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水電站
道路建設的推進速度很快，這使得更多的人力得以被抽調出來，投入到紅寶石基地的施工之中。
根據地球團隊提供的詳細規劃圖紙，六座高度各異、總面積超過三萬平米的廠房，樁基工程全面鋪開，同時進行施工建設。
盡管末骨狂械擁有近千名亡靈法師的規模，但在多個項目同步推進的情況下，也開始顯露出人手不足的問題。
又一艘屬于矮人的貨船抵達了藍寶石港口。與以往不同，這次船上裝載的并非普通貨物，而是一支完整的矮人采礦隊，以及各式各樣的異界采礦專用設備。
蘇冥帶著貝安琪，在碼頭上迎接。
很快，一行身形粗壯敦實、肌肉虬結的矮人，順著放下的跳板，步伐沉穩地踏上了碼頭。
“歡迎，巴拉克·石拳先生！”貝安琪笑容熱情，上前一步招呼道。
“哦，格林家的小丫頭，都長這么大了！”那位留著濃密胡須、顯然是隊伍領頭者的矮人，聲音洪亮地回應。
兩人張開雙臂，互相擁抱了一下。
蘇冥在貝安琪的介紹下，也上前一步，與石拳握手。對方的手掌粗糲厚實，握上去如同握住了一塊飽經風霜的石頭，甚至讓蘇冥感到疼痛。
貝安琪看到蘇冥將被捏得發白的手放在背后，暗自甩了甩。她湊近蘇冥耳邊低語，“石拳根本沒怎么用力——這只是矮人表示友好的正常握手力度。”
“…了解了。”
之后，石拳安排其他隊員，在碼頭上開始卸下那些采礦設備，自己則跟隨蘇冥，前往位于紅寶石基地旁邊的紅脊山脈。
一行人抵達火山口附近，石拳二話不說，動作利落地沿著斜坡直接跳了下去，沿路嘩啦出大片的落石。
他選了個位置，掄起隨身攜帶的礦鎬開始挖掘，巖屑四濺。很快，他就翻出了一塊氣味獨特的礦石。他用鎬尖一磕，礦石碎裂，露出明黃透亮的斷面。
“這里確實富含硫磺，而且純度相當不錯。”石拳仔細看了看斷口，語氣肯定道。
蘇冥肯定地點點頭，專業的事情就交給專業人士處理，自己不必事事親為。
“只是你們需要的量，”石拳非常疑惑道，“真的多到需要我們這種專業采礦隊，來大規模挖掘的程度嗎？”
在異世界，硫磺雖然用途不少，但從冶煉黃鐵礦等過程中獲得的副產物，就足以滿足需求。
“你們能挖多少，我就收購多少。”蘇冥語氣篤定，“我們可以簽訂正式契約。”
他也不多做解釋，反正科技側工業對于原材料消耗的數量級，不是這些異界矮人能夠想象的。
石拳聞言，也不再磨嘰。他迅速完成了對礦場初步的勘測，評估了開采難度。
蘇冥采用的是生產承包模式：由石拳的采礦隊全權負責開采所需的一切人力、物力投入，最終根據交付礦石的品質和數量，進行結算。
雙方很快在契約卷軸上簽署了細則條款和價格，石拳也扭頭，去帶著隊員熱火朝天地忙碌起來。
“我們的電動卷揚機之類的設備，能極大提高采礦效率的。”貝安琪對蘇冥建議道，“你可以召喚一些，提供給他們使用嗎？”
“稍遲一些。”蘇冥回答，“要等紅寶石基地的電力系統搭建，并穩定運行起來。”他略作思考，補充道，“到時候這些設備，可以采取租賃的形式提供給矮人使用。設備的租賃費與礦石的交付，分開計算，各算各的賬。”
貝安琪點頭表示理解，“可以的，這樣安排很合理。”
蘇冥抬頭，目光投向西方。紅脊山脈距離矮人王國領地，直線距離不過一百五十公里左右，但中間橫亙著白河峽谷以及交界處的山脈，交通極為不便。
作為巨大連接樞紐的白河，河港的建設尚未啟動，運輸潛力無法發揮。還有橫跨白河峽谷的橋梁也必須建設，這才能與巨龍山谷另外一半土地上的資源，實現低成本的交互。
“我們需要更多的勞動力啊。”蘇冥越想，不自覺地感慨道。
他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瑞修里：“怎樣，身體狀態還能行嗎？”
瑞修里笑了笑，“沒什么問題，比當初從神威獄爬出來的時候，可好太多了。”他從附近一塊巨石上站起身，“你想做什么，盡管放手去做。對于埋葬神約派這種事，我是絕對任勞任怨的！”
蘇冥又看向同行的潔露絲。
“他的身體狀況沒問題，我注意著的。”潔露絲肯定地回答。
“那行，”蘇冥轉回頭，“我們先巡視一下紅寶石基地的工地進度，然后就去‘吃雞網咖’，看看那些巨龍‘顧客’們的狀況如何了！”
在抵達網咖附近時，蘇冥感知到了熟悉的氣息。他嘴角微揚，“紫堇回來了。”
這幾天，隨著設備陸續安裝完成，前來玩游戲的巨龍數量激增，網咖很快達到了滿負荷運轉的狀態。
由于巨龍居住地分散，不少都是遠道而來，蘇冥自然貼心地提供了付費的住宿和餐飲服務。
住宿條件相對普通，但在后勤團隊的努力下，多種口味的快餐已順利上架。
以巨龍的驚人食量，即便已盡可能壓低成本，一餐飯的起步價仍需兩個金幣。巨龍們似乎對金錢概念并不敏感，對蘇冥設置的當日上機超過三小時后，收費翻倍的規則也毫不在意。
有些巨龍甚至豪橫地直接包夜，玩累了，還奢侈地在巢穴“包間”里酣睡。按照5金幣一小時的基費標準，這樣一天下來，消費就高達兩百多金幣！
很快，一些巨龍本就不豐厚的金幣積蓄，便以驚人的速度消耗殆盡，開始欠下債務。
轟！轟！
幾聲魔法的爆鳴在網咖上空響起。
蘇冥迅速浮空，果然看見是紫堇的身影。女孩威風凜凜，下方，五只巨龍狼狽地摔在地上。
蘇冥定睛一看，他們的雙翅，果然都被絞纏在一起。
“破壞秩序，鬧事！”紫堇的聲音清晰地宣布，“罰款五十金幣，你等可服氣？”
幾只龍忙不迭地拼命點頭，紫堇這才解開了對他們雙翅的束縛。
“根據規定，你們欠下的游戲費用已達到最大容許額度。”她繼續道，“在還清債務之前，禁止上機。”
那幾只龍面面相覷。
“請問，哪里能掙金幣呢？”一只巨龍問道，“愿意雇傭巨龍做事的地方，非常少啊。”
紫堇干咳一聲，伸手指向紅寶石基地的方向，“此去一百公里，紅脊山脈，那里的人類基地大量雇傭龍族干活。”
幾只巨龍聞言喜出望外，有門路就好，這意味著他們很快就能重返那個令人沉迷和陶醉的世界。
其中一只巨龍急切地詢問紫堇，“不知薪酬如何？”
“十金幣每天。”紫堇回答。
這下子，不僅當事的幾只龍，連圍觀的巨龍都騷動起來，紛紛表示不滿，“太低了吧！”
“是啊是啊，就夠玩兩小時的，還要吃飯呢！”
蘇冥飛到紫堇身邊，釋放了一個擴音魔法，“別急，”他豎起第一根手指，“首先，如果順利完成當天工作，獲得優秀評價，能額外獲得50報酬。”接著豎起第二根，“其次，這只是最簡單的基礎挖掘類工作。如果能學會并從事更有技術性的崗位，基礎薪酬會階梯式提升，十五、二十，甚至二十五金幣每天，并且可以和剛才的優秀獎勵迭加。”他稍作停頓，“另外，連續干滿一周全勤，還有額外獎勵。”
“最后，”蘇冥補充道，“每認真工作一天，可以獲得一個積分。積分越高，上機優先權越高，還能享受不同等級的優惠折扣，最高六折！”
巨龍們聽完，心中盤算一番，發現條件竟還不錯。那幾只既欠債又被罰款的龍，更是尤為心動。他們交頭接耳片刻，很快振翅朝著紅寶石基地的方向飛去。
終于打開局面了，蘇冥長舒一口氣，卻瞥見身旁的女孩，也默契地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兩人呵呵地相視一笑。
“不過，紅寶石基地那邊，也需要有人坐鎮。”蘇冥語氣中透出一絲擔憂。
這些巨龍，如果肯干活的話，必然是極強大的助力。但如果撒潑的話，也是非常麻煩的事情。
“這個不用擔心，我已經和長老們詳細溝通過了。”紫堇告訴蘇冥，“他們認可這是一個推動龍族改變的契機，并且愿意提供協助。金龍長老已經過去了，他會負責維持紅寶石基地的秩序。”
蘇冥點點頭，放下了心。他環顧四周，“對了，銀貳長老呢？怎么沒看到他？”
銀貳，應該是在這負責網咖秩序的。
“哦，前幾天你不是提到過，那個‘通關送雞蛋’的謠言嘛。”紫堇解釋道，“銀貳長老覺得，很可能是某個人還是龍蓄意搞的破壞。所以趁我過來的機會，他親自去追查線索了。”
“不管是誰，倒也是個伶俐的家伙。”蘇冥嘆息道。
過了一會兒，又有幾只沉迷游戲、玩到欠費的巨龍找上前來，要求找活干還債。
蘇冥略一思索，這次沒讓他們再去紅脊山脈。他轉而將他們安排到了修路隊那邊，負責拓寬和加固道路。
蘇冥召集亡靈法師，在網咖門外豎起了一塊巨大醒目的招工牌，上面清晰地寫明了各個工地，比如紅寶石基地、道路工程，所需的龍民工數量，工作類型以及對應的每日薪酬待遇。
考慮到港口那邊的前期建設已經完成，他又補充上藍寶石港口航道疏浚和港灣清淤任務，誠招水性好的巨龍進行，每日額外給予下海補貼3金幣，以及一次熱水澡待遇。
按照預先規劃好的流程，“吃雞網咖”這邊分出了一個專門的“巨龍勞務部門”。這個部門負責匯總并發布各處的用工信息，根據巨龍的體型、能力合理分配工作地點和任務，并依據各部門反饋回來的巨龍工作表現，計算和發放薪酬。
而紅寶石基地上空，蘇冥也部署了另一座“蒲公英”浮空基站。
現在各工程小組的負責人，都配備了便攜式聯絡設備，一些關鍵固定點還安裝了座機電話。末骨狂械的成員們，對這種能跨越數百公里清晰通話的“神器”驚嘆不已。但蘇冥卻心里清楚，這些設備的神奇能力，完全依賴于空中基站的覆蓋范圍。
基站部署到哪里，通訊才能延伸到哪里。
就在蘇冥和紫堇，一同細化“巨龍勞務”工作的細則時，銀貳長老龐大的身影出現。他并非空手，利爪下還揪著一只體型明顯偏瘦小的藍龍。
“找到了。”銀貳簡潔地對蘇冥道，“這就是散布‘送雞蛋’謠言的罪魁禍首。”
他邊說，松開了爪子。
這只瘦小的藍龍招認，他對蘇冥設定的試玩時間限制極為不滿，又舍不得支付金幣付費上機。于是便想出了散布謠言的策略，企圖把水攪渾，看能否趁亂再混到“免費體驗”的機會。
“呵，倒是個挺會耍小聰明的家伙。”蘇冥看著這只藍龍，語氣玩味。
感慨歸感慨，該有的處罰卻必不可少。紫堇當即宣布了對他的懲罰：五天強制性勞動，作為對此次擾亂秩序的補償。
蘇冥打量了一下這只藍龍瘦小的體型，覺得讓他去干體力活效率不高。他略一沉吟，提出了一個替代方案，“這樣吧，你替我們去進行宣傳推廣，把你在網咖的所見所聞——那些新奇好玩的游戲體驗，告訴巨龍山谷其他區域的巨龍。只要你成功引來五十個新客戶，之前的事就一筆勾銷——當然，絕對不許再用‘送雞蛋’那種謠言騙龍！”
這只藍龍一聽，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這事好辦！”他隨即想到一個關鍵問題，“但是…怎么證明那些新龍，是我拉來的呢？”
“簡單。”蘇冥早有準備，“我會給你一沓體驗券，每張券能讓一個新用戶免費體驗半小時。拿著這種券來探訪，并且之后付費上機的，就算是你拉來的業績。”
藍龍眼珠轉了轉，覺得這法子可行，點頭應承下來：“行！”
蘇冥又加上了一項誘人的條件，“在完成五十個新客戶的目標之后，每多拉來一個成功付費的新客戶，我再額外獎勵你一個金幣。”
這下，藍龍的眼睛瞬間迸發出興奮的光芒，他毫不猶豫地應道：“成交！”
網咖距離藍寶石港口不算遙遠，見事務初步穩定，紫堇與蘇冥便返回三色堇號上。巨輪銀白色的龐大船身，靜靜矗立在海灣中，像是一個安定的坐標。
這幾天，蘇冥又傳送了兩架彩虹無人機，與先前的一架共同組成了一支三機編隊。這些螺旋槳飛行器擁有驚人的續航能力，單次任務可持續飛行三十小時以上。
蘇冥每日只需操控它們起降一次，它們就能持續執行任務。
得益于已部署的蒲公英浮空通訊基站，提供的位置信標，彩虹無人機能夠嚴格遵循預設航線往返巡航，對巨龍山谷的其他區域，執行地形測繪。
它們掛載的合成孔徑雷達，正不斷地將大地的脈絡轉化為數字模型。
以及，這些飛行器，現在也能在白晝執行任務了。
為了避免重蹈覆轍，無人機的機翼下方，醒目地噴涂上象征龍庭的徽記，龍王葛烈甚至在機體上烙印下自己獨特的氣息標識。如今若被巨龍瞥見，它們只會被視作龍庭派遣執行要務的煉金造物。
菟絲子小組還開發了一項名為“巨龍識別”的核心技術。該技術通過捕捉并分析巨龍背部鱗片的獨特信號特征，能夠精準區分不同巨龍個體，并進行記錄和統計。
依托無人機傳回的海量數據，系統已迅速積累起相當規模的種群資料庫。
“龍口普查？”紫堇翻閱著數據報告，略帶困惑地揚眉。
“實際上，龍族對族群的具體數量、分布區域掌握得相當模糊。”蘇冥道，一邊檢查無人機的工作狀態，“這次測繪，也對領地上的巨龍進行一次系統性摸排。等測繪完成，你們龍庭基于這些數據展開正式普查，就能建立起完善的族群檔案。”
“明白了。”紫堇輕嘆一聲，揉了揉額角，“管理如此分散的巨龍，真是一樁麻煩的事。不過——”她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如果蒲公英基站能多布置一些，提升龍族領地的信息傳遞的效率，管理難度應該能顯著降低。”
蘇冥卻緩緩搖頭：“蒲公英基站的核心部件，依賴多種稀有元素，儲備有限。我的初步規劃，只部署十個節點。”
“只放十個浮空球？”紫堇非常驚訝道，“你不打算覆蓋整個龍族疆域嗎？”
“這是后續計劃了。”蘇冥確認道，“當前的工作重心，是完成基地的初期投產，完成三色堇號的二期改造項目。”他望向舷窗外已經開始微微翻涌的海面，“我們必須優先解決掉神約派。”
紫堇點點頭，發展服務于戰略計劃。
午后，這場醞釀已久的風暴，終于席卷海港。鉛灰色的云層低垂，密集的雨幕連接著海天。
陸地上的工地也被滂沱大雨籠罩。考慮到連日來末骨狂械成員們高強度的勞作，蘇冥下令：降雨期間施工暫停，全員就近休整。
能返回母艦的人員，紛紛登船，原本略顯空曠的三色堇號內部，頓時變得熙攘而溫暖。走廊里腳步聲、交談聲交織。
隨著主要工作的暫停，蘇冥身上，先前頻繁收到請示工地情況通訊的設備，也沉寂下來。紫堇結束與龍庭織夢大長老的通話，也難得的閑了下來。
“下午，我們也放下假？”她看向蘇冥。
“也行。”蘇冥伸了個懶腰，這段時間也夠累的。他走到舷窗前，聽著雨點啪啪的聲響。
“對了，”紫堇忽然想起什么，從隨身包里取出一枚小巧的黑色U盤，遞給蘇冥，“龍族圖書館里的典籍，我已安排人手全部掃描完畢，資料都在這里了。”
蘇冥立刻接過，“正好！我也差不多要啟動語言解析項目了。”他隨即露出一絲苦笑，“不過，要解析一套新的語言體系，所需的算力非常龐大。僅靠規劃中的風電和太陽能陣列，根本無法支撐。更何況，紅寶石基地本身，也是耗電大戶。”
除此之外，風電和太陽能的間歇性，也是個硬傷。因此，所有需求都指向一個解決方案——建設一座火電站。
但反復權衡后，蘇冥卻想到了一個新思路：修筑水電站！
根據彩虹無人機傳回的測繪數據，流經紅脊山脈附近的白河，在這段峽谷地形中存在多處天然落差。這些湍急的河段，嚴重阻礙了內河航運的貫通，大大限制了通航的輪船噸位。
蘇冥調出三維地圖，指尖停在白河穿過紅脊山脈附近后，下游約二十公里處，“若在此地筑起一座攔河高壩，上游將形成一片廣闊而平緩的蓄水湖。它不僅是一座水電站，同時將形成河港，而且我們過河的橋也不用修了！”
紫堇眼睛一亮，她單純想到了攔河大壩的巨大工程量，卻忘了也節省了不少其余方向的投入。白河將龍族領地一分為二，能通行大量物資的永固型橋梁，是無論如何都是必須修的。
“在獲取穩定而巨大電力的同時，”蘇冥的語調帶著興奮，“它能將矮人王國至此的內河航道通航能力提升至千噸級，并實現一定范圍的貨船雙向通行！”
“有意思！”紫堇贊嘆。這個帶來的好處，就有點夸張了。
“同規模的水電站，我只需從地球傳送核心的水輪發電機組即可，”蘇冥繼續道，“而建設同等規模的火電站，需要傳送的鍋爐、蒸汽輪機、龐大管道系統等全套設施，復雜度要大得多。”
紫堇眼中瞬間了然，“水電站的主體大壩，依賴異界的力量完成！”她把握到關鍵，“這需要動員一支強大的施工隊伍！”
她迅速在腦海中推演，評估著可行性，“大概需要差不多上千巨龍的力量，這種地標級的項目，就能在較短的時間變為現實。而且，這種規模的水利工程——”她嘴角忽然揚起一抹笑意，“我們不是正好，有一位擅長此道的大師嗎？”
蘇冥同樣也笑道，“是啊，紐曼已經在船上了，預計這幾天就能抵達！”
紫堇突然一拍手，“所以這種事，應該等紐曼來了再一起頭疼才對。”她看向蘇冥，“說好放假，又開始討論工作了。”
她揉了揉手腕，“不如我們去訓練場——”
“不去！”蘇冥立刻搖頭拒絕道，“一起玩下游戲？”
“行吧。”紫堇倒也沒覺得失望，但隨即豎起食指，“先說好，不玩那個俄羅斯方塊！”
“那個什么廚房——”
“也不！”紫堇麻溜地拒絕。
甚至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展開全知視野，直到確認綺羅正趴在貝安琪的房間，任由少女手持骨梳輕柔地理順鬃毛，才悄然松了口氣。
獨角獸微瞇著眼，尾巴愜意地擺動，顯然十分享受。
貝安琪心中卻涌出些許難過，這段時間她非常忙碌，偏偏隨著溫度上升，綺羅的毛發掉得厲害。
她懊惱，自己實在錯過了太多，毛發了！
蘇冥在電腦程序列表里翻找，“雙人游戲的話…唔，這有個叫做《雙人成行》的，看起來似乎不錯。”
紫堇拿起了一只手柄，坐在了沙發上，“行啊！可別輸給我。”
“我也是第一次玩這個。”蘇冥回答，按下鼠標和投影選項，“而且這個看起來是休閑合作類的。”
大熒幕亮起，溫馨的游戲載入畫面出現。蘇冥拿起另一只手柄，開始了難得的松弛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