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
設置
前一段     暫停     繼續    停止    下一段

第117章 朱元璋要當端水大師

  黃剛沒有絲毫猶豫,當確定真的來了欽差,他當場就跳了出來喊冤。

  也是第一個喊冤之人。

  劉伯溫得到消息后,親自趕到現場,當著所有工匠的面進行詢問。

  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給工匠們做個表率。

  打消他們的顧慮,讓他們積極提供證據。

  得知潘鑿子可能遇害,他當場震怒,命人將附近的幾個監工抓過來審問。

  工匠們聽說此事,紛紛聚過來觀看。

  不一會兒就圍了上千人。

  負責保護欽差的禁軍將領心都提起來了,連忙命人拉好警戒線,將人群隔離開來。

  很快負責監管黃剛等人的三名監工被押過來。

  一開始他們還不承認,但一通板子下去什么都招了。

  畢竟他們的地位太低了,貪污的錢也輪不到他們分,也就是平日欺負一下工匠。

  罪責并不算特別大,就算事情被爆出來,懲罰也不會太重。

  但如果咬牙不招就不一樣了,那是同黨,要抄家殺頭的。

  他們自然不會替上頭當官的隱瞞。

  通過他們的供詞,大家總算是知道發生了什么。

  那天潘鑿子說要告狀,被一名路過的工匠給聽到了。

  為了換取一點吃的,他就把這事兒告訴了一名叫張昆的監工。

  張昆則上報給了上頭當官的,然后潘鑿子就被帶走了。

  靠著這個功勞,他獲得了重用。

  至于那名出賣潘鑿子的工匠,也被帶走了。

  原因并不難猜,滅口。

  聽到是‘自己人’出賣,周圍的工匠義憤填膺,紛紛指責那個工匠。

  劉伯溫臉色更差,如果是殺人滅口,這就是兩條人命了。

  就在這時,其中一名監工似乎想到了什么,連忙補充道:

  “劉相公,小的聽說潘鑿子二人還活著,被關押在楚管事家的地窖里。”

  劉伯溫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你是怎么知道的這般清楚的?”

  那監工連忙解釋道:“小的和那張昆熟識,前天一起吃酒時聽他無意間說的。”

  聽完那監工的話,劉伯溫心中一沉。

  那個楚管事只是個從九品的小官,沒有資格參加迎接宴會,也就意味著他并沒有被控制。

  那么他得到消息后,會不會將人滅口?

  劉伯溫不敢再耽擱,立即派人去那楚管事家救人,同時又派人去抓張昆。

  抓人自然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接著劉伯溫又開始詢問黃剛還有何冤屈。

  到了這會兒,黃剛也是知無不言,將這大半年來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出來。

  其他工匠眼見劉伯溫確實肯為他們做主,也打消了疑慮,紛紛站出來陳述冤屈。

  劉伯溫大喜,找來一群書吏給大家錄取證詞。

  大家的供詞其實主要就一個,克扣口糧。

  除了前兩個月的口糧能正常發放,之后就越來越少。

  工匠們被逼無奈,只能自己出錢買口糧吃。

  可他們大多都是窮人,哪來那么多的錢,很多人都只能餓著肚子干活。

  外表看,這就是一起克扣糧餉案。

  但劉伯溫卻從部分工匠的證詞里,察覺到了異常。

  他們的證詞里說,管事們會時不時的抽調部分工匠,去干一些計劃外的活兒。

  干這些活兒能吃飽飯,所以大家都爭著搶著去。

  計劃外的工作量,還給吃飽飯?

  這是連錦衣衛都沒能查到的東西,劉伯溫敏銳察覺到,這里有大文章。

  馬上將這些工匠單獨叫出來詢問。

  通過他們的口得知,加工的主要是建筑材料,偶爾會干一些雕刻類的活兒。

  劉伯溫追問道:“你們可知那些東西被用在了何處?”

  工匠們都搖頭表示不知道。

  皇城規模太大了,他們人身自由受限也不能亂跑,并不知道用在了哪里。

  但所有人都表示,加工好之后,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那些東西。

  劉伯溫又讓他們把雕刻的東西描述了一遍,發現全部都不符合皇家規制,更像是大戶人家使用的。

  他立即就確定,這是有人和大戶勾結,用皇家工匠給大戶加工建筑材料。

  現在的問題是,這些材料是大戶提供,還是盜用的皇城材料。

  但不管是哪種,這件事情的性質都變了。

  劉伯溫一邊加緊錄供詞,一邊派人將這個發現上報給朱元璋。

  不過他并沒有著急將這條線揭開。

  而是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繼續查克扣口糧案。

  就在這個時候,去抓捕楚管事和張昆的人都回來了。

  同時被解救的,還有潘鑿子和另外一名出賣他的工匠。

  只是潘鑿子已經奄奄一息,顯然被折磨的不輕。

  不過好在還有一口氣,劉伯溫連忙派人給他醫治。

  之后就是審問那個楚管事和張昆。

  張昆知道自己罪行比較大,還試圖硬抗,但證據確鑿外加一通酷刑就什么都吐出來了。

  反倒是那個楚管事,應該是早就做好了思想準備。

  不等劉伯溫用刑,就什么都招了。

  但最后他表示,抓潘鑿子是上面讓他干的,他沒有辦法。

  “劉相公明鑒,我就是個從九品的芝麻小官,上面吩咐的事情哪敢不做。”

  “下官都是被他們裹挾的啊。”

  上面還讓他殺人滅口,他將潘鑿子和兩外一名工匠藏了起來,還給買了金瘡藥治療。

  否則都不用滅口,潘鑿子自己就因為外傷死了。

  他這也屬于戴罪立功。

  劉伯溫冷哼一聲道:“貪了就是貪了,不要給自己找借口。”

  “不過念在你救人有功,可罪減一等。”

  那楚管事連忙磕頭:“謝謝相公,下官一定將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

  有了突破口,剩下的就簡單了。

  拿到了足夠的證詞,劉伯溫下令將監工們抓起來審問。

  還是那句話,監工作為最底層干臟活的,貪污的錢也輪不到他們分。

  自然也就不會替上面的人隱瞞。

  很快就全都招了。

  拿到監工的口供,開始往上一級一級的抓。

  在確鑿的證據面前,大部分人都只是稍稍堅持一下就全招了。

  當然,他們之所以這么快就招供,很大原因是總負責人趙彥君被抓。

  沒有了主心骨,被各個擊破了。

  但也有寧死不招的。

  比如趙彥君就是如此,各種酷刑都用了一遍。

  甚至錦衣衛都出手了,他始終堅持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口糧發放并非本官負責,我也是被他們蒙騙了。”

  劉伯溫得知后,親自到大牢里找到他:

  “其實錦衣衛也只掌握了克扣工匠口糧之事,本官這次來,也只是為了查證此事。”

  “就算證實你貪墨口糧,按律你自己會被處死,家人流放。”

  “但至少你的家人還能活著,你家的親戚也不會被連累。”

  “可是因為你始終不招供,本官只能從其他地方收集你的罪證。”

  “然后你猜本官查到了什么。”

  趙彥君渾身已經沒有一寸好皮膚,低著頭奄奄一息的樣子。

  聽到劉伯溫的話,卻猛的抬起頭,問道:

  “你查到了什么?”

  劉伯溫譏笑道:“不裝了?查到了什么你就自己去想吧,應該夠夷你三族了。”

  “你說你啊,如果老老實實招供,本官就以貪墨罪結案了。”

  “說不定這會兒已經押著你回京了。”

  “不過本官得好好感謝你,平白送給我一個這般大的功勞。”

  說完不再理會趙彥君的叫喊,轉頭離去。

  不過他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站在門外偷聽。

  趙彥君心態直接就炸裂了,吼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劉伯溫冷笑一聲,道:“繼續審,不過別弄死了,還得押解回京給陛下親審呢。”

  “是。”鳳陽錦衣衛百戶平長遠彎著腰恭敬的回道。

  等劉伯溫走遠,他才抬起頭擦了擦額頭的汗。

  誰說劉相公正直寬仁的?

  這殺人誅心玩的比我還六啊。

  當朱元璋得知,鳳陽皇城營造涉嫌用皇家工匠,給大戶們干私活牟利。

  甚至疑似倒賣建造皇城的材料,直接就出離了憤怒。

  正如劉伯溫所說,這事兒的性質變了。

  從單純的貪腐,變成了褻瀆皇權。

  如果不從重處置,皇家威嚴何在?

  所以他立即給劉伯溫寫了一道手諭,徹查到底。

  任何人凡是參與其中的,一律嚴懲不貸。

  將手諭送出后,他還沒有忘記另外一個人。

  “李善長,你對的起咱的信任嗎。”

  一旁的朱標假意勸道:“爹您息怒,我以為李相應當不至于此。”

  朱元璋怒道:“你別勸咱,就算他不知道,此事也是他縱容出來的。”

  “若無他包庇,那些人敢這般無法無天?”

  “大明才立國三年他們就敢如此,以后會如何咱都不敢想。”

  “看來真如馬鈺所說,這天下已經爛透了,必須要以重典重塑規矩,刷新風氣。”

  朱標心下暗喜,但面上還是勸道:

  “貪腐之事李相或許知道一二,但出賣工匠和皇城營建材料的事情,他大概率是不知道的。”

  “不是我為他說好話,而是他若知道,絕不會如現在這般無動于衷。”

  這其實是馬鈺教給他的,有些事情可以和朱元璋對著干,但有些事情絕對不行。

  比如對待皇親,比如對待李善長、徐達等人。

  不論他們犯了什么錯,不論你爹多生氣,你都得替他們說好話。

  這是你爹的底線。

  是要不觸碰到這些底線,政見上與他有再大的差異,他都不會真的生氣。

  果不其然,聽到他替李善長說話,朱元璋欣慰的道:

  “不錯,咱最怕你過于信任馬鈺,被他影響太深。”

  “現在看來你還是很清醒的,沒有盲目聽從他的意見。”

  “咱不是說馬鈺就一定是錯的,而是作為君主你不能過于相信任何一個人。”

  “要牢記,兼聽則明,偏聽則暗。”

  朱標心道,果然又讓表弟猜中了,面上誠懇的說道:

  “謝爹教誨,我知道了。”

  朱元璋接著說道:“營建皇城的材料都很名貴,北方沒有幾個人能買的起。”

  “只有東南的豪門富商才有這個財力,此事十有八九是他們干的。”

  “正好讓劉伯溫去查一查他們。”

  “如果他能鐵面無私秉公查處,那接下來咱就可以放心的重用他了。”

  朱標點點頭,說道:“要不要讓他連財稅案一起查了?”

  朱元璋思考片刻,卻搖頭道:

  “不行,這次咱準備重塑財稅體系,劉伯溫太講規矩了,下不了這個狠手。”

  所謂重塑,那自然是要將現有的體系全部推倒的。

  說的再直白點,要大開殺戒。

  劉伯溫雖然嫉惡如仇,但他是個講規矩的人,不會違背內心操守和朝廷法制,幫他殺那么多人的。

  此事得需要一名酷吏才行。

  事實上,人選早就已經確定了,就是楊憲。

  只不過楊憲目前的品級還是有些低,得提拔一下才行。

  想到這里,朱元璋就說道:

  “劉伯溫晉升御史大夫,御史中丞的位置就空出來了,讓楊憲擔任這個職務吧。”

  御史大夫只是名義上的御史臺最高長官,他的實際職務是宰相,要跟在皇帝身邊處理國家大事。

  真正主持御史臺日常事務的,是御史中丞。

  不論是級別還是權力,都是數一數二的。

  將來讓他主導調查財稅案,正好合適。

  朱標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對這個任命也沒有什么意見。

  他更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

  “李相已經請辭,您想好讓誰來接替他的位置了嗎?”

  朱元璋反問道:“你以為誰合適?”

  朱標回道:“陶尚書的才干人品皆足以勝任,然他洪武元年才出仕,今年就被提拔為禮部尚書。”

  “這升遷速度已經不符合官場規矩,再讓他擔任丞相恐怕下面的人不會心服。”

  “宋師威望倒是足夠,然過于方正,且能力也有所欠缺。”

  “劉伯溫倒是可以,但他剛晉升御史大夫,不好再次提拔。”

  “汪廣洋人品和資歷都可以,但也是能力不足。”

  “胡惟庸能力和資歷都足夠,但人品卑劣…”

  朱標將有資格競爭這個位置的人,挨個說了一遍,卻發現每個人都有不足。

  最后有些失望的道:“我也不知道哪個人合適了。”

  朱元璋搖搖頭,說道:“你還是沒有學會,從上位者角度來看待問題。”

  朱標恭敬的道:“請爹指點。”

  朱元璋說道:“劉伯溫、汪廣洋、宋濂、陶凱等人,有操守講規矩。”

  “遇到不符合自己想法的事情,他們會據理力爭。”

  “如果我們不準備大刀闊斧的變革,都挺合適擔任丞相的。”

  “但現在我們要搞大變革,他們的操守,反而有可能會成為變革的阻力。”

  朱標恍然大悟,說道:“就如宋朝的司馬光等人,他們的人品沒有大問題,也一心報國。”

  “但他們也是最反對王安石變法之人。”

  朱元璋說道:“對,就是如此。”

  “變革就是要打破成規,過于講規矩的人是干不成此事的。”

  “這個時候,有能力的小人反而是最合適的。”

  朱標質疑道:“如果小人借機牟利,以良法害民怎么辦?”

  朱元璋說道:“所以要讓君子來監督小人。”

  “這就是我讓劉伯溫擔任御史大夫的原因。”

  朱標沉思許久才點頭表示明白,然后嘆道:

  “難道就沒有既能打破成規,又有才能的君子嗎。”

  朱元璋大笑道:“哈哈,那就是圣人了,華夏數千年來才有幾個。”

  朱標猶豫了一下,說道:“表弟好像就挺符合這個標準的。”

  朱元璋頓了一下,沒好氣的道:

  “他才多大,讓他當丞相誰服氣?”

  “況且以他的身體,恐怕也無法承擔此重任吧。”

  朱標追問道:“您的意思是,如果他年齡足夠,身體又沒有什么問題,是足以勝任丞相職務的是吧。”

  朱元璋瞪著他,怒道:“咱還沒死呢,你想做什么?”

  朱標連忙擺手道:“沒沒沒,這不是在閑聊嗎,您怎么急了。”

  朱元璋氣道:“咱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等你自己登基當了皇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現在是咱當皇帝,你就得老老實實聽咱的。”

  朱標連忙道:“爹您千萬不要這么說,我絕無此意。”

  朱元璋冷哼一聲道:“你有沒有這個意思咱不管,咱就是這個意思,今天給你說清楚了。”

  朱標垂頭喪氣的道:“是,我知道錯了,您就饒了我吧。”

  朱元璋見此,也沒有再揪著不放,繼續聊起了丞相的問題:

  “之前咱屬意汪廣洋擔任左相的一職,但現在想想,還是讓胡惟庸來吧。”

  “汪廣洋心中肯定不服,定然會盯緊胡惟庸,讓他不敢犯錯。”

  朱標眉頭微皺,問道:“如果汪廣洋、劉伯溫他們阻撓新法怎么辦?”

  朱元璋說道:“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這就要看君主調和陰陽的手段了。”

  “而且咱也相信汪廣洋和劉伯溫等人的操守。”

  “他們就算不贊同新法,也必然會拿出確鑿的證據,來證明新法的缺陷。”

  “正好可以幫助我們完善新法。”

  讓不守規矩的小人胡惟庸當丞相,他為了討好皇帝穩固自己的地位,肯定會全力支持變革。

  汪廣洋作為右相,可以更好的監督他。

  楊憲則負責去干臟活。

  劉伯溫去給他們擦屁股,搞重建工作,同時也負責某些重大工程。

  比如黃河河道的固定和修繕,比如往中原遷徙人口的計劃等等。

  這就是朱元璋構思的朝堂格局。

  朱標也不得不說,確實很有想法。

  但他也有疑慮,主要這個法子,太考驗君主端水的能力了。

  一旦端不平讓力量失衡,很可能會釀成北宋神宗時期黨爭禍國的局面。

  不過,自家父親作為馬上得天下的皇帝,端水能力應該不差吧。

  算了,先試試吧。

  這時,朱元璋又說道:“破壞容易建設難,財稅方面咱也不太懂。”

  “具體該如何建設,你去找馬鈺商量一下,盡快拿一個章程出來。”

  朱標驚訝的道:“啊?我?”

  朱元璋問道:“怎么,怕了?”

  朱標連忙搖頭道:“沒有,就是…您真的放心將此事交給我啊。”

  朱元璋笑道:“你才幾歲,咱自然不放心全部都交給你。”

  “只是讓你拿出一個章程,到時咱會找人商議具體該如何實施。”

  朱標這才釋然,道:“好,明日我就去找表弟。”

  當天,朱元璋將李善長召入皇宮,兩人關起門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反正李善長出來的時候,臉色蒼白,走路都有些踉蹌。

  到家后立即就上表,以養病為由請辭。

  朱元璋沒有再如之前那般拖延,勉勵了他一番,還賞賜了許多財物名貴藥材,就批準了辭呈。

  左相辭職,所有有機會競爭的人都垂涎欲滴。

  但朱元璋根本就沒給他們搞小動作的機會,第二天早朝就宣布由胡惟庸擔任左相。

  汪廣洋繼續擔任右相,楊憲也被提拔為御史中丞。

  這個任命既出乎大家的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并沒有引起太大的動靜。

  對于胡惟庸來說,這無異于天上掉餡餅,那叫一個高興。

  汪廣洋則一臉不敢置信。

  他怎么都想不通,自己不論資歷還是和皇帝的感情,都遠超胡惟庸。

  怎么會敗給他?

  但命令都已經下達了,他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咬著牙認了。

  可內心里已經將胡惟庸給恨上了。

  姓胡的你別太得意,咱們走著瞧。

  對楊憲的任命,大家就更不覺的奇怪了。

  大明建立之前,他就負責監察在外帶兵的大將。

  最高光的時刻,是監督朱文正。

  差點將朱文正給弄出精神病。

  現在讓他負責御史臺,也算是干回了老本行。

  對楊憲自己來說,這也是個很大的驚喜。

  御史中丞,主持御史臺工作,負責監察百官。

  正好可以盯著李善長。

  你李善長是辭官了,可同黨還在,看我怎么將你的黨羽一一剪除。

  下朝之后,等朱元璋和朱標的身影消失,‘嘩啦’一大群官吏就圍到了胡惟庸身邊,各種恭維。

  胡惟庸也是春風得意。

  不過這會兒他還保持著理智,并未表現的多么得意,反倒是一副謙虛的樣子。

  博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汪廣洋心中更加煩悶,冷哼一聲帶著自己的幾個心腹離開。

  楊憲身邊也聚了不少人,不過大多都是他的老相識,以及御史臺的下屬。

  不過他可遠不如胡惟庸有城府,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得意,說話的聲音也很是張揚。

  讓不少人直皺眉頭。

  不過人家現在升遷,得意一點也是正常的,倒也沒人敢說什么。

  外朝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朱元璋耳朵里。

  他并未說什么,只是心中冷笑。

  他要的就是這種局面。

  朱標見沒有什么事情,就和朱元璋打了聲招呼,出宮去找馬鈺了。

哎呦文學網    我的姑母是馬皇后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