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木瓜只有種子,洋紫荊只有皮,這棵…是你要的馬錢子樹,還有這棵都是叫什么門特的曼陀羅。”
“這些植株雖然小,但是和你說的樣子一模一樣,我找專業人士看過了,人家都說沒問題。”
黃胖子在地下室外一一向李偵介紹了那些他運來的植物。
大致介紹完后,他有點擔心地警告道:“這些不少東西都是有劇毒的,就像這個馬錢子樹,聽說上下都是劇毒,還有這個曼陀羅,多嗅幾下都有可能產生幻覺。”
“我也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你一定要小心點,我可不想等哪天過來看你的時候,發現你尸體都臭了。”
李偵笑著搖了搖頭:“放心,我還不想死。”
不得不說,黃胖子這個宅男的辦事能力其實很強,總是能把事情做得讓人滿意,在那么短時間的時間內就把他想要的東西都找來了,為他省了很多時間。
這里面不少東西都很難找。
比如他要找的這種曼陀羅,據說就只有南洋有。
當時提拉帕便讓他去南洋走一趟。
黃胖子指了指塞在后車廂內的幾個盒子:“鱷魚牙我給你找到了,蟒蛇牙也沒問題,虎牙我不敢去碰,萬一被關個幾年就完蛋了,我給你買來了猞猁牙。”
“都貼好標簽放在里面了,等下你自己看看有沒有問題,我是第一次接觸這些東西,被騙我也發現不了。”
李偵和黃胖子兩人一起把皮卡車上的東西卸到了地下室門口。
今天是陰天,出門活動的李偵沒有感到多難受。
卸完那些東西后,黃胖子左右打量了幾眼李偵的脖子,擔心道:“你今天的狀態比前幾天好多了,但是你身上這是怎么回事?看著有點嚇人,要不去醫院看看?”
李偵隨口道:“可能是過敏了,有些癢,就長了這些水泡,現在已經好多了。”
“看著不像是好多了。”黃胖子抓了抓腦袋,“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以前呢你有一段時間在忙生意,我們也是幾天才一起吃個飯,但我還是知道你在做什么,現在…你越來越神秘了。”
說著,他又笑了起來:“不管怎么樣,你能有事在忙總是一件好事,就怕你一天什么都不做,就在那胡思亂想。”
李偵跟著笑了笑。
黃胖子拉開了車門,忽然想起什么,又對李偵說道:“剛才我在路上聽我爸說,那個黃嘉榮的心痛病的頻率降低了很多,今天一整天都沒怎么痛,據說是那個李大師給治好的。”
李偵點頭道:“看來那個李大師是有本事的真大師。”
“是啊是啊。”黃胖子連連點頭,“那位李大師上次來的時候,本來就把那小子的病給治得差不多了,但是那小子不聽大師的話,讓他不要做什么,他偏要做。”
“結果病又犯了,只好又把李大師找來,李大師說問題很重,把我大伯全家都罵了一遍,讓他們看好那小子。”
“這次他沒膽子,也沒機會瞎搞,那病馬上就好了,你說神不神?”
李偵點頭:“確實神。”
他自然知道那人的“心痛病”的好轉和李向文沒有關系。
埋在地下的檸檬肯定會腐爛。
只要檸檬腐爛到一定程度,那降頭自然也就解除了。
黃胖子湊近李偵,低聲道:“那個李大師給那小子治病的過程沒有傷到你吧?我聽說下咒什么的,要是被人破了,都會有反噬?”
李偵搖了搖頭:“沒有影響到我。
“那就好,那就好。”黃胖子拍了拍胸口,“早知道這種事情那么兇險,就不該讓你咒那小子。”
“我在路上找我爸要了李大師的號碼,當時就想,要是李大師找到了你這里,我得和他好好說一說事情的緣由。”
李偵笑而不語。
黃胖子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忽然嘆了口氣,無奈地對李偵說道:“我爸媽給我介紹了個姑娘,又在催了,我得去看看。”
急匆匆地爬上車后,他遲疑著對李偵說道:“從你家那邊傳出了一些有點奇怪的消息,昨天我出去和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聽到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偵示意黃胖子說下去。
黃胖子說道:“有人說你從你家公司那邊拿了不少錢,現在表面上把自己關在這邊等死,其實是向某個研究所投資了大筆的錢,用來研究某個治療癌癥的項目。”
李偵失笑道:“都以為我要死了,就開始惦記我的遺產了?”
這話是怎么傳出來的李偵不知道,但是為什么傳出來他一聽就明白。
“現在不都是這樣嗎?”黃胖子感嘆道,“有些人爸媽都還沒死,就把爸媽賺的錢當做自己的遺產,早早計劃該怎么花了。”
“算了,不多說了,你自己心里有數就好,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免得他們找上門對你說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時候影響你的心情。”
等黃胖子開著車走后,李偵讓小鬼和麻將鬼一起干活,把地上的東西都搬進了地下室。
回到棺材邊,李偵在幾個小碗之間坐下。
小碗中所裝的是新鮮的雞血和結塊的人血的混合物,在小碗旁是符紙燃燒后掉下的灰燼。
這是李偵經過幾次嘗試后,得到的最佳的法陣配置,既能讓他獲取少量的陽氣,又不會讓他過于痛苦。
從昨晚開始,他就一直坐在這符陣之中,因此臉色好看了一點。
這也是剛才黃胖子說他狀態好點了的緣故。
修行巫術自然是狀態越佳就越好。
要是他身上的邪氣遮都遮不住的話,一旦那個達瑪蘇錄邪神的意志降臨,肯定會感知到其它邪魔氣息,這樣在一開始就可能出現問題。
李偵看著小書上所寫的內容,一一地把眼前的東西都檢查了一遍。
東西應該都沒有錯。
按照書上所記載,李偵先從那顆只到他大腿高的曼陀羅上摘下了兩片葉片。
這種植物致幻性非常強,據說是巫術常用的東西。
把所有東西都處理好后,李偵最后把黃胖子找來的牙齒各取一顆在磨刀石上磨成粉末。
按照書上所說的配比,李偵小心地把所有要用到的東西都扔進了一個玻璃罐里面,用木頭杵碎某些葉片后,在里面加上了一些清水和雞血。
他把罐子拿在手上晃了晃,里面的東西就變成了綠色和殷紅混合的奇怪東西。
放在鼻前聞了聞,能聞到血腥味,也能聞到植物的苦味,沒有太過刺鼻的氣味。
能喝嗎?
李偵抓來一只雞,按照體重的比例,他給雞喂了三滴混合液下去。
看著雞把液體艱難地吞下去后,他放開了那只雞。
那只雞晃了晃腦袋,把殘留在嘴里的液體抖了出去,向前走了幾步,腳步就變得歪歪扭扭起來,像是喝醉了酒一樣。
忽然間,它似乎是看見了什么幻象,驚叫一聲,向一側墻上飛奔而去,直挺挺地撞在了墻上。
雖然看起來有點慘,但這雞確實沒死。
這就成了?
難道我還有配藥天賦?
李偵詫異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玻璃瓶。
他找來第二只雞,又給這只雞喂了三滴,結果這雞落地后蹦跶兩下就死了。
這讓李偵有點驚訝。
是體質不同?
一直到天快黑時,他配了三四瓶藥劑出來。
外面的那些雞死的死,瘋的瘋,最終只剩下了一只活著。
李偵認為可能以后還會用到雞血,所以才把最后一只雞給留了下來。
從三瓶藥劑里面,李偵選了一瓶對雞的致死率最低的藥劑。
拉上窗簾,他在窗戶破損的那間房子設置好了法壇,供奉的邪神用他從提拉帕那里取來的那個邪神。
這個邪神像只有一個頭顱,猙獰的臉上大部分是黑色的,只有嘴唇一圈,與吐在外面的舌頭是紅色的。
布置好法壇后,李偵在法壇周圍以血液畫上一個個古老而原始的符文。
這符文比爪哇文之類的都好懂,夾雜著許多圖畫的變種,三兩筆就畫出了一個個祭品被斬斷雙手、斬斷雙臂,斬斷頭顱的場面。
這種符文比起李偵之前所畫的降頭術符文要古樸血腥得多。
不需要血腥的祭品,只從這符文里面就可以看到這邪神的殘忍與可怕。
符文畫得越多,這屋子的血腥味就越濃郁。
李偵在神像前拜了三次后,把那瓶藥劑供奉在了法壇的神像前。
修行需要在陰氣較重的夜晚開始。
回到地下室,李偵來到了供奉蝠臉邪魔的法壇前。
經過不少時間的努力,赤眼蝙蝠終于把那具雕鸮的尸體吃完,現在正瞇著眼趴趴在邪神像的頭顱上。
赤眼蝙蝠又變大了一圈,雙翅沒有打開,自然耷籠在兩側也和李偵的上身差不多大小。
除此之外,赤眼蝙蝠還發生了一點變化。
如果仔細看的話,能夠看見赤眼蝙蝠的眼中覆蓋有一層薄薄的白色的半透明的薄膜狀的東西。
等這東西消失,赤眼蝙蝠的蛻變應該就徹底完成了…
李偵在法壇前盤腿坐下。
到了天色徹底黑下來時,李偵忽然被一聲“吱吱”的叫聲喚醒。
他一睜開眼,便看到了赤眼蝙蝠那雙赤紅色的雙眼正在盯著他。
在赤眼蝙蝠的眼中多了一顆詭異的黑點。
那黑點在赤眼蝙蝠的眼珠內不斷地轉動,就像是一個活物一樣。
一種難言的壓抑氣息從赤眼蝙蝠的身上向四周不斷地蔓延。
地下室中所有鬼物都陷入了沉寂,就連最好動的鬼胎都不知道躲在了哪里,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李偵向赤眼蝙蝠伸出了手。
眼中的黑點轉動了一下,赤眼蝙蝠沒有動彈。
片刻之后,它忽然揮動翅膀撲到了李偵的手臂上。
那種壓抑感頓時消失不見。
李偵又感受到了赤眼蝙蝠的親近。
他閉上雙眼感受了一會兒,再睜開眼時,雙眼里有點驚喜。
徹底完成第二次蛻變之后,赤眼蝙蝠又出現了一個新的能力——它可以用吞噬的鬼物替死。
赤眼蝙蝠已經控制了那個紅衣小鬼做傀儡,要是面臨死劫,那么赤眼蝙蝠可以讓那個紅衣小鬼替死。
這是相當實用的能力。
經歷過多次任務世界后,李偵已經明白,他能夠獲得的獎勵都是他拿到手的東西。
也就是說,當初他根本就沒有殺死赤眼蝙蝠。
但是李偵一直不清楚,在那種情況下,赤眼蝙蝠需要付出什么代價,才能再現。
或者赤眼蝙蝠能夠再現,完全是帶他進出任務世界的符文原因?
李偵不能確定這點。
但是他知道,以赤眼蝙蝠那時的狀態,不可能做到被打死了就直接復生。
而現在赤眼蝙蝠就能做到,在遇到危機時,付出極小的代價來避免自己的死亡。
有了這種能力,除非遇到某些不可抗拒的存在,否則在吞噬的鬼物沒有死完前,赤眼蝙蝠不會真的死去。
赤眼蝙蝠在李偵的手臂上蹭了蹭,又抬起頭看向李偵。
李偵感受到了赤眼蝙蝠興奮的意志,讓它飛出了地下室。
讓赤眼蝙蝠出去轉轉也好,正好可以對周圍地區進行巡視,以免再發生那種有邪道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煉尸的事情。
等赤眼蝙蝠一走,地下室中的鬼物又活躍起來。
小鬼騎充氣小馬的聲音響起。
然后是鬼胎的怪叫聲傳了過來。
可以開始了…
吩咐小鬼做好屋子周邊的警戒工作后,李偵來到了新設的法壇前。
在法壇前坐下,調整好狀態后,李偵有些忐忑地拿起了自己配置好的藥劑。
按照提拉帕的說法,每個人的資質都不一樣,有人需要幾天就能完成獻祭前的修行,有人可能需要幾周才能完成第一步的準備。
李偵自認自己在邪道上的資質不差,否則他在降頭術一道上也不會修行得那么順暢。
他自己估計在這一步應該用不了多少時間…
打開瓶蓋,李偵直接喝了一口藥劑。
難以形容的苦味直沖味蕾,讓李偵差點直接把喝下的東西吐出來。
強忍生理上的反胃,他直接把藥劑咽了下去。
從腹部立即傳出了淡淡的灼燒感。
即使痛覺消減了許多倍,李偵也感覺到了一種令人發冷的痛感。
說是痛感不大準確。
就像是一個人完全沒有痛感,他也無法忍受有人用刀子一點點地切割他身上的肉的那種殘忍感。
李偵現在的感覺就是這樣。
好像那藥擠在他的腹部生出了反應,正在一點點地腐蝕他的內臟。
失敗了?
李偵心中生出了一點恐慌。
但這恐慌立即就被他壓了下去。
即使真的失敗了,就算舍棄肉身,他一時也不會死。
李偵已經做好了面對最差結果的心理準備。
但是讓他感到驚訝的是,腹部的不適感竟在一點點地消失。
頭重腳輕的感覺傳來,李偵感覺自己對身體的知覺正在消失。
藥劑起作用了…
他勉強拿起法壇上的罐子,把里面的藥劑從自己的頭頂緩緩倒下。
晦澀、詭異的咒語聲從他的嘴里發出。
李偵不知道那個玻璃罐子是什么時候掉落在地上的。
玻璃罐子破碎的清脆的聲響傳入李偵耳中時,他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罐子掉了。
那聲音就像是一個信號,徹底地改變了李偵的五感。
他看到的一切都變成了扭曲的線條,聽到的聲音也變成了尖銳的聲波。
他甚至連自己是否在誦咒都無法確定,只能確定自己的嘴在動。
但是發出了什么聲音,他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一種難以描述的迷狂占據了李偵的意識。
地上那些符咒像是活了過來,變成了一個個血腥又殘忍的獻祭場面。
李偵的意識逐漸被血腥與對殺戮的迷狂所淹沒,一個疑惑在他心中閃過——
提拉帕說要進行很多次儀式和冥想才會達到這種境界,怎么他第一次就達到了?
難道他真的那么受邪魔的歡迎?
李偵沒有答案。
清醒的意識逐漸陷入黑暗。
“吱吱”的怪叫傳入耳中,逐漸喚醒了李偵的意識。
他猛地從地上坐起。
就像是進行了一次深度睡眠一樣,五官已經恢復了感知,但是意識卻還沒有蘇醒到能夠處理信息的狀態。
李偵以純靜觀的狀態看清了自己身邊的環境。
窗簾被風吹得不斷飄蕩。
赤眼蝙蝠掛在窗簾頂部,雙眼一直盯著李偵。
那個法壇已經倒在了地上,各種祭品滾了滿地。
地上用鮮血所畫的那些符文大多都糊成了一團黏糊糊的血跡。
這里沒有別人。
那屋子里的狀況肯定是李偵自己造成的。
許久之后,李偵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的意識開始處理眼前所見到的信息。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距離李偵喝下那藥劑已經過去了一天多時間。
李偵抬起手臂,看了看上面閃爍的符文。
從符文上傳遞而來的信息告訴他,再有五六個小時,他就將被帶進任務世界。
還好及時蘇醒了過來,否則肯定又會像那次一樣,在昏睡中被帶進任務世界…
任務要是來得再晚點,李偵就可以從容地多進行幾次儀式,為后續血肉獻祭做好準備。
現在既然任務已經來了,他就只能加快儀式的進程。
要是錯過了這一次,想要入門巫術,肯定又要多等一段時間。
李偵扭頭,看向自己左臂上的皮膚。
在他的皮膚上出現了一條條像是某種東西壓在皮膚上造成的紅印。
這些紅印斷斷續續的,沒有一條是連貫的,勉強可以看清是李偵之前在房間內所畫的那些符咒。
按照提帕拉所說,無論是剛才見到的那種符咒活化的畫面,還是現在出現這種紅痕至少都需要“修行”三天以上才會出現。
可是李偵只喝下藥劑,“修行”了一次就出現了這些東西…
看來我真的適合走邪路…
感嘆一聲,李偵快速起身,向房間外走去。
赤眼蝙蝠飛到了李偵的肩上。
它現在的身形過于龐大,在李偵的肩膀上蹲不住,直接變成了掛在李偵肩膀一側的模樣。
來到地下室,李偵迅速地配置了好了一瓶藥劑。
回到房間,他再次畫好了那些符咒。
據提拉帕說,第一次修行喝下那種藥劑會昏迷一段時間。
后續在身體產生了適應性的情況下,就不會那么危險,也不會再失去意識太久。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李偵還是把需要帶走的東西,包括吸血僵尸和鬼胎,都帶到了這間房間內。
在眾多鬼物的圍觀下,李偵喝下了第二瓶藥劑。
相同的灼燒感在他的腹部出現,但是沒有之前那么強烈。
地上的符咒卻比之前更為的活躍…
五個多小時后,腦袋有些暈眩的李偵突兀地出現在一條陰森的小路上,低頭發出一陣干嘔。
他抬頭向四周看去,所看到的一切都自動扭曲成了他所畫的那種扭曲的符文。
強烈的頭重腳輕感令他無法站穩,只好扶住旁邊的吸血僵尸。
腦子里一直在嗡嗡作響,腹部也在蠕動個不停,聽到的一切聲音都變成了尖銳的噪音…
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向李偵的意識傳來了不適感。
緩了片刻,李偵才感受自己好受了一點。
要是按照那書上所寫的時間和用量去服用藥劑修行,肯定不會出現那么強的反應。
只是李偵在發現那些藥劑對自己的作用大為降低后,就把本應是后面幾天…幾周的藥劑一起服用了,才導致他變成了這個樣子。
承受的代價雖然大,但是李偵的收獲也不小。
在他的皮膚上的紅印已經構成了一個個相對完整的符咒,為他增添了幾分邪異。
到了現在應該可以嘗試以獻祭承接邪魔的意志…
雖然身體不佳,但是李偵卻感覺自己的意識極為清醒,甚至比平時還要活躍很多倍。
這種活躍總是驅使著他去做點什么。
李偵緩緩站直身體。
吸血僵尸靜立不動。
“你剛才好嚇人…”
從吸血僵尸后面探出頭的小鬼一看到李偵的目光就被嚇得躲到了吸血僵尸后面。
連掛在吸血僵尸胸口的鬼胎也被嚇得縮回了吸血僵尸的衣服里,似乎是被之前的李偵給嚇的不輕。
“我做了什么?”李偵的聲音有點沙啞。
小鬼探出腦袋:“你連自己都打,還想抓我們,那個鬼胎都被你咬了一口…真嚇人!”
難怪自己的胸口有點痛…
李偵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咬鬼胎的事情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不過嘴里確實有怪味。
那種藥劑只適合在獨自一人的時候喝…
咬鬼抓鬼,打自己都不是什么嚴重的事情,就是丟人。
李偵咂了咂嘴,皺眉向四周看去。
現在的時間是夜晚。
四處不斷地傳來蟲鳴聲。
在小路的兩側各自掛著一排彩色的小燈籠。
這環境非常陌生,李偵一時不確定自己來的是不是港島。
他正要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臂,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頭發花白,留著白須,穿著白色練功服的老頭驚慌地向這邊跑來。
夜晚、彩色小燈籠、驚慌失措的老頭,以及這陰森恐怖的氛圍…
李偵越看越感覺眼熟。
極度活躍的意識瞬間就調出了他需要的記憶,讓他匹配到了與這一幕對應的電影。
這里是《魔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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