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何雨柱正在四九城家中書房,審閱黃河重工曹妃甸項目的進展報告,桌上的電話響了。
他拿起聽筒,那邊傳來伍千里熟悉的聲音:“老何,我,千里。”
“聽出來了。你個老小子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何雨柱笑道。
“咳,這不是想你了么?怎樣來花城我們老哥幾個聚一聚?順便有點事想跟你聊聊。”
何雨柱何等精明,立刻從伍千里那不太自然的語氣里聽出了端倪。
“聚聚,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就在酒,我們等著你的好酒。”
“你們是有多饞,打電話讓我跑幾千里外請你們喝好酒?”
“誰讓你有錢呢,我們可不趁酒。”
“你是不是還有事沒說啊?”
“啊,沒有啊,你趕緊來啊,我們都等著呢,我這馬上就有個會,先掛了。”
“嘟嘟嘟”
“這幾個家伙搞什么,神神秘秘的。”何雨柱嘀咕。
不過他還是跟家里說了一聲,自己飛花城了,龍潭虎穴他都闖了,還怕老戰友的一頓酒么。
何雨柱抵達花城時,伍千里親自帶車來接,看到何雨柱托運的幾箱酒,臉上笑開了花。
車上,伍千里東拉西扯,只說老戰友們聚一聚,絕口不提其他。
何雨柱也不點破,跟著他進了軍區招待所。
包間里,熊杰、伍萬里、余從戎幾個果然都在,桌上擺著幾瓶普通的白酒,菜也簡單。
“老何,可算把你盼來了!”熊杰起身招呼,笑容有些過于熱情。
“老熊,你們就請我喝這個?”何雨柱坐下,指著酒瓶道。
熊杰嘿嘿一笑,給他倒上酒:“我們就能請得起這個,要不換你的?”
何雨柱白了他一眼,熊杰在他這就是個順桿爬的性子,沖外面喊了一聲,就有人下去到車上搬酒去了。
等酒拿上來,桌上的普通擺酒直接撤了下去,然后一個人面前擺了一瓶,何耀祖帶來的茅臺。
接著老哥幾個就開始輪番敬酒,氣氛看似熱絡,但何雨柱覺得這幾個老家伙沒憋什么好屁。
果然,酒過三巡,熊杰放下酒杯,神色認真起來:“柱子,咱們是老戰友,就不繞彎子了。這次請你來,一是敘舊,二是有事相求。”
何雨柱沒好氣道:“我就知道,你們幾個算計我。”
“那你還來。”
“廢話,能不來么,我們可是生死兄弟。”何雨柱道。
“痛快,那我就說了,我們師,馬上要改成合成旅了。”
“這是好事,然后呢?”
“你知道合成旅是啥?”
“不知道,聽起來還可以。”何雨柱微笑道。
“我們還等著你給我們講課呢,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伍千里急了。
“對啊,柱子哥,你可不能藏私啊。”
“柱子,老哥幾個就指望著干出點名堂來了,你可不能不幫忙。”余從戎道。
“合著,你們兩眼一抹黑,讓我給你們照亮來了,抱歉我不是手電筒。”
“別,別,你是我們的指路明燈,我們哪敢讓你當手電筒。”熊杰道。
“酒沒喝好,繼續。”伍萬里直接舉起酒瓶子來敬酒。
“你打算躺一天?”何雨柱看著伍萬里道。
“我喝出去了,干,敦敦敦”喝完伍萬里直接往地上坐,被何雨柱一把接住。
結果他剛把伍萬里扶到椅子上,余從戎也來了個,“干,敦敦敦”
他比伍萬里強點,就是臉紅的嚇人,然后雙腿開始打顫了。
“該我了。”熊杰把余從戎扶好,然后他也舉起了酒瓶。
“等等,合著你們給我來鴻門宴啊,不過你們這鴻門宴,是不是唱反了?”
“我們喝不過你,還不能把自己喝倒了么?我看你是不是那么心硬,一場不行咱就再來幾場。”熊杰說著酒瓶就對到嘴上了,然后開始“敦敦敦”被何雨柱一把奪下,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你們不要命了,有你們這么喝的?”
“上面下的死命令,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熊杰梗著脖。
“你就在這看熱鬧?”何雨柱瞪了伍千里一眼。
“老熊倒了就輪到我了啊!”伍千里很自然道。
“你們這么玩有意思么?”
“有。”伍千里和熊杰一起重重點頭。
何雨柱看著這幾個豁出去的老戰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他把酒瓶往旁邊一推,嘆了口氣:“行了行了,都給我坐下!一把年紀了還玩這套,也不嫌丟人。”
熊杰和伍千里對視一眼,趕緊老老實實坐好,眼巴巴地望著他。
“合成旅的事,我確實知道一些概念。”何雨柱點了支煙,緩緩道,“但這玩意兒不是拍拍腦袋就能成的。裝備、編制、訓練、后勤,乃至指揮思維,全都要變。你們想要哪種?重型?中型?還是搞點特色的?”
幾人眼睛瞬間亮了。伍千里急忙道:“柱子,你給詳細說說!”
“重型,就是火力猛,裝甲厚,攻堅能力強;中型,強調機動性和快速部署;特色嘛,可以往特戰、信息戰或者空中突擊方向靠。”何雨柱簡單解釋了幾句,“每種路子需要的核心裝備都不一樣。你們現在手里有什么?想要什么?得先有個方向。”
熊杰搓著手:“上面要求摸索,也沒給具體框子。我們尋思著,能不能都要點?”
何雨柱直接被氣笑了:“貪多嚼不爛!就你們師那點家底,全拆了也不夠塞牙縫的。先定一個方向,集中資源搞出個樣板來,比什么都強。”
接下來的幾天,何雨柱幾乎被“軟禁”在了招待所。
他帶著這幾個老戰友,結合現有的條件和未來戰爭的可能形態,仔細推演了各種方案,最終整理出了三套詳實程度不一的建設構想,涵蓋了重型、中型和特種合成旅的雛形。
方案上報后,引起了極大重視。
不久,命令下來,熊杰所在的師被選定為試點,率先改編,方向確定為探索具備特殊作戰能力的合成部隊。
熊杰被任命為首任旅長,伍萬里、余從戎等也各有任命。
更讓何雨柱意外的是,上面給了他一個“特別軍事顧問”的頭銜,方便他后續參與工作。
當那套沒有銜的軍裝再次穿在身上時,何雨柱站在鏡前,沉默了很久。
連推門進來的伍千里都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銳利的壓迫感。
“老何,這身..還挺像那么回事。”伍千里笑道。
何雨柱轉過身,眼神復雜:“像回事?萬里他們喝倒的時候,可沒覺得我只是‘像回事’。”
伍千里訕訕一笑,隨即正色道:“不開玩笑了。柱子,方案是有了,可這裝備缺口太大了。上面答應給一部分,但很多新東西,一時半會兒”
何雨柱打斷他:“就知道你們還得找我,清單呢?”
伍千里趕緊遞上一份早就準備好的清單,臉上堆著笑:“就知道瞞不過你。有些東西,恐怕只有你能想辦法了.”
何雨柱接過清單,掃了一眼,上面羅列著從新型通訊設備、光電觀測裝置到某些特殊車輛底盤的需求,還有裝甲車,直升機等等。
“這些你們不是有么?”
“數量太少,所以來找你這個財神來了。”伍千里道。
“咋的,想白嫖?”
“怎么會,你給我們個出廠價就行,你也知道我們窮。”伍千里道。
“五九式你們要不?”
“你還有這玩意,不對你小子可別犯錯誤。”伍千里道。
“想啥呢,我收了個工廠,他們有能力生產,不過需要批文。”
“那能生產更先進的不?”伍千里道。
“咋的,你還想要T80?”
“有當然好了,怎么你有門路?”伍千里道。
“自己去北邊換去,糧食日用就能換。”
“真的假的?”伍千里道。
“假的!”何雨柱沒好氣道。
“不對,你個老小子可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個,我一會就去打電話問問。”
“隨便你。”
“那其他的呢?”伍千里道。
“裝甲車和和兩棲裝甲車可以造,不過你們要給武器接口的數據,另外也需要批文。”
“可以,通訊和光電呢?”伍千里道。
“通訊贊助你們一批那玩意不值錢,光點不行,我得問問。”
“看你那一身銅臭的樣子,不值錢漬漬漬”伍千里道。
“咋的,你不服氣?”
“服服服,你現在是財神爺。”伍千里道。
何雨柱在花城又待了幾天,幫著熊杰他們把初步的框架搭起來,才返回四九城。
他前腳剛進家門,后腳電話就追來了,是梅素昕。
“何叔!好消息!我們接到訂單了!”電話那頭,梅素昕的聲音興奮得有些發顫,“是部隊的,裝甲車!首批二十輛!”
何雨柱倒是很平靜,這單子本來就是他談的:“生產線安裝調試得怎么樣了?”
“新的生產線還在調試,我們先用老生產線頂著。但是何叔,問題不少。動力系統匹配老是出問題,傳動部件強度不夠,測試的時候差點出事。還有他們要求的通訊和探測接口,我們的技術儲備不夠.”
“不是你們派人了么,遇到問題就解決問題啊,溝通有問題?”
“不是,不是,我這不是怕耽誤生產么?”
“部件可以先讓香江幫你們做,你們生產其他的,總裝還是你們。”
“好,我馬上安排!”
“還有事么?”
“沒,再就是告訴何叔你一聲,工人們聽說來了軍工訂單,干勁足得很。”
“有干勁是好事,但是質量是生命線,尤其是軍品。你把這個道理掰開了揉碎了跟他們講清楚。誰砸了541哦不,是黃河特種車輛的牌子,我就砸誰的飯碗。”何雨柱語氣嚴肅。
“明白!”梅素昕干勁十足地掛了電話。
何雨柱剛放下聽筒,鈴聲又響了。
這次是黃河直升機廠的負責人。
“董事長,部隊那邊的訂單下來了,不過只要了發動機、旋翼和航電系統,數量不多,首批五套。”
何雨柱心里有數,這是要先行測試驗證:“知道了,按最高標準生產,確保萬無一失。這是敲門磚,做好了,后續才有大單。”
“是,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小滿走進來給他送茶水,順口就問了一句:“剛回來就忙個不停,你到底是去聚會了,還是去談生意了?”
“都有。”
“你這回來咋比在香江還忙呢。”
“沒辦法啊,很多事情別人談不了,咱們的攤子,也是越鋪越大了,估計你和我想早點退休是實現不了了。”
“沒事,閑下來我還不適應呢。”小滿笑道。
“那就多干幾年,等耀祖他們能撐起來,我們就退休,我每天溜溜鳥,打打拳,你幫孩子們帶帶小的。”何雨柱道。
“你想的可真美,活都我干了。”
“哈哈哈,誰讓你是賢內助呢。”何雨柱道。
“這會又說人家是賢內助了,讓我干起外面的活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你是內外兼修,女強人,女強人。”何雨柱道。
“這還差不多。”小滿滿意的笑道。
西南那邊飛機廠也來消息了,測試過雷達后,他們想和黃河聯合開發新一代雷達,不過只能掛在西南的某所大學實驗室,研究出來的成果黃河只能在國內生產,如果合格飛機廠會采購。
其實這是對技術的一種保護,從國內出去可沒那么容易,何雨柱想都沒想同意了。
這也算是個好的開始,至于其他,等那邊協調好了自然會找過來。
隨后何雨柱就給顧元亨去了電話,讓他把SU33的雷達參數之類的整理好,派專人送去西南,同去的還有法務,畢竟是合作項目細節還是要約定好的。
至于F15的資料何雨柱覺得用不了多久就能見光了,因為阿帕奇的黃河直升機廠已經用上了一部分了,因為技術跟得上了,用了十年時間才追平,可想有多難。
好消息還不止這些,四九城黃河微電子研究所經過艱苦攻關,第一代“龍芯”終于成功流片。
雖然性能參數與國際主流產品相比仍有明顯差距,且存在功耗偏高、穩定性有待進一步驗證等問題,但這畢竟是從無到有的突破,意義非凡。
何雨柱親自去了一趟,在微電子研究所的實驗室里,何雨柱見到了芯片,別新加坡是實驗室的粗糙不少,不過他的笑容很燦爛。
項目負責人,黃令儀興奮道:“董事長,我們做到了!雖然它還很不完美,但所有的設計、所有的指令集,都是我們自己的!架構或許有借鑒,但核心是我們自主完成的!”
何雨柱仔細聽著,不時提問,最后他道:“辛苦了!諸位這是開創歷史!有了這個‘1’,后面的‘10’,‘100’就不再是遙不可及!集團為你們感到驕傲!”
“不,董事長我們應該謝謝您,你給了我們一個造自己芯片的機會,這個機會是我們以前的單位給不了的。”
“那你們就把這份謝意用在后續研發中。”
“好。”所有研究人員齊聲道。
接著何雨柱宣布,給予“龍芯”項目組全體人員高額獎金,并撥付更多經費,支持下一代產品的研發。
消息傳出,研究所上下歡騰。
然而,喜悅并非人人有份。
同在研究所內,負責光刻機及相關配套工藝攻關的另一個團隊,氣氛就顯得有些沉悶。
看著“龍芯”團隊接受表彰和掌聲,幾位骨干研究員聚在角落里,臉上難掩失落和焦急。
“宋工,咱們這進度.唉,人家芯片都出來了,咱們這光源問題還沒徹底解決,鏡組加工精度也卡著”一個戴著厚厚眼鏡的年輕工程師嘆了口氣。
項目負責人宋致遠,低喝道:“發什么牢騷,眼紅人家獎金,那就你的活做好。”
“是!”
何雨柱可沒忘了這邊的人,那邊完事后他跟黃令儀來到了光刻機這邊。
“董事長,黃所長。”
何雨柱看著他:“宋工,你們的困難,我都知道。光刻機是未來芯片之母,是真正的硬骨頭,比設計一顆芯片要難上十倍、百倍。你們團隊付出的努力,集團同樣看在眼里。”
他頓了頓,繼續道:“你們有什么苦難隨時可以提,我會想辦法解決。”
“謝謝董事長。”
“我們確實有困難,不是設備上的,而是技術上和知識上的。”
何雨柱皺眉道:“這個你先讓我怎么幫你?”
“資料,我們要更多的資料。”
“不用出去學?”
“不用,這里都是成熟的研究員,我們能看懂。”
“好,我答應了。”
“太好了。”
“東西給到你們,我希望下次來,能看到你們有階段性的突破。到時候,集團一樣為你們慶功!”
宋致遠用力點頭:“董事長,您放心!我們一定竭盡全力,絕不辜負集團的信任!”
他知道這東西并不是單純為集團研發的,從龍芯他就看出了端倪,所以才這么說。
離開研究所,坐進車里,小滿問道:“柱子哥,這些現在都能買到,這么大的投入值得么?”
“你真是這么想的?”
“新加坡那邊研發出來的東西比這邊的好很多,所以我才會問,光刻機那個東西確實買來不算難。”
“首先應用的領域不一樣,再者如果技術發生重大突破呢,打個比方如果這些東西以后各行各業都用得到呢?”
“這”小滿不敢想象。
“以西邊的做派,你覺得會怎樣。”何雨柱又問。
“他們肯定不會讓我們發展的,我明白了,不過這個不用注冊專利么?”小滿回道。
“當然要,我已經安排威爾遜派人過來對接了。”何雨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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