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九年整個下半年,西方某些勢力認為他們成功構筑了技術壁壘,意圖延緩東方發展的步伐。
然而,這一舉動對國內的實際影響,遠低于他們預期的效果。
從一九八七年開始,在歷次國際市場的波動中,黃河集團憑借超前的眼光和雄厚的資本,已經悄然儲備了規模驚人的戰略物資。
從航空、制導領域的特殊材料與關鍵部件,到精密制造所需的核心元器件和高端耗材,在黃河集團香江倉庫里分類堆迭,如果把清單列出來足以讓業內人士瞠目。
當外部渠道驟然收緊,市場上相關產品價格飆升且有價無市之時,黃河貿易龐大的儲備立刻顯現出無可替代的價值。
十一月份以后黃河貿易放出一些消息說他們有貨源,自從知道國內的黃河貿易能采購到這些東西,原本許多需要依靠進口的部門和單位,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黃河貿易。
幾乎是一夜之間,黃河貿易辦公室的電話就被打爆了,來訪的客戶絡繹不絕,將接待區擠得水泄不通。
訂單像雪片一樣飛來,涉及的金額和物資種類都達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
許小蕙作為黃河貿易的負責人,瞬間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她雖然能力出眾,但如此洶涌的業務量和錯綜復雜的關系協調,還是讓她有些應接不暇,團隊更是連軸轉也難以完全消化。
連續高強度工作一周后,許小蕙頂著黑眼圈,親自回香江,向何雨柱求援。
“董事長,現在的情況是,貨我們不缺,但人手嚴重不足,尤其是精通技術參數、能準確對接客戶需求,并且絕對可靠的業務骨干。另外,倉儲物流和安全保衛的壓力也極大,現在盯著我們倉庫的人可不少。”許小蕙可不會在辦公場合叫何雨柱柱子哥,她可比他哥規矩多了。
何雨柱靜靜地聽完,開口道:“這個情況我知道了,有幾件事你需要注意一下。”
“您說!”
”第一,海關那邊你要跟他們協調一下,清關的單子上不能出現西方那邊禁運的物資,不然香江這邊會很麻煩。第二、國內要這些東西的人你也要做好區分,想從中獲利的一律回答沒貨,只給那些真正需要的,這個你可以跟特區那邊協調一下看看他們能不能幫幫忙辨別一下,如果不行你打這個電話,就說我讓你找他的。”說著何雨柱用桌上的便簽寫了一個電話號碼推給許小蕙。
“好的。”
“記住這個電話,是地方上協調不了的時候才能打的。”何雨柱給的是老范的電話。
“明白!”
“那我們繼續,第三內地倉庫的規模要擴大,可以先租用,考慮到安全和其他因素,你可以去找你哥,讓他幫你問問部隊那邊有沒有合適的。”
“嗯,這個我也考慮過,之前怕麻煩就沒去做。”
“不要怕麻煩,穩妥才是第一位的。”
“我清楚了。”
“最后運貨的問題,其實也可以直接委托給部隊的運輸公司,高價值的和那些特殊的東西,甚至可以走他們的空運,運費給夠就行,這個你們去談倉庫的時候可以一起談一下。”
“那我這邊人員的缺口?”
“你去找你令儀姐和你嫂子讓他們幫你解決人的問題。”
“是,那我現在.”
“去吧,以后及時可以電話溝通,沒必要跑一趟,還有注意身體。”
“謝謝董事長。”許小蕙笑道。
許小蕙離開后,何雨柱拿起電話,接通了白毅峰的線路。
“老白,貿易公司那邊的倉庫和運輸,你安排些可靠的人手盯著點。非常時期,確保萬無一失。”
“明白,老板。我會加派兩組人,輪流值守,路線也會安排備用方案。”
“還有海關那邊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知道,之前許小蕙要貨我就已經打點好了,關稅我們又不少他們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咯。”
“那就好,盯著我們的人太多了,一定要小心。”
“外面我也安排人盯著呢,有風吹草動我這邊會跟您匯報。”
“行了,你去安排吧,估計走貨量會加大。”
“好。”
堡壘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許小蕙回去還沒一個月內,黃河集團海外的生意就出了問題。
先是北美分公司報告,兩千臺黃河轎車在港口被無限期扣留,理由是“需要額外的安全審查”。
緊接著,歐洲代理商緊急致電,稱剛到的彩電集裝箱被當地海關全數查封,對方拿著厚厚的清單逐項核對,連說明書上的技術參數都不放過。
“董事長,我找關系問了,他們明說了,只要是黃河的貨,不管是出口還是進口,以后一律最高規格查驗。”陳勝在越洋電話里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氣。
“他們有說為什么么?”
“說是黃河走私違禁商品。”
何雨柱皺眉,“能不能打聽出來哪里來的消息?”
“問過了,說是什么保密等級比較高。”
“行了,我知道了,用我們別的渠道吧,他們禁運清單上的我們都不運了。”
“好。”
電話剛掛,何雨柱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篤篤篤。”
“進!”
白毅峰腳步匆匆走進辦公室,遞上一份簡報。
“老板,我們在葵涌碼頭的三批貨被海關攔下了。開箱檢查,說是接到線報,懷疑夾帶違禁品。羅湖管制站也一樣,車隊被攔了。”
“知道什么原因么?”
“下面的人說,查驗隊伍基本都是陌生面孔。”
何雨柱道:“貨呢?”
“扣著呢,不過這次損失比較大,里面都是發給內地科研單位的精密儀器和特種合金。”
“我知道了,停止發貨,我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好。”
白毅峰離開,何雨柱給海關某高層打了個電話,那邊說愛莫能助,上面下的命令。
何雨柱黑著臉掛了電話,想了想又拿起電話,直接撥給許小蕙:“小蕙,內地貿易公司暫停出貨,倉庫里的,封存。”
電話那頭,許小蕙顯然吃了一驚:“董事長,這邊好多項目等著”
“讓他們等,給他們發貨我們黃河的生意都快停擺了,我讓你找人去查買貨的人,你查了么?”何雨柱語氣很不好。
“查,查了的,都查了。”許小蕙第一次聽何雨柱這么跟他說話,嚇的她都磕巴了。
“你找誰查的?”
“梅生,梅哥!”
“行了,貿易公司暫停發貨,訂單都退了,就說沒貨了,等我弄清楚了再說。”
“好,好的,董事長!”
掛了電話,許小蕙拍拍胸口:“媽呀,柱子哥發起火來太嚇人了。”
何雨柱接著又給何雨鑫下令停止冀東項目推進,還給許大茂下令停止國內電子廠出貨,至于汽車廠黃河雖然有經營管理權,可是停止出貨很麻煩,何雨柱就沒下這個令。
二人接到何雨柱的命令都很錯愕,何雨柱也給了解釋:“我全力幫國內,現在卻有人挖黃河的根,你們等消息吧,有人找你們都推我這來,不管是誰。”
二人這才明白咋回事,知道何雨柱動了真火了,自然是全力執行何雨柱的命令。
這么一圈下來何雨柱心里大概就有了底,不過該做的還是要做,他把電話打給了白毅峰:“老白,內部的人先過一遍,過完后結果告訴我。”
“是,老板。”
國內幾個公司的動作根本就沒發酵多久就有人找了過來。
最先打來的是梅生,語氣透著焦急:“柱子,怎么回事?特區這邊幾個重點項目的負責人一大早都來找我,說你們貿易公司突然單方面暫停發貨,連已經到港的貨都扣著不放?那邊等米下鍋呢!”
何雨柱平靜道:“老梅,不是我不放。黃河的貨,在葵涌、在羅湖、在歐美港口,現在只要貼著我黃河的標,就被扣被查。我往外賣的合法商品出不去,我往內送的‘特殊物資’卻人盡皆知。你說,我這生意還怎么做?”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梅生的聲音低沉下來:“你的意思是有內鬼?是你們內部的問題,還是我們這邊出了問題?”
“我這邊已經在查了,你那邊我不清楚,不過這個事估計單靠你搞不定。”
“搞不定我還不能找人了么,你能不能先讓大茂出貨,這邊急等著用。”
“老梅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貨我不會出,除非找到根源,不然我寧可貨爛在倉庫。”
“你的性子怎么還是那么倔。”
“這不是倔不倔的問題,總有人以為我好欺負,眼紅我黃河,你認為我該怎么做?”
“那好吧,你別亂來,我這就去找人。”
“嗯。”
梅生只是第一個,接下來趙興邦、趙振華、后勤的陸續打來了電話,何雨柱是一樣的說辭,當然針對每個人的話術自然不一樣。
直到周父來了電話,周父聽了何雨柱說明的原因,直接拍了桌子,這跟打仗時有人把后勤補給車隊的消息賣給敵人有啥區別。
“柱子,叔也不逼你,你說的對,這么下去,你黃河面臨的是生存問題,這事我們會給你一個交代。”
“周叔,這事你上報就行了,別瞎摻和,畢竟上半年的事還沒完全過去。”
“你周叔我就那么傻,再說了,我怕什么?”
“小心為上啊!”
“誒,行就聽你的,我估計還有人會找你,你掂量著辦。”
“好。”
用了三天時間老白的內查完成了,“老板,我們自己的人沒問題,運貨的不知道到底運的啥,發貨的都是老兄弟互相監督著呢,內地貿易公司那邊也查了,重要的貨基本上都是小蕙親自經手,其他人就是點貨。”
“發貨清單拿回來了沒有?”何雨柱道。
“副本都拿回來了。”
“讓人去查那些收貨的,最好就用大茂和雨鑫手下的人,你的人就別折騰了。”何雨柱道。
“明白。”
到了十二月下旬,老范親自到了粵省,想要跟何雨柱見一面。
何雨柱沒有回國內,在海上跟老范見了一面。
“柱子,你還真是謹慎啊!”
“不謹慎不行,現在誰知道會不會有人盯著我,想要我這條命。”何雨柱道。
“有這么嚴重?”
“你覺得呢?”何雨柱道。
“用不用我派人.”
“不用了,我的人能解決,當然是對外面,國內還得靠你們。”何雨柱道。
“我來就是要說這個事,我們的人去貿易公司拿了清單,挨個排查了一遍,查清了。”
“單位還是人?”何雨柱道。
“人,還不是一個,誒,這些害群之馬。”
“你們以后還是長點心吧,你們的工作重心也該轉轉了。”何雨柱道。
“這不是來跟你取經來了。”
“我可不是如來佛祖,你老范也不是唐和尚,這個我幫不了你。”何雨柱道。
“謙虛了你,跟我還藏著掖著。”
“我只能告訴你防不勝防。”何雨柱道。
“怎么個防不勝防。”
“算了,過一陣子我給你的案例好了。”何雨柱道。
“那太好了,對了,那些人我們都控制了,你看看能不能.”
“不能,你們還少一道手續。”何雨柱道。
“什么?”
“資質審核,這個我們黃河做不了,你們能做,或者說是各地可以做,后續我們看這個資質才會發貨。”何雨柱道。
“哎呦,這事上面很重視,影響很壞,也打亂了很多部署,有幾個大項目,確實等不了,柱子你就不怕.”
“怎么想強迫我?”何雨柱道。
“沒有,你可別這么想。我說的是,那些特殊單位,我們作保你看看能不能先發貨。”
何雨柱想了想,嘆了口氣道:“誒,誰讓我是國人呢,這事我答應了,不過老范你要記住一點,如果后續再發生這樣的事,我的處理手段可能就不會是這樣了。”
老范正色道:“不光是你們,別的地方我們也會查,如果真的讓你干不下去了,你放心,你怎么做,我都不會阻止。”
“那就好。”何雨柱道。
“對了,你的損失,國內可能會給一些補償,當然國內也沒錢,不可能包賠,這點你要有心理準備。”
“有的賠就不錯了,還有這事完了,我香江生產的貨,短期內的銷路只有國內了,到時候別再有人怨我搶生意就好了。”何雨柱道。
“生意的事我只懂一點,弱肉強食,你放手去做,國內還吃得下你這點東西。”
“要不要吃點海鮮,喝兩杯?”何雨柱道。
“不了,我要回去復命,這段時間聽到電話我就腦仁疼。”
“行,那我就不送了,我也回去了。”何雨柱道。
“注意安全,如果有需要我這邊幫忙,一定要言語。”老范眼中閃過厲色。
“得了吧,你這條命還是我從北邊救回來的,趕緊走吧。”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雨柱回到家中已經很晚了,小滿見他眉宇間帶著一絲疲憊,遞上一杯熱茶。
“事情談得怎么樣?”小滿輕聲問道。
“暫時解決了,國內會給我們一個交代,也同意加強審核。貨可以先發,但規矩立下了。”何雨柱喝了口茶。
“那就好,你這幾天都沒休息好,先歇歇吧。”
“還不是時候,等全部結束再說吧。”
第二天何雨柱就給國內打了一圈電話,可以發貨了,規矩也交代好了,另外貿易公司還增加了特種鋼、汽車等貨。
隨后,何雨柱召集了集團核心層開會。
“這次的事情,給我們提了個醒。我們低估了西方的決心,現在又回到了幾年前的樣子,不過各位不要灰心,會好起來的。”
“老板,我們就沒擔心過,之前那么難我們都熬過來了,現在怕什么,不過被扣下的貨是不是想想辦法?”顧元亨道。
“這個,威爾遜你讓人去處理下,如果對方獅子大開口,那些東西就算送給他們的棺材本了。”
“好。”
“哈哈哈哈。”眾人哄笑,老板還能開玩笑,那就代表現在遇到的都不是事。
接著何雨柱又安排了一下,接下來所有人的工作重心就散了會。
元旦過后,何雨柱帶著一家子人回了四九城,香江這邊就留下了何雨垚,走的時候何雨柱還叮囑何雨垚沒事最好都在警隊待著。
起因是,老白匯報,六處和CA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已經盯上了黃河。
讓白毅峰加強核心成員的保護,何雨柱果斷回內地。
他倒要看看這幫人敢不敢跟進去。
對于何雨柱回內地,白毅峰舉雙手贊成,他不得不承認,內地確實安全不少。
別說還真有膽子大的,利用商務身份,就跟了過去。
何雨柱轉手就把他們賣給了老范,老范樂顛了,以前他們都搞的是一些外圍,這還有送上門的。
何雨柱一家回到四九城后,陳蘭香的笑容就沒斷過。
何雨柱則是被老方和老范輪番轟炸了一番,什么他們退休了就什么都不告訴他們了,嫌他們老了之類的。
實則是倆老頭對何雨柱的關心,何雨柱只能哄了哄倆老頭,說是以后有事肯定打招呼。
老范那邊動作很快,何雨柱“送”去的幾條“尾巴”被干凈利落地處理了,暫時沒掀起什么波瀾。
不過何雨柱知道,這事肯定不算完,就提醒了一下老范。
老范真真的被澆了一盆冰水,這要擱前些年直接送去打靶都沒問題,現在可好。
“老范你會釣魚不?”
“看老方釣過幾回。”
“那你就選幾個當餌放了吧。”
“你是說?”
“就是你想的那樣,這種人絕不了根的,先看看有沒有,不過你可別讓他們現發展,那可就是你們的過錯了。”
“這個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