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六節

翔龍傳說236——第二百三六節

莫名其妙挨了罰，心里肯定不服氣。于是到了當月發工資的時候，一幫沒了獎金的家伙一起蹲在財務那里。他們要看看，這三個新來拽到極點的特殊人物，究竟一個月能拿多少錢？

雖然是中央直接委派，但工資也只能從當地工廠財務支取。畢竟，在名義上，這批外派人員屬于當地工廠的編制。因此，盡管電池廠財務對于他們的收入幾乎是持保密狀態，但地方的墻根本不必中央那么嚴實，漏風的情況也時有發生。人們相互攀比的工資待遇自然就完全成為了一種半公開的秘密。

“一個月兩萬？你沒看錯吧？”這是近日來，電池廠里各熟人相遇之間嘴里所說最的話題。雖然發工資的時候，工廠財務是把三個人單獨叫到小屋里核發，但精明的犯規者們還是依靠對面房頂架設的高倍望遠鏡，看到了其中的所有秘密。

一場風暴由此展開。而鄧文斌也正是風暴制造者中情緒最激動的一個人。

“兩萬塊的月工資。這比我們廠長拿得還多。他們究竟是什么人？他們有什么水平？他們憑什么拿這么多錢？這可都是我們拼死拼活掙回來的血汗錢。就這樣輕輕容易被他們拿走，這算什么事嘛？生產電池不算什么高科技，我這個老牌大學生閉著眼睛也能說出電池的主要配方和制造過程。難不成我這個干了幾十年本行的老工程師，還比不上幾個剛剛走出學校地年輕人？不行。你們得把事情說清楚。工廠絕對不能被你們這樣胡亂糟蹋。我們的血汗也不是隨便供養別人的供奉品。”

鄧文斌對廠長說得這番話相當煽情，也的確說了在場眾多老職工的心聲。只不過他顯然忘記了兩個很重要的問題。一、工廠目前生產的不是老式普通電池，而是新型高能電池。二、這種東西雖然在中國普及，但是對于其它國家來說，絕對是任何人都想要獲得地高新科技。因此，對于眾多老職工的質問，廠長及一干領導只能回答：“對不起同志們。事情絕對不是你們想象那樣簡單。XXX等三位同志地工資待遇的確相當高，但是我可以向大家保證。他們拿得錢根本就和廠里的效益不掛鉤。也根本談不上什么用你們的勞動、血汗給某些人胡亂花銷。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大家的猜測。對此。我覺得相當沒有必要。退一萬步說，就算這幾位同志真是拿我們廠里的工資，那也是有多少能力就拿多少錢。多勞多得，不勞不得。這是我們多年以來生存地基本規律。如果誰覺得你干得比他們好，做得比他們優秀，你盡可以站出來比試一下。只要你有那個能力，我們照樣也能給你發同樣多的工資。如果你不行。達不到企業的要求，那么你就不要站在那里說怪話。我要提醒大家，絕對不要因為某些人的故意搗亂就對目前的生產有情緒。在羨慕別人的同時，多想想自己。這才是最好、最現實的東西。”

廠長在職工心目中有很高的威望。畢竟，一個能夠帶領所有人把工廠扭虧為盈地人說話絕對有分量。就這樣，在獲得廠長堅決有力的保證后，鬧情緒的職工開始逐漸散去。人家說得在理啊！本來嘛！有多大本領干多大事，有多大的肚皮吃多少飯。既然達不到人家的要求。就不應該有那么的想法。鄧文斌雖然是工程師，但在廠里地表現這么多年以來也都大家看在眼里。并不是所有人都像王大進那樣維護他，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會因為他怎么隨便叫囂幾句就真的會以辭職來威脅。再怎么說，這份工作的收入也相當豐厚。沒有理由為了你一個人的利益要大家都陪著你受罪吧？

就這樣，鄧文斌的非理性要求遭到了嚴厲拒絕。而且，廠領導對于他的多次無理無鬧也相當惱火。按照廠里的制度與國家有關部門規定。像此類下崗職工，企業應在負責完安置問題后，就可按照相關政策對其進行辦理退休等手續。像鄧文斌現在這樣每天沒有多少事，幾乎等于是完全閑置的崗位，根本就是考慮到他是工廠老職工，也曾對企業有過部分貢獻的面子上所給予。但是你也絕對不能因此而有恃無恐地在企業內部興風作浪。擾亂了工廠正常生產秩序，別說是你，就算來頭再大的人，我也一樣給他小鞋穿。

就這樣，鄧文斌順理成章地從目前崗位退了下來。收入也隨之降到了八百多塊一個月。以目前電池廠職工地待遇來看。僅僅只比那些已經退休地老工人多上那么一點點。

巨大的反差使鄧文斌心里極度不平衡。現實地遭遇也使其心理越發扭曲。從那以后，電池廠周圍的小酒館里經常都可以看到他的身影。喝了酒自然話就多。話一多也就肯定要拉扯上自己最不順心的問題。久而久之，那附近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鄧文斌的大名。當然，順在一起得知的還有他那狹窄的心胸，與其滿口神吹海聊的牛皮故事。

一個人對一百個人說謊話。就算有九十九個人不相信，但不管怎么樣，剩下的那一個人如果對這些話完全相信，那么他就有可能成為說慌者永遠的庇護人。王大進目前就在扮演這樣一個角色。多年的鄰居加同事，還有對于知識的向往與高級人材的尊敬，都使他義無反顧地站在了多數人對面，替鄧文斌這個看似滿腹委屈，其實極討人厭的家伙叫屈。只不過，看中鄧文斌并想幫其扭轉局面的人也并不只有他一個。還有另外一些人也在對他發生興趣。。。。。。

阮文明的推斷沒有錯，經過數天地偵察。越南情報人員最終將目標鎖定在了個舊電池廠。這里距離邊境不遠，而且防守力量相當薄弱。早已適應國內和平局面的中國人，極其大意地僅僅只在工廠周圍安置了一個人數僅有一百余人的武裝警察中隊，而且沒有任何防空設施。這樣的工廠，根本就與一般的民用企業沒有任何區別。

內應的人選也已經備定。像鄧文斌這樣整天對現實抱有強烈不滿的人，顯然就是最合適地角色。事實也是如此。一個下著雨的傍晚，一瓶廉價地白酒。幾碟便宜的小菜，再加上一個傾聽了鄧文斌多日不滿的“同情者”。還有一間必不可少，密不漏音的小房間。就這樣，一個對電池廠內部環境手悉，對共產黨充滿仇恨，認為世界上所有人都欠自己人情的間諜誕生了。當然，效力的國家，正是越南。

北京。軍委辦公室。

從對地監視衛星的圖片上看，越南軍隊這段時間調動地相當頻繁。原先駐守在龍川、東山一帶隸屬于南方軍區的六個師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蹤影。還有福平、祿寧等地的七個剛剛從裝甲部隊完成了步兵化的整訓師，也絲毫找不見一絲影子。這些部隊是越南擺放在越柬邊境，準備隨時應付柬埔寨國內動蕩局勢所用。畢竟，在越南歷任領導人看來，柬埔寨根本就是屬于自己的領土，只不過目前被西卡努克一家所把持有。如果不是畏懼國際輿論和中國方面的反映，越軍早就已經越過兩國關系邊境。直接殺到了金邊。因此，在兩國關系險要地段，放置大量精銳部隊，絕對有所必要。

但是現在，這十多個師，二十來萬人。卻在一夜之間完全失去了蹤影。他們究竟去了哪兒？

“難道越南人在預謀發動一場并吞柬埔寨的戰爭嗎？”這是目前軍委眾多參謀人員大都認可的問題。可是，越南人有那個膽子嗎？

雖然幾十萬越軍地去向不明，但對于國內來說，根本沒有多少人感興趣。別說普通人，就連我也是一樣。畢竟那是其它國家的事，他們的軍隊只要在其國境內部，愛去哪兒就去哪兒。與我們何干？中國與越南目前可是和平友好國家，雖說他們的大多數商品中國并不需要。但這并不影響兩國之間的正常合作關系。不是嗎？陳德良與我們剛剛簽定的以文化換電池合同就是最好地證明！這些東西可是越南目前最為迫切需要的資源，就算再給他九個腦袋，恐怕越南人也絕對不敢跟我們搗亂。有小辮子捏在別人手里的日子不好過啊！

至于軍務防備。那更是沒有一點問題。駐扎在昆明的十四軍可不是吃素的。再加上大量邊境防御部隊，僅云南、廣西兩省布防軍隊總數。目前就已經達到了十二個師、二十五人之多。飛機數量更是占據了絕對優勢。雖然情報稱：越南空軍共有各型飛機兩千八百余架，但在我們眼中，其實就和一堆廢鐵差不多。難道不是嗎？沒有汽油，你怎么飛？飛不起來，你怎么進行空戰？打不了空戰，你那些飛機不是廢鐵，那又是什么呢？

因此，就算再給越南人一百個膽子，他們也絕對不敢與中國為敵。雖然目前的情況及種種跡象都表明：越南正在暗中積極進行一項針對中國的軍事行動，可軍方所有人都沒有在意。畢竟，憑著越南現有的軍事實力，根本沒有任何能力與中國叫板。至于戰爭嘛！呵呵！只要他們不怕死，我到是很希望能夠在實戰中鍛煉一下這些新近編成的部隊。

但事情就是這么奇妙，你越是不相信，它就偏偏越是要發生。2月6日，駐守邊境對老街方向第九一四哨所向昆明軍區司令部報告：“國境方向遭到越軍猛烈炮火攻擊。”

與此同時，偵察衛星也發現，數量超過兩個師的越南軍隊，正在向麻栗坡方向地我軍防御地段發起進攻。雖然沒有重火力支援，也沒有空軍地幫助，但越南人仍然打得很頑強。僅2月6日下午兩個小時，越南步兵就已經在十四軍143師某團駐守陣地前丟下了大量尸體。血肉之軀與機動裝甲的對抗。根本不成任何比例。

“目前越軍正向云南邊境地區發起猛烈進攻，其中最主要地段仍為麻栗坡。越軍以老街為后勤補給基地，將大量兵員隱蔽運送到此。從衛星畫面上看，此前在越柬邊境上突然消失地那十二個師，也在現有攻擊序列當中。以其部隊番號推算，集結在這一方向上的越南軍隊已經超過了五十萬人。由于缺少汽油，他們只能完全依靠步行推進。戰斗過程中沒有一輛坦克或者一架飛機參與。火炮也完全以畜力運輸。盡管如此，越軍士氣仍然相當高昂。一度將我們的邊境守衛部隊打退到了第二道防線。不過。在空軍的大力支援下，三個小時以前，我們已經順利奪回了一線陣地。目前，除一線部隊正處于防守狀態外，其它預備部隊均已做好出擊準備。十四軍方面也發來電報，詢問究竟要不要進入越南國境反擊？”

這是作戰參謀在歸納現有戰斗結果及部分情報后得出的結論。雖然總體上不是很詳細，但就其反映程度看來。卻已經足堪一用。畢竟，越軍的戰斗能力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就算是在占絕對數量優勢的情況下，五輛坦克面對一架機甲也必須付出慘重傷亡才能將之完全擊毀。而現在越南人僅僅只依靠拿著步槍沖鋒地士兵，怎么可能打贏這一仗？

所以，越方悍然發動戰爭的目地，也就成了我最目前最想弄清楚的問題。

想趁世界格局大亂從中插一腳？還是已經聯合了我們周邊國家要共同進攻中國？更或者是陳德良只想打一場局部戰爭，從而逼我降低出售電池的購買成本？。。。。。。一時間，所有在場的人紛紛提出自己的看法與見解。可無論是哪一種理由都不夠充分。也達不到完全說服人的程度。參謀官們也緊張地在種種看法間提取其中有用的部分加以提煉，以便獲得更加清晰地判斷。就這樣，從街道國境報警到現在，已經整整過去了數個小時。但還是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弄清越軍的真實進攻用意究竟何在。

“我看要不先這樣，”總參宋副總長在觀看了衛星畫面后說道：“我的意見是。既然目前敵軍意圖不明，那我們何不首先進攻。利用自身強大的火力優勢，把越南人逼回其國境內部。然后以十四軍為主力，對越軍發動攻擊。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攻下老街，從源頭上先堵住越南人利用鐵路為前線部隊運送后勤物資的企圖。因為從現有圖面上看，越南人僅僅只在這一地段集結了大量軍隊。廣西那邊似乎也沒有什么動靜，既然如此，還不如趁早下手，搶在敵人前面，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應該承認。宋副總長的主意的確是好主意。想法也和我有不謀而合之處。戰爭地最主要目的就是政府其它國家，那我們也完全可以利用越南人首先發動戰爭的理由。攻擊他們的領土并加以占領。從最大程度上緩解對目前局勢的壓力。想到這里，我也輕輕點了點頭道：“好吧！就這么辦。讓后面跟進的十三軍馬上進行彈藥補充，待十四軍進入越南國內并占領老街后，接替他們對下一目標進行攻擊。同時命令廣西邊防部隊做好所有戰斗準備，二十四軍及空六師必須在四個小時內完成所有準備工作，從寧明方向攻入越后，以最快地速凍占領諒山。我倒要看看，陳德良究竟想要干什么？”

與此同時，一支人數約在百余左右的越軍突擊隊，也換上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制式服裝，在夜幕的掩護下，分乘兩架小型運輸機，從安明出發，悄悄降落在距離中國邊境不到二百米的地方。。。。。。

三百兩黃金、五百萬元人民幣、外加美、俄兩國護照。這就是鄧文斌開給越南人的所有條件。當然，臨了他還沒有忘記摟上那個漂亮的越南女特工到附近的小旅館開了個房間，在她那光滑白膩的身體上，發泄出自己多日的不滿與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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