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這是什么待客之道?
赫伯特感覺自己長見識了。
那種讓人熱血沸騰的場面他也算是見多了,但眼前這一款嘛,是真的沒見過。
“哦豁,一上來就是這么別開生面的開場嗎?”
赫伯特覺得自己怎么也能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了,什么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
不管那位森之女神給自己準備了什么開場,下馬威也好,糖衣炮彈也罷,他都能夠泰然處之。
不管你有什么招數,統統亮出來,隨便放馬過來吧!
然后——
赫伯特的大腦就被超展開給干宕機了。
誒,不是,這這這…
像這種別開生面的開場,他還真的是沒見過呢。
是我太天真了。
怎么是兩條狗啊?
對,對嗎?
這不對吧!
人不能看狗片,至少不應該看。
“汪汪汪!”
赫伯特聽著雄性獵犬憤怒的狂吠,嘴角抽動了,一時間有點不知道作何反應,總覺得自己好像無意之中干了一件壞事。
不,不用感覺,就是無意識地干了件缺德事。
我這個外來的家伙,真的是太過分了呢。
將心比心,如果自己在激情運動的時候被憑空出現的闖入者打斷,怕是真的會留下心理陰影。
哎呀,罪過罪過。
但問題是,這次還真的不能怪赫伯特。
他這次真的是無辜的。
“不是我想來打擾你們的呀,好了好了,別沖我叫喚了!再叫我也不能幫你推屁股。”
赫伯特攤攤手,無奈地為自己辯解了兩句,接著就轉頭觀察起了周圍。
“是森林沒錯,但地點好像出現了一些問題。”他眨了眨眼,頗為新奇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邁過樹藤編制的門扉,他走入在一片未知的森林之中。
繁茂的枝葉遮擋了燥烈的日光,投下斑駁的樹影與清涼,明明無風卻在輕輕搖動著,發出沙沙的聲響。
林間飄蕩著各種鳥類的鳴叫,交織在一起,好似若有若無的動人歌謠。
安靜、祥和,光是置身于此,就能夠感覺靈魂中躁動被一股溫和的力量無聲消磨,只留下了平和。
能夠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善意,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小動物,以及看似沒有意識的植物本身。
它們都在注視著自己這位闖入者,但沒有驅趕,而是釋放了淡淡的善意——除了眼前被壞了好事的雄性獵犬。
“汪汪汪汪!”
雄性獵犬見赫伯特站在原地不走,似乎是覺得受到了挑釁,叫的更加大聲了。
估計是罵得更臟了。
“汪。”
就連那條雌性獵犬都聽不下去了,輕輕叫了一聲,那雄性獵犬才停了下來,但還是眼神不善地盯著赫伯特,嘴里小聲叫著。
“汪…”
不是,就連你的同伴都原諒我了,你怎么還追著不放啊?
連她都不介意了,你怎么還放不下呢?
“呼…”
聽著不服的嗚咽聲,赫伯特將視線從美麗的景色中收回,重新看向迭在一起的兩條獵犬。
“哦?”
別的不說,仔細觀察一下,它們兩個的品相還真不錯,都是通體純白,有著蓬松的長毛,看上去手感很不錯。
而且…嘿,你還真別說。
第一次看動物片,感覺還挺刺激的。
他能夠感受到,這兩個“獵犬”其實并非是真的動物。
它們…其實是神國之中的英靈。
不是所有的信徒在死后進入神國之后還會保持生前的姿態,有的會主動變成動物、植物、人類、惡魔等等。
這些變化,要么是依照自身的喜好,要么則是順應神國規則的強制要求而被迫改變形態。
像是在一些仇視人類的獸類神明的神國中,就必須變成獵物的模樣,不允許有任何類人的姿態出現。
哪怕是人類的信徒,在成為英靈后也必須遵守這條規定,被封鎖在獸類的身軀之中,成為一些特殊的智慧野獸。
這些智慧野獸有的會習慣人立而起,穿起衣服,如生前一樣得體的生活著。
反之,一些野獸也可能會在神國中變成人類的模樣但卻依舊保留動物的本能,需要花費好長一段時間才能適應雙足行走。
赫伯特無法分辨出這兩條獵犬形態的英靈生前是什么種族,但肯定不是純粹的野獸。
因為就剛才那些喋喋不休的狗叫里,赫伯特至少能夠聽出三處語法錯誤!
三處啊!
這不是天生的真狗,這特么的是后天的假狗!
有一說一,赫伯特也不想聽懂這些臟話的,沒人喜歡被人罵——哦,得排除那些像某丟人吸血鬼一樣有著特殊愛好的群體。
但是,架不住有個閑得無聊的諧神非要摻和一手,異常貼心地給予了他實時翻譯獸類語言的加護。
獸類語言精通!
“涅娜莎,你要是嫌力量多,我可以免費幫你把這些力量浪費掉,一滴都不留給你。”
對此,已經爽到了的諧神小姐根本就不在乎赫伯特的威脅,只回了他兩個字。
“嘻嘻”
嘰里咕嚕的說什么呢?
我管你這那的。
之后你怎么報復都沒關系,我現在反正是開心了。
真爽呀 赫伯特對于涅娜莎這滾刀肉一樣的性格有些無奈,一時間也想不到反擊的手段,只能暫時把這個仇記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等時機到了一起算總賬。
于是,赫伯特這個時候只能將這份不爽轉移一下,發泄到其他人身上。
很巧的是,他很快就找到幸運兒了。
“呵呵。”
赫伯特深深看了還在輸出的雄性獵犬,見它還是不知死活的狗叫,心中那一點點歉意也隨之消散了。
不過,他現在肯定是不能直接跟它對著狗叫。
那確實可能是罵回去了,但多少沾點抽象。
狗咬了你,你難道還得咬回去嗎?
呃…也不是不行吧,真要咬也是可以咬的,恐怖直立猿的咬合力也是挺兇殘的。
但多少是有點不夠體面。
赫伯特認為自己一向是個體面人。
他就連殺人也盡量給對方留個全尸,如果實在留不下,那也是選擇直接砍頭那種方便后期拼裝的貼心手法。
既能減少患者最后的痛苦,也不給家屬添麻煩,屬實是醫者仁心了。
至于嗜不嗜血,能不能算有醫德的正經醫生嘛…我可是圣騎士誒,我要什么醫德?
并且,看眼下的情況,它們已經徹底適應了新的身份,自我認知就是狗,連人話都不會說了。
有的狗很奇怪,你叫的越氣急敗壞,它很可能就會越興奮。
赫伯特可不想讓它爽到。
“呵呵,有了。”
想了想,赫伯特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有趣的想法。
他也不著急走了,就這么一臉坦然地欣賞了一會兒因為“卯榫結構”而無法分開的雙頭獵犬,眼中時不時還批判性地點頭或者搖頭。
“嘖嘖嘖,呵。”
“汪!!?”
雄性獵犬被赫伯特詭異的表現弄得有點瘆得慌,又不安地吠叫了兩聲,下意識想要逃走——但天之鎖還在,想逃也逃不掉。
糟了!
家人們,好像遇到變態了!
雄性獵犬忽然間心生退意了。
要不,算了吧?
我不跟他一般見識不行嗎?
它真不怕這個外來闖入者是兇暴的狂徒,這里是神靈的神國,沒有外人敢在這里撒野。
但它很怕對方是個精神不正常的變態!
嘶——
可雄性獵犬想逃走了,但有人卻不想放過它。
剛才讓你差不多得了,你不聽,不是叫的很得意嗎?
現在發現不對想走了?
晚嘍。
你現在可走不掉哦 赫伯特捕捉到了雄性獵犬眼中的閃躲,于是笑容更加燦爛,主動向前走了一步。
雖然只是靠近了一步,但卻讓雄性獵犬的心理防線當場潰敗,慌忙地大叫起來。
“汪!汪——汪!!?”
(“你!你不要過來啊啊啊啊啊——”)
也不知道急中出亂的緣故,在祂的胡亂掙扎之下,兩條狗的榫卯結構卡的更緊了。
也因為雄性獵犬的慌張亂動,雌性獵犬被弄得煩躁了,回過頭直接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了過去。
“汪!”
而在怒斥完后不懂事的伴侶之后,雌性獵犬繼續將頭深深低下,不敢看赫伯特一眼。
而被狠狠咬了一口的雄性獵犬根本就不敢閃躲,只能老老實實待在原地,不敢再亂動一下。
赫伯特早就注意到了,這對狗男女…呃,不對,狗情侶的實力并不平等,一個中階,一個高階,兩者差了一整個大位階。
所以,赫伯特之前才忍不住吐槽。
你都是靠著人家保護的,怎么這么不自覺啊。
人家都原諒我了,你這個被養著的還不依不饒,是不是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啊。
還是那句話——既然都被人包養了,那就不要談什么人格獨立了好.JPG
現在,那只雄性獵犬雖然是得到了懲罰,但如果只是這么看著的話,那赫伯特肯定是不會滿足的。
于是,想了一下,赫伯特決定親自動手,給予它最羞恥的懲罰!
我親自來!
赫伯特抬起手,向著兩條獵犬一把抓去。
但是,并不是抓向雄性獵犬,而是——溫柔摸向了被壓在下面的雌性獵犬,在它的頭頂輕輕撫摸。
而那認清到赫伯特實力的雌性獵犬根本不敢閃躲,乖巧地低著頭,喉中還發出了討好般的輕聲嗚咽。
“汪!!?”
在面對自身無法抵抗的強者,而且很顯然是被自家神明邀請來的強者時,這么做肯定是沒問題的。
但它忽略了一個人,呃,一條狗的感受,完全沒理會雄性獵犬不敢置信地眼神。
這一刻,也就是雄性獵犬忘記了怎么說話,不然它肯定要失聲質問。
都顧不得其他了,徹底破大防地悲鳴起來。
“嗷嗚——”
你他媽的在做什么!
那是我老婆!
就這么當著我的面!!?
都不背著人嗎?
但可惜,這些悲鳴,沒有人在乎。
赫伯特聽完對方的敗犬發言后更加愉悅,又神清氣爽地揉了兩把才放手。
心情極好的他甚至還給予了那懂事的雌性獵犬一點獎勵,向它身體里灌注了一些魔力精華。
而得到獎勵的雌性獵犬眼睛猛然一睜,接著就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發出了一聲嗚咽般的鳴叫。
“嗚——”
同時,親眼目睹這一幕的雄性獵犬也跟著叫了起來,發出了凄慘的嚎哭,眼底留下了屈辱的淚水。
“嗚!嗚嗚嗚——”
赫伯特看著這一幕,笑容愈發變態,欣賞著自己的作品,滿意地點了點頭。
“好,這就差不多了。”
他順便拍了拍雄性獵犬的腦袋,搖頭勸誡道:“這次就這么放過你了,以后學乖點,可不要再這么得理不饒人了哦!”
而這個時候,雄性獵犬已經完全生不起反抗的意識了,眼神呆滯地低著頭,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樣。
赫伯特看著它這副頹廢的樣子,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說教道:
“哎呀,怎么這么小心眼。”
“我不就是給你老婆一點小小的獎勵嘛,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我還是當著你的面呢!”
“占有欲和妒忌心可不能這么強哦”
“畢竟,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可是恩愛啊!”
“好了,我走了,你好好反思啊…不用送了,好了,你們繼續忙吧。”
在愉快地輸出了一通之后,赫伯特神清氣爽地大步走開,重新把私密的空間交給這對恩愛的狗男女。
“汪——”
聽著背后的狗叫,赫伯特嘴角一翹,腳步一頓,回頭問道:“你確定真的不讓我離開嗎?”
“嗚…”
在不再歇斯底里的虛弱狗吠聲中,赫伯特愉悅地走遠。
“你還是人嗎?連狗都不放過!”
作為親眼見證了赫伯特抽象操作的見證者,就連諧神小姐都看不下去了。
連祂這個邪神都有點心疼那條可憐的雄性獵犬了,真罪不至此吧!
“嘶…不是,你是狗吧?”
“我當然不是狗,它們才是啊。”
“你這么做,就不怕被它恨嗎?”
“呵呵。”
赫伯特輕松一笑,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過分的地方。
我明明是給了它老婆好處,又教會了它做狗的道理,它明明應該感激我的,怎么恨我呢?
如果它真的恨我…那本地的幫會還真是沒禮貌呢!
一點點愉快的小插曲并沒有影響赫伯特的心情,他步履輕松地在林間漫步,與周遭的環境互動。
他一邊走著,一邊抬起手,修長的指尖在樹干上擦過,在花朵上輕撫卻沒有摘下任何一朵。
那副身姿,完全不像是一個迷路的闖入者,而像是一個來郊游的貴族少年。
而在漫步過程中,赫伯特原本還有些躁動的思緒漸漸平靜了下來,比之前更加徹底。
他仿佛融入了這片森林之中,成為了其中的一份子。
赫伯特不再需要涅娜莎的幫助,就能夠聽懂動物們的語言,能夠感受到植物們的想法。
他像是一棵樹,一朵花,一只草,融入它們之中,成為它們的同伴與友人。
傾聽著那些嘰嘰喳喳的低語,他恍然間發現,這個看似平靜的森林,其實比他想象的要更加充滿活力。
恍然間,他聽到了一聲悠長的呼氣聲。
“呼——”
那是這整片森林的呼吸。
這就是自然嗎?
“嗯?”
正感慨著,赫伯特忽然從那種特殊的感覺中退了出來,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這種感覺是?”
那種玄而又玄的感覺,讓他想到了傳說中的“天人合一”,但好像又沒有那么玄妙。
“自然之心。”
隨身的大齡少女(自稱)主動提供了講解,有些驚訝地感慨起來:“赫伯特,你總是能讓我驚訝,連我都沒想你竟然還有這樣的天賦。”
“你知道有多少德魯伊一輩子都達不到這個能力嗎?你這個家伙竟然散個步就明悟了!”
“看來,比起圣騎士,你的天賦似乎更適合成為一名德魯伊,哦對,你的愛好也是,肯定是那種會對動植物出手的那種…”
聽到涅娜莎恍然的感慨,赫伯特想都沒想就當即反駁。
“胡說,我怎么會是那種人!!?”
我告你誹謗啊!
不要亂講話!
什么叫我會對動植物出手?
天地良心,我明明沒有對植物出過手!
“嗯?”
涅娜莎對于赫伯特的沒自覺都震驚了,吃驚反問道:“你覺得不是嗎?可你都對那么多魔物出手了…”
“那不一樣!”
赫伯特義正嚴詞地與那些危險的德魯伊切割,堅決否認道:“我又不是什么動物都喜歡!”
“我是喜歡瓦倫蒂娜她們的靈魂,只是她們恰好是魔物,絕對不是因為她們是魔物才喜歡她們的!你可以不要因果倒置了!”
“哦這樣啊…呵,那我明白了。”
涅娜莎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接著不再調侃拉扯,放任赫伯特自欺欺人。
不過,這倒不是因為祂忽然發了善心,而是因為有人來到了赫伯特的面前。
“赫伯特,你太慢了!你怎么走了這么久啊?”
等待多時的冰雪女神從樹頂躍下,跳到了赫伯特的肩膀上,不滿地抱怨了一聲。
“我好不容易把你送進明心之森里,是讓你感受自然,不是讓你散步的!”
聽到這話,赫伯特知道自己的傳送失敗不是意外,而是冰雪女神的刻意為之。
雖然不知道明心之森有什么特殊的用處,但大概也能猜到這個機會并不普通。
自己能夠感悟初“自然之心”這個德魯伊一系的頂級能力,怕也是托了小貓咪的福。
“那還得謝謝女士的照顧了。”赫伯特感激的摸了摸冰雪小貓咪的尾巴。
好貓好貓!
“哼”
冰雪女神倒也不是真的生氣,被rua了兩下后就開心起來,問道:“所以,你體會出了什么?”
“說起來,比起體會,我倒是幫別人開悟了,大徹大悟的那種。”
赫伯特想到了那條被自己刺激的英靈獵犬,感慨道:“它之后應該是能悟出一些東西。”
在說什么東西?
冰雪女神茫然地眨了眨眼,覺得自己沒聽懂,但又不想暴露這一點,于是主動咳嗽兩聲,轉移話題道:
“…咳咳!好了,不要廢話了,我們趕緊過去,可不能讓女士等太久。”
它一邊抱怨著,一邊調整姿勢,舒舒服服地趴下,蓬松的尾巴在赫伯特的下巴上擦來擦去。
赫伯特懷疑祂這是在擦邊,是故意挑逗他。
但又苦于沒有足夠的證據,只能任由小貓咪騎在脖子上欺辱,忍辱負重地在祂的指引下向前邁步。
不過片刻,赫伯特沒有走出森林,而是來到了一處林間的空曠草地上。
而在花草的中央…赫伯特看到了神明。
姿態優雅的女神閉著眼眸,靜立林間,不知已經在這里等待了多久。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們的到來,緩緩抬眸,望向那闖入這里的來客。
而在森之女神望過來的瞬間,上一秒還在赫伯特脖子上作威作福的小貓咪當即跳下,化作少女的姿態,恭敬地低頭行禮。
“女士,我把他帶來了。”
說完,祂猛然間注意到赫伯特一直在原地傻站,眼眸中豎瞳猛然收縮,慌忙地提醒起來。
“赫伯特,你在等什么?快行禮啊!”
你這家伙平時挺聰明的,怎么這個時候變傻了?
這可是對森之女士的不敬啊!
“行禮嗎?”
赫伯特歪了歪頭,對著冰雪小貓咪眨眨眼,忽然奇怪地問道:“赫卡婭斯,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呀?”
“喵?”
見祂是真的沒明白,赫伯特柔聲解釋道:
“我尊敬偉大的森林之主,敬愛的仁慈,但我既非祂的信徒,也非自然的追隨者,祂并沒有資格號令我。”
“而我今天之所以會來到這里,只不過是應森之女神的友好邀請,前來與祂見面的。”
“所以,是祂需要我的幫助,而不是我需要祂的幫助。”
赫伯特笑容溫和,但口中說出的話語卻稱得上是相當不敬的話語。
他說:
“如果有一個要先行禮的話,我覺得不應該是我。”
冰雪女神徹底正經了,滿頭秀發都蓬松了起來,像是炸毛了一樣。
“赫伯特,你…”
但就在冰雪小貓咪著急的想要讓赫伯特不要繼續亂講話的時候,一旁微笑著的芙靈雅主動叫住了祂。
“赫卡婭斯。”
芙靈雅沖著祂搖搖頭,接著看向笑容不變的少年,輕聲道:
“年輕的弒神者,自然圣域歡迎你的到來。”
接著,在慌亂的小貓咪震撼的視線中,森之女神主動向著赫伯特微微點頭。
祂說:
“森之女神芙靈雅,在此向你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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