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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看看嗆的不停咳嗽的唐澤,表情同樣古怪,明顯和他猜到一個方向去了。
能與當時的波本一起執行任務,或者說,監視波本的人,又是個狙擊手,這個范疇就比較的有限了。
“…不太可能吧。”他摸了摸下巴,忍不住也喃喃自語,“再怎么樣零都是在救松田。要是萊伊目擊到了零突然出手,救下了一個警察,那…”
那不等于是大聲開麥告訴赤井秀一,自己是日本警察了嗎?
“可如果不是秀一哥的話,總不可能是科恩或者基安蒂吧…還有一個名字我就更不想提了。”唐澤擦干凈被濺上咖啡的紙張,表情微妙極了,“好歹秀一哥真的是個臥底,就算發現了端倪也不會輕易上報給組織。”
“話是這么講,可零當時又不知道萊伊的立場。他自己肯定也會避諱一下,不讓這一幕出現在萊伊面前的,怎么可能讓萊伊去支援他…”
好像應該是赤井秀一,但那是赤井秀一又不太可能…
雖然用救人心切似乎能解釋一二,但那可是已經在組織里呆了三年的降谷零,不太可能會做出如此不理智的選擇。
說的夸張一些,臥底就是得做好親朋好友死在自己的面前,不僅不能流露出絲毫痛色,說不定還得笑著夸贊兇手槍法好的準備的。
唐澤和諸伏景光彼此對視,都陷入了迷思當中。
不等他們想出一個結論,邊上的萩原研二弱弱地舉了一下手。
“呃,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小陣平的話,他那個樣子,就算在拆彈,落在狙擊手的視野里,比起拆彈警察,會更像是在組裝炸彈的犯人本人呢…?”
幾個人的視線同時向萩原研二看過去。
萩原研二尬笑了兩聲:“我沒有說小陣平哪里像壞人,只是,呃,他臭著臉的時候總歸都會是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
松田陣平擺著臉的時候,不至于到被人認成犯罪份子,但站在黑幫成員里絕對毫無違和感。
而眾所周知,萩原研二犧牲后的松田陣平,大多數時候確實都是臭著臉的…
松田陣平嘶了一聲,撲過去卡住他脖子,而唐澤和諸伏景光則齊刷刷的發出了“哦——”的長音。
諸伏景光拍了下桌子,恍然大悟:“雖然不知道零當時的任務到底是什么,但等于說,在萊伊的視野當中,這不是零在救正在拆彈的警察…”
“…而是在接應正在裝炸彈的某個同伙,并且追殺試圖阻止他的普拉米亞。”唐澤代入了一下赤井秀一的視角,忍不住扶了下額頭。
有一說一,確實。
波本在組織那邊的人設是很穩固的,具體可見赤井秀一都因為出身和行動等原因而被列入徹查和清算,波本卻好好的,以及赤井秀一為了應付波本,謊稱自己殺了蘇格蘭等等情況。
就算忽略赤井秀無可避免的被牽連問題,哪怕是在原劇情線當中,波本在組織這方面的人設也一直安全無虞,除了被朗姆微妙地威脅過,幾乎從來沒有遭過什么懷疑。
當然,現在的朗姆壓根沒空懷疑這種事了,他都快被波本這個下屬打的半身不遂了。
從這個角度去看,當時的赤井秀一懷疑不到波本頭上,好像確實也不能怪赤井秀一…
“這種事情,你們直接問零不好了?!”松田陣平擰了萩原研二的脖子一把,才在對方的求饒聲里坐回去,沒好氣地反問,“到底還要不要聽了你們?”
“嗯,后來呢?”唐澤壓了壓嘴邊的笑意,捧場地反問。
其實,順著這個邏輯推理下去,后來發生的事情也就不足為奇了。
兩個來自組織的人都是臥底,兩個臥底,追求的肯定都是在任務期間盡量不去殺人。
所以降谷零不可能直接置普拉米亞于死地,赤井秀一就更不可能了。
從這個角度去考慮,普拉米亞根本不應該記什么仇,她應該多謝赤井秀一的不殺之恩。
要知道自己正在狙擊的是如此知名的國際通緝犯,赤井秀一別說放她一馬了,不把她打成篩子那都是為了節約彈藥…
果然,松田陣平后來的敘述沒有出乎他們的意料。
“后來嘛,零就追著蒙面人出去了,又過了一會兒,通知完周邊警車緊急警情的班長也回來了。我趕在最后的時間里拆掉了炸彈,不過,他應該是沒有向警署那邊提到我的名字——畢竟我剛被從爆炸物處理班調出來,其實不適合這么貿然接觸爆炸物,容易引起質疑和矛盾。”
“這就是佐藤警官他們不知道這件事的原因了吧。”唐澤若有所思,“搜查一課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你參與進這個特殊情況了。”
“這又不是搜查一課要管的事情。班長又沒提到我,后來,估計是因為有零的參與,公安那邊也對事件進行了低調處理…總而言之,這確實是只有我們幾個會知道的情況。”松田陣平如此總結道。
“那就,有點麻煩了。”唐澤點頭表示理解,然后緩緩說。
“嗯?怎么說?”諸伏景光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我們最好現在就出發去警視廳。”唐澤站起身,手法熟練地開始整理自己的發型,“既然搜查一課依舊不知道你和普拉米亞的聯系,奧列格卻又沒有能及時通知到他們,那那幫子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的人,恐怕又要對搜查一課下手了…”
“什么意思?”松田陣平一下子站起了身,“這又有搜查一課什么事?”
“奧列格是那支由普拉米亞的受害者家屬組成的復仇小隊的成員。他由于這臺毀壞的平板,提前得知了普拉米亞要在東京澀谷區動手的消息。他來警視廳,是為了找你,告知你這個情況,得到你的協助。他擔心事情有詐,不愿意和其他同伴同行,也因此,他現在去調查毛利小五郎也不會告訴他們,兩邊是分開行動的。那些‘復仇者’們,實際上是不知道我們今天的談話內容的。”
唐澤語速很快地介紹完這些內容,然后將屬于明智吾郎的外套從通勤包里抽出來,往身上一換。
“在那群人的眼中,就是本來要去警視廳的奧列格,被我們阻攔之后消失無蹤,他們想要知道更多的詳情,就只能聯系最有可能了解真相的人。毛利小五郎,或者——”
“——被他尋找的松田陣平警官。”松田陣平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也跟著他的腳步,向外走去。
奧列格如果沒有來得及將訊息傳遞給他那群不知情的同伴們,那些人就只會按照原定的計劃,要求會見松田陣平了。
可是,現在的搜查一課從哪里找一個松田陣平送過去呢?
更重要的是——
“篤篤篤——”
“哈?你說,千葉被人綁架了?!”
看著跑到自己面前的佐藤美和子,目暮十三放下剛剛給自己準備好的咖啡,滿臉都是莫名其妙。
“是的,我剛剛接到了電話。是千葉的手機打來的,對方的日語口音并不標準,這件事不像是玩笑。”佐藤美和子的表情非常嚴肅,緊了緊手里的文檔。
她本來就在忙碌這件事,忙碌于尋找和松田陣平有關的消息。
毛利小五郎帶著柯南,以及一個外國男人表示澀谷可能被某個炸彈犯盯上,即將發生公共安全事件的消息找上門來。
因為對方提到了松田陣平,結合柯南的推理,雖然毫無根據,但目前最有可能的猜測就是,松田陣平或許是在殉職前的幾日,和這個炸彈犯產生了什么矛盾,比如破壞了對方的計劃,影響了對方作案等等——這完全符合他曾經的身份,是非常合理的推測。
這甚至能進一步解釋突然從警方手中消失,又出現在爆炸現場的本橋洋司。
他都已經是個喪失自理能力的廢人了,若非蓄意報復,對方完全無必要將本橋洋司帶走之后,用那么慘烈的方法殺死。
看樣子,當年的松田陣平給被稱為普拉米亞的罪犯留下的陰影,相當深重,深重到連發現了松田陣平已經殉職,都要找出害死了他的爆炸犯,逼問并且殺死…
就像柯南說的那樣,那張名片本身,就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松田陣平攜帶有搜查一課名片的時間非常的短暫,從這個方向入手去調查是最有效果的。
作為松田陣平最后的搭檔,算是搜查一課對他這段時間的履歷最為了解的人,佐藤美和子當仁不讓的成為了這個幫助柯南繼續調查的人。
奇怪的是,柯南提到的那起疑似是為了掩蓋爆炸可能發生的煤氣泄漏事件,不管搜查一課怎么查,都查不到與之相關的記錄。
唯一可能和這個有點聯系的,只能查到三年前的那天下午,警視廳接到了名為伊達航的警察發來的援助申請。
可申請內容當中看不出任何松田陣平的痕跡,更離譜的是,伊達航本人也已經在一年前去世了。
感覺匪夷所思的佐藤美和子接著往下調查,倒是意外發現,伊達航居然是松田陣平同期的警校班長這種人際關系,但光是確認這一點對調查毫無意義。
所有的當事人都已經死亡,就連害死了當事人的犯人都死亡了。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或許只能等到那個自稱叫奧列格的男人找他們解釋,才有可能得到進一步的消息。
這一切本來他們還沒準備告知目暮十三,畢竟目前來說信源不可靠,一切都是未知數,就這樣立案站不住腳。
結果他們還沒忙碌完基礎的資料檢查工作,千葉那邊就出事了。
“綁架千葉,理由是什么呢?”目暮十三皺起了眉,“對方提出了什么要求嗎?”
“對方給出了一個時間,并且要求…”佐藤美和子掃了跟在自己身后,慌慌張張跑進門的高木涉一眼,“要求在6點前,必須要見到‘松田陣平’警官。”
“哈?松田陣平?!可是,松田他…”
“對,我想要向對方解釋松田已經殉職的事情,但電話對面的人拒絕溝通,好像也,不是很能聽明白日語的樣子…”佐藤美和子頭疼地扶了扶額頭,“這都是什么事啊…”
千葉和伸今天下午只是正常的出去完成外勤工作,走訪現場,取文件之類的,并沒有做什么要緊的機密工作。
最近警視廳也沒有發生什么至于威脅警察人身安全的事情,最大的事,大概就是村中努的婚禮了。
佐藤美和子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為什么會突然冒出來一個人,突然要找松田陣平。
總不能是炸死本橋洋司的犯人吧?不可能啊,那人明明就知道松田已經——
“篤篤篤——”
房間中的幾個,包括跟過來的柯南和毛利小五郎,都在面面相覷的時候,目暮十三的辦公室門再次被人敲響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請進。”目暮十三吸了口氣,重新整理好儀容,揚聲說。
走進門的人長相周正,濃眉大眼,除了眼底青黑的顏色讓他看上去有些頹喪之外,怎么看都是很符合大家對警察刻板印象的形象。
“目暮警部是嗎?您好。”走進門的風見裕也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板起臉,認真嚴肅地表示,“我們這邊收到通知,您的部門今天在調查某些機密敏感信息。我來詢問一下有什么情況,以及正式通知你們,接下來的案件調查必須有公安部門的介入…”
“篤篤篤——”
幾乎是門板剛在他身后合攏,他的話語剛嚴肅地起了一個頭,房門再次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嘖,有些話就不能瞎說。”目暮十三更深地吸了口氣,再次抬高了音量,“請進!”
風見裕也將手里的證件飛速合上,正考慮是否要后退幾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聽見了一個讓他的肝本能地抖動了幾下的聲音。
“目暮警部,下午好。這位叫,嗯,叫足立透的先生,是你們這里的雇員嗎?他今天找到我,說有些事情希望我能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