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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2章 查理王的進軍

更新時間:2025-01-03  作者:重生的楊桃
留里克的崛起 第1862章 查理王的進軍
就這樣,一個被惡意占領的勒芒伯國恢復了,圖爾伯國對本地的占領定義為非法,查理果斷扶持一個效忠自己的新伯爵,他以這種方式向聽調不聽宣的羅貝爾宣示自己的不滿。

如今的他覺得自己再也不是過去那個會被人隨你拿捏的軟柿子,奧爾良、勒芒、加斯科涅與圖盧茲,四方拼湊出一萬余人的大軍傍身,且四位伯爵都已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忠誠。

且說全新的勒芒伯爵高茲伯特,他作為父親的小兒子,按照慣例送到修道院里進修,如果一切順利,男孩將正式成為修士,繼而順利成為一方主教。大貴族家的次子多半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大多數被父親送到修道院,這樣次子避免與長子爭權奪利,同時是為家族在教會里安插了人手,未來出了什么禍事,教會也會看在面子上出面調和。

而最重要的一點,安置在大教堂的小兒子,就是整個家族在面臨極端局面時的悲憤。

舊勒芒伯爵貝爾貢戰死了,家族隨即被殘暴的圖爾軍鏟除。圖爾軍再作惡,也不敢對著教士們揮舞屠刀,至多將教產搶掠一空。

家族里最后的男孩跟隨教師團逃亡沙特爾,高茲伯特隱姓埋名被沙特爾主教保護得很好。他仿佛人間蒸發,如果事態沒有新的變數,男孩就要在沙特爾的大教堂平靜又安全的度過余生了。

可是,他的確是家族的最后備份,也是唯一獨苗。

高茲伯特失去了教士資格,搖身一變成為效忠查理的軍事貴族。無數失去父親的騎士后裔突然又有了新封君,一支全新的、極度年輕的勒芒貴族軍突然復活,他們在陰暗的角落帶著仇恨茍延殘喘了兩年,現在聚攏一起,大家的眼神里充滿對圖爾伯國仇恨,又對查理王的熱情期待。

這天清晨,終于組織好的勒芒軍隊集結于城市廣場。

查理為高茲伯特找了一件全身鎖子甲,又準備了一頂頭盔。

他還親自當眾贈予一把寬刃劍,詮釋著新法蘭克王對年輕貴族的期待。

這一切都在兩位大貴族的密切關注下進行的,塞金二世與阿克弗雷德很滿意查理的作為,就是扶持的這個男孩怎么看也不像是個軍事貴族。

“他胳膊纖細根本揮舞不了劍。”

“你說得對。我看他至少也要變得強壯些,才能打扮得像是個騎士。”

高茲伯特過往的十多年生涯里從未接受過作戰教育,他勉強懂得騎馬,然舞槍弄棒一概不懂。哪怕作為一名騎兵,他至多可以保證自己不從馬上掉下來,如今瘦弱的身子還需要部下攙扶著,才能踩著馬鐙上馬。至于騎馬砍殺、握矛突刺,那是非常瘋狂的舉動,也與他過往年月接受的天主教義背道而馳——一個虔誠的人怎么可以殺戮呢?

高茲伯特陷入深深的矛盾中。

時代的洪流堆著一位還俗的少年貴族向前,縱使他不想,現在也必須成為一名戰士,即便沒必要親自上陣殺敵,也必須親臨戰場指揮他的一千人大軍作戰。

因為下一戰是巴黎!只有奪得了巴黎,這座克洛維大王興建的最早都城,查理才算是真正的法蘭克王。

查理本來豪情萬丈,奈何勒芒軍吊兒郎當,令他絕望的是僅有不足五十名戰士湊得出鎖子甲,其余千人都是布衣,手中的武器也多以斧頭和長矛為主。至于法蘭克軍隊廣泛裝備、富裕貴族軍人手一把的寬刃劍,新的勒芒軍也是極度匱乏的。

大軍集結后盡顯寒酸模樣,也可從側面看得出,被圖爾占領兩年的勒芒到底經歷了怎樣的盤剝。

騎在馬上的高茲伯特本是瘦弱的,他穿上厚實的襯里衣物,再套上鎖子甲,顯得整個人胖了一圈,喬裝打扮后仿佛孔武。

明明是裝模作樣,高茲伯特只能硬著頭皮忍耐溫度不斷上升的燥熱感。

他在這里集結勒芒軍,扯著嗓子發表了一番勝利演講。多虧了他十多年的教士教育,僅就宣講方面他真是專業選手,可以流利使用拉丁語,實在是一些貴族望塵莫及的。就是他說的拉丁語也不可避免的有一點唱詩班的感覺。

勒芒伯國就這樣完成了動員,一千人的大軍即將北上。

有關勒芒喪失的消息,迅速隨著逃亡的圖爾守軍傳遞到了伯爵羅貝爾處。

一個男人在圖爾城高聳的城墻塔樓面朝北方直跺腳。“查理,你的承諾呢?你明明承諾我可以占有勒芒,現在又把它奪走,還付出了一個新貴。為什么這么做?僅僅因為我沒有出兵?”

羅貝爾明面上這樣叫罵,內心里巴不得查理直接死在巴黎城下。

畢竟那是巴黎城,羅貝爾估計就算是那個兇殘的留里克帶著羅斯軍隊兵臨城下,想要強攻它也是可不能的。

巴黎伯爵只要主動切斷橋梁,法蘭西島就是定在河中心的不敗之城。城墻之外就是水域,如今又是夏季塞納河必然漲水,羅斯軍的船只再有優勢,城墻之下無立錐之地,羅斯人如何攻城?至多采取圍城戰術,那樣的話巴黎伯爵就能活活將圍城軍拖死。

羅貝爾已經獲悉梅茨城墻是如何被砸爛的,但這不等于羅斯人能故技重施。塞納河非常寬闊,它成為法蘭西島有別于其他城市的特殊防御措施,羅斯人兵多是一個事實,這種情況下兵多應該是劣勢了。

一想著攻擊巴黎是出力不討好的買賣,再加上查理故意提拔那個雷格拉夫,種種行為都是在挖自己的墻角。如今強大的圖爾伯國落在自己手里,實力反而持續削弱了。曾妄圖稱霸整個紐斯特里亞,一躍成為侯爵的羅貝爾,現在不得不面臨一個惱人的局面——自己僅剩圖爾、布爾日兩地。

他得到出兵令,在回稟查理的信件上給自己的磨蹭百般找理由,隨著他注意到阿基坦大軍浩浩蕩蕩回家,索性自己也不裝了。

圖爾依舊沒有正式宣布不出兵,但麾下小貴族已經各回各家,圖爾伯國恢復平靜,連帶著附庸的布盧瓦男爵也跟著偃旗息鼓。動員軍隊參戰需要時間集結,圖爾一方現在要求大軍解甲歸田,若是再下達集結令,軍隊恢復戰斗力都是等到八月份了。

恍惚間,羅貝爾也不知查理究竟還是不是個軟柿子,如今自己被各方圍堵,倘若圖爾不是站在支持查理的立場,怕是附近貴族會一擁而上將圖爾瓜分掉。“他到底是懂得權術?還是背后有高人指點?”

羅貝爾不懂,他也的確不要去懂。因為這個時代他不是主角。

自勒芒伯國重建與軍隊完成集結又過去了五天時間,查理那龐大的軍隊終于在沙特爾城集結完畢,為此他也浪費了太多的時間。

沙特爾大主教拿出一批教產支持查理的事業,拿到錢財之后,查理理直氣壯地從當地村莊購買了一批糧食。就算期間有數不清的強買行為,國王至少給錢了,當地村民再想到收獲季已經不遠,也就忍著難受拿出余糧。

就是因為浪費時間太多,查理已經不想繼續磨蹭時間。

他在城市之外集合了全部的軍隊,命令整個沙特爾教團集體出動,為亟待北上的大軍做一場彌撒活動。

純金的圣甕灌滿圣水,新折的柏枝蘸著圣水灑向所有參戰的貴族,那些普通民兵自然享受不到這種幸福。

進軍之路本該安全順暢,然而天氣突變,一場糟糕的夏季暴雨突然打亂了查理的計劃。

豪雨好似天罰,明明大主教為全軍做了祝福,怎么第二天天氣巨變,之后就是瓢潑大雨呢?查理可以待在舒服干燥的城內躲雨,普通士兵就只能到處找尋森林躲雨,在惱人的泥濘潮濕中硬生生熬了好幾天。

下雨時期無法生火,士兵只能靠著攜帶的黑面包塊果腹。

哪怕一些面包吸水后發霉,他們還是只能硬著頭皮吃掉,雨停之后出現大量腹瀉也就是必然的了。

查理不得不進一步推遲他的進軍計劃,所有伯爵的軍隊都出現了瘟疫,也包括他的親信戰士大規模拉肚子。

森林里蚊蟲很多,本地區特色的臭蟲也受不了泥濘,他們爬上躲雨者的身子,對著士兵的皮膚瘋狂吸血。

泥濘、瘟疫、叮咬,大軍出師未捷就先被自然災害狠狠削弱戰斗力。

教士們對付這種級別的瘟疫其實是得心應手的,粘土磨成粉后與草木灰混在一起,最后由花朵、玫瑰精油熬成的水沖服,大多數病人喝了它慢慢就會康復。

教士準備的藥劑的確可以治療腹瀉,他們卻將痊愈歸功于天使的奇跡,尤其是歸功于花朵熬成的水里的神圣力量。

羅馬古道不會因為一場夏季暴雨就崩潰,但大軍必須在道路兩旁扎營,在大地恢復干燥前軍隊不宜出動,而且熬過降雨的大軍也需要時間休整。

查理可不希望自己的軍隊在抵達巴黎后,讓那個留里克看到自己的疲態。

剛剛過去的大規模降雨對圍攻法蘭西島的大軍帶來的傷害微乎其微,待到天氣放晴大地恢復干燥,決勝戰役僅僅一個白天就落下帷幕,那些認為攻城戰會曠日持久的貴族徹底失算了。

這一切待在沙特爾城的查理一無所知,他甚至沒有派出斥候去北方打探情況,依舊按部就班做自己的事。

對于巴黎,查理有著自己的想法。他斷定留里克就算站在巴黎城下,使勁渾身解數也不能攻破法蘭西島的厚重石墻。他相信巴黎伯爵不可能向一個金發諾曼人投降,反倒是自己帶著大軍突然沖出伊芙琳森林,只要守軍看到飄揚的獅子戰旗,堅守城市的伯爵就該投降了。

查理不想處決投降的巴黎伯爵,也不想處決蘇瓦松伯爵、特魯瓦伯爵,即便他們要死,自己也必須將責任關系摘干凈。

他幻想著這樣的場景。

偉大的查理蒞臨法蘭西島外,親自揮舞查理曼的獅子戰旗后,站在城頭的巴黎伯爵果斷打開諾曼人久攻不破的大門,然后雙雙站在長橋上,查理接受杰拉德二世的臣服效忠。

到時候所有的諾曼人還有勃艮第人都會傻眼,他們做不到的事情,自己不過揮揮旗子就完成,此舉必將證明自己獲得王位合法又正當。

沉浸在幻夢中的查理有什么必要派出斥候打探情況呢?

久違的陽光普照大地,暖風迅速驅散潮濕,雨后休息了近一周時間,查理終于確定他的大軍又恢復了往日光彩。

至于因為腹瀉活活病死的那一些民兵,他們固然可憐,不過沙特爾大主教親自主持了一場集體葬禮,也算這群卑微似泥土的平民無上哀榮了。

大軍重新再干燥的大地集結,夏季大雨總不至于一場接著一場,豪雨之后理應是較長時間的晴天,查理重振旗鼓終于正式開始了進軍巴黎。

彌撒活動本不應該持續兩次,查理作為國王,就是要求沙特爾主教再給全軍做一次祝福。后者總覺得事情有一些蹊蹺,上一次才做完彌撒活動,怎就突然降雨了呢?萬一……

拗不過查理的要求,教士團又是帶著圣甕圣油向貴族們施展祝福,又是帶著敲上一層金箔的巨大十字架繞著大軍走了一圈。

隨著銅號吹響,軍隊終于開始沿著羅馬古道向伊芙琳森林進軍了。

巴黎伯爵領與沙特爾主教區有著天然的界限,那就是基本東西走向的厄爾河。

厄爾河上有一座關卡小城加拉東,它的巴黎伯國南部邊境的小型堡壘,扼守羅馬古道的同時,也向往來的旅人收取過路費,教士除外。

畢竟向南去阿斯圖里亞斯朝圣的信眾,就有一些人要從本地過境,收取過路費是零本萬利的買賣,巴黎伯國不可能放棄這穩定的收益。

查理也獲悉這一情況,他估計自己的浩蕩大軍抵達城外,當地守軍必定望風而降,然后高高興興放開道路,使得大軍順利通過厄爾河橋。

當大軍真的抵達,他才發現整個加拉東成了一座空城。

木頭城堡人去樓空,里面的陳設也落了一層浮灰,慶幸的是橋梁上沒有任何障礙物,大軍可以毫無費力地通過空城。

“巴黎伯爵早就兵力收縮了?”

查理沒有多想,大軍在小城加拉東駐扎一夜后,第二天白天先頭部隊就順利抵達伊芙琳森林的邊界抵達。

伊芙琳森林與楓丹白露森林之間存在一個夾縫,一座修道院與采邑村莊坐落其中。

第一次,上萬人的大軍經過森林中的修道院,教士下意識的將所有村民護送到修道院內避難,然后帶著強烈的警惕看著龐大軍隊靜靜離開。

伊芙琳森林修道院是沙特爾大教堂的下屬機構,遂在法理上該修道院自動向查理效忠,后者也就沒有絲毫理由傷害自己的屬下。

大軍難得做到了一次秋毫無犯,同時也沒有從教士嘴里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情報。

若論什么情報都不曾得到也是假的,查理與他的貴族軍至少得到了一個顯而易見的情報——巴黎正在被強大軍隊圍攻。

至于相關的細節,教士們絲毫拿不出來。

他們在森林中度過最后一夜,人人都知道明日全軍鉆出森林進入凡爾賽小平原,屆時一切真相大白,當前再糾結巴黎戰況已經沒有意義了,同樣派出斥候探查一樣缺乏意義。

就這樣,查理連夜拿出來他為受降而悉心準備的服裝。

自己的爺爺查理曼當年準備了怎樣的戰袍,自己照著舊時的模版也盡量模仿一個。任何的裝飾都不如那頭頂的王冠重要,真正的阿基坦王冠在手,下一步它就要升級為法蘭克王冠了。

清晨,查理趾高氣昂地集結他的大軍。全軍吃了最后一頓熱飯,他們收了炊具后就開始慢吞吞的行軍。

戰士聽信了那些說法,所謂查理大王的盟友止步城下,巴黎戰況必然非常膠著,大家就算到了城下也不可能有仗可達,所有人也就不需要恐懼自己突然戰死了。

戰士們期待看到查理王一聲令下就嚇得巴黎伯爵開城投降,屆時戰爭就結束了,所有人大概可以各回各家。

于是全軍擺著一副輕松的態度行軍,他們松弛沒有防備,甲胄全部仍在隨行車輛上,因為天氣愈發炎熱,大部分人僅著單衣行動,汗津津地沿著大路繼續橫穿森林。

然后,就在行將抵達凡爾賽平原的時候,遇到了在森林中端著十字弓高強度獵鹿的……金發羅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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