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香大佬的吸金日常 099滴,不熟卡
智力水平只有平均線上下?!
這是在說他嗎?
傅鈞遲從小到大順遂得毫無波折,含著金湯匙出身,成績在京城四中這樣的名校依然出眾,非常擅長運動,高二時候還是校籃球隊長,小提琴十級。
自身條件出色也罷,他的母親擁有俄國混血,有次跟丈夫參加慈善晚宴上過新聞,當時網友都夸她是最美貴婦。
他的容貌也一脈相承,沿襲了母親,只要站在人堆里,別人第一眼就會看見他。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詆毀成“智力只有平均線上下浮動”。
傅鈞遲不光臉色發綠,就連他那雙帶有混血特征的灰綠色眸子都要變色了:“你再說一遍?”
云染的靈感都已經全部被他嚇跑了,再怎么追都不可能找回來了,心情很陰沉,根本沒聽見他說什么,就悻悻地轉過身沿著老式的木結構樓梯往寢室走去。
調香就是需要靈感和激情,現在被中途打斷……嘖,最后估計還只能是一個失敗品。
算了,她還是先起名字,這次這款木質調的新香水就叫“知識颶風”好了。
系統:親親,系統覺得沒有人會愿意掏出錢包來買一款叫‘知識颶風’的香水的……
這是覺得小學六年中學六年大學四年還沒被知識給吊打得夠嗆嗎?
同樣的,也不會有人愿意花錢去買一款叫‘一點都不淑女一號’的香水呢,系統這邊建議親親再重新想一個正常點的名字。
云染:“……”
為什么每次她的屏蔽加禁言套餐就維持不了半小時?
“云染,你——”傅鈞遲見她旁若無人,轉身就走掉了,長腿一抬,就追上了她的腳步。
可當他的手心剛剛拍上了云染的肩膀,他眼前突然一黑,手臂傳來一股鉆心劇痛,也沒看清云染到底是如何動作的,她已經反擰過他的手臂,完成了一個干凈利落的擒拿。
傅鈞遲:“……!!”
云染對于暢春園里的老式建筑都非常愛護,眼見他一頭栽向陳舊的樓梯扶手,空閑的右手還一把抓住他的頭發,避免了他的臉跟扶手大面積發生接觸的慘狀。
他的鼻梁砸斷沒關系,但是不要砸壞了珍貴建筑就好了。
傅鈞遲一條手臂被反擰在背后,痛得連冷汗都冒出來,后腦勺又被云染提著,這一刻別提有多狼狽。
他下意識地反擊,利用還能活動的另一條手臂肘擊對方太陽穴,這一招剛使出來,就落了空。
云染很輕松地就避開了他的肘擊,松開攥住他手臂的左手,順勢在他背后輕輕一推。
從膝蓋沉悶的撞擊聲可以判斷出,他這一下真的摔得結結實實,童叟無欺。
但這看似攻擊的行為,其實真的不是出自她的本心,都是身體記憶,都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
她有點歉疚地看著傅鈞遲趴在樓梯上的狼狽身影,解釋道:“都是條件反射,我不是有意的。”
“你覺得我會信嗎?”傅鈞遲飛快地站起身,揉著發麻的右手,然后彎下腰把散落一地的資料撿起來,抱在手上。
接下去的物理競賽,他還要拿筆寫字,要是右手摔傷了,他就麻煩了。
可是,這云染到底是從哪里學來的軍體搏擊和擒拿術?怎么比他家里給他請來的老師還要專業?
他的搏擊課老師可是退伍兵啊!
云染特別不要臉地反問:“那你還會覺得,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我特意去學習了搏擊,還不小心打贏了你嗎?”
傅鈞遲:“……”
“以你在平均線上的智力,一定能得出那個正確答案。沒錯,我跟你真的不熟。我希望你不要產生任何不必要的誤會,如果可以的話,順便再幫我澄清一下就更好了。”
傅鈞遲:“……”
她還想要他澄清什么?澄清她根本對他沒有想法,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嗎?
他倒是也希望是這樣!就像她這么干脆地給他發“不熟卡”一樣。
可如果他逢人就解釋,別人才會用怪異的眼神看他吧?
他緊緊地捏著師兄給他準備的備考資料,那資料的封面都被他給捏皺了。
他捏著這些紙張,就像捏著云染一樣,恨不得也讓她成為皺巴巴的一團:“你要澄清,就自己去澄清,關我什么事?你當時是什么樣子的,自己把錄播的節目翻出來觀賞一遍就知道了!”
“嘖,真是麻煩。”云染不耐煩地皺眉,“不過沒關系,你不再誤會就好了。”
別人的想法和別人的嘴,她都管不住,只要傅鈞遲本人不再覺得她還在苦苦暗戀他就好了。
“所以呢?你現在覺得江硯殊更符合你的要求,就從把目標從我身上轉移到他身上去了?”傅鈞遲嘲諷道,“奉勸你還是不要動這么多歪腦筋,走正道不好嗎?”
云染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原來傅鈞遲還真的不覺得原主對他是真心的。
他就跟那些網友一樣,相信原主是一個卑劣的掘金者,想借助他的身份背景翻身呢。
“前校草……”云染突然想起系統在他名字后面的標注,恍然大悟,“莫非,你最近都沒有過去那樣受歡迎了?就連校草寶座都被江硯殊搶走了?那還真是好慘啊。”
她伸出手,撣了撣他肩上的灰塵:“哥們,我挺同情你的。但是我真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
金山銀山,還不如她自己親手去賺,掘什么掘,掘別人的哪有掘自己的有意思?
她也是很能吸金的。
云染跟傅鈞遲在走廊上狹路相逢,中間產生了爭執的事情很快就在參賽選手當中傳遍了,畢竟大家都住在同一個樓層,發生點什么事,傳聞就不脛而走,跑得飛快。
程湘鳶在燕京大學里散步回來,就聽說了這個消息,忙奔回寢室:“云染云染,我剛聽別人說,你跟傅鈞遲打起來了,真的假的?”
她仔細打量了一下靠在床頭看書的云染——順便一提,她現在看的書跟物理完全沒半毛錢關系,居然還是那本沉甸甸的《調香圣經》。
她真是她見過的最沒緊迫感的參賽選手了。
云染連頭都沒抬,繼續沉浸在虛假的香水盛宴中。
她粗略計算了一下,能夠排進《調香圣經》排行榜:一生必試的一百款經典香水當中,花香調就占據了半壁江山,純木質調的香水鮮少有進入排行的。
她對這個狀況相當滿意。
既然都準備去做了,那當然要做到最出彩,她的第一款作品被洛蘭公司買斷了署名權,就不再是她的了,可第二款木質調香水必須是她的名字。
云染大言不慚地回答:“當然不可能打起來的,傳聞都是七傳八傳就傳走樣了。最多就是相處得有點不大愉快。”
再說,她是那種只會依靠暴力手段解決問題的人嗎?
她要是真的認真起來,估計他都能被她打得當場滿地找牙了。
都說了她真的只是條件反射。任何一個人站在背后對她動手動腳,她都會這個反應。
“那還好是不要打架,也不要吵架的好,”程湘鳶叮囑道,“每年都有人因為合不來而發生爭執、最后被判退賽的人。有什么問題,等比賽結束再解決也不遲。”
兩人說完話,就開始各自復習。
很快,程湘鳶就發覺,別說是復習了,云染打從一開始就一直在看閑書,好不容易等她把閑書放下,她又開始玩手機。
雖然她玩手機的時候,都是全程靜音的,可是有這么一個不上心的室友在身邊,她都復習不下去,總也想像她一樣摸魚。
其實云染并不單純在“玩”,而是處理菡城的一些事物。
首先,是羅溪給她發了一堆微信,開始是數落她沒有社會經驗,居然都不跟護工簽合同。
現在護工想著她不在菡城,不能遠程監控她到底燒了什么菜,再加上云染的外婆實在不愿意吃那些淡而無味的健康餐,兩人一拍即合,居然趁機揭竿而起,吃起了濃醬重鹽的紅燒肉。
云染外婆的腎衰竭都到晚期了,居然還敢吃肥肉!
羅溪查房的時候,當場人贓并獲,直接把那碗紅燒肉都收走了,還給云染拍個照,譴責她的粗心。
要是有一臺記錄好感的機器,那么在這一瞬間,云染對于羅溪的好感度一定嗶嗶嗶地往上飆升。
她態度很好地回復道:“羅老板,我外婆就靠你照顧了,你辦事,我絕對放心。”
羅溪:“都說了不要叫我羅老板!也就是幫你照顧幾天,等你回來,你還是靠你自己吧。”
也恰好是她今晚輪班,在病房區轉了一圈,才虎口奪食。
要是換成他們學校的男生,估計都不會意識到吃個紅燒肉有什么大不了的。
云染立刻給她發了一個紅包:“辛苦你了,等我回來,當然是我自己照顧。”
羅溪對這個紅包視而不見,連點都不點,繼續跟她說正事:“那個藥的專利很快就能批下來,之后就能投產,我跟姑父說好了,到時候給你提前結算一部分工資。”
畢竟她很快就要高考了,復習備考都來不及,更加不可能去打零工。可等她考上大學,學費和住宿費又是一個大難題。
這大學總不能不去上吧?
羅溪:“好了,也沒別的什么事了,你安心比賽,這邊有余老師跟我幫你照看家人。我還要去查房,不聊了。”
送走了羅溪,云染又點開秦燕喬給她發的信息:“小云,你上次問我,菡城周邊有沒有能夠做種植場的土地。當然是有的,土地租金也很合算,但是你要一口氣租十年?”
云染:“對啊,我想租十年,如果租期很短的話,也沒什么意思吧。”
秦燕喬:“沒別的意思,就是……你一下子吃下了這么大一塊土地,你是打算自己一個人種?你忙得過來嗎?要是請人的話,你還要支出工人的工資飯費交通費,就靠種植植物,都不一定能回本。”
云染:“一定能回本。只有小部分鮮花會拿出去賣,剩下的我打算自己提取精油。我不需要雇傭工人,我有自己的辦法。”
工人哪有機器人可靠?
她寒假在醫院藥房打工那幾天,已經見識到了大家偷懶耍滑,明明半天就能干完的活,非要拖個兩三天。
一點效率都沒有。
再說她即將培植的芳香植物,都十分嬌貴,需要精細護理。
雇傭來的工人能精細到某種植物一天只需要澆十毫升水,他絕對不會澆成十一毫升嗎?
人工當然是不可能做到的。
但是機器可以。
而機器人也不需要做得太精細,能夠快速移動、上手干活就足夠了。
她這邊還有系統,可以同時控制多臺機器人,保證不會出錯。
系統幽幽道:我本來以為只要日常打打游戲,吃吃零食就好了,果然是我太天真,我就知道你不可能讓我這么輕松地閑置下來的……
“好了,你每天怎么這么多怨言?你在我腦子里打游戲的時候,我有說過你一句嗎?”
秦燕喬最后答應繼續幫她物色合適的土地。
處理完秦燕喬的業務,云染繼續翻看微信。
下一位,應該輪到她的班主任林老師了。
班主任:“聽說這幾天京城很干燥,多喝水,多吃蔬菜,少跑到外面去浪,也不要吃太油膩的東西,免得腸胃不適。”
云染:“……”
班主任:“凌晨掛急診,掛完鹽水再考試的經歷,在人生當中擁有一次就該足夠了。”
云染乖乖地回復:“好的林老師,知道了林老師。”
“外面有人敲門,”程湘鳶從床上跳了起來,踩著拖鞋去開門,“這么晚了,誰還來敲門——”
她拉開門一看,立刻變了一張臉,笑瞇瞇道:“誒,你來找云染的嗎?”
門外站著的正是江硯殊。
他穿著一件V領的針織衫,頭發還濕漉漉的,露著漂亮的鎖骨,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雪松沐浴乳的香氣。
他溫和地微笑:“是啊,我是來找云染的,她在寢室吧?”
云染走到門口,狐疑地看著他:“有事?”
江硯殊晃了晃手上的小瓶子:“你之前不還問我用的是什么沐浴乳和洗發水嗎?我剛好多帶了一套,就給你送過來。”
云染重復道:“多帶了……一套?”
她就只帶了超市里能買到袋裝的洗發水和沐浴露,覺得湊合用,帶著方便就行了。江硯殊作為男人居然比她還精致。
“嗯,”江硯殊把手上的旅行裝塞到她手里,“你要是喜歡,以后我再給你帶些他們開發的新產品。”
他送完東西,很快就禮貌告辭。
程湘鳶湊過去,借著她的手觀賞那套洗漱用品:“哇,是洛蘭的!”
洛蘭是非常出名的藍血品牌,香水久負盛名,但是別的護膚品也不逞多讓。
洛蘭的高級調香師當然不可能一年四季都專注于研發香水。
他們需要尋找靈感,周游世界,一年可能才會調配一款香水,這香水還很可能是給vip客戶私人定制的,都不會批量生產,最后投放市場。
除了香水,調香師還會配合日化方面的需求,為護膚品調配出合適的香氣。
“他這個……”程湘鳶羨慕道,“好像是私人定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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