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伊恩的孩子長大了
完美毀滅日死了。
伊恩也一樣。
或許他真的屬于是死的透透的了，畢竟作為終極職業的超強技能，萬物同歸屬于輝燼之主燃燒自身發動的能力。
發動此技者需同時將自身與目標共同錨定為“應被終結之物”，唯有承認自身亦為終焉對象才能啟動凌駕于一切法則之上的“終結權能”。
一旦發動，不可中斷、不可逆轉、不可被記錄。即便是發動者自身的意識，也會在生效瞬間徹底瓦解，不留一絲執念或回響。宇宙本身會本能地“遺忘”此事件的發生，仿佛一切從未偏離正軌——這既是保護機制，也是終極孤獨。
同樣，也是寫進技能描述當中的效果，一般人卡不了這種技能的bug。
“轟隆隆！轟隆隆！”
這是物體穿過大氣層在臭氧當中燃燒的動靜。
兩具失去生息的軀體，當然不會被焚燒，他們只是在身上那些多余雜質的燃燒中，如同隕石般砸落在地面。
宛如小行星撞擊地球。
“嘭！”
“嘭！”
尸體留下兩個觸目驚心的巨坑，揚起的塵埃如同小型蘑菇云。
“都在同一時間死了嗎？那個怪人做了什么？”被伊恩事先扔到安全區域的超人克拉克·肯特第一時間沖破大氣層趕到現場。
然而，他看到的景象卻讓他眉頭緊鎖——蝙蝠俠布魯斯·韋恩，竟然比他更早一步抵達，此刻正半蹲在伊恩所在的坑底，用一個特制的低溫容器，小心翼翼地收集著伊恩身上那暗金色，仿佛還在微微蠕動的血液。
“蝙蝠俠！你在做什么？”超人降落在一旁，聲音帶著警惕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他無法不聯想到萊克斯·盧瑟的所作所為，擔心蝙蝠俠也會被這種未知而強大的力量所誘惑，走上制造生物兵器的歧途。
“閉嘴！”
聽到超人的質問，蝙蝠俠頭也不抬，動作甚至更加迅速，語氣帶著壓抑的煩躁和一種近乎偏執的急切，罵罵咧咧地回應：“問我做什么？我當然是自救！你以為我想碰這鬼東西嗎？！我腦子里現在全是那些該死的、荒誕的念頭！”
“這個家伙造成的影響像是病毒一樣在侵蝕我的思維！我需要對抗那種污染的抗體！他的血可能是目前唯一的線索！”
蝙蝠俠的這個想法倒也算和合理，畢竟用污染源頭的血液制造抗體血清，算得上是一種非常科學的做法。
“結束了嗎？”
就在這時，神奇女俠戴安娜和閃電俠巴里·艾倫也先后趕到。
戴安娜看著被蝙蝠俠采集到試管中、即便離開了伊恩身體依舊在微微起伏、仿佛擁有獨立生命般活躍的暗金色血液。
她忍不住感到一陣寒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血…怎么還在動？難道是它具備單獨的生命和活性嗎？”
想到這里，戴安娜只感覺背脊發涼。
蝙蝠俠終于完成了采集，將試管密封好，冷冷地瞥了戴安娜一眼：“作為神族，你見識應該比我們凡人廣博的多才對。”
“這家伙死后血液還在動，在我看來并沒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那些古老的、不符合常理的所謂‘神祇’，即便隕落，其殘骸依舊會保有某種活性，甚至帶來詛咒，這個家伙的情況完全符合我對于‘邪神’這類存在的刻板印象。”
他將伊恩直接定性為了“邪神”。
“可我覺得他不像是邪神…”超人回想起與伊恩接觸的短暫經歷，雖然過程荒誕離奇，充滿了無法理解的舉動。
但最終結果卻屬于英勇就義。
“他終究救下了我的母親，也阻止了盧瑟的陰謀，甚至…算是解決了那個叫毀滅日的怪物。從結果來看，他救了我們所有人，不是嗎？”克拉克試圖從結果出發，為伊恩的行為尋找一個合理的解釋。
或許這個生物只是一個行為模式奇特、但本質不壞的“幼年體高等生命”。
“呵呵，物以類聚，大概說的就是你和他。”蝙蝠俠站起身，黑色的披風在塵埃中拂動，他的聲音依舊冰冷，帶著一種基于現實影響的冷酷判斷：“別忘了，他同樣也炸了月球，徹底破壞了地球周邊維持了億萬年的星際力學平衡。”
“月球爆炸引發的潮汐紊亂、氣候劇變、地軸偏移、碎片撞擊風險…這些后果，足以讓人類文明面臨數百年甚至數千年的艱難掙扎！”
“甚至可能直接導致物種大滅絕！結果？他造成的結果，同樣是災難性的結果！”蝙蝠俠看待問題的方式與超人截然不同。
是從造成的影響來進行主觀層面上的認定。
在他眼中，超人和伊恩本質上都是一樣的——擁有足以輕易顛覆現有秩序和規則的力量，而這種力量本身就是一種巨大的不確定性威脅，無論其擁有者的主觀意愿是善是惡。這也正是他之前認為“地球不需要超人”的核心原因。
鮮少有人知道。
這個宇宙的蝙蝠俠在此時，其實還并沒有那么堅持不殺原則，也非常偏激，是在經歷了與超人一起打敗毀滅日目睹超人犧牲后才漸漸醒悟。
如今超人沒有犧牲。
年輕的蝙蝠俠自然還沒有領悟自己未來的基本準則和看待其他超級英雄的方式。
“你…看待問題，一直都是這么極端的嗎？”超人敏銳地感受到了蝙蝠俠話語中那不加掩飾的態度，是一種對強大力量本身的警惕與排斥，他當然知道對方不只是在說那個三頭怪物，也在指桑罵槐的說自己。
對此，蝙蝠俠也不掩飾，直接嗤笑一聲，面罩下的目光銳利如刀：“極端？卡爾艾爾，你絕不會想要看到真正極端的我。”
超人沒有被他的氣勢嚇倒，反而上前一步，繼續追問，語氣帶著一絲質問：“如果，蝙蝠俠，如果今天沒有這個神秘人出現，或者…如你所愿，我已經被你殺死在那個廢棄的港口。你覺得，單憑你，能阻擋得了盧瑟制造出來的那個怪物嗎？”
“當毀滅日踏平城市，滅絕人類的時候，世界的毀滅，是否也有你固執己見、拒絕潛在盟友的一份‘功勞’？”
“你會為之悔恨嗎？還是說，你會習慣性的甩鍋給其他人？”超人真的很好奇這一點，所以擲地有聲的進行質問。
不得不說，超人和蝙蝠俠確實是dc宇宙互相克制的存在，他的話很扎心，如同重錘，直接就敲在蝙蝠俠的心頭。他沉默了，面罩遮掩了他的表情，但那緊繃的下頜線和微微握緊的拳頭，顯示他內心并非毫無波瀾。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舉起手中那管依舊在微微搏動的暗金色血液，聲音低沉而沙啞：“或許…你說的有一定道理。但是，我依然堅持我的觀點——你所擁有的，這種凌駕于眾生之上的力量本身就是一種原罪。”
“它帶來的恐懼和不確定性，與它帶來的希望一樣多。”事實上，蝙蝠俠如今的偏激，源自于他還未真正戰勝自己內心的恐懼。
眼見兩人之間的氣氛再次劍拔弩張，在這個時間線尚未變得臃腫、依舊保持著亞馬遜戰士矯健與好好身材的戴安娜，立刻上前一步，擋在兩人中間，語氣嚴肅而急切：“夠了！現在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
“當務之急，是處理掉這兩具尸體！”她指了指坑中的伊恩和旁邊另一個坑里完美毀滅日的殘軀，“不管這位三頭六臂的…存在是什么來歷，他和盧瑟制造的那個生物武器，他們的身體組織都蘊含著難以想象的力量和未知的風險。”
“。一旦讓他們殘留的能量污染土地，或者更糟——讓軍方或者其他什么組織獲得了他們的DNA樣本，我想，在座的各位，未來都將有處理不完的巨大麻煩！”作為從二戰時期就活躍至今的超級英雄，戴安娜太了解阿美莉卡某些官方機構，在面對超自然力量時那種近乎瘋狂的研究欲望和道德底線了。
這一點，立刻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認同。
畢竟。
在阿美莉卡。
大家或許在各方面都有分歧，但在看待霉菌和官方的素質方面，無論是黑人白人還是其他人都是意見高度統一。
天知道這種情況會不會有朝一日把所有人團結起來，然后推翻資本主義掌控的一切。當然，至少現在還不會。
“額，或許我有辦法。”
閃電俠巴里·艾倫立刻舉手提議，語氣帶著他特有的熱心腸：“我們可以把這兩具尸體帶去中城的星辰實驗室！我的朋友們——西斯科、凱特琳，還有威爾斯博士，他們都是頂尖的科學家，非常擅長處理這類超自然事件的善后工作，保證安全無污染！”
這也是未來正義聯盟核心成員的第一次非正式聚集，巴里順勢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哦，對了，我叫巴里·艾倫，中心城的閃電俠。”他企圖和超人和蝙蝠俠握手，不過只有超人禮貌的和他握了手。而蝙蝠俠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在他的評估里，危險性不弱于超人的極速者。
這讓閃電俠有些尷尬。
“不必勞煩你和你們那位…‘不太對勁’的科學家了。”蝙蝠俠直接冷硬地拒絕了巴里的提議，他顯然對哈里森·威爾斯有所察覺。
“我能獨立做好處理工作，確保萬無一失。”他的語氣帶著絕對的自信，甚至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豪氣。
“至于軍方…你們可以放心，他們從我手上，拿不走這兩具尸體的任何一根毛發，哪怕是一個細胞！就算是五星上將親自帶著軍隊來，他也得先掂量掂量，他們美軍每年有多少軍餉，是靠著韋恩企業的訂單和我的贊助在發放！”
這是蝙蝠俠第一次在戴安娜和閃電俠面前，如此赤裸裸地展現他作為布魯斯·韋恩的財力與影響力。
效果立竿見影，成功地鎮住了戴安娜和巴里。
他甚至沒有刻意隱藏身份的意思，因為他知道，之前從他自己手里盜走盧瑟罪證的戴安娜，早已清楚他就是布魯斯·韋恩。
閃電俠和神奇女俠都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然而，超人克拉克·肯特卻對此表示了強烈的反對。他上前一步，擋在蝙蝠俠和伊恩的尸體之間，眼神堅定：“我不信任你，布魯斯·韋恩。我不會讓你帶走他們的尸體。”
經歷了剛才的戰斗和蝙蝠俠那番“力量即原罪”的言論，克拉克無法相信蝙蝠俠會妥善處理這兩具蘊含著恐怖力量的遺體，尤其是三頭六臂怪人的尸體。他擔心這又會是另一個“蝙蝠俠式”偏執計劃的開端。
“嗯？你覺得你能夠阻止我嗎？”蝙蝠俠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起來，他緩緩直起身，與超人對峙，聲音冰冷：“別逼我再對你出手，卡爾艾爾。”
說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萬能腰帶中掏出了一塊閃爍著不祥綠光的氪石！果然這家伙早就做好了準備。
“該死！”氪石那特有的輻射瞬間籠罩了超人，克拉克只覺得全身的力量如同潮水般退去，一陣劇烈的虛弱感和惡心感襲來，他悶哼一聲，身不由己地單膝跪倒在地，額頭滲出冷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做好你該做，別來惹我。”蝙蝠俠不再理會失去反抗能力的超人，轉身準備用特制的裹尸袋處理伊恩和完美毀滅日的尸體。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異變再生！
只見坑底，伊恩那具原本毫無生息的“尸體”，其一只攤開的手掌掌心處，皮膚突然裂開一道縫隙！一道細長無比，如同由流動的時光和破碎星辰構成的銀灰色“游龍”，在下一刻間也是猛地從中竄了出來！
那正是伊恩曾經被迫收養，來自漫威宇宙時間盡頭的恐怖存在——可以吞噬萬物、被伊恩戲稱為“宇宙絳蟲”的時間怪物！
由于達克賽德和三宮魔的一些能量被它吞服。
這條絳蟲早就已經比之前進化了一些，它那原本光滑的長條形身體下方，在不久前已經長出了兩條略顯滑稽卻異常迅捷的大長腿。
宇宙絳蟲一出現。
就帶著一種仿佛餓了無數紀元的貪婪氣息。
因此，它直接用它那兩條小短腿支撐著長條身體，在地上跑得飛快，化作一道銀灰色的流光直接沖向正準備打包尸體的蝙蝠俠！
“什么東西？！”
蝙蝠俠反應極快，側身試圖躲避。
但那絳蟲的速度超乎想象，它并非攻擊蝙蝠俠本人，而是如同擁有智慧般，一個靈活的甩尾精準地撞在蝙蝠俠握著氪石的那只手上！
“啪！”
氪石脫手飛出！
緊接著，在蝙蝠俠驚愕的目光中，那條宇宙絳蟲凌空一躍，細長的身體如同繩索般纏繞住那塊氪石，其身體前端裂開一個仿佛能吞噬光線的口器，一口就將那塊對超人而言如同劇毒的氪石吞了下去！
甚至還能聽到它體內傳來細微無比，仿佛咀嚼硬糖般的“嘎嘣”聲。還不算晚，這看著就讓人掉san的大長腿長蟲又頂著猙獰的腦袋，瞄準了完美毀滅日的尸體沖了過去，它前端那恐怖的口器張開到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
這家伙竟然趁著伊恩掉線的時候，硬生生地將完美毀滅日那人類大小的軀體，幾乎三下五除二整個囫圇吞了下去！過程快得驚人，仿佛它吞噬的不是一個強大的終極生命體，而只是一塊稍微大點的點心。
“呀呀呀呀”
吞下完美毀滅日后。
宇宙絳蟲那銀灰色的身體猛地停滯在半空，開始劇烈地發光！光芒越來越盛，仿佛它體內有一個小宇宙正在誕生！
在所有人戒備，難以置信的注視下。
宇宙跳蟲那原本只進化到一半、卡在“長腿蜥蜴”階段的形態，在吞噬了蘊含恐怖能量的完美毀滅日后，仿佛終于湊齊了最后一塊拼圖，打破了某種瓶頸。之前未能完成的“化形”過程，在伊恩本體“掉線”無法干涉的情況下，憑借著吞噬而來的龐大能量和物質基礎，終于得以繼續進行了起來！
一個由宇宙絳蟲吞噬完美毀滅日后進化而成。
未知的人形生命體，即將誕生。
在所有人震驚無比的注視下，那團耀眼的光芒開始收縮、塑形。開始泛起紫色的光影逐漸勾勒出一個窈窕的女性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