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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8章以德服人,教火德宗的人德字怎么寫

  “啊啊啊…”

  羅西年被火盆里炸開的火浪燒得滿臉是泡,捂著臉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炎陽皺著眉頭,掏出一瓶專治燒傷的藥給他敷上,冰涼的藥膏暫時壓住了灼痛。

  羅西年沖到鏡子前,看著自己面目全非的臉,又痛又怒,忍不住罵道:

  “麻賣皮的,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那盆火為什么會爆炸?你們都是搞撒子吃的?老子每年幾萬大洋的養著你們,就這點本事,你們就是這樣回報老子的…”

  話沒說完,他就看到了炎陽幾欲噴火的眼睛,心里頓時一個格登,后面更難聽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火德宗的暴躁老哥幾時受過這樣的氣,當即就罵了回去:

  “你他媽的被燒昏了頭,說些鬼迷日眼的話,這次老子不跟你計較,但要是再敢批跨一句,別怪老子翻臉不認人!”

  “說些什么每年幾萬大洋的資助,那是宗門的蛤蟆皮長老收的,不關老子的事,老子有手有腳,輪不到誰來養。”

  “批狗日的老東西,收些窩囊錢,讓老子們來做這些窩囊事。”

  炎陽拳頭捏得嘎嘣響,心里憋屈得要死。他堂堂火德宗核心弟子,竟然淪落到給這種為富不仁的地主當保鏢,他早就不滿很久了。

  其實,他也想過像豐平師弟一樣直接推脫,但還沒開口,宗門管錢的長老就開始哭窮,說什么他們這些弟子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宗門都快揭不開鍋了之類的言論。

  他這個人又吃軟不吃硬,半推半就的就過來了。

  羅西年被炎陽吼得縮著脖子,敢怒不敢言,只好悻悻地道歉,說自己是被燒急了胡說八道,請大師恕罪。

  如今形勢比人強,他還要仰仗火德宗的庇護,可不敢和面前這個紅發大漢翻臉。

  “師兄,您消消氣!”見羅西年服軟,一個火德宗弟子出來打圓場,而后看向羅西年,道:

  “剛才是張麻子搞的鬼,不過你放心,有我們火德宗的人在,無論如何,都會保你平安。”

  羅西年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走,出去會會這個張麻子!”炎陽沉聲道,只是之前那點輕視早已煙消云散。

  而在他們吵架的時候,張之維已經帶著九筒面罩,來到了羅府門口。

  雖然帶著面罩,但他的身形擺在那里,老乞丐還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他,頓時大喜,連忙過來給張之維說,他已經把欠條送進去了。

  “好,那就進去收賬。”張之維說著就要往里走。

  “哪來的瓜娃子…”

  出了剛才的事,本門口的護院家丁本來心有戚戚,但見到只有一人過來,還沒帶武器,他頓時就不怕了,伸手就去摸腰間的盒子炮,要抵在面前這個大高子的腦門上讓他跪下。

  只不過還沒等他的槍抽出來,一個大巴掌瞬間在眼前放大,按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張之維的掌心冒出一絲藍光,侵入對方的靈魂,搜魂如翻書,快速瀏覽了一遍,把這惡仆平生劣跡看了個清清楚楚。

  都說閻王好過,小鬼難纏,羅西年是個人渣,他手下的執行者,更是人渣中的人渣。

  張之維當下也不留手,手腕猛的翻轉。

  這個時候的川人普遍不高,張之維一米九的個頭,手大的幾乎能把那人的腦袋包住,這一翻轉,就跟擰瓶蓋一樣,讓那家丁的腦袋旋轉了好幾圈,隨后砰然倒地。

  老乞丐看著面前的家丁,只見那家丁的頸骨斷裂,腦袋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掛在脖子上,但還沒死,身體還在一抽一抽的,口鼻間吐出血泡,慘烈得難以表述。

  老乞丐又看向面前的神仙,揮手就殺一人,神仙卻面無表情,淡定的就好像殺的是一只雞一樣,哪還有半點先前和他聊天時的溫吞?

  院內的路過傭人見到了這一幕,大聲尖叫起來。

  “殺人了,殺人了!!”

  “有人殺上門了!”

  這番動靜,自然引出了府里養著的打手,也就是那個所謂的警備班。

  一群黑衣漢子持槍沖出,見到張之維,抬槍就要射。

  老乞丐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就要往張之維的身后躲,但剛躲過去,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陡然一狠,竟然跑到了張之維的面前,張開雙臂,一副要給張之維擋子彈的樣子。

  張之維看著面前的老乞丐,愣了一下,他一米九,面前的乞丐不足一米六,卻護在他的身前,這個場景,看著著實有些滑稽。

  警備班的打手,甚至都已經笑出了聲,他們狂笑著扣動扳機,接二連三的射出子彈,要把面前這一高一矮的兩人射成篩子。

  老乞丐不敢睜眼去看,他緊閉著雙眼,大叫著壯膽。

  但如果這個時候他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張之維只是伸手在他的面前輕輕地一抹,一道完全由空氣組成的障壁出現。

  那些射出的子彈,遇上那道空氣障壁就被擋住了,肉眼可見的黃銅子彈懸停在空中高速旋轉,卻再也不能鉆進去哪怕一厘米。

  一群臭魚爛蝦而已,張之維甚至都可以不使用金光咒,僅憑最普通,最原始的炁,就能擋住這些人的子彈。

  雖然性命修為越來越高,張之維的炁的質量也越來越強。

  普通異人的炁沒有殺傷力,如果不通過行炁轉化為手段,就算鉚足了勁,也最多能打飛一個易拉罐,根本傷不了人,更別說擋子彈了。

  但張之維現在的炁,即便不經過轉化,其強度也如罡風一般,哪怕只是隨意外放,也具備相當的威力,擋點手槍子彈,根本不在話下。

  而這一幕,對普通人來說,絕對是讓人心膽俱喪的場景,但張之維沒有給那些警備班的打手心膽俱喪的機會,心念一動,懸在空中的子彈原路返回。

  子彈精準的從打手們的眉心穿過,帶出一連串的血跡后,鑲嵌院墻上。

  而直到這個時候,老乞丐才敢睜開眼睛,然后他就看到,剛才還囂叫著不可一世的打手們,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眉心都有一個前后透亮的血洞,里面流出紅的白的漿液。

  而尸體后面的院墻上釘滿了帶血的子彈,子彈上的血跡緩緩流下,在墻上顯化出“張麻子”三個血字。

  老乞丐愣愣的看著這一幕,暴力遠比慈悲更能震撼人心,相比先前的恢復斷肢,他真正意義上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天神下凡,什么叫神通廣大。

  “走,繼續!”

  張之維抬腳朝府內走去,在他先前進門的一瞬間,他就用奇門格局籠罩了這里,這片天地里的一切變化,皆在他的一念之間。

  剛才,他又從那個護院家丁的記憶里,得知了許多的事情,大抵上知道了這個府邸里的哪些人該殺,哪些人不該殺。

  不該殺的人,他不會碰,該殺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張之維走在府邸里,老乞丐腳步蹣跚的跟在他的身后。

  路上,時不時的會撞上一個個警備班的打手,每遇到一個老乞丐就出聲提醒,張之維也不客氣,隔得近的,一巴掌拍死,隔得遠的,就彈出一縷指風點殺。

  遇到一些長工和傭人,老乞丐擔心旁邊的神人殺紅了眼,順手就殺了,正想出聲提醒,卻見神人根本就沒有動手,只是注視著那些人驚叫著逃離。

  老乞丐心里一驚,暗道神人不愧是是神人,竟然能辨善惡。

  張之維一路殺到了莊園里的刑房。

  刑房的門鎖著,一股混雜著血腥、惡臭、發霉的氣味從門縫中飄出。

  老乞丐一聞到這味道,渾身劇顫,臉色慘白,眼中充滿了刻骨的恐懼。

  張之維伸手捏碎門鎖,推門而入,房間內的空間比想象中更大,里面刑具林立,觸目驚心,有插在炭火盆里的烙鐵,有沾滿黑紅色血垢的老虎凳,有掛著倒刺皮鞭的刑架,鞭梢還帶著干涸的肉屑;還有夾棍、竹簽…

  刑房的地面是凹凸不平的泥地,浸染著深一塊淺一塊、無法洗凈的血跡。

  老乞丐看著這一切,呼吸艱難,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受刑的噩夢中。

  “神仙,我們來…來這做什么?”他顫聲問。

  “等人。”張之維平靜答道。

  “等人?”

  老乞丐正疑惑,一聲斷喝傳來。

  “大膽張麻子,知道我們火德宗的人在這,還敢擅闖,分明就是沒把我等放在眼里!”

  循聲看去,三名身穿赤紅短褂的漢子出現,為首者一頭火焰般上揚的紅發,濃眉怒目,正是炎陽。

  而這三個人的身后,還站著一個臉被燒得皮開肉綻、難辨容貌的人。

  但有些事,有些人,別說是燒傷,就是化成灰都認得,老乞丐一眼就認出了那正是害得他家破人亡的羅半官兒羅西年。

  “是他!神仙!他就是羅西年!”老乞丐目眥欲裂,指著仇人嘶喊。

  張之維理都沒理火德宗的三人,他的目光越過火德宗的幾人,落到羅西年身上,淡淡說道:“欠條收到了嗎?我是來要賬的。”

  “你年前借了我三百萬大洋,利率百分之三百,你要還我利息九百萬大洋,再加上三百萬的本金,你一共要給我一千二百萬。”

  “我這個人,做事最公道了,你要拿得出來錢,我立刻就走,你若拿不出來,我殺你全家!”

  明明說著殺人全家的狠話,卻是不帶一點情緒,風輕云淡的很。

  炎陽心里發寒,他從這話語里感受到了殺意,這殺意并不強烈,但卻無比的純粹。

  這是一種有些像他對待腰間葫蘆塞子的情感。

  自己會對塞子有情感嗎?

  不會!沒有厭惡,沒有愧疚,更沒有仇恨,僅僅只是因為要喝到里面的酒水而已,所以會毫不猶豫的拉開。

  也就是說,對方會毫不猶豫的殺掉羅西年的全家,而且不是因為仇恨,或是其他,僅僅只是因為他說了這句話。

  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態度,只能源于絕對的力量和超然的位置…炎陽看向對面的九筒面具人,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唐門大老爺?還是唐門長?”

  張之維歪頭看向炎陽:“這種事心里知道就好了,說出來是嫌死的不夠快?!”

  “我已皈依圣火,就算你真是笑閻王,也殺不得我!”炎陽沉聲說道。

  話音剛落!砰然一聲巨響。

  炎陽整個人就已經倒飛出去,狠狠撞在刑房的墻壁上,癱軟在地,掙扎了兩下,如何都站不起身,嘴角有鮮血滲出。

  張之維一腳踩在炎陽的腹部,雙臂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笑道:“真是笑閻王的話,你這種貨色,已經死了十次都不止了。”

  另外兩名火德宗弟子怒吼著,雙手裹挾烈焰沖來。

  張之維雙手一伸,就抓住了兩人的脖子,像拎著兩只小雞仔一樣的舉高,整個動作之流暢,就好像兩人自己到他手里來的一樣。

  炎陽愣愣的看著這一幕,只覺得踩在自己胸膛上的九筒面具人,氣勢之雄壯,精神之鼎盛,簡直是他平生所見。

  不是唐門,唐門的刺客,不應該有這種威猛無儔的氣勢…不可力敵,毫無勝算…

  恐懼像一只不可視的大手,死死的攥住了他,一向狂傲的炎陽,甚至連出手的欲望都沒有,心念一動,就要施展火遁術離開,他要回去請幫手。

  他的面孔膨脹起來,躁動的火苗從他的七竅里狂涌而出,身形在虛化,就要化火離去。

  但就在這時,就見九筒面具人腳上微微用力,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透體而入,他身上的火焰劇烈的顫動,火焰中的無形符文竟然微微顯形,而后猝然崩塌。

  身上的火焰消失,炎陽重新現形,吐出了一大灘血,他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九筒面具人,他和圣火之間的聯系斷了,不僅如此,就連體內的皈依符都碎了。

  這一腳,相當于一腳踩碎了納森衛體內的金枝,也等同于廢掉了炎陽的火遁,他以后再也不能使用火遁術了,也不能使用火德宗的金色圣火。

  張之維隨手將提著的兩個火德宗弟子扔出,一個砸在老虎凳上,一個掛在墻面的鐵鉤上。

  他低頭看著腳下面如死灰的炎陽,聲音恢復了之前的平淡:

  “我和你們火德宗有點淵源,不殺你們。但得教教你們,‘火德宗’的這個‘德’字,到底該怎么寫。學會了,才能走。”

哎呦文學網    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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