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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凌遙牌洗衣機·給簽名上水印

  天籟LiveHouse的老板姓張,是一位35歲左右的退役吉他手,在附近這一片小有人氣。

  由于為人仗義,對待音樂的態度純粹,因此誰見了都會尊稱一聲“張哥”。

  這一天,張哥像以往那樣在庫房里擦拭著自己保存多年的幾把神兵利器。

  芬達,大G,musicman,Suhr…個頂個的戰損版神器,昭示著這些年來它們經歷過的風霜與戰績。

  “唉,退居幕后果然就是這樣,再想拿起琴來也練不動了。”

  他搖頭嘆氣,頹坐在黑色大Mesa電子管箱前,撫摸著自己身邊這些年事已高的老戰友們。

  與其他野路子不一樣,張哥是一名音樂學院畢業的研究生,是職業搖滾吉他手,全名張屹。

  畢業后,因靠音樂演奏跑場子入不敷出,這才把積攢了十多年的積蓄拿出來,跑到大學城區租了個門臉,開辦地下LiveHouse。

  有人會問,為什么張哥明明可以找個班兒上,一個月努努力也能掙個萬把塊,甚至一兩萬,卻還是入不敷出呢?

  很簡單。

  看看眼前這七八把琴和滿屋的設備就知道了。

  張哥抱起身前最喜歡的JamesTyler「黑紫」,眼底閃過回憶之色。

  這把價值82000的琴是他最喜歡的老朋友了,當初將他定制到手,可沒少費周折。

  如今就和琴一樣,要想讓身邊環繞的這些設備們繼續發光發亮,那么「為它們建立舞臺」就成了張哥認為的唯一解決路徑——

  這樣就能把自己從小到大投入在音樂里的全部精力、全部金錢,延續下去了。

  張哥認為,自己做的沒錯。

  給天海市的孩子們提供了綻放的舞臺,同時也滿足了心底的這些遺憾,可謂是一箭雙雕。

  但是今天,讓他焦慮的事情新增了一項。

  就在剛才,張哥收到了一條消息——消息發件人稱自己是「靈韻」傳媒公司的執行助理,名早坂。

  對方提出合作需求,要求自己這邊在一個月的時間內,接連舉辦3場Live…

  許諾的好處無窮之多,比如明星引流,樂團推送,項目注資,店面翻修等…完全就像詐騙電話一樣,讓人根本不敢相信。

  然而。

  “靈韻傳媒的名字…整個天海混音樂圈的應該沒人不知道…她怎敢冒充靈韻的人?”

  張哥摸爬滾打多年,十分清楚,靈韻是這邊最大的藝術傳媒公司之一,集合唱片制作、宣傳發行、歌手包裝、炒作運營、直播引流、渠道推廣等多種應收項目于一體,許多當紅偶像的夢想就是進入靈韻發展,鍍一層金,

  出道之后,直接就可以原地飛升,成為明星。

  張哥正是因為明白天上不會掉餡兒餅,所以才會反復詢問對方,為什么要選擇自己這家名不見經傳的小破店合作,是要捧什么人嗎?

  而且,自己這邊的演出頻率非常低,總體水準也都是大學生過家家級別…

  一個月,能有一場到兩場演出都算多的,

  而每一場里面,又以學生居多,萌新也不少…

  就說上次,“如果不是最后的返場有點看頭,我都可能忍不住自己上去solo一段兒了。”

  張哥的演奏水準很高,所以大部分校園隊的現場,對他而言都只會讓他搖搖頭。

  對于他的疑惑,早坂給出的答案是,“靈韻確實選中了一個需要培養的明星種子,而他所在的樂團將會來你這里演出。

  我們會提供多種層次上的競演對手外派至此,免費為你的場地進行商演。賺取的票錢全都歸你。張老板,這樣的買賣,你做是不做呢?”

  百分百的收益,完全的盈利。

  只需要提供場地,就能吸引更多、更大規模的觀眾,還能將這里變成一個樂手交流基地。

  真心動啊…

  老男人張哥無法抗拒這樣的誘惑。

  但他很謹慎,思索過后,發現了事情的底層邏輯——

  「靈韻」似乎是為了一盤兒醋,在包成百上千個餃子。

  而自己,只是承載這些餃子的屜盤,只是她們行動所需要使用的工具的一環。

  果不其然,當自己表露出愿意合作的意向時,對方直接通過郵件傳來了一份保密協議…

  要求自己打印出紙質版本,并且在上面簽字蓋章,寄一份合同回去。

  如此的正式,讓張哥更加小心了。

  看著協議上寫的目標名字——蘇澈,

  不禁陷入了沉思。

  此刻。

  當事人正在元瀟的家里進行第N次做客。

  與以往不同的,是今日孩子家里多了個新面孔——

  學姐大人。

  由于力工小小跑去天籟找張老板商談具體演出事項了,沒人幫自己扛琴,

  所以俞汐這次只帶了一把比較精致的61鍵位的KorG合成器,隨身出門比較方便。

  “原來小元瀟家里也很有貨嘛。這些油畫,一看就很不錯呢。”

  俞汐背負雙手,站在別墅的展畫區,面向墻壁,

  欣賞著墻上那些被元瀟“萌生300多次想要賣掉念頭”的昂貴油畫,很感興趣。

  “嗐,甭提了!我老爸沒什么文化,所以就愛買油畫,裝文化人!小時候他就跟我說過,他要把做生意賺的百分之30的錢全部用來買藝術品…!

  然后我覺得很浪費呀,我就說,那我去學畫畫不就好了?我說這樣能給你省一筆。他居然不讓!還嘲笑我說我這個小腦袋瓜沒有那樣的藝術細胞,不可能畫出驚世巨作!哎…真是的。”

  元瀟嘰嘰喳喳的跟在蘇澈身后,看著他全力打掃著偌大別墅,心情美妙至極。

  蘇澈每次來都會先幫她收拾一下屋子,順帶著看看冰箱里的食材都腐爛沒,以免孩子被垃圾埋起來,或是因食物中毒而倒下。

  如此不遮掩的照顧和關愛,被俞汐看在眼里,心生微妙醋意。

  余光偷瞟著某人,背對著他的方向道:

  “我父親也是想在賺錢過后證明自己呢。只不過他想的是通過培養我來達成夙愿,而非收藏外物。”

  她笑盈盈說出客觀事實。

  她父親和元瀟老爹一個是地產商,一個是外貿經銷商,年齡相仿。

  前者希望自家閨女成為天海一帶的名媛千金,帶回一個有實力的女婿;

  后者是想通過「收藏」的方式,將自認高價值的寶貝囊入家門,等以后老了干不動了,直接把這些財產傳給兩個女兒,作為一種經濟上的保底。

  蘇澈聽得明白,認為若以功法來舉例,兩女的老爹無非是選擇了「內修」和「外練」,他們的女兒就是他們人生抉擇的具現。

  “學姐,你家里應該也很豪華才對吧?為什么我看你一直選擇住學校的高檔酒店,而不是回家住呢?”

  他將疑惑許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俞汐想了想,轉身說道:

  “我家人住的地方比較遠,坐落在郊區別墅,而且家里總是有客人來,要么談生意,要么送禮吃飯,一坐就坐很久,誰也不肯走,這會讓我感到很煩。所以我就搬出來住,圖個清靜。”

  她并不把蘇澈當外人,當然,也不會說自家在天海的地產還有好幾處這樣的事。

  跟隊友溝通,俞汐向來都是盡可能低調的,從不把身家外揚。

  對比之下,元瀟的家庭條件屬于小康,她老爹娶得起二奶,買得起兩三套房;

  俞汐則是富貴,家里有多種產業,在敏感圈子里也有不少人脈,開發一棟大樓不成問題。

  “學弟,你下次如果對我家也感興趣,我可以邀請你來玩的。”

  她看著思索當中的他,主動拋出橄欖枝。

  蘇澈聞言,心中一凜。

  面上不動聲色,只是反問道:“學姐家里有什么特別好玩的東西嗎?”

  “有哦。”

  她笑了笑,反問他的反問——

  “學弟喜歡玩什么類型的呢?”

  “啊,這個啊…”

  他看著俞汐,手中拖把杵在身前,開始組織言語。

  回答這個問題需得小心了,左邊不遠處是對著譜臺練歌但豎著耳朵偷聽的家貓,

  右后方是跟屁蟲一樣還沒開始練琴的元瀟。

  而學姐想聽到的,其實已經給出了答案,只不過需要自己來饋以一些正向肯定而已——

  這道題根據《壞水兒大法》中的記載,應作如下解:

  “喜歡溫柔優雅、舉止大方、膚白貌美、身材完美,且會彈鋼琴的類型。”

  他走到她身邊,用最小的音量,在她耳畔說道。

  俞汐的臉很微妙的熱了一下,

  但她絕不是被撩過后毫無反應的類型,直接就將身體一閃,卡在了蘇澈的肩前,側身借位,于元瀟的注視當中直接捏了一把某人的大胯。

  “咝!疼疼疼疼疼疼…”

  “油嘴滑舌。等你來我家了我再好好教訓你。”

  說罷,她收回纖手,邁著反光的大長腿走向地下排練室。

  “阿澈,她剛剛做了什么呀?”

  小鳥眨了眨眼,一歪腦袋,面露不解。

  “沒什么…可能我說錯話了,得罪了她。學姐就是愛動手動腳的,你習慣就好。”

  蘇澈繼續收拾屋子,沒有多說。

  元瀟似懂非懂,哦了一聲,就跟著俞汐回往地下室,也要練琴了。

  不多時,小小帶著好消息回來:

  “成了成了!張老板說了!本來他那邊是不能給一個隊伍安排這么多場演出的,太密了!但如果我們打算長期跟天籟合作,把天籟當成「主場」的話…就可以考慮!”

  “主場…?”

  看著林筱氣喘吁吁的從外面跑回來,眾女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開始琢磨。

  “主場的意思就是樂隊在本土選擇的一家常駐Livehouse,作為根據地,亦或是起步階段的「老家」。”

  蘇澈說道:“問題是,我們是個新成立的樂團,張老板為何會想跟我們合作,邀請我們,而非其它更強、資歷更老的隊伍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覺得我們潛力無限吧?”

  林筱笑嘻嘻的,似乎對方才自己的發揮相當滿意,

  “我跟他講了,我們隊里的配置非常不一般,而且我還把我們排練時錄的音頻和一小段視頻給他看了。

  他一下子就認出了那里的吉他手是你!畢竟張老板也是玩吉他的,所以會對每個隊伍的吉他手特別在意…!”

  蘇澈壓力頗大。

  “意思是,他覺得我彈得還行?”

  “何止是行呀!他說了,你是他開店以來,來到這兒彈琴的樂手里面讓他聽著最舒服的!嘿嘿…怎么樣?這評價高吧?”

  “…哦。”

  蘇澈表面上沒什么反應,但其實心里開心得要死。

  暗搓搓的夸了句:“張老板,有品。”

  這時,咔噠一聲。

  門被剛到的某人推開,打斷了會議。

  顧織打著哈欠,背著新琴,走進排練室。

  她看上去完全沒有睡好,

  明明可以萎在床上翻來覆去享受黑暗的,誰知隊里突然搞這一出,說什么后天又又又要演出…?

  搞得自己的補眠時間都失去了。

  床單上還有他的味道來著,真是可惜了。

  顧織瞄了蘇澈一眼,也沒說話,也沒跟別人打招呼,只是默默走到自己的位置,打開琴包,將奶白色的神器給取了出來。

  林筱眼尖,一下子就認出了,那是AtelierZ,是她從霓虹最新訂購海運過來的神器。

  “哇!小織!你琴到了啊!太美了這也!”

  小小不愧是團隊里最能提供情緒價值的存在,

  本來還有正事要談呢,話沒說完,就直勾勾的朝著顧織走了過去,打算進行一大波夸夸再說…

  “哎哎,這個色澤!這做工!這沉甸甸的感覺!和你一樣!真的,完美極了!”

  顧織不知道她說的沉甸甸是否是琴的重量,但總之,盡可能禮貌的點了點頭,權當做出回應。

  “不錯,顧織同學。有了這樣的好琴,我們的舞臺效果想必會更上一層樓。”

  俞汐也是識貨的存在,坐在對面看向大白琴,點頭不已。

  這琴來的屬實算是及時雨,現在團隊里的配置是——

  蘇澈用Suhr排練,家里王之寶庫,應有盡有;

  元瀟背著Fender,密室大門緊鎖…恒濕柜里藏著貴人鳥(沒敢亮出來告訴任何人),

  顧織有了新的AZ,完美適配自己的身材;

  俞汐的琴起步是NordStage,家里還有Mosse大三角,是最高檔的,毋庸置疑;

  至于小小…

  去哪兒就用啥。

  排練室有什么鼓,她就用什么鼓,到處蹭就行了。

  頂多帶幾個镲片,換個小軍鼓,別的沒什么需求。

  一般來說,LiveHouse都會自備鼓組的,條件好的就給準備的鼓好,條件差的就是便宜鼓,也沒有任何拾音麥克風,純裸打。

  小小不在乎這些,反正有實力就OK。

  最后是安晴。

  安晴作為主唱,不需要考慮琴的問題。

  但需要考慮麥克的問題。

  所有場地都會提供麥克,不過專業的Vocal,會自帶適合自己聲線頻段的麥克。

  安晴本來買不起,也并沒有這樣的設備,

  但是蘇澈有。

  蘇澈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有,隨便一翻“設備儲藏柜”,就從里面掏出來了一支舒爾,以及一支帶無線發射器全套的森海塞爾。

  這些東西,是幾年前父親定期寄給母親,然后讓母親轉郵到家里來的“小禮物”,

  美其名曰“又過生日了,你爸說每年送你一些小禮物。”

  當然了,全是琴什么的。

  要么就是這些附贈品。

  所以,安晴得以吃上好的,出門攜帶4K以上級別的麥,算是入了門。

  “萬事俱備,只欠排練了。”

  看著大家人手一份神兵利器,蘇澈覺得非常滿意。

  上戰場需要先有趁手的武器,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敵人的信息也比較明晰了。”

  林筱拿著秘書筆記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身匯報道:

  “數字搖滾那個隊伍,本來是雙吉他貝斯鼓手鍵盤的五人配置,但是其中一個吉他手昨天似乎食物中毒住院了,剛剛張老板說,他們隊會缺席一人,所以演出效果肯定會受影響,吉他部分會缺頻…呣嘿嘿嘿嘿…”

  小小露出邪惡的壞笑,幸災樂禍這一塊,她很擅長。

  聽到如此“壞消息”,元瀟心里也松了口氣,用手背擦了擦額頭,僥幸道:

  “那很棒了,我應該不會墊底了!”

  “喂,給我好好練琴。”

  蘇澈當場說教:“對手出意外這種事,在任何大賽上都很常見。但這不意味著我們可以放松警惕,畢竟我們的目標可不止是天籟。”

  “我懂我懂!是星辰大海!”

  元瀟嬉皮笑臉的把琴扶好。

  “嗯。”

  蘇澈不置可否。

  “在各種隊伍里,團隊成員人數越多,就越容易出差錯。

  我們這邊說實話,人不少…所以我希望大家都能健健康康的,保護好自己的身體…不要出現類似的情況發生。”

  他拿出了隊長的氣場,說出了讓在場眾女將全部目光匯聚的發言。

  “不是…你們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學弟,保護好自己的身體,難道不是我們該對你說的嗎?”

  俞汐點到即止,

  蘇澈心下大虛。

  悄咪咪環顧四周,

  安晴的目光充滿警惕,元瀟的目光可憐兮兮,顧織的目光欲求不滿,學姐的視線暗藏大欲。

  小小雖然傻了吧唧,

  但只有交過手的蘇澈知道,她想吃的,可并非真的只是肉包…

  “好好好…”

  他趕緊跳過這個話題。

  “第一場保險了,說說第二場的情況吧。”

  “行。”

  隊秘書看著本子,繼續同步信息——

  “飛行船那個隊伍比較正式,是完全由女大學生組成的ACG隊,歌手據說是一位地下偶像。”

  “地下偶像?”

  蘇澈皺了皺眉,“地下偶像玩樂隊?”

  “對的。”

  林筱點頭,“張老板說,她們這個隊完全是圍繞主唱展開的,主唱是發起人,同時也是隊長。

  其余樂手是為了配合她練歌、提升舞臺經驗才臨時湊成的,而且,還是被付費雇傭的…屬于是陪練隊…”

  “?還能這樣。”

  蘇澈第一次聽說有這種配置,

  硬要說的話,隊里只有俞汐具備這種財力。

  但俞汐本身就才華橫溢,她的水準高的離譜,完全不需要通過全員陪練的方式去花錢雇人。

  她只需要找到水平差不多的,“門當戶對”的隊友就可以了。

  “嗯嗯,所以我猜她們應該不厲害。”

  林筱得出結論:“時間是下個禮拜,我們有充足的時間再進行特訓。不怕的。”

  “但愿吧。”

  蘇澈從不小覷敵人。

  只是點了點頭,聽她接著說。

  “至于「水色」…我們都接觸過的。”

  林筱話音一頓,偷瞟向元瀟,觀察她的表情。

  “看我干什么!我早就不在乎了!而且凌遙前段時間還加了我飛信,跟我道歉來的!我已經原諒她了!真的!”

  元瀟抿緊小嘴,氣鼓鼓的說出這番話。

  蘇澈知道,

  每當她說出“真的”,那就說明她的上句話全是假的。

  孩子根本沒有從被隊友踢掉的陰影中走出來,所以才會如此拼命的去練琴,如此在意自己是否仍然陪伴在她身邊。

  這些細節,蘇澈看得很清晰,所以他會以一種近乎偏愛的方式去給到她更多的照顧——

  “元瀟,你已經很棒了。我們所有人也都會看著你變得更棒,更好。所以下周,給「水色」點顏色看看,你覺得怎么樣?”

  他笑著,用鼓勵的口吻對孩子說道。

  元瀟聽得一愣,旋即用力點頭。

  “行!阿澈,我這七天就不睡了!我一定要把凌遙她們給徹底撕碎…!我要…”

  “等等、停停停。”

  他一把將小鳥的小嘴給捂住,“讓你努力,沒讓你猝死在我面前。再不聽話我可要打你屁股了。”

  “?!唔…”

  孩子被他控制著,眼珠一轉,本來想要乖乖聽話的心思,忽地變得不老實了。

  “你們的關系真好啊…”

  這時,家貓的小聲嘀咕,通過麥克風清晰的從音箱里傳出,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甚至帶點混響。

  “…咳嗯。”

  蘇澈尷尬的咳嗽了聲,放開元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繼續,繼續說說如何拿下「水色」的事。”

  此刻,

  好不容易談到一次演出機會的凌遙,

  仍未知道在不遠處的河岸街,自己心心念念的前輩到底是如何領頭開大會,研究著選擇哪種處刑方式弄死自己的。

  只是心懷期待的對著好閨蜜分享道:

  “Yui!我拿到了最新的演出名單!上面似乎有「七彩」!

  啊啊啊啊…你說,這次我再上去找他要簽名,他會不會一下子就想起來我是誰?”

  月島結衣思索三秒,搖頭嘆道:

  “建議補藥問。當然如果泥很喜歡被無視得感覺,那你可以每次都問…”

  “這樣嗎…!”

  “嗯…說起來,綾。為什么窩上次去泥家做客,看到泥的簽名本上,最上面那張紙…上面豪像有很多…呃,不怎么干凈的水印?

  泥系不小心把它丟進洗衣機里了咩?”

哎呦文學網    凌晨三點,車站前的地雷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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