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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罷黜

  鐘想此時嘴唇翹起,臉上滿是溫和的笑容:“夫君,咱們現在也算人丁興旺,張想有八個兒子,四個女兒,日后咱們這一支必定會傳遍天下的。

  張諶黑著臉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鐘想在那里將自己的孫兒夸上天,聽得張諶想要咬人。

  就在其心中無數念頭閃爍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就見張想慌里慌張的從院子外闖了進來:“娘,出事了!天大的禍事。”

  待到其沖入院子里,看見了在給張諶梳頭的張想,其腳步不由得一頓,呆呆的看著張諶和鐘想,話語到了嗓子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慌里慌張像什么樣子?再天大的禍事,在你父親面前也塌不下來!你父親回來了,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自然有你父親替你做主。”鐘想訓斥了對方一聲。

  張想聞言支支吾吾的站在那里,張諶見此一幕冷冷一哼:“不成器的東西。”

  說完話將鐘想手中的篦子抓住,然后站起身走入屋子內,鐘想是多機靈的人,見此一幕就知道事情不大對勁,于是開口詢問了句:“發生什么大事了?”

  張想面帶苦澀:“還不是張玉那逆子搞出來的。”

  然后張想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鐘想聽得目瞪口呆,尤其是聽到張玉竟然用鑿子鑿張諶的腦袋一幕時,其整個人更是繃不住了,開口怒斥著張想:“你這孽子教出來的好孽障!”

  “娘,您平日里最疼愛玉兒了,這回您可要幫幫他。父親這回可是動了真怒,您要是不幫玉兒,只怕這孩子要扒層皮。”張想連忙跪倒在地開口求饒。

  鐘想站立在院子里,眼神中滿是怒火,但那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子,事到臨頭不管也不行,只是該如何開口求情,她也不知怎么做。

  “你父親是個殺伐果斷的性子,昔年只因為要為北地立威,就屠戮了金陵城億萬妖獸,這回他惱怒了,其怒火想要平息下去怕是難了。”鐘想只覺得腦殼疼,尤其是想到自己之前還傻傻的說張諶頭發凌亂,她恨不能給自己一個大逼斗。

  鐘想瞪了張想一眼:“速去把那逆子綁來,向你父親請罪。”

  說到這里鐘想扭過身子:“我去試探一下你父親的口風。”

  正說著話的時候,門外傳來侍衛的回報:“大王,門外有謝玄、謝靈蘊、鐘無敗、周求乘等人求見。”

  鐘想聞言瞳孔一縮:“他們怎么聯袂來了?”

  這些人早就已經退出北地的政壇了,一個個隱居養氣苦熬歲月,怎么會有這種事情呢?

  “這些人是孩兒請來的救兵,一起來為玉兒說情的。”張想道了句。

  鐘想聞言瞳孔一縮,隨即開口怒斥一聲:“糊涂啊!這么丟人的事情,你不捂著也就罷了,竟然還四處宣揚出去,難道是怕你父親的臉不夠丟嗎?爺爺被孫子鑿了腦袋,此等大不孝的事情你怎么能宣揚出去?”

  “這…”張想傻眼了:“孩兒是覺得事情危急,一時間亂了陣腳,不曾想竟然辦了壞事。”

  張想此時也覺得麻爪了:“那孩兒將他們趕回去?”

  “來都來了,消息已經捂不住了,叫他們進來吧。”鐘想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將他們請進來隨我一起去見你父親吧。

  張諶端坐在屋子內,眼睛里一絲絲殺機流轉,心中思索著王朝更迭的事情,在這股歷史潮流之下誰能免俗?

  “雖然說兒孫自有兒孫福,王朝自有其氣數,但只要我活著一日,就決不允許北地發生這種事情。”張諶眸光中露出一抹冷厲。

  其心中正想著的時候,就見鐘想推開門走了進來,在其身后跟著滿頭銀發的周求乘等人,此時眾人臉上表情緊繃,叫張諶看不出對方心中所想,但是目光相對之下,他卻看出了對方心中那藏不住的笑意。

  “你們都來看我笑話了!”張諶黑著臉坐在原地沒有起身:“這不孝子簡直是一頭豬,此等笑柄竟然到處宣傳,是嫌棄我不夠丟人。”

  “誰家沒有幾個不孝子?況且玉兒還小,只是一個孩子,只要其知錯能改就是了。”成渝在旁邊接過話,上下打量著張諶的腦袋:

  “你都多大歲數的人了,何必與一個孩子計較?”

  張諶看了成渝一眼,即便是數十年過去,這小魔女的性子依舊沒有任何改變,一開口譏笑的味道拉滿。

  “師姐,感情鑿的不是你腦袋!多虧我還有些本事,否則只怕要被那孽障開膛破肚了。”張諶沒好氣的道。

  一旁張鼉圍道:“大哥,我看那孩子本性不錯,只是誤入歧途,日后將其教導過來就是了,你現在既然回來了,不妨將其親自帶在身邊教導,也算給他一個機會。”

  “我是你親哥,我的腦袋被鑿了,你不應該向著我說話嗎?”張諶沒好氣的回懟了過去。

  張諶目光掃過屋子里呼啦啦的一群人:“今日丟臉算是丟大了。”

  他的目光掃過張想,掃過王后,還有面色慘白跪倒在地的張玉,以及躲在角落里吃瓜的張冠,抬起斷了眾人的勸阻:“諸位都是我的老相識,自然知曉我的脾氣,倒也不必繼續開口勸我。”

  “事已至此,我心中早就有所定論,俗語云:‘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的本性是無論如何后天都無法更改的,張玉今年已經十四歲,都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已經不小了,怎么還能說是一個孩子呢?”張諶慢慢的站起身,臉上掛著一絲絲威嚴:“他若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頂多只能禍害鄰里,到時候自然有官府治罪,可他若是登臨北地王的位置,日后誰能治罪于他?”

  聽聞張諶的話,張想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不由得面色一變,下意識開口喊了一聲:“爹…”

  他想要開口求情,但是卻被張諶一眼瞪了回去,一旁的鐘想也是面色變了:“儲君之位事關重大,不可輕易變動,否則必定會危及到江山社稷。”

  “張諶,三思啊!”一旁的周求乘也是跟著開口。

  其余眾人也還想跟著求情,卻被張諶抬起斷了尚未出口的話語:“不必再說,也不必繼續勸我!即刻廢除其儲君之位,將其革除張家族譜,將其驅趕出張家,永世不得回歸宗族。”

  張諶話語落下,眾人俱都是面色變了,想不到張諶竟然如此決絕,一絲絲的回旋余地都沒有留下。

  “爺爺,我錯了!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那邊張玉聽聞張諶竟然廢掉自己儲君的位置,還將自己開革出張家族譜,其不由得勃然變色,眼淚鼻涕直接流了下來,跪倒在地痛哭求饒。

  他知道事情很嚴重,但萬萬想不到事情竟然如此嚴重。

  一旁的王后更是面色變得慘白,想要開口求情,但是卻被自家在一旁勸解的長輩謝玄瞪了回去。

  “小子,你不是后悔了,你是怕了!”張諶冷冷一笑:“你骨子里的劣根,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拔出來的。”

  張諶說到這里之后目光一轉,看向了角落里的張冠:“好孩子,你過來!”

  張冠本來躲在角落里吃瓜,見到張玉被廢后,不由得呆愣當場,眼神里滿是不敢置信:堂堂北地的繼承人,一個北地儲君,竟然就這么被廢了?

  要知道一個儲君的身后,依附著多少的勢力?依附著多少利益相關之人?儲君被廢,北地必定會發生一場大地震,無數的權貴崛起,也有無數的權貴倒下。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畢竟他只是一個庶子,就算張玉被廢,還有嫡次子,王位不論如何都輪不到他的身上。

  但是他絕沒有想到,堂堂一個北地嫡長子繼承人竟然就這么在張諶輕描淡寫的話語中報廢掉,甚至于就連自己的父王也無法辯駁一句,回旋的余地都沒有。

  聽聞張諶呼喚自己,張冠連忙站起身走了過去,畢恭畢敬的跪倒在地呼喚了句:“爺爺。”

  “我看這孩子不錯,以后他就是北地的儲君了,十年之后張想退位,由此子繼承王位。”張諶開口道了句,話語不容置喙。

  “可他只是一個庶子,如此不符合規矩,日后只怕會出現亂子…”張想此時還想要努力一番,畢竟他確實是很喜歡張玉。

  “規矩?誰的規矩?是你的規矩嗎?”張諶目光冷厲的看著張想,張想硬著頭皮道:“古來如此,王位只有嫡子可以繼承,哪里有庶子可以繼承的?”

  “自古以來如此的規矩?那你就去做‘自古以來’的大王好了,做我北地的大王作甚?”張諶冷冷的道,直接將張想的話語堵了回去。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我說的話就是規矩,我的地盤我做主。你如果有本事孤身一人去外面打下一片地盤,到時候由誰繼承王位,自然也有你說得算,到時候你的規矩也無人可以質疑。”張諶冷冷的看著張想,他對張想很失望,兒子培養到如此地步也就罷了,竟然還被規矩所束縛,簡直是太叫自己失望了。

  張想被張諶的話懟的面皮發白,身軀不斷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若是不服,我就將你的王位撤掉,隨意培植一位張家人就好了,你是不是覺得你是我兒子,北地的王位就非你不可?”張諶冷冷的看著張想:“我還年輕,我還能繼續執掌北地,我還能生出許許多多的兒子來繼承北地的基業。所以你現在知道,你在質疑誰的決定,該聽誰的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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