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五節

翔龍傳說235——第二百三五節

“我們只需要撐住兩天，最多兩天。我相信戰局肯定會起變化，戰爭的控制權將會由我們所掌握。”阮文明自信滿滿地說道：“甚至還不需要那么久，只需要一天，或者更短的時間，只要我們能夠順利從中國人手里弄到一套完整的電池生產設備。那么我們也就有了與中國乃至世界談判的資本。想想看吧！中國人肯定不希望這套設備流入第三國手中。他們必須接受或大部分接受我們所提出的每一項要求。一旦他們有所違背，我們將會把這套東西的制造結構及設計圖紙向全世界公開。讓所有人都可以分享這個天大的秘密。到了那個時候，大家手里都有能源，誰也不必再看中國人的臉色行事，我們也會多出一大幫寶貴的親密盟友。越南也就此成為世界的強國。

陳德良注意到阮文明的話語里明顯帶有強烈的理想主意色彩，但是這并不代表這一計劃本身不成功。相反，這個只懂軍事副手的計劃有著相當大的可實行性。是啊！只要把中國軍隊的注意力吸引到老街方向，趁虛以小股精銳部隊潛入中國內地城市偷取電池制造設施。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返回，自己就可以在最短的時間里將其仿制，以高額的價錢賣給其它國家。以此結成共同對抗中國的堅固聯盟。更或者以此要挾中國，逼迫他們轉讓這一技術，使越南堂而皇之的擁有。到頭來，受利地仍然是越南。而中國僅僅是為他人做嫁衣的苦命小工罷了。

“文明，你估計如果我們把全國的所有軍隊都動員上，在老街方向我們能抵擋中國軍隊幾天的時間？”這是陳德良最為關心的問題，也是他最不放心的問題。畢竟，純粹的步兵如果想要抵擋滾滾而來地裝甲洪流，根本無疑于一種自殺的舉動。

“兩天。。。。。。也許三天。。。。。。”滔滔不絕地阮文明忽然變的有些遲疑。到不是他說話太多嘴巴發酸，而是連他這個全國武裝力量副統帥都搞不清楚。中國人的軍隊究竟會有多么強悍的實力。雖說歷史上的中越戰爭打了多年，死在越南人手里的中國士兵數量也多得可觀。但以其軍隊現有實力來看，根本讓人無從查起。畢竟，幾天前在河內機場發生的兩國軍隊紛爭時間還讓人記憶猶新。越南軍隊在其中地表現實在令人大失所望。這樣的軍隊，這樣的士兵，有可能堅持住兩到三天的時間嗎？

“你馬上通知下去，讓參謀本部立刻做出一個準確的統計數字出來。最遲明天早上八點鐘以前，我要一份詳細的戰前損失估量表放在我的辦公桌上”。陳德良厲聲說道：“外交部那邊。我會告訴他們對于這批貨物暫緩遞交，北京那邊我來應付。這幾天你的任務就是給我徹底弄清楚這一計劃地可行性程度，以及具體要投入的兵力、兵器和裝備情況。空運一支突擊隊的汽油我們還是可以弄到，雖然這樣做要花上不少寶貴的外匯。但是為了將來的永久性勝利，卻也相當值得。最重要的一點，你必須盡快搞清楚個舊方向究竟有沒有一個你所說地電池制造工廠存在，它的具體方位、警戒狀況、實際機械運轉能力等等，統統都要摸清楚。這可是關系到整個計劃能否成功實施的關鍵。絕對來不得半點馬虎。”

“是！”阮文明激動地朝陳德良標準地敬了軍禮，轉身便想走出會議室。不過，剛剛走到門口的他又被接下來的話喚了回來。

“順便讓情報部那邊盡量在目標地域發展一些投誠者。一百萬個中國人里最起碼也有一個愿意做漢奸，如果能夠在這方面獲得他們的幫助，對于整體計劃的事實，將會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對于這些人的收買。絕對不要怕花錢。黃金、鉆石、女人，要什么給什么。只要他們愿意，就算把整個國庫搬空我都沒意見。這是關系到越南今后生存空間的必要花費，用中國人地話來說，就是‘用小錢換大錢’，因此，絕對不要吝嗇，不要拒絕他們地任何要求。就算他們要我的親生女兒陪他上床，我也會絕對不會有任何反對意見。”

陳德良斬釘截鐵地話使阮文明心頭一熱，沖著最后著句話。他的雙腳重重朝地面一頓。再一次標準地朝陳德良所在方向敬禮之后，這才操著軍人特有的穩健步伐離開了會議室。

阮文明的猜測沒有錯。個舊方向的確有著一個小型高能電池加工廠。這幾年由于各地對于電池的需求量逐步增加，而且新一代高能電池也已經研制成功，雖然在實用化方面還需要做進一步改進，但是最多只需要半年的時間，就可以完全以成品投入市場。為了減輕中央財政負擔，同時讓出部分利益給平民，“辰龍”集團與國家工委在五年前共同決定：將新型電池技術有保留地轉讓給分散在各地的國營相關企業，并且對其所有產品進行國家統一收購。這樣一來，完全可以把這部分資金用于企業的再發展及育成。而且也省卻了一大筆貨物來回運輸的費用。從而提高了生產規模，也能為今后的宇宙大開發奠定新的能源基礎。

只不過，技術的轉讓并不代表全盤脫出。各地工廠里負責能源核心材料搭配這一塊的工程師也都是來自于中央的統一配給。工廠的日常生產也只不過是以普通外殼及成品制造為主。雖然具體能源配方的材料單對于工廠主要領導者并不保密，但是他們對于其中究竟也并無所知。那種情況就好像你知道做一塊蛋糕，需要面粉、牛奶、雞蛋等配料。但是如果沒有精確的材料配方單。及各種食材地用量，就根本不可能做出一塊合乎心意的絕好蛋糕一樣。

這可不是因為我小氣不想讓其它人多賺錢，而是目前所有電池生產的廠家，都必須接受嚴格的保密審查后，方能拿到生產許可證。畢竟就目前的世界格局來看，雖然所有的國家都在研究新能源，卻還沒有任何人能夠突破小巧便攜這一最大的難題。當然。中國除外。

每一個工廠都有三至五名特別工程師對生產配方進行監理。每天生產地必須原料也都要經過他們的審核及鑒定。其過程與結果為了做到完全保密，僅僅只在固定地軍方網絡上將部分數據上傳到一號基地交給“智龍”處理。這些人都是由中央保密局專門培訓選派。因此在忠誠方面絕對沒有問題。而做為特別下放的優秀人才，他們的工資待遇和收入也要比起當地企業職工高得多。雖然這部分錢是由中央財政辦公室特別下發，并不占用其所在企業一分錢。可還是引起了一些私心較重的小人窺視。

王大進是個舊國營電池廠的一名普通職工，固定對車間里的所有流水線進行維護是他每天進行的工作。一個月兩千三百元地工資在物價極低的個舊已經屬于高收入階層，比起以前廠里讓他們下崗的苦日子來，現在的光景根本就是天上地下的區別。王大進的老婆很善于理財。廠子恢復生產五年，他們家就已經買上了一輛新款的電動轎車。在城里也多少算是小康階層。每到周日，總可以看到王大進一家子高高興興開著小車到處逛溜。日子過的很是充實。

以前工廠效益不好地時候，大批工人下崗，王大進也是其中之一。每個月二百塊錢的底保他整整拿了快三年。后來工廠從中央拿到了電池生產許可證，引進了一整套生產設備。就依靠著，廠子里硬是將多年的虧損一舉扭轉為贏利局面。而那幾個神秘的高級工程師，也成了廠里所有職工眼睛里的活救星。大家都說：“如果沒有他們，工廠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今天這個局面。大家也還得依靠底保過活。”

人的心理就是這么奇怪。以前沒錢地時候。總是在拼命想該怎么多賺錢。要求也不高，一個月能有個千八百的，夠花就行。現在好了，一個月能掙兩千多，福利待遇也相當不錯，每逢過節廠里還能經常發點小錢兒和禮品什么的。年終獎金有時候還能高達上萬元。可就是這樣的舒服日子，還是有人心里覺著憋得難受。

王大進的對門鄰居是廠里的老工程師，名叫鄧文斌。作為工廠里為數不多的老知識份子，鄧文斌在工人中間說話很有威望。工廠最初幾個賺錢的項目，都是在他的提議下搞起來。只不過，人的經驗總有偏差，知識地更新換代也有時間約束。市場與科學都在進步，老產品自然會被淘汰，新地東西也總會被人們所喜愛。因此，盡管鄧文斌腦子里的理論知識相當穩固。對于產品檢驗與生產方面也能提出大量建議。卻沒有一條能夠與市場接軌。換句話說，這位老工程師根本就是在用自己十多年以前地經驗和知識在指導工廠技術方面的運轉。這樣的做法肯定要被淘汰。

因此。鄧文斌順利成章地和王大進一起成為了廠里首批下崗名單里的人物之一。

抱怨、叫屈、發牢騷。。。。。。這些都是鄧文斌與王大進兩個人之間最愛做的事情。作為工人，王大進相當尊敬鄧文斌，認為人家再怎么說也是大學本科畢業生。而且還為工廠的發展盡心獻力，下崗嘛！我這樣的大老粗走了就是，何必要把人家鄧工也給拉扯進來？于是，寫信、上訪此類事件就成了那段時間兩家人做的最多的事情。上級部門對此相當重視，也幾次派人下來調查。但是每當問起鄧文斌時，年近五十的他總是以過去的老理論來硬套現實。弄得調查人員哭笑不得，最終只能搖搖頭將結果上報主管部門。

“老了就是老了，腦子僵化不是什么丟臉的事。只要你能再重新學習。工廠絕對不會忘記你們這些老職工。科學技術地更新換代相當快，只有不停地學習才是保住自己飯碗的唯一出路。”這是工廠黨委書記老職工的慰問會上屢次提起的問題。

其實，鄧文斌不是不愿意學，而是他根本就害怕去學。開什么玩笑，我是什么人？我可是國家培養，從八二年就畢業來老牌大學生。我們那個時候上學多困難啊！考試隨便差個幾分，根本就踏不進大學的門。更別說什么像現在差幾分能夠花錢就讀。所以。那些廠里新進的大學生在鄧文斌眼中根本就是一群走捷徑上大學的后門生。要我向他們學習？要他們來傳授我新東西？別開玩笑了！我吃地鹽比他們吃的反還多，就他們那點理論知識。有什么資格來做我地老師？

（老黑說話非虛言啊！老工程師的確有經驗，但是對于新的一些工作方法他們確實不如年輕人知道得多。非但如此，還喜歡擺譜。相信這種事情很多國企都有存在。老黑所在的是建設部門。郁悶啊！有個老工程師經常和我們機房的小伙做對。一張圖紙拿過來，明明按照比例在電腦上掃一遍，讀讀表格就能出數據。可他老人家硬是不信，非說電腦這東西誤差太大，硬要拿起直尺一點一點紙上作業。耽誤時間不說。誤差還越發嚴重。就為這事，我們反映了很多次，最終還是以老頭退休了了。順便說一句，不是我們不想尊敬老人，但是老經驗的確不能代表新知識。）

就這樣，看別人不順眼，自己又沒本事。鄧文斌的下崗時間也就無掀起延長。畢竟，沒有哪一家企業會收留一個妄自尊大。不相信新生知識地人。

生產新型電池使工廠獲利不小，原先的下崗工人們又再次經過培訓后走上了工作崗位。王大進與鄧文斌也是一樣。技工出身的王大進仍然是做他的維護老本行，而鄧文斌則因為思想僵化及跟不上技術發展進度，只能到車間里充當一名機械修理工之類的角色。盡管如此，每月的工資仍然可以拿到兩千元以上。比起以前兩百元的月低保，已經提高了整整十倍還不止。

按理說。這樣的生活應該滿足了吧？不，鄧文斌可不這么想。兩千算什么？知識能夠與金錢掛鉤嗎？再怎么說，我也有國家頒發地工程師資格證書。再怎么說，我也是正兒八經苦讀出來大學生。憑什么那些新進來的小嫩娃娃助工每個月能領到四千多塊，而我只拿這么一點兒錢？這不公平！

但是鄧文斌再怎么嚷也沒有用，人的付出與回報總得成正比。無奈之下，黨委書記再一次找到拉鄧文斌，把目前廠里種種發展前景與現狀一一擺開。最后，老書記留下一句話：“只要你鄧文斌能夠達到和那幾個新來大學生同樣的水平，我就重新啟用你回原來的位置。放心。工資不會少。他們拿多少，你就拿多少！”

這樣的話應該算是定心丸了。這樣地承諾也應該算是并不苛刻的條件吧！人家已經明說了。只要你肯學，職位與島嶼其實并不是什么很難的事情。可鄧文斌偏偏就要這么想不開：“憑什么要把我一個老知識份子去跟幾個小年青劃等號？難道我為工廠做的貢獻不夠？難道我的所學還不足以拿高工資？開什么玩笑，我可是老牌大學生。”

工廠新來了三名相當特別的職工。高級工程師是他們對外的身份，其主要工作任務就是每天進入那個近乎密封的小工作間，搗騰兩、三個小時以后就出來。其它的時間他們相當隨便，辦公室里也經常看不見他們的人影。這種事情讓所有職工心里都在犯嘀咕，也有不少人拿他們隨便早退、曠工地證據上廠長、書記那里去告狀。但是盡管告得人再多，領導們也總是笑笑了事。時間一長，大家伙也都以為領導在犯傻，于是，不少人也有樣學樣，跟著這三個家伙一起玩曠工。

別人可以開小車，那是他有錢。但是沒個月就拿基本生活費地你行嗎？同樣的道理，別人可以玩曠工，但是領導不追究。你也行嗎？很快，有樣學樣地機靈鬼們遭到了扣發獎金的嚴厲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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