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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六章 游戲性給足

  “…就是那里了。”

  在靠街邊的座位上坐定,艾蕾妮卡看著對面的大樓,指了指克里斯蒂娜的婚禮會場。

  “機會只有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通知所有人,盡量靠近澀谷之光大樓。”

  “當然。”跟在她身邊的男人應了一聲,看她沒有更多的命令了,又忍不住追問,“話說,關于那群人…”

  “不用管那么多。”艾蕾妮卡打斷了他想要繼續的臆測,“資源我們都檢查過了,沒有動什么手腳。既然他們的目的不是妨礙我們,那就不需要花費那么多精力。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對方既然沒有額外的條件,那就說明,自己想要做的事,就是他們的目的。

  艾蕾妮卡明白這一點,卻暫時沒有去深究對方到底要做什么的想法。

  她的表情相當沉靜,比她自己想象的都要平和。

  如果能抓住普拉米亞,審判這個畜生,那么他們的目標就終于達成了。

  而如果不能抓住他,這也會是普拉米亞最后的一場“演出”,他們的目標就將永遠隱沒進時間的塵埃當中。

  他們只有一次機會,艾蕾妮卡原以為自己會比現在更加憤怒或者情緒起伏,但深深凝視著那側的大樓,她卻只能感覺到一種本能的專注。

  柯南急匆匆地跑進餐廳里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個樣子的艾蕾妮卡。

  女人手里端著一杯咖啡,正在一邊小口小口地啜飲,一邊將視線投向對面的澀谷之光。

  那種神態,那種安靜的、仿佛在積蓄力量的狀態,如同趴伏在草叢中的獅子,只等獵物露出一絲破綻。

  定了定神,柯南走到了她的身邊。

  “艾蕾妮卡女士…是這么稱呼你嗎?”

  艾蕾妮卡轉過頭,看見柯南的樣子,挑了挑眉:“你是,那天的那個小孩子…”

  雖然因為神秘人的襲擊,他們沒能對假扮松田陣平的警察進行反擊,但在驚鴻一瞥之間,她還是看見了舉著手電朝著他們的方向沖過來的小朋友。

  “…你居然還能記住我。”她這么一接話,柯南反而驚訝了一下。

  “一個這樣年紀孩子,出現在那么危險的場合,想不注意到也很難。”艾蕾妮卡扯了扯嘴角,“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還能是怎么找到的?當然是找的綁架者本人。

  雖然對他們這兩天被藏到哪里去了不是很清楚,是誰帶走了他們,柯南倒是一清二楚的。

  黑暗中那一抹亮眼到有些刺目的紅色布料,想要錯辨也很難。

  結合“綁架者”是心之怪盜的信息,他連花時間去追蹤和判斷這群人的去向都省了。

  ——利用那種特殊的能力和空間,這幫人想要憑空帶走幾十個人,唯一的難度就在于如何把人往一個地方拖,而不是怎么做。

  心之怪盜是不會輕易出手傷人的,尤其是在明確了自己的身份之后。

  正是因為這一點,不管是柯南還是警方都沒有去深究這群人的去向,只是象征性地發了幾張通緝,就將注意力重新轉回了普拉米亞身上。

  “這個,偵探總有自己的信息來源。”不是很確定這群人和心之怪盜們到底發生了什么,柯南只是模糊地帶過了這句話,“你們是準備去破壞今天晚上的婚禮嗎?”

  被這么直接地問了一句,艾蕾妮卡終于轉過身,正視這個矮小的孩子。

  “難道說,這就是他們說的,‘協助之人’嗎?未免有些荒謬了。”

  “嗯?”沒聽明白她意思的柯南愣了愣。

  “…這么小的孩子就不要參與如此危險的事情了。”艾蕾妮卡搖了搖頭,將喝空的咖啡杯放下,“要是落得和我兒子一樣的下場,就太可悲了。要是你真的想要做什么的話,那就盡量去勸說其他人離開澀谷吧。失敗的代價,是非常慘痛的。”

  說著,她示意了一下身側的兩個同伴,表示該離開這里去做準備了,明顯是不準備讓柯南被牽扯進來的樣子。

  被柯南張開雙臂果斷攔住了。

  “我知道普拉米亞是誰了。”為了增加自己的說服力,柯南果斷選擇了用俄語開口,“而且我知道了炸彈都在什么地方。”

  “你會說俄語…”艾蕾妮卡微微怔愣,很快,表情就轉向了嚴肅,“也就是說…”

  “是的,那天在地下通道里,你們的對話我都聽見了。如你所見,絕大部分人都不會認可我這個小孩子說的話,就像你們一樣。所以,現在我們需要的是互幫互助…”

  “真麻煩啊。”

  擦去臉上被濺上的青色液體,島袋君惠吐了口氣,小心地控制著自己的步伐,看著唐澤彎下腰撿拾起地上的糖果,不由吐槽。

  “如果這里真的是游樂項目,我會給她打滿分。要是這些‘彩球’不是炸彈,就更好了。”

  唐澤抬起頭,擦了一把自己被洋紅色的液體打濕的頭發,聳了聳肩:“不得不說,作為主辦方,她的項目設計還是很有趣的。”

  只要真的是在P5的游戲背景下,他或許會夸對方的美術表現優秀,游戲性一流吧。

  考慮到普拉米亞的炸彈形式,她殿堂當中的戰斗機制與顏色高度相關并不奇怪。

  離開地面之后,靠著擊碎南瓜,很快,他們就找到了整個殿堂真正的通道。

  并不是在和澀谷的地形一般無二的地面上,而是在半空中。

  由于這是一條“隱藏線路”,一路上他們必須不斷擊破裝滿了液體的南瓜,才能通過南瓜破開后潑灑出的液體,找到下一步的方向。

  可南瓜不是單純的南瓜,不論是在現實里,還是在殿堂中,它都是普拉米亞計劃最重要的部分。

  “認真說起來,她是如何替換掉這么多南瓜燈的?”梳理干凈頭發,終于將那種冰冷又黏膩的感覺去除,宮野明美吐了口氣,開始有心情去思考一些細節問題了。

  整個澀谷為萬圣節活動封鎖的區域全長近2公里。

  普拉米亞以澀谷大十字路口為中心,將整個封鎖區分成了東西兩塊,各自安放了裝滿一種液體材料的南瓜,只等時間到了,或者按下遙控之后,南瓜們應聲破裂。

  巨量的化學液體會順著地形朝著中央匯聚,并在相互觸碰之后,引發劇烈的爆炸。

  ——這個設計聽上去是挺好的,如果不需要事前準備幾千上萬個南瓜燈的話就更全面了。

  “誰知道呢?她都能神通廣大的折騰出這么多案件,利用某些渠道,將原本準備好的物料進行替換,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可思議?”萩原研二踩著已經被鋪了薄薄一層液體,踩上去會踩出啪嘰水聲的地面,將自己的摩托收好,“我都已經放棄去思考這種問題了。”

  確實。成噸的危險化合物,還要一一灌注進燈具的空隙里。

  這可不是單單魅惑一個前警視正就能做到的事情了。

  “有這個精力做什么不好?她都能招標成功這么大的項目,去做商業運營會賺大錢的吧?”松田陣平沒好氣地說,“為什么要當個炸彈犯?”

  “她都能演好一個商務翻譯了,理論上是不需要靠著黑產過日子的。”唐澤聳了聳肩,“大概這就是商業是工作,爆炸是生活。”

  有一說一,打起來雖然麻煩,普拉米亞的殿堂在趣味性這塊是非常給足的。

  兩種不同南瓜燈對應的不同通路的解法,包括需要注意使用的戰斗屬性,不管是要留心液體的平衡,還是觀察陰影的屬性轉換,進行對應的策略,都能看出整個殿堂與混合這一要素的高度相關,以及普拉米亞是多么將自己的炸彈視作一場豐富的游戲的。

  從心理學的角度上,這或許能從普拉米亞性格的雙面性,隱藏的真實本我與偽裝的虛假米面具進行一些學術論證,但唐澤現在沒有心情。

  沒辦法,普拉米亞的這套通關道路,實在是太漫長了。

  “我記得,她的婚禮是在40多層的高樓里舉辦的。”因為使用火屬性而暫時被ban了的松田陣平只能翻著地圖,干巴巴確認過一遍之后,搶過了諾亞的活,“我們現在,大約才到30米多的高度,離終點可能還有三分之二的路程。”

  這畢竟不是直線的上下關系,距離婚禮的會場,也是殿堂的秘寶之間,這三分之二的路程很可能還會出現新的變化。

  等到他們能來得及趕到秘寶之間門口的時候,估計,婚禮可能真的要開幕了。

  “這樣真是很麻煩。”淺井成實將自己的箭矢從擊破的南瓜上抽回來,嘆了口氣,“而且還是在殿堂主人如此高警戒度的情況下。”

  為了確保挑釁效果和仇恨值,唐澤是使用了另一個身份在普拉米亞面前蹦跶了好幾次的。

  不管是發揮了京都人優勢的言語部分,還是關于普拉米亞最恐懼的事情本身,也就是社會身份的暴露方面,唐澤都盡己所能地給出了嘲諷。

  尤其是普拉米亞滅口的計劃再次失敗之后,唐澤坐在她對面甚至椅子有意無意,沒事就看她一眼,可以說把嘲諷進行到了極致。

  哪怕計劃實行順利的現在,普拉米亞的注意力已經沒有再放在明智吾郎身上,而是開始觀察警方的動向,監控她的大小南瓜安裝順利,這個警戒值依舊沒有掉。

  理所當然的,他們的戰斗難度也隨之提升了。

  “是這么個道理。”唐澤領頭向前走,繼續指揮淺井成實擊破下一組南瓜燈,沒忘記回答了一嘴,“不過我覺得情況沒有那么糟糕。”

  指了指前方隱隱發著光,被用熒光色的涂料畫了一個叉的高樓,唐澤沒有被面具遮住的下半張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次的敵人,要應付的麻煩可不光只是,我們這么溫和的。”

  “中和劑預備充足了嗎?”

  “已經緊急調用了消防部門的一些車輛,正在加速裝載。”

  “要做好爆炸隨時會發生的準備。疏散的應急預案做好了嗎?”

  “嗯,周邊路口已經有人過去了,準備在接下來的一小時內開始關閉周圍的地鐵站出口,方便分流。”

  “好。”

  再次確認了一遍流程,降谷零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走進了設施隱藏的電梯里。

  作為秘密情報部門,零組的優先級是很高的,臨時調用一些特殊設施,申請各個方面的支持都不麻煩。

  真正麻煩的,反而是他這個負責人本人。

  “降谷先生…”等到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后,風見裕也才終于敢開口,“你真的要自己去嗎?呃,我不是說您應付不來情況的意思。這畢竟是搜查一課正在跟進的安全事件。”

  降谷零本人的身份是非常重要的機密,偏偏今天的犯人普拉米亞,完全認識他的臉。

  這張極具辨識度的臉只要一出現在普拉米亞面前,就會被叫破。

  到時候麻煩的就不是普拉米亞,而是因此了解到不應該知道的情報的,搜查一課的警察們了…

  “我會注意不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降谷零淡淡地表示,“唐澤都能出現在那里,換成我來,區別也不大。”

  既然組織已經將普拉米亞認定為威脅,波本出現在現場的理由就非常充分了。

  借著這一點,他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與普拉米亞發生沖突和交手,機會難得,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坐得住呢?

  “唐澤那邊,應該不太想看見這一幕吧…”風見裕也壓低聲音,小聲說。

  “搞得好像他的很多計劃我就想看見一樣。”降谷零搖了搖頭,完全不吃這套。

  “可是…”

  “普拉米亞是沖著我來的。”降谷零用一句簡明扼要的話,掐滅了風見裕也后面的猶豫,“唐澤是考慮到這一點,選擇自己去接觸她。說到底,他是在替我解決麻煩。”

  普拉米亞是奔著三年前的事情來的。

  松田陣平和諸伏景光,雖然如今也是唐澤的隊友,但說到底,他們同樣是因為他才出現在唐澤身邊的。

  正因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坐視別人幫自己去面對危險,解決麻煩呢?

哎呦文學網    心之怪盜!但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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