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便是你先前所準備的,去抗衡服從天平魔法的手段么?”
“真是驚人的意志吶.谷彌,你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注視著弟子那被摧殘到不像樣子的軀體,賽麗艾的目光中難掩關切。
良久,嘆氣一聲。
“這種秘法,就不該被傳承下來的。”
幾分鐘前,賽麗艾的家中。
在得到谷彌的許可后,精靈牽起弟子的手,將她給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親手為弟子將外衣褪去,沒了布料的遮攔后,谷彌身上大片大片的肌膚便直接裸露出來。
只是,不同于她這個年齡段的少女們。
皮膚或是白皙或是黯淡,亦或被曬成健康的小麥色。
谷彌的身上所遍布著的,是一個個極其細小,且排布到密密麻麻地黑點。
在少女那像是紙一樣潔白的肌底襯托下,密集的黑點更顯滲人。
“很難看吧,老師。”被檢查身體的谷彌默默底下腦袋。
她那細若蚊聲的話語里,滿是對這幅形象的自卑。
“怪不得你平日里總吃那么多,那把自己捂的相當嚴實。”
“這么些年,辛苦你了。”
賽麗艾將手掌貼在弟子的小腹上,認真感受起了這一特殊的魔力儲存秘法。
在正常的魔法使修行體系下。
一個魔法使倘若想提升自身的魔力上限,唯有靠著冥想這一種辦法。
識海的大小會在魔力不斷被填充的過程里擴大,直至其能承載更多的魔力。
但在人類社會剛接觸到魔法的初期,因為所能接觸到的魔法理論普遍較少。
因此思路沒有被過多限制,誕生了不少“天才般”的設想。
像是幾個月前,陪同芙麗蓮與辛美爾他們在地下迷宮探索時所發現的人體魔藥。
再比如,發生在自家弟子谷彌身上這種,依靠肉體來儲存魔力的秘術。
這些,都是那個蠻荒時代下的特有產物。
效果極其夸張,代價極其高昂,后果極其慘重。
通過一番摸索與溝通后,賽麗艾也大抵掌握了谷彌的身體狀況。
老實講,不太樂觀。
這一秘法的修行原理,便是要求修行者攝入大量的食物與脂肪。
通過秘法來干預身體將這些養分給轉換成細胞、組織的過程,來把自身的魔力也給混入其中。
通過這種變態的形式,能夠將肉體也給轉化成儲存魔力的器官,而且還沒有識海的上限,屬于你能夠吃下去多少,便能漲上多少魔力。
類似于在識海的藍條外,開辟出一個無增長上限的臨時藍條。
且因全程都未觸碰到識海,被此種方式固定下的魔力,也不會產生絲毫波動。
除非是將魔力給貼到對方身上觀察,不然,誰也無法判斷修行者真實儲存了多少魔力。
那么代價,是什么呢?
代價便是這種特殊的“魔力細胞”,會長久占據著原本的位置,嚴重影響倒人體正常的新陳代謝。
并且這些費勁貯存下的魔力,也只是一次性的。
在璀璨的燃燒過后,便會歸于沉寂。
且修行者原本完好的身軀,會在“魔力細胞”燃燒過后變得崩潰。
所儲存的“魔力細胞”越多,身體最終的崩潰程度便越大。
完全是用歲月的寬度來換取剎那間長度的打法。
而在谷彌的“孜孜不倦”下,她體內所積攢的“魔力細胞”數量已極其夸張,若是按照這種趨勢再發展上個幾年,怕是連最基礎的身體機能都會受到影響。
幫著弟子將外套給重新披上后,賽麗艾開口道。
“我的藏書庫中,有記載著將此狀態給壓制并逆轉的方法。”
“趁此機會,你停下對它的修行。在未來幾年里也哪都別去了,就留在城中調”
精靈講到這里時,看了眼弟子眸中那未曾熄滅的復仇火焰,無奈嘆了口氣。
“算了。”
“知道這時勸你留在城里,你聽不進去。”
“不管怎么說,先暫停對這項秘法的修行吧。”
“阿烏拉那邊,有咒反魔法就已足夠應對了。”
“等你將這項魔法給徹底掌握后,我陪你算了,讓古特陪著你去走一趟。”
“啊?”谷彌聽后意外驚呼一聲。
一是沒想到老師會如此輕易地放自己離開;
二是她并不希望協會插手到她的復仇中。
因此,谷彌有忐忑地向老師說道。
“協會這樣公開對魔族七崩賢動手,不太好吧?”
即便在魔王死后,本就松散的魔族各部已變得更加破碎;即便協會與魔族,在日常任務中斷斷續續也少不了摩擦。
可公開對魔族的七崩賢成員進行圍獵,終究是一件極其敏感的事情。
稍有不慎,協會便會迎來魔族各部所做的對等報復。
他們這些一級魔法使們還好,至少在危機來臨時還能有反抗之力。
但在協會中還有著數量極多的工作人員,與實力較弱的見習魔法使們。
對于他們而言,這便是一場無妄之災了。
因此谷彌從未想過,也不打算去尋求協會的幫忙。
作為曾經大屠殺的幸存者,她無論何時去找阿烏拉尋仇,都是占理的,魔族一方也無法因此發難,甚至會去嘲笑阿烏拉的無能。
但在阿烏拉尚未發動連續屠城,嚴重影響到一片地域中人類的生存時,人類魔法使針對它的圍剿,便是不占理的。
此時魔王雖死,但魔王軍還尚存,魔族的境遇要比幾十年后好出不少。
一旦圍獵魔王座下七崩賢的行為刺激到了魔王軍。
在它們的圍攻下,哪怕奧伊薩斯特中有賽麗艾本人坐鎮,也夠嗆能守得住這座城池。
畢竟賽麗艾再強,也終究只有一人,只需派出眾多魔族將軍近身牽扯她一二,其余的魔王軍便能快速地攻擊進去。
“笨!”
賽麗艾用手指點了點谷彌的腦袋,“我都說了,不是老師我陪你去,而是讓你的師兄古特去陪你。”
“我知道你有一些小心思,希望僅靠自己一人之力,來為曾經的血債獨自討回公道。”
“因此我派古特陪你一起去,本意并非是給你派個打手,而是對你的行為上一層保險。”
“畢竟魔族的七崩賢沒有那么好對付,而你的常規魔力量,也不足以支撐你時時刻刻地維持咒反魔法。”
“至于魔族一方的反應,你更無需擔心。”
“你師兄的命途特殊,尋常的預知魔法與回溯魔法,都難以觀測到他的存在。”
“我明白了,謝謝老師。”谷彌在聽完老師的解釋后,對著賽麗艾深深地鞠了一躬。
以感激老師對自身這一私仇的費心。
“無妨。”精靈擺了擺手,說道:“協會這一分部能快速建成,你們家商會出了不少的人力物力。”
“我并不習慣去虧欠弟子的人情,對你的后續治療,以及協會這一次的出手,且當是在償還你們家商會的幫助了。”
賽麗艾說罷,伸手便打開了自己房門。
而她的大弟子古特,不知何時便已來到家中。
看其站在自家房門處的樣子,怕是已經偷聽了一段時間了。
“魔力收束技巧進步不小,我在屋內幾乎沒察覺到你的魔力波動。”
精靈并未在意弟子的偷聽,而是對古特的進步夸獎一聲,便捧起桌上那杯由古特為她沏好的熱茶,美美地坐在了沙發上啜飲起來。
而古特則頗為自覺地繞至賽麗艾身后,上手按揉起了自家老師那一對手感頗好的精靈耳。
“嗯”
精靈發出一道舒爽地鼻音,瞇起眼睛,享受起了弟子的侍奉。
“先前我倆的談話,你該都聽到了吧?”
“差不多吧。”古特開口回道,“我是在你們聊到一半時才來的。”
“這樣么倒也無妨,我將任務現場轉達給你好了。”
“過些日子,等到你師妹谷彌將咒反魔法給掌握純熟后,你便隨她去一趟古拉納特伯爵領地,去把魔族七崩賢斷頭臺阿烏拉給處理掉。”
“由我去么.”古特看向站在一側,目光復雜地注視他的谷彌,沒有絲毫猶豫便點頭應了下來。
支線任務開啟(完成支線任務將概率獲得特殊物品、詞條復制/升級/剪切機會等)
支線任務名稱:殲滅阿烏拉(復仇雪恨)
支線任務要求:陪同[一級魔法使·谷彌]一起去往古拉納特伯爵領地附近,殲滅魔族七崩賢·斷頭臺阿烏拉支線任務隱藏要求:極力提升[一級魔法使·谷彌]在擊殺阿烏拉時的貢獻占比,該貢獻占比越高,最終結算獎勵越豐富任務獎勵:天賦詞條復制機會X1視任務完成程度進行追加獎勵 古特本就沒打算去拒絕向谷彌伸出援手的機會,再加上系統還在此刻響起了支線任務提示,古特便更不可能回絕了。
“可以,屆時我會去的。”
在古特點頭答應下后,谷彌為表感謝,決意用實際行動來回饋老師與師兄。
于是走進廚房,為大家準備起了午餐。
而古特則是待在原地繼續侍奉著自家老師,直至聽見家中廚房響起了谷彌那忙碌的做飯聲,且確認了住在客房的米莉阿爾黛也因外出買酒而不在家后,古特將承載有索莉緹爾靈體的項鏈也給收了起來。
“你想干嘛?”
賽麗艾感知到古特此番動作,瞇著的眼睛也不由張開,金黃色的眸子瞥向身后的弟子。
“挺想的,但我估計您可能不太會配合。”
看著精靈指尖那逐漸躍動起的魔力電弧,古特連忙切入正題。
“是這樣的,我剛才好像有聽見一個偉大的大魔法使講話呢。”
“她說,'我并不習慣去虧欠弟子的人情',我覺得很有道理。”
“直說吧,你想要什么?”賽麗艾瞥了一眼自家弟子,有些沒好氣道。
“嘿嘿”古特搓了搓手,“直說的話總歸有些不好意思嘛。”
“我想要的便是咱們師徒倆交換一陣,由老師您來為我按摩,如何?”
“只是這樣的要求么?倒是沒什么問題。”賽麗艾拍開了古特在她耳朵旁的手掌,一臉正色道。
“說起來,我的確是享受了你不短時間的侍奉;再加上剛才還讓你接下了我的一項指派。”
“即便我們是師徒關系,但身為老師的我也不能一直這樣壓榨你而不給獎勵。”
“所以大膽說吧,古特。”
“想要老師我來如何給你按摩?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我都可以考慮的。”
“果真?”
“果真!”
“那很爽嘍。”古特說完也不客氣,一頭便躺在老師家的沙發上,背對著賽麗艾,朝精靈吩咐道。
“請您來為我按下背吧。”
“沒問題。”賽麗艾點頭應下。
接著,便將白皙的手掌給放在弟子背上,作勢便要開啟按摩。
但怎料“賽師傅”的侍奉還沒有開始,身為客人的古特便再度提出了要求。
“老師您別用手,用腳來。”
賽麗艾:“?”
“沒錯,就是您拖了鞋子站到我的背上,用腳來幫我踩一會。”
賽麗艾:“??”
“這樣,不太衛生吧?”
在跟古特相處久了后,精靈的相關閾值也在潛移默化間被拔高不少。
因此并未一口回絕掉“客人”這一稍顯過分的要求,而是認真思索起了它的可行性。
雖說在想過幾個呼吸后,賽麗艾還是拒絕了。
畢竟這是冬天,身為魔法使的她也不可能再繼續穿著跟夏天一樣涼快的草鞋。
而任何人的雙腳在質地厚實的靴子里給捂上一陣后,襪子上也總免不了會沾染些不雅的味道。
因此,出于衛生性考慮,賽麗艾開口回絕。
但豈料古特在聽完自家老師拒絕的顧慮后,卻眼前一亮,開口道。
“有點味道,豈不更好?”
賽麗艾:“???”
“古特,我本以為時至今日,身為老師的我已經能夠習慣的你的變態程度。”
“可現在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
“那老師您要違背此次的承諾么,撤回這一次的按摩?”
“呵,那你這就屬于小看我了。”賽麗艾說罷,已經穿著襪子踩在了弟子背上。
只是有點可惜,雖然老師顧慮衛生問題,但被按摩著的古特也并未嗅到什么氣味。
“算了,能享受到這個,已是極其難得的待遇了。”
就當趴在沙發上的古特閉上眼睛,要好好地享受來自老師的侍奉時,家門外,卻在此刻傳來了一陣腳步。
感知到這一陣屬于米莉阿爾黛的魔力波動后,正在沙發上的兩人,都立刻開啟了行動。
畢竟這幅樣子被弟子/同門給撞見,終歸不太好。
只是,古特下意識地忽略了身上的精靈,而賽麗艾也忘記了,她腳下所踩的并非大地。
因此下一刻,當米莉阿爾黛走進屋內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此刻的賽麗艾正騎在古特的腰上。
“賽麗艾前輩,古特小哥,你倆大白天就玩的這么狂野嘛?”
“別說,還怪會玩的,是個玩家。”
說著,米莉阿爾黛便晃了晃手中剛買的一大兜各式各樣的酒類,沖二人說道,自己這就回屋進去喝酒,不打擾二人的特色癖好。
米莉阿爾黛講完,便立即回到屬于自己的客房,只留給二人一個背影。
古特:.
賽麗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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