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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1章 查理在勒芒

更新時間:2025-01-02  作者:重生的楊桃
留里克的崛起 第1861章 查理在勒芒
經過多年戰爭蹂躪的奧爾良還有多少可戰之兵呢?

不再禿頭的查理與效忠他的大軍抵達奧爾良,明明已經的初夏,他面對的還是一片蕭條景象。

奧爾良伯爵威廉愿意放棄一切權力,將自己的領地轉變為查理的直統地區,奧爾良城成為全新法蘭克王國的臨時都城。

法蘭克并沒有穩固首都,被先代君主視若珍寶的亞琛、美因茨、特里爾等地,在查理看來都沒有巴黎高貴。

擁有巴黎就擁有著無上的象征意義,因為那是最早的法蘭克都城,是克洛維大王起家的寶地。

查理始終明白自己的統治根基搖搖欲墜,就算奧爾良的威廉謙恭獻土,若是自己真的大大咧咧將奧爾良全部沒收,再在自己為數不多的同盟貴族看來,他們的地位在未來也難以保證。

所謂威廉可以獻土,查理也可以不要。

如今,以實際行動堅決擁護查理的實權大貴族僅有兩家:加斯科涅與圖盧茲。

至于本該全力以赴為查理而戰的圖爾伯爵羅貝爾,這個驍勇又心狠手辣的瘋狂戰士,如今突然一反常態。圖爾軍龜縮圖爾與布爾日,仿佛羅貝爾已經滿足現狀,當得到查理的進軍命令時,圖爾方面一葉扁舟渡過盧瓦爾河,信件細數圖爾軍面臨的五花八門困難,合在一起就是暗示“我只是精神支持您進軍巴黎”。

既然圖爾方面不出兵,那么自己占領沙特爾與勒芒一事也就沒必要考慮圖爾伯爵的感受。

貴為新法蘭克國王的查理,某種意義上他終于擁有了一批兵力雄厚的精銳部隊。麾下老將阿里奧伯特,一個喪失封地的男爵,如今在吸收了小部分奧爾良守軍后,所指揮的部隊兵力終于多起來。

埃羅圖斯男爵赫伯特,作為查理曼親妹妹支系的支系,在血統上就是查理的遠親。長期受制于自己另一位表親的壓制,赫伯特也在尋找五花八門的機會拜托家族面臨的困境。投資查理,怎樣都不是壞事。一方面,赫伯特的全力支持,也是代表了已經撤軍的波瓦蒂爾奧維涅伯爵的態度,后者安排一位同盟貴族繼續支持國王。另一方面,赫伯特也寄希望于取得勝利后得到查理的封賞,譬如再賞賜一片土地,多封一個伯爵爵位。

加斯科涅伯爵地處帝國南部邊境,伯爵塞金二世如此支持查理,完全因為后者承諾事成之后將整個桑特伯國改封給加斯科涅。

圖盧茲伯國一樣身處南部邊境,伯爵阿克弗雷德支持查理,也是后者承諾永久性的承認巴塞羅那地區是圖盧茲伯國領地。實則也是承認,圖盧茲伯爵有權針對比利牛斯山以南的地區大肆擴張,做任何事情再也不必聽法蘭克的擺布。

承諾最南方貴族巨大的自主權,使得兩個伯爵國成了僅僅名義上的依附關系,實際成了兩個獨立的小王國。查理做出的許諾已經太多了,尤其是承認在法蘭克的傳統疆域里,突然出現一個合法的“小王國”級別的麥西亞王國,。

查理沒有絲毫手段完成集權,在諸貴族大亂斗的時代里,他有著國王的名分,也只是諸貴中的一支,距離完成集權遙遙無期,而且這種僭稱的法蘭克國王可是被他的大哥洛泰爾所不恥的,后者才是合法繼位的法蘭克國王兼羅馬皇帝。

只是已經沒有人再去在乎洛泰爾的感受。

查理在奧爾良集結他的大軍,使出渾身解數擴張軍隊。他注意到奧爾良的小碼頭停泊著大量的龍頭戰船,心想著利用諾曼人的船只后自己的行動會更快一些。到底那些長船懸掛著一些白底黃紋的麥西亞旗幟,怎料帶頭的家伙組織船隊直接撤軍了。

麥西亞軍的長船運輸隊沒有義務為查理效犬馬之力,他們得到進軍巴黎的命令后,帶著一批物資就沖到盧瓦爾河口,兜一個大圈子進入塞納河。

查理也不指望那些諾曼人能給予自己任何幫助,一群不可控的家伙只要不惹出事端就好,離開了奧爾良也能還本地一個清靜。

僅僅是組織軍隊就消耗大量時間,原本查理是決定沿著大路直接進攻巴黎的,思來想后他決定調整戰略,于是上萬人的大軍轉道向著勒芒而去。

自從勒芒被圖爾伯國軍事吞并已經過去兩年了,原本支持洛泰爾勒芒伯爵全家被殺,當地武裝力量因戰爭遭遇嚴重削弱,廣大平民又經過了圖爾伯國的盤剝,民眾苦不堪言。

小小的勒芒城駐扎著一小撮圖爾的駐軍,他們見到浩浩蕩蕩的大軍趕來,沒有太多猶豫,非常識趣地打開了城市大門,令城市接受工作容易得好似喝水吃飯。

如今進軍巴黎的必經之路沙特爾城已經完全被查理控制,他控制的也不僅僅是一座城市那么簡單。

沙特爾大主教并沒有任何獨特主張,任何人做了法蘭克國王,他都會代表整個教會宣布擁護。所謂沙特爾方面不參與貴族之間的紛爭,只要內戰的勝利者尊重教會、保護教產就好。

沙特爾方面的中立態度只有恪守天主信條的貴族會買賬,諾曼海盜當然無視這一切,之所以沙特爾平安無事,僅僅因為拉格納的丹麥軍隊沒有沖入內陸洗劫這座城而已。然而,本該由沙特爾教會負責打理的位于巴黎附近的普瓦西皇家行宮,如今就是丹麥大軍的駐扎地,其旁邊也是羅斯海軍的先期營地。

沙特爾方面已經無法控制一些偏遠地區的事情,城市無兵守衛,也不允許建立軍隊。

教士團在注意到查理的進軍后,反而為此事長出一口氣。至少將控制沙特爾的是查理,不是什么兇殘的圖爾伯爵,亦或是兇殘的諾曼人。

于是,查理的大軍合情合理的在本地征收了一批軍糧,并承認沙特爾教團的絕對合法性,宣布不容他人襲擾教區的安寧。

查理做出了安全保證,一位流亡已有兩年的尊貴教士也就不再隱瞞自己。那是流亡的勒芒大主教阿德里克(Aldric),他知道自己的流亡生涯終于可以結束了。

來自沙特爾的騎馬使者快馬加鞭沖到勒芒,將查理大軍一事通知勒芒城的守軍。

后者收到的是一份令人難堪的要求,守軍直接效忠圖爾伯爵,但圖爾又宣布支持查理。即便如此,如果沒有得到自己主人的命令就妄開城門,事后豈不是會遭遇圖爾方面的制裁?可查理號稱傭兵一萬,如果大軍兵臨城下又看到大門緊閉,怕是自己的小命當天就得交待在此。

守軍合計了一番,只能接受城門大開的要求。

因為羊皮紙信件上有著一行特別的落款,那是勒芒大主教阿德里克的簽名。

當年是圖爾軍隊以暴力手段占領勒芒,當地伯爵戰敗后,城市也遭遇圖爾軍的搜刮,一時間城內平民也死了很多。

圖爾軍的暴行持續很短,對勒芒的傷害看似有限,實則禍害無窮。因為彼時的圖爾軍隊的統帥是羅貝爾,病秧子雨果四世身為圖爾伯爵毫無征戰能力,諸多貴族需要一個強者,于是身為前代伯爵的女婿羅貝爾挺身而出。

為了獲得更大的權勢,也是為了滿足圖爾地區舊貴族們的私欲,羅貝爾做出了一個瘋狂的決定——向自己的親戚開戰!

在墨洛溫王朝中期,一個叫羅杰的小貴族躋身為宮廷侍衛長,羅貝爾家族就此發跡,距今也有二百多年了。

家族開枝散葉,有一支得到了查理曼的重用,于是成為彼時東北部邊境的伯爵,即萊茵高伯爵,也是如今的圖爾伯爵羅貝爾。

又有一支得到了“虔誠者”路易的重用,于是成為勒芒伯爵。

合法的勒芒伯爵貝爾貢被他的親戚殺死,同時戰死沙場的還有大量的家族旁支小貴族。

一個分離了二百年的軍事貴族家族,他們各為其主,在戰場上相見殺得難解難分。

大量羅貝爾家族旁支陣亡,圖爾的羅貝爾就是以這種方式,以親戚們的血鋪就自己的上升路。他其實對那些親戚沒什么感情,麾下軍隊對勒芒軍也沒必要留情。

因為勒芒地區早就填滿了大量的法蘭克族裔的移民,一如羅貝爾家族本身都是法蘭克人,否則其祖先也沒有資格晉級宮廷侍衛長。

反觀圖爾伯國,一片巨大的區域完全是高盧人的海洋,大大小小的貴族多是高盧羅馬貴族后裔,與法蘭克人的聯系較淡,之所以彼此能維持和平,實在因為歷代法蘭克國王給予南方貴族大量的自主權做安撫,以及仗著強大的法蘭克騎兵軍團壓制不臣。

如今法蘭克人光輝不再,以高盧人居多的圖爾軍隊,他們殺起人來并不顧忌什么,兇殘與諾曼海盜無異。

倘若是正常的歷史進程,自豐唐努瓦大戰洛泰爾戰敗后,敗走大軍抵達勒芒,損失慘重的軍隊果斷洗劫了城市以補充軍資消耗。戰敗的帝國軍詮釋了何為兵匪一家,內戰持續,最終查理占領了已經殘破不堪的勒芒,當地人干脆全體擁護查理——他們恨透了毀城的洛泰爾。

在全新的歷史進程中,破壞勒芒的竟是圖爾軍。不變的是,圖爾軍也以匪徒姿態洗劫城市,然后派兵駐扎,以占領者的姿態要求當地民眾繳納重稅。最可恥的是,勒芒大教堂那些帶不走的教產被搬走,大量銀幣被當做軍餉發放了。

有大貴族作惡,且是與勒芒地區大大小小很多貴族有血緣聯系的貴族在作惡,遺留下來的貴族后裔、流亡的教士,以及最廣大的普通民眾,他們向天主祈禱和平降臨,大天使沒有來,倒是查理來了。

在沙特爾,流亡的大主教聲淚俱下的向查理細數當年圖爾軍做的那些暴行。

查理感同身受,他也受不了羅貝爾如今跋扈的樣子,以及如今聽調不聽宣的做派。他心里恨不得那個羅貝爾突然暴斃,屆時由一個男孩繼承圖爾,那樣的話,已經墮落得好似諾曼人的圖爾軍應該可以收起鋒芒。

查理被流亡大主教視作拯救者,可憐的阿德里克見時機應該成熟了,于是從某個鮮為人知的角落拉出來一位“下級教士”。

小教士約莫十五歲,穿戴黑色的粗布袍,摘下頭罩露出微微長出的胡須。

此人是誰?據稱就是已經被殺的勒芒伯爵唯一幸存的兒子高茲伯特。

查理正愁一些法子去敲打獨立性過強的圖爾伯爵,自己竟在沙特爾大教堂遇到了勒芒伯爵的獨子,他一拍大腿頓時做出決定。

查理擺出國王的作態,就在沙特爾正式冊封高茲伯特為勒芒伯爵,男孩合法繼承其父親的一切權力,同時也是在宣示圖爾伯國對勒芒的占領完全非法。

巧合連著另一個巧合,查理的大軍在沙特爾浪費了一些時間,卻為占領勒芒攢夠了合法性。

喜極而涕的高茲伯特跪趴在查理面前,發自肺腑地親吻查理的靴子,帶著哭腔贊譽:“您會是第二個查理曼。”

一番贊譽說到了查理的心坎,他活到現在長期是個邊緣人,很多貴族恨不得自己早死,鮮有貴族認可查理會有光明的未來。

就這樣,整頓完畢的大軍浩浩蕩蕩抵達勒芒,厚重的羅馬時代城墻上揚起來查理曼的獅子戰旗,那些圖爾駐軍識趣地站在道路兩旁歡迎大軍抵達,然后,他們就看到一個瘦弱的年輕人竟騎著馬走在查理王的旁邊。

有人說那就是神秘失蹤的勒芒伯爵之子高茲伯特。

留守的圖爾軍戰士惱火于兩年前做事不夠徹底,最后留了禍患,也給自己留了把柄。

守軍生怕那個小子借著查理的支持2,立刻為當年的事情反攻倒算。留駐的圖爾軍只有少數人參與當年的事情,所有人生怕被牽連,自查理進城后,他們潦草收拾行囊,騎著馬或坐上馬車連夜跑了。

原本該宵禁關門的城門,唯獨在這天夜里大開。

逃亡人員也在狹小的城市弄出不小的動靜,只有喝的酩酊大醉的人才會無視一切。

此乃查理故意而為,現在圖爾駐軍識趣地撤退了,真的省去了很多麻煩。

龐大的加斯科涅軍與圖盧茲軍駐扎城外,兩位強大的伯爵受邀進入勒芒城內彼時的伯爵御所,以及大教堂參與小型儀式。

終于,流亡兩年的大主教回到了他的大教堂,可面對空蕩蕩的教堂,心口就像壓了一塊巨石。流亡的教士都回來了,他們與留守的教士抱在一起痛哭。

城內居民受夠了圖爾駐軍的盤剝,周遭的村莊也警惕大軍的作為。又快到一年的麥收季,原本圖爾軍已經要求農民繳納巨額稅賦,還威脅拒不交納者將被絞死。

如今圖爾軍灰溜溜逃了,不知道得到勒芒的查理大王會做什么事。

指望查理做一個仁慈者是不現實的,針對平民的稅收還是要進行,因為大軍現在擁有一批軍糧,軍隊目前沒有強制爭糧的迫切需求,查理也就暫時性的放過了眾多村莊。此舉很有迷惑性,就仿佛查理真是大家夢寐以求的善人。

就這樣,一場盛大的彌撒活動突然宣布召開,回歸大教堂的流亡大主教,帶回了一些他悉心保留的圣物,如今圣物回到了大教堂,難道不該做一場彌撒慶賀么?

消息傳遍村莊,村民們聞訊趕到勒芒城,一座小城就被村民圍得水泄不通。

此刻,無論是加斯科涅還是圖盧茲,兩軍都保持了極大的克制,兩位伯爵不想讓自己染上污點,他們沒有搜刮勒芒的資源,結果在民眾們看來,這又是查理王仁慈的證據。

其實民眾沒有過分的要求,他們只求一切回歸到兩年前,那個依舊是伯爵貝爾貢主持大局的時代。

彌撒活動持續了兩天時間,僅僅是唱詩班唱圣歌就進行了整個一個白天。

聯合彌撒活動的還是查理向數以萬計的勒芒民眾宣布自己的大權,然后隆重推出流亡的高茲伯特為合法的勒芒伯爵。

查理不可能真的因為勒芒地區遭遇苦難,為了這群家伙就向圖爾直接發難,他覺得扶持高茲伯特為伯爵,就已經十足惡心了羅貝爾一把。

勒芒算是物歸原主了,查理宣布不會直接統治本地,但成為合法伯爵的高茲伯特必須向君主服役。彌撒活動是一個機會,十里八鄉的村民都趕來了,大量農夫聚集城市內外,他們就是很好的兵源。

就這樣初為伯爵的高茲伯特,他再查理的命令下就地在勒芒招兵,宣布所有的舊貴族的后裔立刻來城市報道,并立刻恢復其身份地位,還宣布那些戰場上敢打敢拼的農夫將成為伯爵的扈從。

一時間小貴族的流亡之子得以恢復騎士身份,一些農民也有了翻身改命的機會。

想在勒芒地區拉起一直數千人的隊伍非常不現實,但拉出一千人的民兵隊伍是可行的。至于騎兵部隊不能妄想,可憐的勒芒地區的牲畜多半都被圖爾軍拉走了,如今連磨坊的石碾子都需要人力推拉,更不提馬匹、奶牛。

就是因為這些事情,查理不可避免的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他并不遺憾身份,事到如今,就算自己立刻發兵巴黎也注定是遲到者。

再說,巴黎城的核心有塞納河保護,僅有兩座長橋通向河心島,法蘭西島完全是一座巨石搭建的要塞,就算羅斯王已經包圍了巴黎,想要攻破堡壘怎么可能?估計留里克也得用圍城戰耗死巴黎,那樣的話己方晚些時間再去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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