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4 知識蛇眼
“嗯哼哼”
說來慚愧，赫伯特其實一直都很饞奧菲迪婭的身子——入口意義上的那種饞。
這真不怪赫伯特。
他只是做了每個男人都會做的事情。
沒辦法，奧菲迪婭（的素材）實在是太誘人了，讓人根本把持不住。
他能夠忍到現在才出手，已經是很有定力了。
在此之前，史詩級別的魔物娘一共遇到了兩位，全都給赫伯特提供了相當強力的能力。
路希爾就不用多說了，那份墮天使之羽提供了從殺戮中獲取力量的能力，讓赫伯特不在戰斗中衰弱，而是變得越來越強。
可以說，如果開發到位，這份能力的價值將絲毫不亞于讓赫伯特從土著居民變成了可以刷怪爆經驗的玩家。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踩著敵人尸骨鑄成的臺階，一步步向上。
而且，這還是赫伯特沒有進行大肆殺戮的情況，心善的他根本沒有好好利用這份神奇的力量。
但即便如此，赫伯特也靠著在迷霧山脈中大肆屠戮而獲得了近乎于元素免疫的強悍體魄。
事實上，他所獲得遠遠不止那些。
在光輝之城的那場戰役中，即便是很多神明都沒注意到一點隱秘的細節。
當太陽女神借助赫伯特身體殺死暗殺之神的時候，赫伯特也靠著那份殺戮之力暴漲了一大截經驗。
雖然大頭都被某個蠻橫的家伙粗暴的攫取，剩下的小部分還被某個黑心的家伙偷偷昧下了大半，但還是有一部分是屬于赫伯特的。
即便那好像是被人瓜分后的殘羹冷炙，但那可是屠神的戰利品，對任何一個凡物來說都是很不得了的收獲。
只不過赫伯特在那個時候就被不管不顧的太陽女神舉行了升格儀式，卡在了升格的特殊狀態，一直都沒有將那份力量完全消化。
等赫伯特升格儀式徹底結束，那便也是他將那份收獲徹底消化的時候，在各方面都將獲得一次“史詩級”的巨大提升、
他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而琉卡莉婭，一開始也是沒找到機會獲取素材，讓赫伯特困擾了好久。
但在答應讓琉卡莉婭給自己提供幫助的機會之后，赫伯特當即抓住了機會，偷偷跟她要了一些本體鏡面的碎片。
然后，當著她的面，一臉好奇地塞進了嘴里，直接吞了下去。
這抽象的操作看的琉卡莉婭大為震撼，心中對赫伯特的記錄里又加上了“異食癖”的標簽。
赫伯特當然不是什么都喜歡往嘴里塞的異食癖。
他只不過是太注重儀式感了。
雖然涅娜莎提醒過很多次，隨著祂力量的恢復，已經不需要赫伯特繼續親自“品嘗”魔物素材了。
但赫伯特覺得，既然之前都吃了，那之后盡量也吃吧，儀式感還是不能少的。
就是這樣，才不是喜歡什么都嘗一下呢！
而在“赫伯特嘗魔物娘”之后，他如愿以償地獲得了他所期待的能力。
那份鏡片不出意料的提供了鏡妖的招牌能力“鏡面穿梭”，讓他可以在鏡面行走的能力。
對于鏡妖來說，這是一降生便擁有的本能，消耗極小，幾乎可以無視。
而赫伯特雖然做不到像天生鏡妖那樣在鏡面的世界中如魚得水，但靠著這份能力，同樣也可以被稱作是鏡面行者。
他可以在不同的鏡面間跳躍穿梭，將兩片親手觸摸過的鏡面鏈接在一起，以極其方便的代價進行超遠距離穿梭。
而這個能力，正好解決了他當前最大的痛點，讓與其他人的聯系變得不再困難。
同時，這還極大的增加了他的活動范圍，可以將魔物娘的狩獵和搜集范圍擴大到過去的數十倍！
這兩個史詩能力都令赫伯特非常滿意，覺得自己前期付出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傳奇級別的能力各有不同，但都更側重于短時間的實力增長，效果當場見效，提升十分明顯。
而史詩級別的能力則更偏向于長期，看似短期沒有提升，但長期收益是非常可怕的。
正在這么感慨的時候，赫伯特的腦海中閃過了另一位史詩魔物娘的身影。
說起來，瓦倫蒂娜進階之后，自己好像還真的沒有再獲取一遍素材啊。
“如果我再去啃啃瓦倫蒂娜的話，是不是也能獲得史詩級別的新能力了？”
理論上說，瓦倫蒂娜現在也已經是新的史詩級魔物娘了，血脈也經過了提升。
那么，如果自己再去獲取一遍魔物素材的話，那是不是也能獲得新的能力？
“嗯，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等我之后就去找她要點頭發。”
“呵！”
聽到赫伯特的自語，涅娜莎冷笑一聲，鄙夷地吐槽道：
“我怎么覺得，你似乎只是單純的想找個借口再啃一遍她的頭發？”
說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還不是為了咬人家的頭發。
“這當然是你的錯覺了。”
赫伯特暗自冷笑，自信地說道：“哪怕沒這個理由，我也能再啃一遍！”
瞅你這話說的，好像我現在跟瓦倫蒂娜要，她還能不給一樣。
呵呵，她要是不給我吃，那我也不給她吃！
我倒是要看看，到了那個時候，我倆到底誰比較著急？
赫伯特自認不是一個嘴饞的家伙，吃不到也就算了，不會有多難受。
但瓦倫蒂娜，呵呵，那可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大饞丫頭。
“不過這樣子做也是有風險的，要小心她忍不住之后霸王硬上弓的情形。”
當想到這個的時候，赫伯特忽然發現有些不對，時間怎么過得這么“慢”？
不對。
并不是時間流速變慢了，是我的思維速度變得更快了！
他恍然發現，自己腦海中的思維好像比過去變得還要快一些。
奧菲迪婭的史詩級魔物娘之血，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生效了！
在知曉奧菲迪婭如今的“種族”之后，赫伯特曾暗中調查過，試圖搞清楚她究竟是什么。
而在向琉卡莉婭和路希爾這兩位老古董詢問后，竟然還真的知曉了一些秘密。
在她們的口中，哪怕是在神話時代，這也是一個非常非常少見的種族。
知識之蛇，也被稱作是“隱秘之蛇”，“智慧之蛇”。
在古老的傳說中，知識之蛇并非凡間自然誕生的天然魔物，而是由上古神祇或禁忌魔法創造的產物。
據傳，它們誕生于“原初圖書館”的廢墟中——那是一座記載世間所有知識的圣地，因某次神戰而崩塌。
知識的碎片滲透進現實，與魔法能量結合，化作了這種既被詛咒又受敬畏的生物。
它們的存在本身即是一種矛盾。
既是知識的守護者，又是知識的囚徒。
每一條知識之蛇體內都封印著大量隱秘知識，但這些知識往往伴隨著巨大的代價。
知曉這些隱秘的知識之后可能陷入瘋狂，或引來神祇的注視。
知識之蛇們是一種特殊的中立生物，對所有陣營的存在一視同仁。
所有人都可以向知識之蛇發起“知識交換”。
尋求者必須首先向蛇提出一個具體的問題，如果知識之蛇知曉答案，那這場交易就已經開始。
它們不會直接回答，而是會凝視尋求者，從其記憶和靈魂中抽取它認為“等價”的知識作為代價。
而且，與這些禁忌的危險相比，獵殺一頭知識之蛇，獲取它豐富的知識，可以獲得更大的收益。
姑且不說知識之蛇本身的素材，光是它們蘊含的知識就令人非常心動。
更不用說，還有一些會令神靈都動容的特殊之物——不全的神格。
曾經有一位因為神格不足而即將封神失敗的存在，在殺死了一頭史詩級別的知識之蛇后意外的補全了自己所欠缺的最后一絲，進而成功封神。
雖然這個存在因為自己的狂妄在登神成功后很快就死于了其他神明之手，但祂的成功案例確實也讓無數人眼熱。
這導致了一場對知識之蛇的一次瘋狂圍剿，讓本就不多的族群數量大減。
好在知識之蛇本身也是極其強大的魔物，剛一誕生就擁有傳奇級別的實力，是跟特殊種巨龍一個生態位的頂級生物。
之后，隨著知曉的知識越來越多，它們的實力就會隨之增加。
饒是如此，在凡物與諸神的圍攻之下也是死傷慘重，整個族群瞬間變成為瀕危物種。
傳奇級別被掃蕩一空，史詩級也死亡了十之八九，唯一的一條圣者級知識之蛇隱匿不見，也不知道是被諸神殺死還是藏了起來。
自那之后，世間幾乎已經沒有了任何一條純種的知識之蛇。
值得一提的是，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對知識之蛇的抱有敵意。
由大量死神信徒組成的“終焉教團”會將知識之蛇視為神圣的使者，會通過獻祭來換取知識。
而在感受到片刻之后，赫伯特徹底明白了奧菲迪婭給自己帶來了什么樣的能力。
不愧為“智慧”之名。
知識之蛇擁有一種直覺性的、近乎預知的洞察力，以它們獨特的方式“可視化”這個世界。
強大的法師們則更喜歡與知識之蛇簽訂契約。
法師會讓知識之蛇寄宿在自己體內，以自身的靈魂和生命為代價，長期地為其提供知識，從而換取智慧與力量。
而那份能力，被稱作“知識蛇眼”，擁有了超人一等的直覺與分析能力。
這份力量的本質是將自身生理狀態、能量儲備與外部戰斗變量，通過體內儲存的“數學建模知識”轉化為可視化數據。
可以讓法師們的研究有著極大的提升，輕易完成過去困擾著他們的各種問題。
而這不光是在日常或是科研之中，在戰斗之中這個能力會有極大的發揮空間。
當然，“知識蛇眼”的力量也有著相對應的副作用。
分析整個戰場的數據對即使是知識之蛇來說也是巨大的負擔。
長時間維持高強度的分析會急劇消耗精神能量，可能導致暫時性的精神枯竭，思維過載。
而作為契約者，自然是更加不堪。
此外，分析出的結果未必準確。
蛇眼看到的是“最可能的未來”，而非“確定的未來”。
一個小概率的隨機事件、一個意志力遠超數據模型的對手、或者一個能遮蔽命運的存在，都可能讓它的預測出現偏差。
因為對于數據的過度信任而忽略直覺，有時反而會成為弱點。
并且如果過度依賴蛇眼的話，那么他們的情感會出現一定程度的缺失。
再加上遇到一些無法量化之物后，蛇眼便會進入宕機的狀態…這也是知識之蛇為什么會在那次圍剿中大量慘死的原因。
因為神明出手了，祂們用著弱小的知識之蛇無法理解的神性力量改變了戰場。
而用赫伯特自己的話來說，他感覺自己好像獲得了數據面板。
這份智慧幫助他將自身的數據量化，可以以數據的形式來分析。
身高、體重、生命力、魔力量…過去那些不清晰的數據被自動計算分析。
甚至于，他現在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升格儀式的進度——百分之七十五。
這個能力看似只是最基礎的數據分析，但如果運用的好，那將有著相當驚人的效果。
雖然，是有代價的。
不過，那些負面效果對赫伯特來說…卻是意義不大。
誠然，以赫伯特現在的精神力來看的話，也只夠全力分析一場不超過一個小時的戰斗。
但什么樣的戰斗能持續數個小時啊？
有一個反直覺的事實，越是菜雞才越是容易出現長時間鏖戰的場面。
強者之間的戰斗往往不會持續很長的時間，因為彼此都有輕易摧毀對方的能力。
這就和重量級格斗選手之間的比賽一樣，誰都有一下子結束戰斗的能力，真正的勝負往往只存在于一瞬之間。
至于長時間的“戰斗”，有倒是有啦，但那也不需要分析吧！
靠著本能去戰斗就已經足夠了。
而最終分析結果是否準確，對赫伯特來說也意義不大。
他不光有著通過分析而“直覺蛇眼”，還有銀月女神賜予的，真正意義上的預知視覺。
兩相結合之下，他對未來走勢的把控有著相當驚人的掌控力。
而至于情感缺失…那更是無稽之談了。
什么樣的情感缺失是一頓洗面奶無法補充回來的？
一頓不行，那就兩頓。
不但次數不限量，他還可以換著人，不斷組合搭配出各種不同的配置。
想讓赫伯特情感缺失，那大概真的就只能是無“稽”之談了。
而至于神靈領域的力量會導致蛇眼失效這一點…那不是巧了嗎？
姑且不說自己身上有著一個不靠譜的諧神小姐，就是赫伯特自己與神靈之間的關系，也足以稱其絕大多數情況。
謙虛一點說，在如今的凡間，赫伯特已經是對神明了解排在前十的選手。
如果囂張一點，他敢稱第二，估計沒有幾個人敢稱第一。
不服？
我見過神明，你見過嗎？
我殺死過神明，你殺死過嗎？
我被神明附身過，你被附身過嗎？
我還揉過神明的肚皮，你揉過嗎？
綜上所述，知識之蛇的鮮血帶給對于赫伯特的幾乎可以視作是有益而無害。
純賺不虧。
“這真的是太值了，不枉我費了那么大勁去搞到。”
赫伯特滿意的感慨著，然后當即使用了蛇眼的能力，開始對眼下形勢的分析。
很快他就得出了分析的結果——分成三個階段。
其一，如果在十秒內不把奧菲迪婭的手指吐掉，那挨打的幾率只有三成。
其二，可如果堅持到了十秒，那巴掌落在自己臉上的概率，就有驚人的九成五了。
以及，最有趣的分析是最后一個階段。
其三，如果能夠堅持超過十五秒，那什么時候松口就看自己的意愿了，奧菲迪婭不會主動將手指抽走…
前面的兩個階段，赫伯特還能理解，但最后這一條，是什么意思呢？
本著實踐出真知的想法，赫伯特沒有第一時間松口。
我倒要看看，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果然，隨著時間的推移，赫伯特感覺到了強烈的殺氣。
盯——
回過神來的奧菲迪婭也正在用極其冷峻的眼神死死盯著赫伯特，鋒銳的目光幾乎可以將他直接戳死。
她一言不發地盯著赫伯特，似乎在等待他自己老老實實的將手指抽出。
但眾所周知，赫伯特向來是不會這么老實的。
雖然危機越來越強烈，讓赫伯特感覺自己似乎真的是在刀尖行走，感覺那無情的大逼兜馬上就要落到自己的臉上。
十秒一過，當強烈的危機感已經快要激發赫伯特的本能反應之后，他抱著拼死一試的想法，也做出了行動。
他，勾了勾手指。
“唔！！？”
赫伯特將自己塞在奧菲迪婭嘴中的手指輕輕的挑動了一下，無意識的觸碰到了她柔軟的舌頭。
同時，赫伯特這邊也沒有留手，主動舔舐了一下指尖的鮮血。
雙管齊下，讓本來還能夠抵抗著的奧菲迪婭瞬間破防。
“唔——”
她哪里見過這陣仗？
奧菲迪婭腦海中的所有想法瞬間消失，本來還想著該如何批評赫伯特的褻瀆，結果自己心神直接失守。
大腦瞬間變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良久之后，奧菲迪婭才終于回過神來，呆呆地眨了眨眼睛。
她低頭看著自己好似還殘留著溫度的指尖，以及那早已愈合的傷口。
她…她甚至都不知道赫伯特是什么時候松開嘴的。
奧菲迪婭感覺自己輸了。
輸得非常徹底。
自己根本就不是赫伯特的對手，完全被他在鼓掌之間肆意玩弄。
在清楚的認識這一點之后，奧菲迪婭竟然沒有感覺到憤怒，而是有一種果然如此的釋然。
好像自己所有的反應都赫伯特猜透看清了一樣。
不是，你一個圣騎士為什么這么熟練啊？
哦，在圣騎士之前，這家伙是個浪跡在貴族圈子里的貴族子弟來著。
那沒事了。
“這樣啊，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啊…”
她感慨的抬起頭，然后看到赫伯特正一臉溫和地沖著她微笑，問道：
“怎么了嗎？”
你這家伙還有臉問我怎么了？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難道自己心里沒有數嗎？
你不清楚嗎？
果然，比起不要臉，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釋然歸釋然，被人這樣對待，她心中還是有些不爽。
奧菲迪婭準備小小的反擊一下。
“赫伯特。”
赫伯特聽到這溫柔的呼喚，眼神當即一變，察覺到了似有似無的危險。
“嗯？”
“你過來一下。”
“呃，不，不了，我…誒！”
感到不妙的赫伯特正要找理由逃跑，還沒來記得抬腿，卻被不知什么時候已經來到身后的蛇尾直接纏住。
蛇尾纏住赫伯特的腰肢，然后一把將他拽到了奧菲迪婭的面前。
奧菲迪婭瞇起眼睛，盯著近在咫尺的赫伯特，緩緩道：
“你好像一直都很篤定我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這讓我有些不開心。”
赫伯特眨眨眼，慌亂道：“呃，這個，倒也沒有全都猜到吧，咳，只猜到了一部分，不對，我沒猜…”
接著，她不給赫伯特思考的機會，抬起手，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子。
“你覺得我會害羞，會慌亂。”
她說：
“那么…這樣的結果，你猜到了嗎？”
在赫伯特無比震驚的眼神中，奧菲迪婭將自己的嘴唇狠狠印在了他的臉頰上。
奧菲迪婭在最后關頭還是猶豫了，沒能報復性能用落到嘴唇上，那樣總感覺是便宜了赫伯特。
而在被“強吻”了之后，被放開了的赫伯特整個人宕機在了原地，他低著頭抿著嘴，好像一副被欺凌了的受辱樣子。
這個反應讓看到這一幕的奧菲迪婭非常滿意，感覺自己終于扳回一局，出了一口惡氣。
終于贏了一回！
但其實，赫伯特心中此時正在不斷感慨。
“嘶…竟然還真的應驗了，奧菲迪婭不但真的主動親了，而且還真的是最后關頭改親的臉頰。”
“那也就是說…”
“如果我剛才不小心偏頭的話，就能造成她主動強吻我的事實了！！？”
鐵證如山，經得起歷史的檢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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