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癲化的帶土
卡卡西自己也說不清，為什么內心會突然燃起成為火影的火苗。
他原本以為早已將那些少年時代的夢想深埋于心底，竭力不再觸碰。
前不久，看到了宇智波淵所寫的那篇稚嫩卻又滿載著希望的小作文后。
沉睡在歲月迷霧中的記憶，又鮮明地重新浮現于腦海。
記憶深處，那個戴著護目鏡、陽光而執著的少年，不止一次高聲喊出自己想要成為火影的決心。
守護村子、守護朋友，最終戰死沙場。
只剩下卡卡西獨自承載沉重的回憶，繼續前行。
思緒百轉間，綱手終于整理好了紛亂的情緒，她默默地與自來也踏上了回歸木葉的旅途。
卡卡西向他們詳細講述了宇智波滅族之夜前后發生的事情。
隨著卡卡西低沉而冷靜的敘述，許多細節，呈現在綱手與自來也眼前。
雖然卡卡西并不清楚前因后果，可是自來也和綱手卻大致猜出不少內容。
團藏...
還有三代...
“沒想到...宇智波一族...”
綱手低低嘆息，語氣中透出一絲復雜。
自來也沉默半晌：“沒想到宇智波的反噬竟會如此可怕...”
令他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場末世危機背后竟是來自宇智波一族中一個曾經毫不起眼的人。
宇智波淵，在忍者學校時從無出彩的表現，甚至一直到畢業也都沒有覺醒寫輪眼。
誰能想到，就是這個幾乎被所有人遺忘的普通族人，在關鍵時刻，他覺醒了連忍界都難以理解的萬花筒寫輪眼力量。
將原本近乎零概率的小行星撞擊地球推高到幾乎必然發生。
這種近乎命運操控般的詭異與強大，遠遠超出了忍界對幻術與血繼限界的理解范疇。
讓兩人驚懼一場足以毀滅世界的大禍，逼近在眼前。
自斑與柱間的時代之后，居然還有人能依靠一己之力，就將整個忍界徹底推向覆滅的邊緣。
這種超乎理解的危險，無論是誰，都沒有絲毫心理準備。
沉默片刻，自來也隱隱擔憂于木葉村內早已潛藏的矛盾。
多年來，村中派系斗爭不斷，總有些人私心作祟，互相傾軋。
在如今災難降臨之時，舊日積攢的仇怨必然也會借此機會徹底爆發。
更緊迫的當務之急，仍舊是要如何阻擋眼前這場幾乎無解的末日浩劫。
“宇智波淵，你一點印象都沒嗎？”
身為旅途中的同行者卡卡西，此時也陷入了沉思。
“同班同學而已，幾乎沒有什么印象...甚至連帶土估計也不認識他吧。”
這樣一個毫無存在感的透明人，如今足以撼動忍界。
只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一生都被忽視的普通宇智波族人。
現在，這個普通人，用這種激烈方式，來進行復仇。
綱手沉默著，身為強大的醫療忍者，她第一次體會到了力量的極限。
此時的忍界處在毀滅邊緣，只是等待著末日降臨。
突然間，自來也哈哈大笑起來！
“沒有理由就這樣放棄。木葉村里有無數無辜的人等待我們的守護。不論希望多么渺茫，我們都必須拼盡全力，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守護他們。”
這番堅定的話語終于讓綱手緊繃的臉色稍稍和緩，她輕嘆著無奈道：“還真是會說漂亮話...”
只有卡卡西依舊沉默，不再出聲。
在他心里，自來也這番話，的確屬于漂亮話...
曉組織內。
帶土將宇智波淵的那雙寫輪眼從懷中取出，沉默地注視著它。
血紅色的眼睛靜靜地泡在玻璃瓶中，帶土與那對眼睛對視了片刻...
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感，像是有什么邪門的東西在慢慢影響著他。
很奇怪...
這些天，帶土的思緒一直很混亂。
想到卡卡西，想到琳，甚至想起了宇智波淵，這個混蛋，那天和自己說了那么多奇怪對話。
可有時候，又會忍不住思考...
如果忍界真的毀滅了，那么琳會生活在一個沒有紛爭、沒有戰爭的世界里，那對她來說不正是理想中的完美世界嗎？
琳不再需要為命運所迫，背負無盡的傷痛。
“可惡...”
“都怪這家伙說了一堆...”
“帶土...你為什么又把這雙寫輪眼拿出來？”
黑絕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帶土猛然回神，發現黑絕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后。
“你在做什么？”
帶土的手依然緊握著那只玻璃瓶，低頭看了看里面的萬花筒寫輪眼，半晌未曾說話。
“絕，你說，若忍界真的毀滅了，難道不就是實現了真正的和平嗎？”
毀滅你個頭...
我還要救母親呢！
黑絕很快回過神，冷冷地開口：“帶土，你在懷疑什么？”
帶土沒有立刻回應，而是陷入了沉思。
他低聲自嘲，心中隱約有個聲音在嘲笑自己，覺得這個念頭似乎有些不對勁。
很多事...
瞬間變得模糊起來，失去了曾經的清晰。
黑絕敏銳地察覺到了帶土的猶豫，他的聲音陡然變得冰冷而鋒利，“帶土，毀掉這雙眼睛。”
帶土身形微微一震。
垂下頭，目光低垂，仿佛在回憶某段深埋心底的往事。
一時間，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壓抑得令人窒息。
“不...沒必要。”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隱約帶著一絲掙扎。
“這雙眼睛...可能是琳的希望。”
“你到底在胡說什么...”
看到帶土這幅模樣，黑絕直接低吼，滿是焦躁與不安。
就在這一刻，黑絕終于意識到了這雙眼睛的可怕。
那種悄無聲息、卻又無比強大的侵蝕力，正漸漸改變著帶土的意志！
“你到底想做什么？”
黑絕厲聲質問，聲音中帶著一絲近乎歇斯底里的恐懼。
“這雙眼，是看透世界真實的眼睛...我絕不會允許你毀掉它。”
此刻的帶土，仿佛已然洞悉了整個忍界的命運。
雙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直指人心。
黑絕幾乎要被逼瘋了。
他沒有想到，帶土會在這個時候發癲...
更沒有想到，宇智波淵的言靈手段，會有那么可怕后果。
“我是要問你，接下來你打算做什么！”
帶土低頭沉思片刻，緩緩開口：“自然是...創造只有琳的世界。”
他低聲重復了一遍，仿佛在向自己確認，又像是在對另一個世界傾訴。
“也是毀滅之后的忍界。”
瘋了，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