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迪去世的當天,林登·約翰遜在其宣布死亡后的1小時38分在空軍一號上宣誓就職,成為新的總統。
宣誓由得克薩斯州法官休斯主持。
約翰遜堅持要在飛機上,也就是返回華盛頓前宣誓。
從肯尼迪去世到11月25日肯尼迪國葬在華盛頓舉行,全美幾乎陷入了停擺。
學校停課,華爾街股市暫停交易,聯邦雇員們雖然沒有放假,但工作狀態和放假沒區別。
沒人有心思上班。
無論喜歡或者討厭肯尼迪,又或者無感,大家都對他的死,以及后續奧斯瓦爾德當眾被槍殺這一系列的事情感到無比震驚。
很明顯,肯尼迪死還能說是意外,奧斯瓦爾德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槍殺,想不陰謀論才怪呢。
像阿美莉卡有沒有登月,這是經久不衰的陰謀論話題。
包括光明會、共濟會、蜥蜴人之類的陰謀論在阿美莉卡層出不窮。
能傳到簡中互聯網來,都是在阿美莉卡已經流傳甚廣的陰謀論了。
包括登月是騙局,是好萊塢攝影棚登月,這也是阿美莉卡人自己先提出的。
為什么阿美莉卡會有這么多陰謀論?
就是因為類似事情太多,看似媒體可以隨便報道,實際上民眾壓根不相信媒體報道的是真相。
從林肯之死到肯尼迪之死,坊間都對官方所說的真相充滿了質疑。
不過這回不用擔心,教授會為你們帶來真相。
聯邦雇員們還得上班,林燃作為白宮高級官僚,早早就回到了華盛頓。
“真是糟糕。”珍妮姣好的面容帶有悲戚之色,“這是在破壞國家的秩序。”
林燃撫摸著對方的金發,“我早就知道了,沒錯我早就知道肯尼迪會被殺。
只是沒想到他們這么大膽,不但當眾刺殺總統先生,還在電視直播中把奧斯瓦爾德也給殺了。”
珍妮震驚:“教授,你知道?”
林燃點頭:“沒錯,9月份的時候,約翰·摩根來找我,他告訴了我很多人想讓肯尼迪死,他們達成了一致,所以肯尼迪很快會死。
也許是明天,也許是后天,當時摩根是這么說的。”
珍妮若有所思,“約翰·摩根那家伙會知道倒是不奇怪。
可教授,你為什么不提醒總統先生呢?”
林燃長嘆一聲,“我最后一次去白宮,肯尼迪問我要怎么才能成為羅斯福,他這話一出,我就不敢再提醒他了。
我甚至覺得他有這樣的想法,過去四年也在朝這個方向嘗試,白宮也未必是絕對安全的。”
珍妮聽完后點頭道:“沒錯,你一旦告訴他,他也保不住自己的命,你還有可能受到牽連。
他雖然想做羅斯福,但他做不了羅斯福。
他們這樣的行為對聯邦是巨大的破壞。
秩序的破壞只需要一瞬間,但秩序的重建也許永遠都無法完成。”
珍妮作為阿美莉卡老牌家族的核心成員,還是專門做政治新聞,之前在日內瓦現在在華盛頓,政治敏感度無疑。
她幾乎一眼就洞察出了這件事的本質。
國家的秩序被徹底破壞了。
如果說肯尼迪之死是類似林肯之死的一次沖擊,那么后續奧斯瓦爾德的死,就是阿美莉卡上層徹底無視了秩序的存在,也是阿美莉卡后續亂象的根基。
國家已經無法拒絕少部分利益團體的裹挾。
以百越為例,林登·約翰遜壓根不想親自下場。
他的首要目標是推進他的偉大社會計劃,主要目標是經濟繁榮和消除種族不平等的現象。
他在俄亥俄大學的演講中表示:“.我們將共同建設一個‘偉大社會’,依靠大家的勇氣、同情心和追求,共同建設一個社會,在這里沒有兒童會挨餓,沒有少年會失學”
包括私下對顧問說的也是:“我不想卷入這場戰爭,但我們似乎別無選擇。”
肯尼迪死之后,聯邦在百越的親自下場已經無法避免。
林登·約翰遜壓根不敢反抗軍工復合體和史密斯專員們了。
未來總統們也不想著反抗了,既然反抗不了,不如一起享受。
總統也開始當史密斯專員了。
什么國會山股神這種都是常規操作,白宮股神也冒出來了。
從總統就是史密斯專員,大家一起配合軍工復合體、金融怪獸把聯邦掏空。
美債越堆越高,富人們越來越富,福利體系基本為零。
一切源于肯尼迪之死。
所以說這是堪比土木堡之變的轉折。
固然大明后續還有中興,聯邦也有90年代的黃金時期,但都屬于落日余暉,帝國挽歌了。
白宮高官們的吊唁要比民眾們更早。
靈柩運到白宮的時候,高官們就在白宮的東廳進行了吊唁。
東廳內光線昏暗,僅靠燭光和少量燈光照明,靈柩周圍擺放白色玫瑰和百合,空氣中彌漫花香。
“夫人,節哀。”林燃是白天到的,他在安全顧問邦迪后面入場,和珍妮一起,身穿黑色禮服,戴著象征紀念的白花。
“教授,多謝。”杰奎琳和林燃握手后,沒有多說什么,神情悲傷而鎮定。
羅伯特·肯尼迪站在一旁,眼神頗為空洞。
“白宮航天事務特別助理倫道夫·林攜帶女伴珍妮·赫斯特到場吊唁”CBS和NBC幾乎全程直播高官們的吊唁。
解說員同時以低沉語氣進行介紹。
這個過程表情最悲痛的是肯尼迪的核心成員們,也就是愛爾蘭幫的成員,幕僚長肯尼思·奧唐奈、特別助理戴維·鮑爾斯等等。
其次是麥克納馬拉,他一個象黨成員能到驢黨內閣當國防部長,完全仰仗和肯尼迪的私人關系,深受對方信任。
麥克納馬拉在此期間多次難掩悲痛,淚流滿面,難以自控。
“教授。”在白宮東廳,麥克納馬拉抱著林燃語氣哽咽,淚水止不住流下來,“總統先生是個好人,我要幫他報仇!”
林燃拍了拍他的背,旁邊的珍妮則是一臉嫌棄的瞥了麥克納馬拉一眼。
11月24日,肯尼迪的靈柩被運至國會大廈圓形大廳,供公眾瞻仰。
靈柩上覆蓋著星條旗,放置在1865年林肯總統國葬使用的靈柩臺上。
大廳內光線柔和,巨大的圓形穹頂下,靈柩周圍環繞著衛兵,整個氣氛顯得無比莊嚴肅穆。
而墻壁上的歷史壁畫與哀悼氛圍形成對比。
從11月24日下午到11月25日上午,約25萬民眾排隊進入國會大廈,隊伍綿延數英里,民眾在寒冷的華盛頓冬夜中等待著前往吊唁,以表達敬意。
杰奎琳·肯尼迪身著黑色喪服,蒙著黑色面紗。
羅伯特·肯尼迪面容憔悴,深深沉浸在失去哥哥的悲痛中。
排隊的民眾神情肅穆,許多人淚流滿面,尤其是女性和年輕人,他們視肯尼迪為希望的象征。
大家都在低聲祈禱,氣氛安靜而沉重。
靈柩旁擺放著來自政府、盟國和民眾的花圈,白色玫瑰和百合的香氣彌漫在國會大廈。
比爾還在醫院調養,他全程觀看了肯尼迪去世的直播。
送葬游行從國會大廈到圣馬修大教堂,靈柩由六匹灰馬牽引著從國會大廈運往圣馬修大教堂。
街道兩旁擠滿了超過100萬名民眾,沉默地注視著隊伍。
華盛頓的天空陰沉,11月的寒風吹過,國旗低垂,街道上鋪滿了哀悼的花束。
靈車的節奏由軍鼓緩慢敲擊,鼓聲低沉單調。
靈車后方跟著一匹無鞍黑馬,馬鐙倒掛,象征領袖的逝去。
安靜的看完直播,比爾內心深感悲痛。
不是所有南方州的民眾都不喜歡肯尼迪。
因為肯尼迪要通過民權法案,南方州遺留下來的傳統,天然反對肯尼迪支持種族融合的立場。
比爾就是例外。
作為達拉斯縣龐大行政機構的書記員,他很清楚聯邦需要改變。
不僅僅是為了取得冷戰的勝利,更是為了阿美莉卡民眾的福祉,它也需要改變。
而好不容易想有所作為的總統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槍殺了。
以及后續奧斯瓦爾德的被直播斬首,更是讓這個國家的有識之士們都深感不安和悲痛。
正當比爾陷入到這種情緒的時候,病房的門沒有敲就打開了。
比爾還以為是護士來了。
畢竟這個點,會來的也就上藥的護士,醫生們都已經休息了。
可護士來會敲門,而且腳步聲也不對。
這位的腳步聲明顯更加沉重。
他把目光挪到門口:“警長先生,你怎么來了?”
來的正是皮特。
“警長先生,是邦妮承認了嗎?是有面具人沒錯吧。”比爾連忙問道。
面具人就像是一個謎團,越是抓不住線索,比爾就越會去想,它仿佛是一個深淵,不斷的把他的思緒往里面拽。
“比爾先生,你之前有提到過面具人說自己是V沒錯吧?”皮特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比爾點了點頭:“沒錯。”
“你確定嗎?”皮特問。
比爾認真道:“我確定,我對那晚的事情記得非常清楚。
他就說自己是V,讓我稱呼他為V先生。”
皮特想了想:“比爾先生,你再仔細把你從見到V開始,一直到他離開的始末講清楚。”
比爾問道:“警長先生,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發現?
我就說邦妮肯定有問題。”
皮特搖了搖頭:“不,邦妮和你的經歷類似。
也只是帶V進倉庫大樓轉了一圈之后,對方就離開了。
不過糟糕的是,BBC前不久的特別節目播出了一段錄音。
錄音的內容很糟糕。
對我們這個國家來說太糟糕了。
BBC聲稱這段錄音來自神秘人V。
錄音只有短短的一句話,說自己是受到胡佛指示。”
“哪個胡佛?”比爾內心開始慢慢往嗓子眼爬,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開始興奮起來。
“不知道。”皮特搖頭道,“我相信明天晚上你就能在報紙上看到關于這件事的報道了。
這讓我聯想到了V,V既然又去過倉庫大樓,又去過縣記錄大樓。
如果錄音是真的,那么給BBC錄音的V就是你們曾經見過的V。
而他找你們去參觀,和你們所說的一樣,找東西沒錯。
不過他要找的不是實物,而是奧斯瓦爾德可能的射擊位置。
也許是靠狙擊手的直覺,他可能是一位前狙擊手,也可能是靠他知道的內幕消息。
他可能知道奧斯瓦爾德會提前留下記號。
總之,很顯然,他找到了。
所以我需要更多的信息。
我想V很可能知道些什么,這對尋找肯尼迪總統之死的真相將會很有幫助。”
比爾又把同樣的內容復述了一遍。
和皮特猜測的一樣,BBC晚上的特別報道很快在全球范圍內都引起了軒然大波。
如果奧斯瓦爾德沒死,大家可能還不會信。
但奧斯瓦爾德直播被擊殺,這讓胡佛的可疑程度直線上升。
全球民眾都覺得,胡佛有非常重大的嫌疑。
期間這段錄音在全球范圍內廣為流傳。
阿美莉卡報紙和電視記者都跑去采訪認識奧斯瓦爾德的人。
包括朋友、家人之流。
大家紛紛表示,這聲音就是奧斯瓦爾德。
盡管聲音經過了錄音會有失真現象,但大家還是一下就能聽出這就是奧斯瓦爾德的聲音。
此時林燃還在華盛頓。
他的假期甚至有可能一直持續到圣誕。
林燃平時就在家寫數學論文,處理一些來自NASA的信件,而珍妮和往常一樣定期去白宮開會,去紐約時報在華盛頓特區的辦公地點上班。
但因為她的特殊身份,林燃在華盛頓這段時間,她都是居家辦公。
“真是糟糕。”珍妮嘴上叼著三明治,手里拿著最新的紐約時報,吐槽道。
坐在她對面的林燃則低頭在紙上寫著數學符號,頭也不抬道:“為什么人們都相信那段錄音是真的呢?
白宮不是出來辟謠了嗎?”
“不,教授,你不懂,白宮是辟謠了。
但是按照阿美莉卡的傳統,和阿美莉卡人天然對政府的懷疑,越是辟謠,越會讓他們相信那段錄音是真的。
而且胡佛本身就很容易讓人懷疑。
他和肯尼迪本來就有著非常直接的矛盾,盡管沒有在明面上,但華盛頓沒人不知道。
肯尼迪考慮過要換掉胡佛,他也想過要加強對行政機構的控制。
而胡佛在bi呆了四十年之久,又怎么可能這么輕易被換掉。
羅伯特·肯尼迪和胡佛也有著直接的矛盾。
這些都是華盛頓公開的秘密。
你不知道的是,昨天晚上BBC的報道傳到國內之后,有人在白宮的總統辦公室聽到里面傳來羅伯特·肯尼迪的聲音:就是胡佛干的。
總之這件事把胡佛牽扯進來了,而且嫌疑人是奧斯瓦爾德這件事是胡佛確定的。
我們報社內部都有大量的記者在聽完BBC的錄音后,認為有可能是胡佛為了掩蓋真相,所以故意這么做。
包括后續奧斯瓦爾德被殺,也是胡佛的操作。
總之這很糟糕,胡佛是華盛頓真正的大人物,他手里有太多的秘密。
這對我們來說真是一個糟糕的消息。
克里姆林宮估計要高興壞了。”
林燃聽到這里抬起頭來:“他們應該感到糟糕,因為肯尼迪換了,下一個總統對他們只會更加強硬。”
珍妮說:“每個總統都會對蘇俄強硬,無非是表現的形式不同罷了,但這次肯尼迪總統的死,是對聯邦底層運轉邏輯的摧毀。
底層民眾和掌握資源的人,他們雖然都在阿美莉卡,都是阿美莉卡公民,但他們再也無法捏合成一個團體了。
雖然過去也不是,但從羅斯福之后,到今天,大家其實是有阿美莉卡人這樣的概念,但這樣的概念已經不復存在了。
聯邦靠選票解決問題的共識被摧毀了。
聯邦除了自由,其他的道德制高點都將所剩無幾。”
白宮,林登·約翰遜已經完成了宣誓就職。
胡佛親臨白宮,給林登·約翰遜施壓。
“總統先生,現在的傳聞對我很不利。”胡佛說。
林登·約翰遜挑了挑眉:“哦,是嗎?”
不止肯尼迪想要把胡佛干掉,林登·約翰遜也想。
但凡是坐到總統位置上之后,就沒人不想干掉胡佛的。
他只要繼續在那位置上一天,就是對白宮的巨大威脅,白宮的權力就會受到影響。
“當然,這種謠言在全球范圍內蔓延,這是對自由陣營的一種打擊。
白宮得宣傳這是蘇俄方面的謠言,是他們刻意制造的新聞。
另外你得向唐寧街10號施壓,讓他們管一管自己國內的媒體,不能什么新聞都報道。
像錄音這樣沒頭沒尾的新聞,怎么能就這樣報道出來!
這是對我的污蔑!”
胡佛很憤怒。
因為他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那個錄音他也聽了,bi內部也分析過,大概率就是奧斯瓦爾德的錄音,但他們不能承認。
承認的話不就完了嗎。
林登·約翰遜不置可否:“我會去問問白宮新聞秘書,我們會討論一個解決方案的。”
林登·約翰遜想的就是拖,看能不能找到機會把胡佛干掉。
胡佛面色猙獰:“總統先生,別忘了肯尼迪遇刺你也是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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