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的事情都在按部就班的進展,香港那邊卻有急事找了過來。
“老板,烏可蘭那邊有消息過來,關于‘大船’的。”
何雨柱精神一振:“哦?怎么說!”
“那邊現在亂得很,找過來的還是那些人,不過這次他們是中間人,胃口也不小。除了船本身,他們似乎還想打包出售不少‘配套’的東西。開價可不低。
“多少?”
“船加其他一起五千萬美刀,另外他們還需要送人出去。”
“船是完整了么?還是就賣個殼子,資料都有什么?”
“咱們的人沒敢細問,這事太大了,他們不敢做主。”
“我知道了,你讓他們把事情弄清楚了,穩住對方,表示我們有興趣,但需要時間籌措資金和尋找合適的‘合作伙伴’,就這么個消息不值得跑一趟。”
“老板您還要去?”
“到時候再說,這次我們大概率就是個掮客。”
“行,我等下就安排那邊去問。”
“好。”
掛了電話何雨柱想了一會這事怎么處理,他處理可不會像前世那些人那么麻煩,錢黃河可以出,條件必須談好了才行。
他直接去了老方那里。
聽完何雨柱隱去具體細節但點明關鍵的信息,老方端著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眼睛猛地亮了起來,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然而他問出話是:“柱子,你安全的能弄回來么?你有什么要求?”
“弄回來可以,可不能空口白牙的就讓我冒著風險去做吧?”
“那肯定的,這事讓我琢磨琢磨找個適合的人,不能讓你吃虧。”
“叔,你應該明白我不在乎那點錢,我說的是別的。”
“五千萬美刀你都不在乎,你還真是豪橫啊,這話你就跟我說說就行了。”老方瞪了他一眼。
“我這些年捐的都不止這個數了吧。”何雨柱撇撇嘴。
“怎么后悔了?”
“行了,您老就別跟我這斗嘴了。”
“這事讓我想想,你先回去吧,不要跟別人說。”
“我傻啊我?走了,你這邊要快,那邊局勢一天一個樣,遲則生變。”何雨柱道。
“放心,我心里有數。”老方認真的點點頭。
何雨柱走后,老方就開始在自己的房間里面轉磨磨,他知道GJ欠何雨柱的太多,他老方欠的更多,人家自己把以前的都翻篇了。
回國后做點事動不動就遇到麻煩,也沒見何雨柱急眼,現在這種事還能主動找過來,他不能把這事辦砸了。
與他同一個時代的現在沒多少人了,還活著的能做這件事的他還真的要選一選。
想來想去都不穩妥,老方咬咬牙,最終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絕密的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方言很重的聲音:“小方?這個時間打來,有急事?”
“首長,有件大事,必須當面匯報。”老方語氣凝重。
“那你來我這里一趟,你也很久沒來過了,我讓人去接你。”
“好的,首長。”
一小時后,老方向一位老者詳細匯報了何雨柱帶來的消息。
老者聽著,手上的煙就沒停過。
“消息可靠?”等老方說完,老者問。
“他不會說假話。”老方答道。
“他有什么條件?”
“沒提。”
“沒提?那就是讓我們看著辦咯?黃河集團我這幾年可是經常聽人說起,不得了哦!”
老方頭上有冷汗冒出。
“你緊張什么?怕我卸磨殺驢?”
“沒有!”
“他的顧慮我理解。他這些年,明里暗里,確實做了不少。不能寒了人心,更不能讓做事的人擔驚受怕。”
老方只是點頭,沒有說話。
“掮客他是當不了,我們不能自己去談,只能從他手里買,也不可能有什么授權文件。事情辦妥后也不會有什么獎狀,告訴他,國家記得他的貢獻,此事若成,以往種種,不論涉及哪個方面,只要不違背大原則,都可一筆勾銷,未來也會給予他和他名下產業在國內發展應有的便利和支持。這是我能給他的最大承諾。”
老方幾次想開口,他有種想要替何雨柱鳴不平的沖動,最后被他忍住了。
“你是有什么話想說?”
“沒有,我回去就去跟他談。”老方搖頭,剛才給的這個承諾分量極重,幾乎相當于一道免死金牌和未來的通行證。
“記住,小方,此事高度機密,僅限于必要人員知曉。確保資金流轉安全,物品運輸更要萬無一失。具體的,你們制定周密計劃,隨時向我匯報。”
“是!”
老方回去就跟何雨柱談了,何雨柱接受了這個安排。
既然那位開了口,這事基本就定下了基調,后續必然會有相應的落實,倒不必擔心是空頭支票。
不過,他還是向老方強調了一點:具體的對接人必須可靠,要經過嚴格甄別。
他可不想在事情進行到關鍵處時,因為內部走漏消息而橫生枝節,那他在境外的處境將會更加艱難。
老方鄭重點頭:“放心,人選我會親自把關,寧缺毋濫。”
事情初步敲定,何雨柱便不再過多停留,起身離開。
他知道,后面具體的運作,老方自然會去協調處理,他需要做的就是問烏可蘭那邊的消息。
白毅峰的回信是那邊確定了,不過還有驚喜,居然有發電站的資料,價格也多了兩千萬美刀。
“答應他們,拖住他們,我這邊安排好了就去。”
“用不用我派人去國內跟您一起去?”
“上次的人,讓他們直接去那邊等我,這邊,我帶著范虎他們就行了。”
“好。”
幾天后,老方那邊傳來了消息,人選初步定了,將星閃閃,還有名將之后。
何雨柱心里有了底,再次跟白毅峰確認香江人已經出發后,他在四九城購買了一批數量讓人咂舌的物資裝進空間后,帶著范虎他們坐上K3/4次國際列車出發了。
走前小滿只是叮囑:“柱子哥,你不是小年輕了,你要注意安全。”
“放心,我就是去談個生意,很快就回來,我還要回來抱孫子呢。”
何雨柱他們買的是軟臥,上車后范虎他們還檢查了附近的幾個房間。
列車越往北走,上來的人越多,尤其是到了黑省,中途停靠大站時,上來的人更是形形色色。
有倒賣貨物的“國際倒爺”,也有眼神飄忽、專往人堆里扎的扒手。
甚至有人試圖用拙劣的“猜瓜子”把戲引誘旅客上當,還有掮客湊過來低聲詢問是否需要“換匯”或“特殊服務”。
車廂內,范虎和他的手下看似隨意地分散在何雨柱周圍的鋪位和過道,眼神卻時刻保持著警惕,留意著任何可疑的動靜。
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全都被他們攔在了外面,那些人見他們人不少,就沒發生別的事。
何雨柱也讓他們別管閑事,惹出麻煩這一趟后面的路就不好走了。
在廣袤的西伯利亞原野上穿行,窗外是單調的林木與雪原。
何雨柱大部分時間都待在自己的包廂里,偶爾出來活動,經過漫長而并不舒適的旅程,列車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下了車休整了一下,何雨柱一行人又踏上了另一趟列車前往基輔。
負責接他們的是一位代號“灰鯖鯊”的香江下屬,他精明干練,見到何雨柱后立刻匯報:“老板,那邊的情況比想象的還要混亂。幾個關鍵人物都急著出手,但互相之間也有猜忌。東西基本確認了,除了那條‘船’,還有他們之前提過的電站資料,甚至還有一些我們清單之外、但可能很有價值的‘附加品’。價格咬得很死,七千萬,而且必須用硬通貨,部分支付需要走特殊渠道。另外,安置人員名單和目的地要求也在這里。”他遞過一個密封的信封。
“愛德華呢?”
“他在那邊拖著他們的,怕他們跟別人交易。”
“什么時候可以驗貨?”
“他們還要跟上次一樣,把人安排出去才讓驗貨。”
“沒問題,去安排吧,技術人員都過來沒?”
“來了,不過我們的都是民用的,有些東西怕是。”
“只要驗一下資料真假就行,那些實物,如果能發動就發動一下,不能發動就看一下完整度。”
“好,我這就通知愛德華。”
“去吧。”
交易還算順利,因為上一次交易很完美。
因為東西太多,驗貨過程斷斷續續,地點也更換了幾次。
何雨柱帶來的技術人員在有限的條件和時間內,盡可能地對那些堆積如山的資料進行了核查,確認了關鍵部分并非偽造。
至于那艘巨大的“船”和其上的“附加品”,雖然無法進行功能性測試,但其結構的完整性和一些標志性的特征,足以證明其價值。
最終,在確認第一批需要安置的人員已經安全抵達第三方國家后,對方才允許何雨柱的人接近核心區域完成最后的交接。
深夜,某處偏僻的港灣,寒風凜冽。
巨大的黑影靜靜地停泊在黑暗中,如同蟄伏的巨獸。
對方的人拿到裝滿硬通貨的箱子和電話確認錢到了指定賬戶后,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何雨柱站在碼頭,看著眼前這龐然大物,心中感慨萬千。
他沒有太多時間感慨,示意范虎等人去更遠的地方警戒,自己則獨自登上了這艘承載著無數人期望與秘密的“大船”。
看了一圈后,下船。
在確認周圍無人后,他觸摸著冰冷的艦體。
下一刻,巨大的船體連同其上裝載的幾架包裹嚴實的飛機機體、一些封存的導彈和雷達設備,乃至堆放在船艙和碼頭的一部分關鍵設備與資料箱,瞬間消失在原地,海面上巨大的漩渦形成引起了很大的動靜,對講機里范虎問詢的聲音傳來。
“不用管,繼續警戒。”
“是。”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何雨柱才出去與范虎等人匯合。
“老板,東西.”
“已經開走了,這邊就不用我們管了,立刻離開這里,按計劃進行下一步。”
“是。”手下的人都知道不該問的不問。
他們沒有停留在烏克蘭,而是開始在聯邦各地“掃貨”。
此時的聯邦,秩序崩壞,人心惶惶,無數曾經的國之重器被當作廢鐵標價。
何雨柱穿梭于各大工業城市,利用手中大量生活物資和硬通貨,開始買入。
數控機床、精密儀器、特種鋼材、甚至整條的生產線圖紙和技術資料,只要是有價值的,他都來者不拒。
當空間里的物資消耗殆盡,他便將裝不下的東西通過正常的國際貿易渠道,發往國內。
這一趟歷時數月的“采購”之旅,其收獲遠遠超出了最初的預期,何雨柱買大船的錢這一趟肯定是回本的。
然后何雨柱帶著范虎等人,踏上了歸途。
回來的路上K3/4次國際列車上的那些扒手、騙子和人販子就倒了霉了。
被范虎等人挨個收拾了,上來一波收拾一波,他們都帶著證件的,列車上的乘警只能乖乖配合,最后餐車都快裝滿了。
駛過國境線后抵達第一個車站,乘警下車跑去站臺帶來了駐站警察,還給市里的警局打了電話。
然后大幾十號人被押下了車,為此列車多停了十幾分鐘,而那個乘警再上車后就變成了坐車的人,隨車上來了另一隊警察。
這些人也沒來招惹范虎他們,證件之前都看過了。
快到四九城的時候,范虎下車打了一個電話回去。
他們出了四九城火車站,幾輛吉普已經等在了外面。
到了家門口,小滿已經等在門口了。
“回來了?”
“嗯,回來了。”
轉頭何雨柱對范虎道:“讓大家回去好好休息,這次辛苦你們了。”
“老板,您也好好休息。”范虎點頭,帶著人回了他們那住的地方。
范虎他們的車發動,何雨柱笑著握住小滿的手,“走吧,回家!”
“都順利吧。”
“順利。”
“家里也有喜事哦!”
“慧珍生了?男孩女孩?”
“大孫子,等你起名呢。”
“在哪呢,快帶我去看看。”
“你還是洗漱一下吧,身上都味了,孩子們都在醫院呢。”
“好,好。”
何雨柱匆匆洗漱,換了一身干凈衣服,便和小滿趕去了醫院。
病房里很是熱鬧,何大清和陳蘭香圍著嬰兒床,笑得見牙不見眼。
何耀祖守在樂惠珍床邊,握著她的手。
何耀宗、何凝雪也都在。
見何雨柱進來,眾人紛紛打招呼。
“爸,您回來了。”樂惠珍臉色還有些蒼白,但精神很好。
“辛苦了。”何雨柱點點頭,走到嬰兒床邊。
小家伙裹在襁褓里,閉著眼睛,臉蛋紅撲撲的。
“爹地,快給你大孫子起個名吧,我們都等著呢。”何凝雪催促道。
何雨柱端詳著孩子,沉吟片刻。
他這一趟遠行,見識了外面的廣闊與紛爭,更覺家國安寧之可貴。
“就叫‘何世寧’吧。安寧的寧。”他緩緩道,“不求他大富大貴,只愿他這一生,能生活在安寧盛世,平平安安。”
“何世寧,好,這個名字好!”何大清首先贊同,“平安是福!”
陳蘭香也連連點頭:“何世寧,小寧寧,好聽!”
何耀祖和樂惠珍對視一眼,也露出滿意的笑容:“謝謝爸。”
何雨柱看著這溫馨的一幕,旅途的疲憊仿佛也消散了許多。
新的生命代表著新的希望,而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不也正是為了給后代創造一個更好的未來么?
看過孩子后,回家熱乎飯還沒吃上,老方就找來了。
“柱子,你回來了,東西都安置妥當了?”
“我說方叔,你這都不給人喘氣休息的時間啊,我這前腳回來你后腳就到了?”
“這么大的事,我能不急么,你當誰都跟你一樣,不管什么事都氣定神閑的。”
“我有么?”
“你說呢,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放心吧,已經安排好了,不過沒那么快,等到了我會通知你。”
“路上不會有什么問題吧,東西那么大?”
“應該問題不大,需要幫忙的時候我會跟你打招呼。”
“那你可千萬別客氣,忙我是幫不上,收東西的人他們也該出力的。”
“嗯,我可不會客氣。”
“一共花了多少錢”
“七千萬美刀。”
“這么多,他們漲價了?”
“沒,我還買了點別的。”
“你咋不跟我商量一下,他們要是不要,你不是白買了?”
“放心,他們會求著我給他們。”
“到底是啥?”
何雨柱說了幾個東西,老方狠狠的拍了拍他肩膀:“還得是你小子,這真是驚喜,如果他們后面給不了他們承諾的,你就不后悔?”
“無所謂了,總會有人記得的。”
“誒,你啊!”
“方叔,你這退休了思維變了不少啊。”
“世界都在變,我就不能變?”
“能,當然能了。”
“對了,你去看你孫子了?取啥名?”
“何世寧。”
“世界安寧,你小子心愿倒是大。”
“總得有點不是。”
“行了,我去給那邊回信去了,省得他們著急,再跑來騷擾你。”
“行,孩子滿月你得過來喝酒啊。”
“還用你跟我說,你不請我也得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