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香大佬的吸金日常 100我不欣賞柔弱的女孩子
洛蘭的標志是野濫縷菊,具有很高的辨識度,就算沒有F文Logo也能讓人一眼就認出來。
程湘鳶感嘆著:“就連洗發水和沐浴乳都是洛蘭的,這也太奢侈了。”
她知道,在京城這個首屈一指的大城市,臥虎藏龍,尤其是京四中這樣的學校。
但是某位時尚界女魔頭是怎么說的?“真正的享受,就是從沐浴開始”?
云染看了一眼手上的洗漱包,不置可否。
她早就猜到了。
從江硯殊送給她那把折疊軍刀開始,到后來她在華國區洛蘭公司的香水甄選上碰到了麻煩,他都能在第一時間知道,這說明他跟洛蘭是有關系的。
估計是他過世的母親那邊的關聯。
“但是云染啊,”程湘鳶突然很老成地嘆了口氣,“如果你用了這個——”
她指指她手上那一套洗漱用品:“那你身上的氣味豈不是跟他一模一樣了?”
云染:“……”
系統:哦豁!
程湘鳶見她突然睜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頓時都被逗樂了:“我覺得還挺浪漫的?”
兩個人,身上的氣味卻是一樣的,這就是冥冥之中心照不宣的聯系啊。
云染坦誠地說出了心中的大實話:“……我覺得挺變態的。”
這跟猛獸劃分地盤,想要在自己的地盤上留下氣味,同時也對別的野獸發出警告有何區別?
就算換一個可愛點比喻,這像小寵物拼命往人身上蹭,想在主人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氣味,這種劃分地盤的行為也太小孩子氣了吧?
翌日,就是考試,分上下午兩場。
考完之后就有燕京大學的輔導員帶他們參觀整個校園,有興趣的還可以聽一聽公眾課和講座,最后一天則是閉幕儀式和自由活動。
這種筆試,對于云染來說,本身就格外的無聊。偏偏時間還特別漫長,一場就要持續三個小時。
而她的腦子里還有一個正在打游戲的系統,它時不時自言自語,還會發出啃辣條的吧唧聲。
導致她現在聽見游戲音樂都能條件反射地背出臺詞:還有五秒鐘,敵軍即將到達戰場……
上午的考試結束,監考老師把卷子一收,大家就狂奔去食堂打飯。
有些選手神采奕奕,覺得自己考得不錯,有些選手則如喪考妣,覺得自己藥丸,但都不耽誤吃飯這等最重要的人生大事。
大概是昨天云染跟傅鈞遲在寢室樓下狹路相逢,她成功吊打了對方,所以今天他就一直都很有覺悟地主動避開她。
就算考試的時候坐得近,他也努力地不跟她產生任何交集,包括偶爾的眼神接觸。
云染對這個現狀很滿足,一邊吃飯一邊在腦內教育系統:“你下午把游戲的音效關靜音,知道嗎?你這樣會影響到我的。”
系統抱著辣條,滿不在乎地回答:親親,系統這邊做過測評,你肯定不會受影響的呢。
一副賤兮兮的淘寶腔。
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她都還沒怎么自我放飛,她的系統卻已經學會了淘寶腔。
系統:剛才原主突然對我說話了,主人想知道她說了什么嗎?
云染:“……她說什么?”
她現在最不想聽見的消息就是:原主突然對她發出了一個邀請,邀請她組隊攻略傅鈞遲。
她都打了人了,如果傅鈞遲不是抖m受虐狂,也沒有什么特殊怪癖的話,她肯定是不可能攻略成功的。
系統抱緊了懷里的辣條:她說,她很開心,如果你真的沒辦法攻略他的話,那就打他幾頓幫她出氣吧。
就連系統都覺得,原主現在的狀態就跟被切了大腦似的,讓系統都無法理解。
云染端起吃完的餐盤,送去回收點,才剛走兩步,就見不遠處的傅鈞遲也站起身,他的手上也拿著用過的餐盤。
顯然他們的目的地是相同的。
傅鈞遲保持著站起身的姿勢跟她對視三秒,然后又很自覺地坐下了。
云染朝他點點頭,端著餐盤從他們桌邊走過,還能聽見有個男生疑惑地發問:“傅哥,你不是要急著回去看書嗎?怎么又坐下了?”
他們傅哥從昨天傍晚開始就有點不對勁。
雖然有傳聞說,有選手不小心看到云染跟傅哥打起來了,可是只要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這個傳聞一定、以及肯定是假的!
要是他們真打起來——暫且忽略傅鈞遲竟然連女生都打的小問題——云染怎么可能今天還能好端端地參加考試呢?
最起碼也得去醫務室了吧?
反倒是傅鈞遲,說他昨天看考試資料看得太入迷,邊走邊看,結果在老式的樓梯上絆了一下,手腕有點扭傷了,現在還貼著膏藥。
傅鈞遲回答:“讓她先走吧。”
他真怕不小心跟云染同框,按照她現在這個性,不知道還會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來。
可是別的男生卻完全會錯意,驚訝道:“她昨天不是去糾纏江硯殊了嗎?難道又來纏著你不放了?”
“不是吧?這也太不要臉了,她這是打算廣撒網多捕魚不成?”
“腳踏兩條船,看她到時候怎么翻船!”
傅鈞遲:“……”
其實沒有。
只是當他的哥們腦補云染還是對他居心不死的時候,他有苦說不出,還覺得手腕和膝蓋有點痛。
另一邊,云染把餐盤放進了回收點,在暢春園里散步消食,就準備回寢室睡個午覺。
她正好在一樓門廳的地方跟江硯殊碰上了。
“你已經吃完了?”江硯殊朝她晃了晃手上的保溫飯盒,“吃飽了嗎?要不要再吃一頓。”
云染簡略地回答:“飽了。”
能吃飽就夠了,與其把時間浪費在享受美食上,還不如多學點知識。
在未來世界,勞動力大解放,許多工作都變成了機械化和流水化的,食材是合成材料,廚師都是機器人,一切都以最標準最精細化優先。
而她為了節約時間,就只吃營養劑的。
江硯殊又換了一種說法:“那就借我十分鐘,幫我當一下擋箭牌?”
云染思忖了一下,覺得此事不會超出她的能力范圍。當擋箭牌,不管是哪一種擋箭牌,她應該都很擅長。
她主動走到了他身邊:“可以。”
江硯殊研究了一下她的表情,卻什么都沒能看出來,遲疑道:“如果你不太愿意的話……”
“沒有不愿意,你想讓我干什么?”
江硯殊斟字酌句:“我家里,嗯,也就是我爸,打算讓我聯姻。他選中的人,我并不喜歡。尤其是那種被控制的感覺,不太舒服……”
云染秒懂。
她同情地望著對方:“我大致能夠理解你的心情。所以你打算讓我扮演你喜歡的人?”
江硯殊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接上話:“嗯……不是扮演,不用——如果你覺得可以接受的話,那就……就這樣。”
不需要扮演,她也是他現在非常重視的人了。
雖然他還沒有完全想清楚,這到底可以歸為哪一類感情,是患難與共的友情,是親情,還是第三種?
可是幼年時期發生過的那一幕幕,都是真實而又鮮活的,無可泯滅。
云染詫異地挑眉:“那你想我怎么做?動手把人給打走?但是我不喜歡打女孩子。”
江硯殊伸手,牽著她的手腕:“跟我來。”
燕京大學的學生也并非都在食堂用飯,有些人是打了包,在學校里找個安靜的角落,一邊看書一邊吃。
江硯殊坐在木質長椅上,把保溫盒擺在膝蓋上,打開盒蓋:“這是楊伯伯做的,他在我家當了大半輩子管家了,做飯手藝很好,你要不要嘗嘗?”
云染看了一眼盒飯的內容,三素兩葷,色香味俱全,的確很誘人。
但是她對于口腹之欲向來都很克制,只是搖頭:“我已經吃過了。”
江硯殊取出筷子,很慢地吃起來,他用餐的動作很優雅,簡直就像在做用餐禮儀示范,讓人看了就覺得這飯肯定不好吃。如果食物很美味,他怎么還能如此平淡?
云染支著下巴,側過頭看著他,只見他一直低垂著睫毛,看上去就有一種孤單青澀的脆弱氣息。
如果不知道他給堂哥江顧城設套的事情,還真的會被他的外表所迷惑,覺得他可憐弱小又需要人保護。
系統饒有介是地分析:《論長相在扮可憐當中起到的關鍵性作用》。如果長成江硯殊那樣,就算不怎么努力地裝可憐,都像全世界的刁民都在害他。如果長得五大三粗像秦燕喬那樣,那就是粉紅色少女心的漢子在發嗲。
云染捂住唇,輕微地咳嗽了一聲。
江硯殊立刻放下筷子,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感冒了?還是咳嗽?體溫倒是正常的。”
云染往后避讓了一下,避開他的手:“沒有,單純嗓子有點癢而已。”
其實是差點被系統給逗得笑出來。
江硯殊還待說什么,眼神卻一直定格在她身后,像是凝固住了。
云染下意識地轉頭一看,還沒做出任何反應。
蹲在她大腦里的系統卻連辣條都嚇掉了:哦豁,是她!
是她,是她!
是蕭璦!
云染只覺得,這個世界的人際關系真是太混亂了。
原主跟蕭璦是塑料閨蜜,她使用了原主的身體,現在她跟江硯殊關系尚可,而江硯殊聯姻的對象卻是蕭璦,這是什么復雜的愛恨情仇?
很快,一張坐了兩個人的長椅又加入進來了一個新伙伴。
系統:親親,你的好友蕭璦已上線,并朝你發出了組隊要求,請問你是否選擇接受她的組隊申請?1.接受。2.拒絕。
云染:“都說了別打擾我醞釀情緒!”
在她原本的計劃里,再跟蕭璦重逢,起碼要等到大學報道以后。
燕京大學在京城四中提前批錄取,保送,外加特長生的人數,可以說已經能達到四中學生數量的百分之十,另外還有部分學生是高考考進去的。
最終四中的學生會覺得進了大學就跟原本來沒什么區別,身邊都還是原來的那些同學。
所以云染很篤定,她肯定還會跟蕭璦傅鈞遲他們考一個大學。
就算現在事情發展有點混亂,她也不虛,完全能穩得住。
可是蕭璦看到云染的一瞬間,表情就有點崩。
她跟傅鈞遲那圈子男生是一樣的想法,覺得她在短時間內,肯定一蹶不振,對京城這個地方都產生心理陰影,是不可能有臉再出現了。
……可是她現在居然跟江硯殊坐在一塊兒?他們很熟嗎?
蕭璦輕盈地走到長椅邊上,坐在了云染身邊,溫柔地跟她打了聲招呼:“云染,好久不見。我差點都沒認出你來。”
這一下,云染就成了三明治里的那塊夾心肉,兩邊各坐一個人,都是那種心思縝密,思想復雜,想法還特別多的人。
云染想了想,問道:“你剛才說,差點沒認出我來?”
蕭璦含蓄地回答:“是啊,你的變化還挺大的。”
可不是變化很大嗎?
感覺就像換頭了一樣,整個人不管是氣質還是長相都大變樣了,要不是她實在對她太熟悉,真的會認不出來。
云染身邊倒是沒什么人覺得她變化很大,畢竟系統的美顏功能是每天調整一點點,大家朝夕相對,對這一點細微的變化都不會太在意,最后在潛移默化中,就很自然地接受她長相上的變化了。
她也不知道系統的業務水平到底好到了什么程序,不過趁著這個機會可以順便調研一下:“嗯,你覺得這是往好的方向變化了,還是覺得需要再調整?”
蕭璦:“……”
她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問題?
難道——
她眼神微微一暗:她是想要她當著江硯殊的面夸她變好看了?
她偏不如她的愿。
蕭璦笑笑道:“云染現在的樣子,應該非常招女孩子喜歡呢。不過如果是異性的話,應該會更加喜歡柔美一點溫軟一點的女孩子。”
云染點點頭表示明白。
雖然蕭璦對她肯定不壞好意,從之前故意搶走她的調香作品,冠以自己的名字就知道了。
可是她說話,倒是很中肯。
她也覺得她這個長相比較有攻擊性,跟柔美嬌媚一點都不沾邊。
可江硯殊卻突然開口:“每個人審美都不一樣。我就欣賞不來那種柔弱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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