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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7 一夜之歡

  裴元是惜命的人,對陳心堅這么上道,很是滿意。

  便對他說道,“你看著安排便是。”

  等陳心堅去了,裴元便打發掉親兵,讓他們在前院用餐,好生休息。

  自己則邁步去了后宅。

  守門的仆婦見裴元過來,連忙將門打開。

  裴元進了后宅之后,意外的發現宋春娘的院子里還亮著光。

  或許是裴元回來的第一晚沒搭理宋春娘的緣故,感覺很沒面子的掌刑千戶,又回了她給宋老鏢頭置辦的宅子。

  都這么久了,裴元才見美麗的宋總旗回來,而且還特意亮了燈。

  裴元哪能不識趣。

  于是裴元對跟進院子的仆婦道,“你先去吧,我去找宋總旗問些公務。”

  裴元回來這月余,一直逮著焦小美人在使勁,就連那兩個成熟美味的歌姬都沒怎么碰。

  原因也很簡單,他也和朱厚照有同樣的憂慮,自己都快二十了,還沒有兒子。

  再拖個一兩年,底下人就得人心動蕩了。

  以現在的社會現實,作為一個合格的主公,在四十歲之前,就必須得讓小弟們看到一個培養優秀的成年繼承人。

  裴元對自己的庶長子,也是無比期待的。

  可惜這一個多月似乎是做了無用功,焦妍兒依舊準時來了月事。

  裴元無奈,只能舍小家顧大家,先替朱厚照考慮兒子的事情。

  念及此事,裴千戶也不免自我感動。

  ——我踏馬真是為了大明操碎心。

  裴元推開宋總旗虛掩的院門,轉身又關上。

  正堂中的燭光閃了一下,又恢復原狀。

  似乎是有人起身,又坐了回去,遮擋了片刻燭火。

  裴元想著鐵子的美好,一時有些心熱。

  等快步推開房門,正見燭火下,宋春娘正沒事人一樣在裝模作樣的飲茶。

  裴元自然不是拘泥于繁文縟節的,上去就將宋春娘攔腰抱起,往廂房走去。

  饒是這對狗男女有心知肚明的默契,宋春娘也對裴元的不遮掩有些意外。

  宋春娘淺掙扎了一下,沒起到什么效果,倒是弄得自己呼吸有些急促。

  裴元逮著宋春娘的小嘴,胡亂親了幾口,又惹得宋春娘咯咯笑了起來。

  裴元將她放到床上,宋春娘就很主動的為裴元解著衣服,裴元也手腳麻利的脫著宋春娘。

  還不等徹底的裸裎相見,迫不及待的兩人就纏在了一起。

  裴千戶頗壯勇。

  宋總旗雖膽色過人,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依舊不耐久戰。

  兩人纏斗一會兒,宋總旗的雙腿就開始打哆嗦。

  宋春娘的床品一般,她自己得逞了,就有些不太配合。

  又忍著苦挨了一陣,就想把裴元推開。

  裴元哪理會這些,手腳并用的將宋春娘團起,禁錮在床上,只顧自己快活。

  宋春娘的腿長,被交疊著按住很不舒服,罵了幾句,又有些生氣道,“這會兒知道我的好了。”

  裴元看著她那宜嗔宜喜的模樣,越發喜歡。

  遂答道,“一、直、知、道、你、的、好。”

  宋春娘沒想到只是抱怨一句,就結結實實挨了這么幾下,她渾身收緊,又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等到裴元酣暢淋漓的滾下來,兩人才算是得了工夫說些閑話。

  宋春娘好奇的詢問道,“山東的事情辦完了?”

  裴元含含糊糊道,“還沒,留了陳頭鐵在那邊做事。”

  宋春娘在裴元的小集團中位置比較邊緣,有些事情知道的不多。

  宋春娘又問,“那這次你還走嗎?”

  裴元道,“應該是吧。”

  山東的事情千頭萬緒,想要打好這個基礎并不容易。

  裴元還有德王系和魯王系要擺平,另外還有山東都司和山東備倭都司的事情要籌劃。

  再說,留在京城,還有被朱厚照亂打主意的風險。

  宋春娘不再多話了,兩人依偎了一會兒,裴元感覺自己又行了。

  剛伸手摸摸就被打開。

  裴元有些掃興,想要再換戰場,又不好意思去找焦妍兒。

  腦筋一轉,便把主意打到了臧賢送給自己的兩個歌姬身上。

  兩女都是犯官之后,在教坊司充任歌舞姬。

  臧賢為了尋個有心意的禮物,就查到了她們那里,詢問后得知兩人沒被碰過,大喜之下,就報了個病亡,送去給裴元做了禮物。

  兩女來裴元府上后,被改了名字,一個叫做“清歌”,一個叫做“晩月”。

  兩個青春美好的生命,就這么成為裴元懷念過往的一個符號。

  如果說。

  歷史是充滿荒誕感的悲傷故事,那每個人都以不同的角色,難以逃脫。

  裴渣男想到兩女,就有找借口溜走的打算。

  接著一轉念,覺得這樣拔鳥無情,簡直不是人。

  于是他湊到宋春娘耳邊,低聲道,“我等會兒出去,把清歌和晩月叫過來怎么樣?”

  “你!”宋春娘剛要怒斥,臉上神色變幻,很快轉怒為喜。

  她脫口道,“快去!”

  裴元穿衣的時候,她心情激動,都有些嫌慢,一直用腳把裴元往床下踢。

  裴元胡亂將衣服裹了,出了宋春娘的這個小院。

  兩個歌姬地位不高,住的偏前,和宋春娘的這個院子離得不遠。

  裴元跑去拍門,自有婆子應聲。

  聽到是裴元的動靜,連忙過來打開院門。

  清歌和晩月是作為禮物被送來的,自然很清楚自己的地位。

  平日里,除了在自己小院里練練歌舞,很少出門去小夫人面前礙眼。

  縱是聽說男主人回來了,也不敢有半點邀寵的心思。

  剛好又趕上裴元有庶長子的需求,每日都在焦小美人身上努力,兩女心中那不多的期盼,更加落空。

  今晚本是早早睡下,聽到裴元尋來,兩女且驚且喜,連忙穿衣相迎。

  裴元推門而入,見她們慌張張的只穿了貼身里衣,外面裹著薄裙,身型曲線顯露。

  心中不由暗道,和焦小美人以及宋春娘比起來,好像還是二十四五歲的更可口些。

  兩女屈身行禮,裴元一把一個摟住。

  稍微過了下手癮,想起宋春娘還在等待,便道,“你們跟我來。”

  兩女見裴元出門,有些遲疑,便要去取外衣。

  這時已經六月中,夜晚也不算冷,裴元便回身道,“不必多穿了,這大半夜的也沒外人。”

  兩女抿著嘴唇不敢違逆,瑟縮著身子,跟在裴元身后。

  行到院中,裴元回身看看,頗為感懷,便開口調笑道,“我少年時,便常在院中聽兩位姐姐練歌,那時…,便想過這樣的夜晚。”

  裴元那時候住在前院。

  雖然地方不對,但是明月當空,氣氛還是有的。

  清歌稍微大膽些,這會兒也沒外人,便嫵媚著細聲問道,“老爺這會兒想聽歌嗎?”

  裴千戶咽了下口水。

  若不是已經答應宋春娘了,裴千戶說什么也要她就在這里唱一回。

  裴千戶惦念著,很確定的給出承諾,“等下次。”

  裴元帶了兩女離開,直接去了宋春娘小院中。

  離得遠了,兩女院中的婆子還在張望著竊竊私語。

  等到了宋春娘那邊,她早已等的不耐煩了。

  宋春娘打量著三人,首先質疑裴元的人品,“去了那么久,是不是路上偷吃了?”

  裴元理直氣壯,毫不示弱的義正辭嚴道,“開什么玩笑,我是那種人?”

  宋春娘狐疑的伸手摸了會兒,終于確信了,給了裴千戶一個白眼,“算你識趣。”

  隨后,她就像是看到了美味骨頭的小狗一樣,圍著兩個歌姬,一邊打量著,一邊時不時的細嗅兩下。

  清歌和晩月沒見過這樣陣仗,不敢說話,緊張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片刻后,晩月忽然輕呼一聲,委屈的看著裴元,弱弱道,“千戶…”

  原來是宋春娘按捺不住,親在了晩月的后頸上。

  裴元也覺得不太好,輕咳一聲,推開宋春娘,“看看就行了,別亂動。”

  說著,擁了兩美上榻。

  裴元十九,宋春娘還要小一些,清歌和晩月比起二人來,要大五六歲。

  兼且兩個歌姬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對裴元幾乎是無底線的縱容。

  裴元盡興的享受了一番溫柔姐姐的滋味,只覺妙不可言。

  宋春娘看著那柔順的承受,只恨自己不能如裴元那般。

  她看著替換下來的清歌,一時來了情緒,覆身上去,貼耳輕笑道,“姐姐,我抱抱你可好?”

  說著話,身體已經慢慢扭動起來。

  清歌身上正滾燙著,任宋春娘貼著臉頰,沒有出聲。

  宋春娘正覺得姐姐有趣,卻被裴元在屁股上拍了一下,聲音粗重道,“你。”

  宋春娘還不解著,直接被裴元拽著腿拖過去按住。

  接著便是毫無禮貌的倉促闖入。

  宋春娘當即就想拒絕配合,卻很快感受到了熟悉的溫熱氣息。

  宋總旗感覺自己虧麻了,好處沒吃到多少,還被拿來補刀了。

  她氣惱的在裴元肩上咬了兩口。

  驟然空虛的晚月也意識到了什么,一時有些幽怨和羨慕。

  裴元疲憊不已,放開宋春娘就躺在床上,大口呼吸著。

  晩月輕咬下嘴唇,忍著委屈起身去打水,用毛巾替裴元清理著。

  宋春娘已經被裴元弄得沒了興致,她也不再糾纏清歌了,無聊的看著晩月為裴元收拾。

  她在旁看了會兒,故作嬌滴滴的向晩月調笑道,“好姐姐,幫幫妹妹好不好?”

  清歌和晩月都知道宋春娘的特殊身份,此女不但是裴元的情人,還是有著正經官身的正七品錦衣衛武官。

  現在借調到西廠做著掌刑千戶,更是在京中讓人聞風喪膽的角色。

  晩月惹不起宋春娘,又清洗了毛巾,替宋春娘擦拭。

  宋春娘則大膽的摸著晩月的臉,笑吟吟的看著,任由這位好姐姐服侍她。

  不知道是裴千戶給的多,還是旁的原因,一時竟擦不干凈。

  裴元困倦不堪,直接在宋春娘床上呼呼睡了。

  總算擦干凈的宋春娘不和他客氣,將他擠開,也自顧自睡了。

  清歌和晩月沒得裴元的許可,不敢擅自離開。

  何況她們的衣服單薄簡單,沒有裴元在旁,就這么回去,難免會成為院中的取笑的閑話。

  兩人裹著薄毯在床上坐了半宿,終于忍耐不住,也在床上的空閑擠擠睡了。

  等裴元醒來時,便見三女在床。

  只是他這會兒也沒精力亂來什么。

  宋春娘的警惕性最強,裴元一動,她就最先醒了過來。

  裴元交代了一句,“讓她們多休息一會兒,等會兒讓人為她們取衣服過來。”

  宋春娘懶懶的擺擺手,手放回去時,不老實的放在一旁的清歌身上。

  裴元有些感慨。

  照子哥好好的喜歡什么男色?大好的后宮,以后就要留給宋總旗整頓了。

  裴元起身穿衣,去了前院。

  陳心堅見裴千戶面露疲態,關心的問道,“千戶今天要不要休息一下。”

  裴元想了想,說道,“還是去智化寺坐班吧。閑雜事情,別來通知我就是了。”

  接下來幾天,裴元暫停了政治上的小動作,密切的關注著朝局的動向。

  朱厚照是個沒多少耐性的人,要推動“義子策”,很可能這幾天就會秘密接觸那些武官。

  當然,以裴元的估計,這枚炸彈也不會立刻丟出來。

  朱厚照不但要用“義子策”緩和朝中的矛盾,還想用這個降維打擊的方案,捎帶著削弱兵部的權威。

  那些武官們有了朱厚照的暗示,心中有了底,自然不會再和兵部多糾纏。

  想來兵部的放賞方案,也會很快就推出來了。

  考慮到放賞牽扯到戶部,裴元等了幾日后,便去向王瓊賣好,順便也打聽了下相關的事情。

  王瓊在聽說天子對他的文稿贊不絕口后,頓時大喜過望,連帶著話也多了些。

  王瓊對放賞的細節知道的不多,但大致情況還是了解的。

  得益于裴元前期的秘密炒作,以及谷大用的大肆造勢,不少武官的賞賜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上浮。

  兵部在爵位和蔭官上表現的很克制,在賞錢上卻表現的很大方。

  裴元有些懷疑是謀劃掏空太倉的那些人在推波助瀾,只是明面上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裴元最關心的是陸訚的封賞有沒有爵位,然而王瓊提到的,只有和錢帛相關的內容。

  這讓裴元失望之余,不由得暗自琢磨,要不要再給兵部上點強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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