞對方的聲音,已經認出了對方的來歷,來人竟然是張冠。

  “公子,詔獄現在嚴守,您不能進去…”有侍衛想要攔截張冠,和對方推搡起來。

  “狗東西,不過是詔獄罷了,小爺我來了不知多少次,有什么不能進的?若是耽擱了小爺的事情,仔細了你的皮子!”那邊張冠開口怒斥,不斷推搡著侍衛。

  只是此時大部分侍衛都去伺候張諶了,剩下的幾個侍衛哪里攔得住張冠?眼見著張冠一邊推搡,一邊闖了進來,一旁伺候著的眾位獄卒俱都是齊刷刷的將目光看向了張諶,張諶看向那獄卒:“這位是什么出身?”

  “其母親是青樓的一個歌姬,乃當今人王的庶子…”那獄卒聞言迅速的將張冠的信息介紹了一遍。

  眼見著張冠在牢房內猶如沒頭蒼蠅一樣亂闖,張諶對著為首的獄卒點了點頭:“既然攔不住他,就叫他過來吧,你不要多嘴。”

  那獄卒多機靈,聞言恭敬的點了點頭,然后快步走了出去,向著張冠迎了過去:“小人拜見公子。”

  “張玉今日關押的犯人呢?”張冠開口詢問了句。

  “您隨我來。”牢頭引領著犯人,一路來到了關押張諶處,張冠看了一眼牢獄,確認是張諶無誤后,厲聲呵斥句:

  “還不趕緊將人放出來。”

  “這…”那牢頭聞言臉上寫滿了為難,扭頭看了一眼牢房中的張諶,此時不是他肯不肯放的問題,而是牢房內那位肯不肯出來的問題。

  “這什么這?此人并沒有犯罪,你趕緊放出來,日后若張玉追究起來,我自然會去找父親解說,你只管將所有責任都推到我身上是了。”張冠的話語中充斥著不滿,開口怒斥著牢頭。

  牢頭聞言苦笑,扭頭看向張諶,露出求助的目光,張諶頗有興趣的看著張冠沒有說話,那邊張冠已經有了幾分不耐煩:“你莫非聽不懂我的話?”

  “公子,你看看咱們這陣勢…”牢頭滿臉無辜的指著陰暗角落里端著清水、小吃伺候的諸位差役,臉上掛滿了苦笑。

  張冠掃過站隊的眾人后一愣,眸光中掛滿了詫異,然后開口詢問了句:“是我看走眼了,你竟然是個有來歷的,叫我白擔心一場。”

  “你不怕張玉?畢竟你只是一個庶子,和嫡子之間身份地位差距大著呢。”張諶詢問了句。

  這個世界等級森嚴,庶子和嫡子之間的地位很大,不是一般的大。

  “我總不能看到有人被活生生的糟踐死,況且我做此事也不是錯事,父王自然會護持我。”張冠道。

  “你父親越護持你,只怕那張玉就越恨你,你以后的日子不好過了,等到那張玉登臨王位,你到時候沒好果子吃。”張諶詢問了句。

  “我就算不得罪他,也沒有好果子吃。”張冠目光很是平靜,沒有絲毫的畏懼。

  張諶聞言面色訝然,不知道其中門門道道,其看向一旁的獄卒頭目,就見那獄卒頭目道:“您怕是不知道,張冠殿下的母親在后宮中很受寵,所以經常被王后針對,日常立規矩找麻煩。

  聽聞此言后,張諶不由得一愣,然后其慢慢的回過味來,大概也能明白其中的道道。

  一個是當今大王,一個是青樓女子,得多受寵愛才會被帶入宮中?

  這其中阻力,怕不是一般的大。

  一旁張冠此時側目看向說話的獄卒,再看看張諶,眼神中充滿了訝然:“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怎么?”張諶好奇的看著張冠。

  “能叫一個小小獄卒毫無顧忌當面揭我短的人,這世上可沒有幾個,我就算再不受寵,也是一位王子,絕不是一個獄卒有膽量議論的,而且還是當著我的面,毫無遮掩的議論。”張冠好奇的看著張諶,目光中滿是探究的味道。

  張諶聞言笑了笑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反而開口和對方閑聊拉家常,詢問對方生活中的瑣事,如此舉動倒是叫張冠心中更加好奇張諶的身份。

  “你母親在宮中的日子很難吧?”張諶開口拉家常。

  “只要我有出彩的地方,母親就會被那位王后叫過去立規矩,我母子二人如履薄冰,日子可不是一般的難。”張冠苦笑著道了句,聲音中充滿了唏噓。

  張諶上下打量著張冠,觀摩對方周身肌肉走向,笑著道:“你小小年紀就煉出了暗勁,也算出類拔萃,你母親的日子看來不是一般的難。”

  “已經習慣了。”張冠聲音很是平靜。

  “今日這種事情,看來你經常做。”張諶詢問了句。

  張冠道:“遇見了就管一管,遇不到就顧不得那么多了,畢竟我自己的日子就已經足夠艱難了。”

  正說著話,卻聽牢房外傳來一陣喧囂,接著一道充滿了醉意的聲音自遠處傳來:“今日那犯人關押在哪里了?”

  “張玉來了!”張冠聽著牢房外的動靜,其瞳孔不由得一縮,眸子里滿是慎重。

  “你們幾個敢攔本殿下的路,莫非是活得不耐煩了不成?”就聽遠處傳來張玉不耐煩的聲音,接著就是皮鞭破空聲響,然后就是一群士卒狼哭鬼嚎的慘叫,開口不斷求饒:“殿下,您真的不能進去啊!”

  “殿下饒命,您就算打死我,今日也絕不能叫您進去啊!”

  “您快回去吧!”

  獄卒雖然被抽得鬼哭狼嚎,但卻堅決不肯讓開路。

  笑話,里面關押著的可是大賢良師,北地至高無上的主宰,其不開口誰敢放人?

  “莫要叫下面的人為難,你將張玉放進來吧。”張諶看向獄卒里的小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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