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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二章 較有創意的琴酒

  循著聲音,唐澤這次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一輛正毫不留情地碾壓過正在崩塌的磚石,快速奔騰的戰車。

  戰車上站著的那個分外高大,身著甲胄的男人,幾乎是在唐澤登上上層空間的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他的到來,一甩手中的韁繩,轉向了他的方向。

  該說不愧是琴酒嗎,即便是像賓加這么討厭他的對手,都不敢輕易污名化他的存在。

  在這棟風格分外割裂的倒金字塔當中,這位被困在迷宮正中央的認知琴酒從設定上本應該是米諾陶斯牛那樣牛首人身的怪物,可最終怪盜團在迷宮中找到的,卻更像是縫合進了許多忒休斯設定的版本。

  一手利劍,一手長矛,猙獰的甲胄外是一襲飛揚的斗篷,腳下繪制著紋路的木質戰車被兩匹馬牽引,唯一還能體現他身份的部分,只有甲胄本身牛角的形態了。

  該說不說,這一身本應非常勇猛的戰士形態,在琴酒本人陰鷙的形象影響下,比起什么傳說中的怪物或者雅典的英雄,更像是巫妖王就是了。

  戰斗力方面也很有巫妖王的風范。

  幾乎是在被鎖定的一瞬間,唐澤就條件反射一般猛地從原本的位置上躍起。

  一根長矛幾乎是擦著他的鞋底,狠狠扎在了他站立的地方。

  “真厲害…”唐澤嘖了一聲,在半空中調整著姿勢,“不愧是你啊,琴酒。”

  按照唐澤的預計,每一個認知琴酒都會結合殿堂主人對琴酒的印象生成,然而內里填裝的,卻很可能是隨著注射進入殿堂當中,來自琴酒本人的認知力量。

  也就是芯子里依然是琴酒的認知存在,殿堂主人本人都很難對其行為進行預測和控制,是有自己的意識的。

  一擊不中,琴酒只是重新抬起了手,將扎出去的長矛召回手中,再次瞄準了空中的唐澤,又一次將矛投射了出來。

  這次他沒繼續保持保持沉默了,而是帶著幾分陰沉地開了口:“聒噪。你闖入這里是為了盜竊不屬于你的東西,你該死。”

  他的聲音在競技場一般的方形場地中轟隆隆地回蕩著,如同萬鈞雷霆,格外威嚴森寒。

  唐澤聽他這么說卻笑了:“你都不是這里的主人,少在這里審判我。你充其量就是個看守東西的獄卒罷了。”

  身份雜糅了許多米諾陶斯牛背景的這版認知琴酒,的確就是被殿堂主人賓加當成了看守去使用的,和在殿堂里給自己封王的皮斯科有的一拼。

  “哼,自以為是的祭品。”被他嘲諷的認知琴酒瞇起眼睛,這次舉起了另一手的利劍。

  扎在墻上的長矛發出了一聲鋒銳的啼鳴,重新抽出來以后,以極快的速度,追著唐澤行動的軌跡來了。

  唐澤沒有再接一槍試試認知傷害的意思,又一次靈敏地與長矛錯身而過,掏出了大神。

  buff在身上閃爍著,唐澤舉起手,沖著認知琴酒的方向就是一發數萬箴言。

  猛烈的氣流瞬間席卷而過,將高大的戰車和站在上頭的男人吞沒。

  唐澤透過對方驟降的血條,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命中了對方,可還是沒有大意,再次甩動圍巾勾住對面的墻體,牽引著自己的身體高速掠過場地。

  果不其然,血條掉下去的瞬間,一個大綠字蹦了出來,認知琴酒踏著戰車沖出爆炸的氣團,除了戰車上多了些許裂紋,沒有分毫損耗的跡象,反倒是追逐著唐澤的長矛飛的更快了。

  “你又稱呼我為竊賊,又說我是祭品,你是被在迷宮里關久了多少有點瘋牛病了嗎?”被追的不斷使用身法的唐澤不忘嘲諷。

  這種割裂的狀態,唐澤不是第一次遇見了。

  在皮斯科的哨兵琴酒那,他也觀測到過類似的現象,那就是認知琴酒對他的印象與殿堂主人應該產生的印象是斷層的。

  考慮考慮安室透的情況,唐澤覺得,這應該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這畢竟不完全是殿堂本身的產物,而是摻雜進了不少琴酒自我的認知。

  從琴酒身上提煉出的哨兵強度是不容忽視的,他們又需要認知琴酒保命,又下意識對琴酒感到恐懼和排斥,最后哨兵本身無法有效防護殿堂主的安全又怪誰呢?

  看看賓加,他倒是記得把秘寶藏在被琴酒防護的迷宮里了,可是迷宮本身就是為了困住米諾陶斯牛而建立的,當怪盜們不講武德的利用特殊力量把東西搶了就跑的時候,除了在這即將崩塌的世界里無能狂怒地飆車,認知琴酒什么也做不了。

  “你本來就是低劣的模仿品,是盲目又無力的蠢貨。”仿佛在回應他的譏嘲,琴酒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唐澤,“我怎么稱呼你是我的事情,不會改變你的本質。”

  對于他的這句嘲諷,唐澤皺了皺眉。

  低劣的模仿品這個還好解釋一點,竊賊也好說。

  觀察組織的人對joker的第一反應和回應不難看出,在組織的視角里,他這個憑空冒出來的面具使是他們不太搞得懂的范疇,被他們歸結于是竊取了唐澤一川的研究,逃脫了組織控制的實驗體。

  可是盲目無力這個形容詞…

  記性很好的唐澤還記得皮斯科殿堂里他第一次遇上認知琴酒的時候,對方也用了這個形容。

  將之單純理解成是因為joker的面具始終是遮住雙眼的眼罩,好像不太成立的樣子,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的眼罩根本不遮擋視線。

  所以這個稱呼的由來究竟是什么呢…

  心里的念頭紛至沓來,他手上的戰斗半點不含糊,數萬箴言準確地追著琴酒的軌跡炸去,還沒忘記給自己提高命中率和降低對方治療量。

  他被琴酒的長矛追的滿場亂飛,琴酒被大神的攻擊追的滿地亂竄,一時間,場面就這樣詭異地僵持住了。

  唐澤在躲避當中不斷調整著方位,又是數次險而又險地閃避以后,終于瞅準了需要的空隙。

  他直接呼喊出了聲:“Shade!”

  一道白色的影子從空中直接落了下去,瞬間鉆進了琴酒戰車的陰影當中,并且在唐澤將鉤鎖甩過去的時候準確地抓住了鉤子的前端,將它固定在了戰車的邊緣上。

  待到注意力始終放在唐澤身上的認知琴酒反應過來時,唐澤已經借著這瞬間的施力,加速彈射,直接向琴酒沖去。

  傻了吧,爺這次可不是來和你中路solo的,爺有隊友!

  “你!”琴酒扭過頭想一劍刺向星川輝時,星川輝已經徹底沒入了他的影子里,靈活地閃身,轉到了琴酒的背后,手里的苦無狠狠扎在了琴酒的后背上。

  雖然光是聽那個動靜都未能擊破敵人的裝甲,他的攻擊對認知琴酒而言十分刮痧,這一下的侮辱性也足夠強了。

  本就在坍塌的整個場地,都在琴酒發出怒喝的時候震顫了起來。

  被牽引過來的唐澤在他有余力再次發難之前抓住了星川輝的手臂,一個錯身,翻到了琴酒的戰車后方。

  下一秒,那越飛越快的長矛追著他的腳步而來,直接刺向了琴酒本人,一下就刺穿了那厚重的金屬盔甲,發出了令人牙酸的撞擊聲。

  一點鋒芒從琴酒的前胸穿了出來。

  一直處在高爆發狀態的唐澤微微有些氣喘,勾著戰車的邊緣,看著矛尖緩緩淌下的一縷血跡,沖著琴酒挑釁地笑了。

  “一報還一報。”

  上次被認知琴酒一劍穿心釘在墻上,害得他離開殿堂了傷口都未能愈合的事,他可還沒忘記呢。

  面前身份雜糅的認知琴酒如果真的縫合上了忒休斯的部分,那么這位在神話傳說里斬殺了米諾陶斯牛的英雄本人的武器,當然也就是對付米諾陶斯的利器,是完美的可以突破他偽裝的攻擊。

  琴酒盯著頗為囂張的唐澤,頭盔面具下的眼睛慢慢亮起了金色的光芒。

  他沒有管扎在身上的長矛,抬起手,將頭盔緩緩摘了下來。

  唐澤知道這是他要解放真實形態,即將二階段的訊號。

  “Shade,防御。”唐澤提醒了被自己拽著的隊友一句,松開了攀著戰車的手,然后再次甩動鉤索,迅速拉升高度。

  不管卍解的琴酒會是什么形態,近距離去面對他都不是什么好選擇。

  拉開了距離以后,唐澤的目光不僅放在了場地當中,更開始警惕地觀察起周圍。

  他們現在進行戰斗的這個場地,是迷宮中心坍塌了數圈迷宮墻之后的樣子。

  按照他地圖上的標注看,整個倒金字塔迷宮的上層,是一個十分復雜但是一圈圈極為規整的正方形迷宮構成的。

  認知琴酒和原本的秘寶一起,被困在迷宮的正中央,當秘寶被星川輝、淺井成實和萩原研二的一整套射了就上,拿了就跑的流程卷走以后,或許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存在很快就會與殿堂一同坍塌,認知琴酒陷入了暴走當中,將周遭的迷宮墻體撞塌了好幾層,活生生把場地直徑擴大到了原先的三倍。

  而現在,伴隨著戰車上的認知存在摘下頭盔的動作,迷宮的墻體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開始由內向外,一層接一層的坍塌下來。

  場地當中這微不足道的光照只能照亮中心的一圈,當外墻無限向外擴大之后,很快視線的盡頭就陷入了黑暗當中。

  緊接著是星星點點的藍色光芒,一顆接一顆的亮起來,好似無數只眼睛,從黑暗中向他們窺伺著。

  “敵人?”拽緊了圍巾末端的星川輝先是反射性地抬起武器,發現探測不到外圍的信息以后,又不確定地反問。

  “服務器。”唐澤很肯定地表示,“你別忘了這可都是機房。”

  那些藍光,盡管在不停的閃爍明滅,無法觀察到完整的排布,但唐澤觀察了幾秒鐘就意識到,它們的排列是非常有規律的。

  比起星空或者其他東西,更像是機房里閃個不停的工作指示燈。

  “那難道,這個琴酒的第二形態…”意識到什么的星川輝警覺起來。

  “是啊,你看看樓下那個成精的顯示器吧。”唐澤幽幽嘆了口氣,“不要在這種地方畫風一致啊。”

  殿堂主人的真實形態是賽博仿生人,沒道理看守是純正神話風的。

  所以,搞不好這次他們要面對的是底特律變人風格的了,無窮無盡的復制人什么的。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快跑啊!”

  星川輝松開手,立刻竄向了他們進入這里的入口方向,不忘記拽住唐澤的手臂,扯著他加快了腳步。

  萬馬奔騰一般的動靜已經從四面八方響起,幽藍色的輪廓正在靠近光源,即將展現出兇猛猙獰的一面。

  一個認知琴酒已經要老命了,無窮無盡的戰車琴酒那還打個屁啊!

  “沒關系。”唐澤倒是不急的樣子,一邊被星川輝拽著飛,一邊還有余力盯著依舊佇立在場地中央的琴酒觀察,“照我的游戲理解,第一波一般都是彈幕攻擊,總得有地方躲的。而且我估摸著也沒多少機會打了。”

  “你在說什么呢?”

  “我的意思是,樓下的賓加快不行了。”

  將唐澤出現并帶來撤退情報的消息傳遞給了控制室的人,柯南帶著同樣焦慮的毛利父女以及幾個搜查一課的警察,急匆匆地趕往通往下層的維修電梯。

  信任唐澤的戰斗力是一回事,任由他和武力不弱的犯罪者獨處一室是另一回事。

  “電梯才幾平方大的地方…”快速地奔跑著,佐藤美和子一邊忍不住焦慮地說,“連一點周旋的余地都沒有,唐澤這家伙,太亂來了…”

  她可沒忘記這個人逃走的時候還沖著小蘭扔了一柄匕首呢,他身上還有沒有其他武器或者槍支誰知道呢?!

  就算是為了保護柯南,這么做也太冒險了!

  這么想著,她轉過頭瞪了一眼被拽的東倒西歪的牧野洋輔。

  還是這群人自己辦事不行,拖累了無辜的只是路過旅游的群眾,真是的!

  唐澤要是沒出現,這會兒要正面面對犯人的就是柯南了,情況只會更糟糕。

  “快點打開門!”她沒好氣地將牧野洋輔拖到了電梯側面的面板前,“它被從里鎖住了,我們沒有權限開!”

哎呦文學網    心之怪盜!但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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