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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清川的神魂十分強大,他又精通蒼穹鷹眼,這讓張清川能夠十分迅速鎖定在虛空戰船附近劃過的尸體。
當看清尸體上殘留的血跡以及諸多傷痕之后,張清川便是做出了判斷,對方身上穿著紫宸仙朝常見的服飾,且看起來養尊處優,是個身份頗高的凡人。
會進入混元星海的,要么是進來探尋各類秘寶機緣的膽大修士,要么便是將貨物運往天妖皇朝或是神武仙朝的商隊。
凡人進入混元星海,幾乎必然是商隊成員,張清川立即判斷這應當是哪個商隊的人馬。
張清川立即下令:“朝尸體飄來的方向航行,這具尸體十分鮮活,戰斗或許還未結束!”
說罷,張清川也是神魂出竅,立即飛向尸體來的方向,在混元星海既然遇到了,他自是不會袖手旁觀。
張清川的神魂遨游速度極快,他也不懼諸多靈光,僅僅一炷香時間,他便已趕至戰斗現場。
當張清川的神魂來到對應區域時,便見到四艘形態各異的戰船,正在圍攻一艘五階玄龜樓船,那四艘戰船中,一艘乃是五階的血海戰船,這乃是逆天盟中血海仙宗的標志性戰船。
張清川眉頭微皺:“血海仙宗的人?他們竟敢殺到星魁軍巡邏范圍內搞事情?真是不知死活!”
逆天盟在混元星海里有隱秘據點,由于混元星海太過危險混亂,其又隨時可逃入荒血神朝范圍,紫宸仙朝也就不好剿滅逆天盟。
可逆天盟一般也就是在混元星海的無主區域肆虐,截殺來往商船或是殺入一些古老星國為禍一方,像如今這片乙木星域乃是星魁軍巡邏的星域,他們在此行動,便隨時可能遭遇星魁軍的巡邏隊。
因是駐守邊境的強軍,星魁軍的配備比尋常強軍還要高一個檔次,巡邏隊伍只要發現逆天盟的蹤影,將其咬住之后,星魁軍定然會重拳出擊,將這批逆天盟修士絞殺。
或許是忌憚這一點,此次圍攻玄龜樓船及其附屬商船的大戰極為迅猛,逆天盟已摧毀了兩艘四階樓船,船上的修士及凡人,皆遭到了魔道修士的屠戮。
他們還派出大批強者圍攻玄龜樓船,這五階樓船防護力雖強,可也已岌岌可危,只見樓船上一尊元嬰期修士催動法寶,一對日月寶輪正在猛攻向血海戰船上的魔道修士。
可血海戰船上陡然鼓起無邊血海,無數血尸從中撲出,便是瘋狂撞擊、撕咬在玄龜樓船的靈光護罩上,種種沖擊,讓玄龜樓船更為危險。
催動一對日月寶輪的元嬰期修士恨聲道:“裘北海,你簡直是喪心病狂,你竟敢殺入我紫宸仙朝的星域來截殺我仙武商行的商船,你就不怕星魁軍的巡邏隊殺過來將你們留在此地!?”
血海戰船上,那張開后便可召喚一片血海的風帆尖端,正矗立著一道身穿血袍的身影,他負手而立,靜靜看向玄龜樓船的方向。
“姜破虛,你們仙武商行從天妖皇朝撿了漏,淘到了好東西,便想如此帶回紫宸仙朝?未免想得太過簡單了。”
“我勸你乖乖將東西交出來,否則你們這支商隊將雞犬不留,全都化為我血魂幡中的血魂!”
裘北海冷聲說著,手中動作絲毫不停,他催動血海戰船所煉化的諸多血魂及血尸,不斷對玄龜樓船發起沖擊。
還有其他魔修截殺了修士及凡人后,便當場將其煉化為一道道血影,最終煉化出更多血魂,加入了圍攻玄龜樓船的行列,誓要將其摧毀!
仙武商行身為紫宸仙朝排名前十的商行,其護衛力量倒也不弱,除了姜破虛這位元嬰后期的大修士之外,這艘五階玄龜戰船上還有三位元嬰期強者。
只是血海仙宗那邊派出的強者更多,足有六位元嬰期外加上多艘戰船,特別是這艘血海戰船,殺傷力極為強悍,鋪開血海之后,可逐步瓦解玄龜樓船的防御,等其周身的護陣被攻破,那整艘玄龜樓船皆要被屠戮殆盡。
姜破虛一邊與裘北海斗法,一邊眉頭緊皺:“血海仙宗竟能悄然潛入的我仙朝掌控的范圍,他們應該是知曉了此次我們的航行路線。”
“當初在天妖皇朝時,與我搶那顆玉卵的神秘人,應當就是裘北海了,他費盡心思來截殺我等,難道是這玉卵比我想象的價值更高?”
“早知如此,便該提前聯系星魁軍,讓他們派人護送我等回到仙朝屬地的…”
姜破虛暗暗后悔,他此前在天妖皇朝雇傭了一批妖族強者,他們一路將仙武商行的商船護送到了紫宸仙朝的星域范圍。
因對方未辦理過關的身份文牒,姜破虛便請他們回天妖皇朝了,可未曾想竟有逆天盟的強者特意埋伏在紫宸仙朝境內,這看似更安全的地帶,卻成了逆天盟玩燈下黑的最佳時機,姜破虛如今能做的,便是盡量拖延時間。
裘北海自也知曉姜破虛及仙武商行的打算,他冷冷一笑:“姜破虛,你還想拖延時間,未免想得太美,血海大陣已成,是時候將你們一網打盡了!”
裘北海在身前插下一桿血魂藩,其便催動無邊血海再度撲向玄龜樓船,這回諸多血魂、血尸也是悍不畏死,竟不斷貼住玄龜樓船發動自爆。
隨著一聲聲轟鳴聲響起,玄龜樓船的護罩明暗不定,其受到了極大沖擊,已是搖搖欲墜,姜破虛看向身旁一名元嬰期修士:“師妹,若是玄龜樓船被攻破,那你便攜那枚玉扳指徑直離去。”
“你只要遇到星魁軍巡邏隊,便是安全無虞了,此次我們損失了一艘玄龜樓船的貨物,已是極大虧損,那血海仙宗要的東西,便千萬不能落在他們手中。”
在姜破虛身旁的,是一位身穿紫袍的美貌婦人,她身材婀娜豐腴,也是元嬰期修為,其乃是仙武商行的真武供奉,專程負責護送貨船。
其正好與姜破虛師出同門,這等情況下,姜破虛自是更信任自家師妹,名為裴芳菲的少婦面露擔憂:“師兄,你…”
姜破虛揮揮手:“不用擔心我,即便裘北海要殺我,也不是那般容易,我們日后自有相救之時。”
裴芳菲微微點頭,她正欲趁玄龜樓船撐起護陣時悄然逃離,卻見聲勢浩大的血海大陣陡然像是被一物撕碎,本已合圍了玄龜樓船的無邊血海,竟是被一舉蕩平了一角!
只見一輪宛如大日的輪印釋放出無盡仙光,其瞬間凈化了一切污穢,自也包含了諸多血海中的血魂及血尸。
它們像是見到了最為懼怕的力量,其所過之處,一切陰晦皆被蕩平,這大日輪印的威力,竟比玄龜樓船轟出的諸多神雷還要恐怖!
這突然掃過無邊血海的大日輪印,也是讓穩操勝券的裘北海臉色大變,他猛然看向一處:“哪里來的小子,好大的膽,竟敢插手我逆天盟的事情!你想被滿門屠盡么!?”
此時已有一道身影在無邊血海上空浮現,他身穿藏青飛星袍,頭戴青玉凌霄冠,過于年輕的臉龐卻極具威嚴,此人正負手而立看向裘北海:“逆天盟近些年愈發放肆,竟敢對我朝天官口出狂言!”
“今日不把你們這批魔道宵小屠盡,那本官便是白來了!”
來人自是張清川,他比虛空戰船更早到戰場,眼看著仙武商行的玄龜樓船岌岌可危,他也顧不得其他,便果斷出手轟破這無邊血海。
不過血海大陣自有其厲害之處,張清川的大日輪印威力絕倫,更是極為克制隱晦之物,可他僅是凈化了血海大陣中的一部分血魂、血尸,更多血魂從裘北海的血魂幡中飛出,讓血海大陣始終不曾被徹底洞開。
見到張清川身上的官袍及官帽,裘北海臉色微變:“紫宸仙朝的七品天官?不是星魁軍的人,你又是哪里冒出來的!”
裘北海本來看到張清川的官袍,還以為是星魁軍的副都軍使帶人殺到了,可看清張清川并非穿著星魁軍的軍服,且其明顯是孤身前來,便是露出冷笑。
“你這天官不在屬地里養尊處優,竟獨自跑到混元星海來,這等危險之地,可不是你能涉足的地方,我對你毫無興趣,現在讓開,我自會當你不存在。”
裘北海也忌憚于張清川的身份,截殺一支商隊和截殺一位七品天官,這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若是他今日截殺了一位七品天官,那木魁星上的星魁軍怕是會徹底瘋狂,其完全有可能傾巢而出,即便殺入混元星海深處,也會將他這一行人擒拿歸案不可。
裘北海是來搶東西的,不是來搏命的,自是對圍殺張清川無甚興趣,可就在這時,他身后一名元嬰期魔修卻道:“師兄,這人乃是荒砂界的鎮域使張清川!他在盟中的懸賞刺殺榜單上價值八千枚中品靈石。”
此話一出,裘北海陡然回身,逆天盟乃是諸多魔道宗門或是方外宗門聯合建立的聯盟,他們雖身處各個區域,卻又有清晰的勾連。
因逆天盟中有不少要錢不要命的魔修,這便使得一些勢力會在逆天盟出錢懸賞獵殺目標,逆天盟內,便也有大批擅長刺殺的殺手,他們被統稱為幽冥殺手,其中最出名的皆是來自于幽冥魔宗、尸魁仙宗等宗門。
逆天盟中其他宗門的弟子,往往也不介意兼職當個幽冥殺手,裘北海便也干過不少此類活計。
在幽冥殺手內部,便有一張懸賞刺殺榜單,能上榜的,皆是位高權重、實力強悍的目標,其身價最低也是一千枚中品靈石,也就是一萬枚下品靈石。
眼前的張清川,竟價值八千枚中品靈石,也不知是哪個勢力開出的懸賞,這身價都堪比諸多六品天官了!
裘北海看向張清川的目光便發生了些許變化,如此多的中品靈石,對他這等元嬰期巔峰的修士來說也是價值連城,而他也看得清楚,張清川也才金丹中期,若是他全力撲殺,完全有可能在星魁軍趕到之前將人滅掉。
張清川也聽到了遠處兩人的交談聲,他以神魂震動,發出了長笑:“本官的身價才值八千中品靈石?”
“既然如此,那今日本官便把身價抬高一些!給我滅!”
張清川尚覺大日輪印威力不足,便是四印齊現,裹挾著乾坤隕仙碑拍出了一道乾坤真印,這四印合一的印法,可謂是威震天地。
那無邊血海被瞬間掃出一片空白,恐怖的神魂力量,讓裘北海臉色微變:“這真是金丹期能擁有的力量!?這情報怕是有誤吧!”
裘北海已是舞動血魂藩,讓無數血云沖刷乾坤真印,雙方當即轟出無窮靈力,打得天翻地覆。
姜破虛本已準備破釜沉舟和裘北海拼命,見到這一幕,他臉色一喜:“竟是朝廷的七品天官!這下我們有救了!快出手協助大人!我們只需拖延時間即可!”
姜破虛立即改變策略,他讓玄龜樓船向張清川的方向靠攏,準備將張清川接到玄龜樓船上,這便等同于多了一位元嬰期戰力,到時候便可支撐更長時間。
也就在這時,裘北海猛然發出陣陣狂笑:“本來我的手段是不打算用在你們身上的,不過如今又有一條大魚,那我便不客氣了!千煞血魂!給我滅了他!”
裘北海抓出血魂幡中的主魂,一只元嬰期的千煞血魂飛撲而出,便是殺向張清川,多出一尊元嬰期戰力,對付這金丹期的七品天官,應當都是占據優勢的,再有他出手…
可裘北海剛剛冒出這一想法,卻見張清川頭頂也升起一桿萬魂血幡,其伸手一招,也有一只元嬰期的千煞血魂飛出,直撲向裘北海的血魂。
兩者境界差不多,便是如此對撞在一起,形成了極具沖擊力的場景,兩只元嬰期千煞血魂互相對攻,但凡是有其他血魂靠近兩者,便是被一舉撕碎、吞噬。
裘北海卻是臉色一變,因為血海大陣中的諸多血魂,一下子就成了兩只千煞血魂的養料!他的血海大陣便被明顯壓制。
姜破虛也是詫異的看向張清川:“這位大人,怎么還有萬魂血幡?他到底是逆天盟的人,還是朝廷天官…”
也不怪姜破虛疑惑,哪有一位朝廷天官,還去修行及祭煉萬魂血幡的,不過兩者是真的戰作一團,且張清川不斷動用天道清氣,姜破虛便知曉張清川肯定是真正的天官。
在張清川動用千煞血魂之后,裘北海表情難看,他憤而動用更多手段,只見無邊血海陡然掀起更大風浪,無數血魂、血尸皆是發出陣陣慘嚎,見到裘北海在醞釀大招,張清川卻是微微一笑:“給我破!”
就在此時,一道道破虛靈光洞穿了這片血海,還有一道血色飛劍破開血海,諸多血魂、血尸沾之即滅,最終這柄飛劍穿透血海戰船,將一名金丹期的魔道修士滅殺!
一道笑聲從而響起:“清川,你速度這么快,讓我差點沒跟上來,這些魔道宵小,可都是戰功,我的精銳營伍番號,就要出自他們之身!”
此時一艘龐大漆黑的戰船已是殺入戰場,虛空戰船身為五階戰船,又有諸多虛空異種輔助,其殺傷力便是極為強大,各類破虛靈光掃蕩戰場,便是讓無邊血海都被蒸發了不少。
這正是西門血穹與虛空戰船一同殺入了戰場,一艘五階戰船及七品天官一同現身,立即改變了占據。
裘北海臉色再變,他見到與血海戰船同為五階的虛空戰船,再看上面的兩營劍修,便是發覺了危險。
此前張清川是孤身殺來,那倒還好對付,如今發覺他有五階戰船傍身,又有同伴及麾下的精銳營伍,裘北海便知要對付此人,難度便是大增!
這讓裘北海有些騎虎難下,他明明已將姜破虛逼入絕境,只需攻破玄龜樓船的護陣,便可將其一舉滅殺。
如今卻只能止步,此前付出的諸多代價,那便皆白費了!
就在裘北海猶豫之際,剛才出言提醒他的一位元嬰期魔修陡然開口:“裘師兄,星魁軍的巡邏隊趕過來了!我們趕緊撤,否則就來不及了!”
這讓裘北海再也不猶豫,他果斷下令:“立即撤!此次的仇,我們記下來了!張清川,你便等著,你的荒砂域遲早要被我們踏平!”
裘北海放下一句狠話,便準備撤離,在極遠處,便可見到正有一支戰船艦隊向此地駛來,那正是星魁軍的巡邏隊,其配置必定會有一艘五階戰船外加上諸多軍士。
若是跑慢半步,他這支隊伍便要在此付出慘重代價了!
姜破虛見此情形,也是臉色大喜:“多謝大人!星魁軍的巡邏隊趕來,我們便安全了!”
張清川卻在兩人開口后陡然笑了起來:“剛才本官已說過了,你們敢來我紫宸仙朝的地盤撒野,便要將你們屠盡!”
“如今這等情形,你們還想逃?簡直是癡人做夢!給我封鎖虛空,不讓他們有遁逃的機會!”
張清川話音剛落,虛空戰船已是迅速操控虛空,將之全數封鎖,在裘北海臉色大變之下,整片區域的虛空皆被鎖死,血海戰船短時間內便無法借助遁光穿梭虛空了。
其還欲徑直航行逃走之時,卻有一座仙宮攔住了去路,其帶著無窮威勢狠狠砸下,竟砸得血海戰船猛的一沉,護陣竟差點被一舉洞穿!
“想逃?要先問問我的戰船答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