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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遷江南大士族于關外,朕這是大恩典

  隨著一箱金燦燦的黃金被抬進來,放在玄色金磚上時,在場的朝臣皆被其光彩奪了目。

  徐本更是張大了嘴。

  連張廷玉這位素來沉靜內斂的,也露出了詫異之色。

  他們都沒有想到真的會有這么多金子出現。

  “回主子,確實實得黃金剛好兩萬兩!”

  弘歷在讓戶部官員當場驗證一遍后,海望就奏明了稱量的數目。

  兩萬兩黃金。

  雖然折銀也就二十萬兩。

  但在純黃金本就稀少的大清,兩萬兩黃金還是不小的數字。

  畢竟,黃金在這個時代屬于有價無市。

  至少,郝玉麟不會那么容易在一年內就湊足兩萬兩黃金來。

  讓他湊足二十萬兩銀子倒是還不難。

  可兩萬兩黃金卻是沒那么容易的。

  所以,這讓朝臣們不得不相信,郝玉麟等很可能從臺灣金瓜石挖到了許多金礦。

  “奴才恭喜主子,此乃天佑我大清也!”

  鄂爾泰這時立刻先表了態。

  “奴才恭喜主子!”

  “臣恭喜陛下!”

  別的朝臣紛紛響應。

  弘歷看著這些朝臣帶著一絲驚訝向自己道賀的樣子,不由得嘴角微揚了一下。

  他對此只能說,開卷答題的確能讓他這個皇帝省很多心力。

  不然,他也會跟歷史上的乾隆一樣,會在前期積極進取時,而面臨很多無奈。

  “朕早就說過,要相信自己的同僚。”

  “他郝玉麟不至于撒這么個不好掩蓋的謊。”

  “傳旨,郝玉麟賞單眼花翎,加一級錄用,臺灣官員皆同加一級錄用。”

  弘歷為此也宣布了犒賞。

  盡管,這臺灣的大金山實際上是他這個皇帝先提出來讓郝玉麟去開采的,但他既然說是臺灣官員所稟,自然也就給予一番賞賜。

  “嗻!”

  “眾卿還有何事要奏?”

  弘歷接下來又讓大臣們奏起別的事來。

  兵部尚書岳鐘琪這時上前奏說:“之前黑龍江將軍博第所奏,羅剎國兵圖里萬與鄂倫春人毆死商人金成禮、牧民達爾虎之事已經查明,圖里萬屬于主謀,本欲為越境行竊,兼掠人畜,而亂我邊境;兵部議后認為,當對羅剎國索其兇,而處以斬刑,方可告誡當地羅剎人!”

  “大清乃天朝上國,天朝上國豈能以一命抵之?”

  “令黑龍江將軍博第傳諭羅剎國當地首領,他以造成當地損失之十倍賠償,同時交出圖萬里;否則,朕就令當地有司,以其殺朕子民之十倍數額而討之,而維護我上國尊嚴!”

  弘歷對此說出了自己的一番決定。

  協辦大學士徐本這時卻出了朝班:“請陛下三思!”

  “因一商民一牧民被毆死,便要其十倍賠償,非上國寬容友鄰之舉,這樣做,會激怒羅剎國,而不利于兩國長寧啊!”

  “朕會怕激怒他羅剎國?”

  “再說,朕沒激怒他羅剎國之前,他羅剎國人有知道和我大清的子民和睦相處嗎?”

  弘歷為此沉聲問起徐本來。

  他最討厭這種不能先為惡的主張,歷史上,羅剎國、倭國可都沒有因為中國不先為惡而不欺負中國的,人家對于先為惡這種事可是不會猶豫的。

  對于弘歷而言,文明只能對內講,對外就應該講叢林法則,而不應該反過來,對自己人講優勝劣汰,對外講文明。

  徐本則雙手緊緊壓著金磚,說:“但請陛下明鑒,常言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大清既是天朝上國,更不當在這小事上爭一時榮辱,而積怨于鄰邦,使后人蒙受不安啊!”

  “如今大清強盛,他羅剎國又無暇東顧,陛下即便這樣做,他羅剎國也只能隱忍;可將來呢?旦有國勢不及羅剎,或者他羅剎國形勢在我大清之上時,今日之怨豈不會成為他羅剎國明日興兵之借口?”

  徐本誠懇地詢問著弘歷。

  “大膽!”

  弘歷突然厲喝一聲,接著就反問徐本:“你的意思是,朕的大清不會一直長治久安,會衰落嗎?!”

  “臣皆是肺腑之言。”

  徐本再次誠懇地回道。

  弘歷則呵呵一笑:“朕看你是沒把自己子民當人。”

  “朕且問你,被殺的漢商金成禮、牧民達爾夫是不是人?”

  “他們是不是?”

  弘歷追問道。

  徐本毫不猶豫地回答說:“自然是人!”

  “你還承認就好,既然承認,那就站在他們的角度好好想想,朕該不該這樣倍加討之。”

  弘歷冷冷說道。

  徐本則鄭重地回答說:“臣站在他們的角度覺得,確實不該!為的就是避免積怨更重!寧屈內子,不罪外人,方為大慧也!”

  徐本的回答,讓在場許多大臣都是一驚。

  連鄂爾泰也忍不住瞪向徐本,意欲呵斥他幾句。

  “朕看你不是迂腐,而是板子沒打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痛!”

  “這是你們這些南方士人經常出現的臭毛病,經常忽視關外同胞的感受!”

  但弘歷這時開了口。

  隨后,弘歷就吩咐說:“衡臣,擬旨!”

  張廷玉這時站了出來。

  “徐本茍安守舊、曲媚事夷,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太上皇時,便多指責其虛偽奸猾、多系私謀;如今看來,果然正確!”

  “但念其宣力多年,才品優長,依舊留原任,望其悔改;只將其全族遷移至廟屯居住,祖墳亦遷。”

  “明告有司,朕非是抄其家,奪其產,只為讓其能夠醒悟,真正做到與邊民同心,能夠感同身受!”

  “所以,其原產,如徐氏在江南之田畝,著李紱在廟屯撥同額官田以賠補,徐氏在江南之房產、店鋪等搬不走的一律折銀由官府賠補,而令其一并帶去廟屯;徐氏之古玩玉器、糧食、棉花、生絲、茶葉、書畫等也由各官府派兵押送!”

  “傳諭各官衙,此非抄家奪產,實乃朕為改造大臣,而遷其族,故其產不得少,墳塋不得亂,少則必究,亂則必懲,相應賢士大夫該有的品級規格都要有。”

  “子弟功名也要保留,學籍遷于廟屯官學,但朕記得廟屯還沒有官學,那就在廟屯設一官學,令李紱暫從其族中選一可為教職之賢達擔任學官。”

  “唯未嫁之女準其盡快完婚,會暫養于夫家,或準將來回嫁南方。”

  弘歷也就下達了給徐氏一族搬個家的旨意。

  徐氏是杭州世代官宦大族,其父是康熙朝的戶部尚書兼翰林院掌院學士徐潮,其弟徐杞任過陜西巡撫,其子徐以烜現任國子監司業。

  如今,弘歷要他全族遷居廟屯,后世臨近庫頁島的廟屯,可以說已經算是發配。

  但弘歷非得說,他這么做不是發配徐家,而是遷其族,還特地強調,不是為了奪其產,別人自然也不好多言是發配。

  徐本自己也不好說是發配,只是肌肉猛烈收縮后,就叩首說:“臣老邁,竟發昏聵之言,致使有此遷族之恩,臣唯有兢兢業業以侍上方能報答萬一,只是老母年邁,懇請陛下恩旨不遷其去廟屯。”

  “朕準你將老夫人留養于京師,待其百年后再扶柩北歸。”

  弘歷為此注視著徐本回道。

  徐本因而含淚叩首:“臣謝陛下恩典,亦請陛下準臣收回適才所言,而對羅剎國以牙還牙,令其不敢南窺為妥!”

  “特別是廟屯一帶,但令嚴兵防守,有夷賊入境偷偷占據者,皆當盡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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