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香大佬的吸金日常 098我對智力水平只有平均線的人不感興趣
正當云染帶著欣喜之情摸上了江硯殊的喉結的時候,他終于睜開眼,一把握住了云染的手腕:“可以了嗎?”
系統陰森森地問:摸夠了嗎?
云染很容易自足,心滿意足地回答:“可以了。”
她想了想,又夸獎了一句:“你的骨骼長得很標準……不對,是很標致。”
江硯殊眸光微沉,但是轉瞬間又很溫柔地笑了起來:“是嗎?如果你喜歡的話,以后可以經常來體驗的。”
“能體驗一次就很幸運了。”
就算她有機會解剖一百具寶貴的大體老師,也絕對不可能會有一具長得如此令她著迷。
云染轉過頭,這才看到目瞪口呆的程湘鳶,還有一眾目瞪狗呆的背景板路人。她后知后覺地想,這回可能自我放飛得有點過了。
她站起身,眼睛里的熱切又恢復成死水一潭,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毫無起伏:“我從你身上找到了非常珍貴的靈感,真是太感謝了。”
江硯殊啼笑皆非。
他不知道她所說的“靈感”到底是什么。
按照常理來推測,應該是調香的靈感吧,畢竟她之前還在追問他沐浴乳洗面奶是什么氣味的。
可是到了后來,很明顯就變味了啊,他總覺得背后有點涼涼的。
云染站起身,很快就走向程湘鳶,幫助她解除了目前的凍結模式:“不好意思,我專注一件事的時候會忘記掉身邊還有人。”
程湘鳶嘿嘿笑了兩聲,好脾氣地回答:“沒關系,我都能理解的。”
她現在只想跪下給她喊666,她真是太會撩了,不光在最短的時間內撩到了人家小哥哥,還親手摸了,這招真是好厲害。
她們找了一張還沒人坐的桌子坐下,程湘鳶又賊兮兮地問:“手感怎么樣?”
“完美。尤其是顱骨的形狀,特別優美。”
程湘鳶:“……?”
程湘鳶:“顱、顱骨?”
程湘鳶有點慌:“就只有對頭蓋骨的感受嗎?那皮膚呢?發質呢?”
云染回憶了一下觸感,撇了一下嘴角:“還是顱骨比較漂亮。”
整個自習室都沉浸在非常詭異的氣氛中。
傅鈞遲皺著眉,看著紙上的物理公式,整個人都陷入了煩躁。
他得到了一個小道消息,這次的全國物理奧賽之所以會在燕京大學暢春園進行,就是因為燕京大學準備提前錄取這次能在奧賽上發揮出色的物理天才。
燕京大學不管是學校資質還是排名,都是數一數二。
每年都會有部分提前招生的名額。而這樣的名額,他們每一個人都想要,粥多僧少,競爭也就愈加白熱化。
他不該在這個時候被突然冒出來的云染擾亂心神。
“你們說,她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花癡病?”一個男生終于從瞠目結舌的狀態當中恢復過來,不敢置信地反問,“她剛才突然跑過去跟江硯殊搭訕?她瘋了嗎?”
當初勾搭傅鈞遲被罵成狗,現在非但不吸取教訓,還想故技重施,她這腦子是不是有坑?!
而更令人崩潰的是,江硯殊居然沒什么反應。要知道,他這才轉學到他們京城四中沒多久,那龜毛一般的潔癖就遠近聞名。
他們明明都是同一個學校的,就不敢跟他坐得太近,生怕把身上的細菌和微生物帶給他。
可是他現在倒是不怕臟了?這潔癖還能間歇性發作的?
“估計她從哪里打聽到這江硯殊家里的背景了吧?畢竟他親爹經常上報紙雜志和財經節目的。”
傅家和江家相比,的確還是稍微弱勢了那么一些。
“不過江硯殊脾氣還真好,就不怕被她利用?”
“好了!”傅鈞遲用力在紙上寫了兩筆,因為下筆太重,紙張都被勾破了,“別理她。跳梁小丑罷了,你們越關注她,她就越來勁!”
當初她因為拍攝真人秀節目而在京城四中借讀的事,他根本就不關注。
反倒是原主,找了許多機會,假裝偶遇,圍在球場邊,假裝被籃球砸中,來博取他的關注。
班上的男生起哄,說他被那位“云大小姐”給相中,真是太難得了。
要知道原主可是誰都瞧不起,一雙眼睛就像長在頭頂上一樣,覺得他們都是靠父母,只有她靠自己,傲慢到可憐。
如果她能夠一直這樣傲慢下去,也有能夠匹配傲慢的實力,大家只會佩服她,最后敬而遠之。
可惜原主喜歡上了傅鈞遲——他們學校的校草級別的男神。
這個時候,她就從高處落下塵埃,變成了地面上的泥點。
任誰都能取笑她:不是說別人都是靠父母,而她是靠自己的嗎?她喜歡傅鈞遲,是喜歡他的家庭背景,他父母的權勢,還是喜歡他這個人?
原來她從前之所以看不起別人,就只是因為那些被她看不起的同學背景不夠強大,一旦強大到了傅家那個地步,她就只會跪舔。
瞧瞧傅鈞遲,這就是最好的例子。
……剛開始網絡上的評論就是這么黑她的。
于是,原主的人設從最開始的出身貧寒但是刻苦努力想要改變命運的少女,崩塌成了一個自私自利、心機深沉、自我感覺良好的掘金女。
網上的輿論一度全部都是粉轉路、路轉黑,還有了專門的黑粉。
節目組的評論區,鋪天蓋地全部都是謾罵的言辭,即使有幫她說話的,也很快被淹沒在一片罵聲的海洋。
原主最開始還不知道網絡上的輿論走向。
她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腦,再加上京城四中的課程比云棲中學要難,她忙于學習,拼命想要保住自己的學霸頭銜,哪有功夫去看節目。
一直到上機課,前面那節課的學生用完了電腦,沒有關機就離開了。
而她本來想借上機課的機會,用學校的電腦去購票網買一張回菡城的火車票。
原主不怎么會用電腦,當她笨拙地點開之前那個同學沒有關掉的網頁,正好那個頁面就停留在那個真人秀節目組的官方微博上。
她只看了一眼,腦子里就突然響起了嗡得一聲巨響。
她用顫抖的手抓著鼠標,一個個點開那些謾罵的言辭,每一句話尖刻的言語背后就站著一個或是幾個對她破口大罵的人。
她的世界開始崩塌。
她能忍受貧寒的出身和糟糕的父母,但是她卻不能忍受自己的一切就這樣赤裸裸地被曝光在大眾面前,每一個看過節目或者片花的人都能謾罵她,鞭撻她,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指責她,用一種挑剔的眼光去解讀她的行為。
她笑也是錯,哭也是錯,就連呼吸都是錯的。
原主放下了鼠標,甚至都忘記跟老師打招呼,就這樣從教室離開,像一具沒有了靈魂的尸體。
她跑回寢室,用被子緊緊把自己包裹在里面,想要隔絕不斷在她耳邊響起的充滿了惡意的聲音。
“看,這就是那個云染,我還以為她是什么好東西,原來小小年紀就是個拜金女。”
“何止拜金!根本就是英文讀作GoldDigger中文讀作掘金者,她是想借著節目去接觸比她更高層次的人,然后抱大腿呢!”
“簡直都看不下去她面對傅校草的丑態了,節目組就不能把她的片段都剪掉嗎?看到她那張丑臉我都吃不飯!”
這些聲音,縈繞在她耳邊,揮之不去。
她突然間覺得,可能她從出生開始就是一個錯誤吧?
父母不想要她,恨不得她從來都沒有出生過,免得拖累他們。可是她也不想,這些都不是她能控制的。
外婆得了尿毒癥,醫藥費對于她來說,就是想都不敢去想的天價,她窮盡竭慮,拿了節目組的二十萬,卻落得這個地步,也許還真的是報應。
最后……她想到了死。
也許死去之后,才不會有這么多煩惱了。
燕京大學是百年名校,校園內還盡可能得保留了最開始燕京大學堂的風貌。
云染特別喜歡這種古色古香的古建筑,跟她原來所熟悉那種充滿金屬感的未來世界截然不同。
就連她們住的暢春園都保留了過去的部分木質結構和一些古老的陳設。
在點燃新一款香水的靈感之后,她還需要不斷給這在瞬間迸發的靈感做補充,不斷修補激情創作的缺陷,用最冷靜最理智的思考讓它更趨于完美。
純木質調的香水和普通花香調的香水相比,要小眾很多。
雪松柏樹的氣味都偏于辛辣刺激,就像遺世獨立的清雅男子,可是人是有兩面性的,在他冷漠的外表之下,也許還掩藏著深情和溫柔……
系統:冷漠之中還帶著深情和溫柔,恕系統無法想象,這不是性格兩面性,而是精分吧?
云染才剛凝聚起來的一點點感性再次被打散,她用力抓了抓頭發,直接賞給它一個禁言加屏蔽套餐。
她深呼吸片刻,又重新開始尋找感性思維下的天馬行空。
她用指尖輕輕地觸摸了一下放在暢春園客廳里的紫檀木矮柜,這些都是經歷過幾十年歲月的家具了,歲月在它們身上刻畫下了專屬記憶,柜身上每一絲細小劃痕都有屬于它的獨家往事……
對,這款木質調的香水也必須有同樣的沉淀感。
沉淀下來的溫柔和內涵,會比華美動人的外表更加令人心馳神往……
云染突然一轉身,一頭跟后面的人撞上了。
可她還沉浸在自己的香水世界,撞了人也不怎么在意,繼續發散思維:在單調的木質香中,當然要有墨水的香氣,微帶苦澀的柚子和苦橙,就跟江硯殊身上的書卷氣一模一樣……
“……你到底想干什么?用這種蹩腳的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力?”突然,一個具有破壞性的聲音打算了她的糾纏成一團的思緒。
一時間,那些夢幻的木頭清香、窗外雨滴、還有那個穿著米白色針織衫的美少年消失得一干二凈。
云染勃然大怒!
她都快思考出一張完整的香水配方了,居然在最關鍵的時刻被人給打斷、
這種能夠陷入感性狀態的機會,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幾次,可是這難得又珍貴的機會就被人硬生生打斷了!
云染的理智迅速回籠,眉梢眼角都帶著冷意:“你是什么東西?我為什么要吸引你的注意力?”
定睛一看,站在她面前的少年還有點眼熟。
男生穿著京四中的藏藍色校服——京四中的校服是民國風的,女生是百褶裙加盤扣襯衫,男生則是那種改良款式的中山裝。
比云棲中學那千篇一律、配色又很奇葩的運動服要好看得多。
他的校服領子最上端的兩顆扣子是解開的,露出里面整潔的白襯衫,手上還抱著一疊書,是在燕京大學讀書的師兄贊助給他的考點筆記。
“你問我是什么東西?”他揚了揚手上的課本,一臉匪夷所思,“你不記得我是誰?”
云染轉頭就去問系統:“他是誰?”
系統裝模作樣地對他掃描了一番,滴滴兩聲,就在他的頭上貼上了一排紅字:傅鈞遲,18周歲(男),京城四中前校草。
云染:“……”
其實它只要把名字標出來了就好了,不用這么詳細的。
還有18周歲后面那個括號里的東西,就算她不認識他,也不至于眼拙到錯判他的性別。
還有,這“前校草”是怎么回事?
傅鈞遲微帶嘲諷意味地開口:“你該不是想說你失憶了,把從前的事都忘記了吧?那你怎么沒把物理奧賽的知識點給忘記?”
云染:“……”
她無言以對,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都是原主的黑鍋。
就像系統所說的,傅鈞遲是原主暗戀的對象,四舍五入,現在就是她的暗戀對象。
就算她想要澄清,別人都只會覺得她在欲蓋彌彰。
她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果然還是處理不來這個修羅場,干脆地轉身就走。
“給你一個忠告,最好別再用那種蹩腳的方式去接近江硯殊。他跟我不同。到時候你只會更慘,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江硯殊現在已經搶占了大體老師在她心里的地位,成為了她的繆斯。
而傅鈞遲只是一個路人甲,一個路人甲竟然diss她的靈感來源?
她不開心。
云染皺著眉,頂回去一句:“我只希望你不要妄想癥發作,覺得我連呼吸都在吸引你的注意力。事實上,我對于智力水準處于平均線上下的人類不感興趣。”
傅鈞遲臉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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