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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章 這一版本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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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拉米亞’,就是俄語,火焰的意思。”

  大胡子男,或者應該稱呼他為奧列格·拉布倫切夫,在唐澤的勸說下還是跟著他們一起去的餐廳,簡短自我介紹之后,拒絕了立刻去毛利偵探事務所的邀請。

  男人的樣子看上去甚至是比去警視廳之前更蒼白,更緊張了,很顯然,與警方以及和警方關系密切的偵探扯上關系,并不是他習慣的事情。

  借著唐澤這翻譯還在的機會,他將訊息留給了毛利小五郎,重新約定好了見面時間之后,就匆匆離去了。

  唐澤能從他身上看出一種完全無法放松下來的緊繃,也多少能理解他的心情。

  這是一位正走在看不見前路的方向上的復仇之人,他有想要報復的目標,但更有想要保護的人。

  即便因為唐澤的話語,他對毛利小五郎等人有所放下警惕,在調查確保唐澤所言非虛之前,他肯定是不會那么輕易相信別人的。

  “‘普拉米亞’,所以說,三年前我們遇到的那個爆炸犯,就是普拉米亞本人。”松田陣平不勝唏噓,“這可真是,沒想到的事情。”

  說來可笑,他對自己曾經直面過這么危險的罪犯本人的事情都毫無概念,然后在見到了她沒多久之后,就死在了比普拉米亞弱小的多本橋洋司手上。

  而本橋洋司,如今又死在了普拉米亞的手中…

  “命運,真是讓人覺得可笑的東西啊。這也能算一種‘食物鏈’嗎?”松田陣平自嘲地笑了笑,“怪不得她要花費那么多精力,專程布置這個局。”

  “所以,普拉米亞為什么會盯上澀谷呢?這不合理啊。”毛利小五郎看著網頁上展示出來的內容,眉頭皺的很深,“此人很少在日本活動,甚至新聞網頁能查到的內容都很少。”

  “唔,我倒是查到了一些外文的網頁,有提到一個使用特殊爆炸物的罪犯在歐洲各地頻繁制造爆炸案,導致多人傷亡…”毛利蘭翻看著那些網頁,表情漸漸凝重起來,“這個人使用的爆炸物會引發難以熄滅的大火,普通的消防手段效果不佳,因此極少有幸存者留下來…”

  這種化學燒傷,造成的傷害遠比單純的爆炸和火災大的多。

  “這種爆炸引發的火焰有時候會久久不息,如同來自地獄的業火,將受害者和建筑物一起摧毀。由于ta出現多為東歐地區,最活躍的地方就是俄羅斯,受害者斯拉夫人居多,這個不知名的爆炸犯,被人們恐懼地稱呼為——”

  “‘普拉米亞’,俄語的火焰的意思。”唐澤將諾亞整合的資料,連同來自零組的部分交給其他人,順便安慰了心情復雜的松田陣平一句,“別看了,她是普拉米亞,你現在是普羅米修斯,你壓她一級。”

  “什么和什么啊…”哪怕是心情復雜的松田陣平,都忍不住被唐澤的這句話逗笑了,“有這么比的嗎?”

  “怎么不算呢?概念神就是牛逼一點嘛。”唐澤聳了聳肩,“而且,你剛剛說的問題,搞不好,普拉米亞會弄死本橋洋司,也是抱著這種心情的。她沒能解決掉的警察,卻倒在另一個爆炸犯手上,她想要會會對方,算人之常情?”

  “別把我說的像是什么爆炸犯的競標產品一樣啊喂…”松田陣平翻了下眼皮。

  “比起這個,我更好奇你們三年前到底是怎么產生的交集。”唐澤摸了摸下巴,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景光前輩比你應該是要去世的早一些的吧?那,那個叫奧列格的男人,認識你的時候,應該就是你犧牲前一兩天的事情?”

  “差不多吧。”松田陣平墨鏡后的眼睛放低了下來,像是在看面前的資料,聲音卻不由自主跟著一塊低沉下來,“你知道的,那個時間距離萩的忌日很近了,所以哪怕再忙,我也會抽出時間,去淺草寺看看他的墓…”

  “…這么聽起來,好奇怪啊。”桌子對面的萩原研二嘴角抽搐地放低手里的報紙。

  “有什么好奇怪的,說的好像我沒有一樣。”松田陣平倒是接受良好。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向在場最后一名經歷相似的同期。

  反應了幾秒鐘的諸伏景光意識到他們在等什么,眨了眨眼,緩緩表示:“那我確實是沒有的,畢竟我身份特殊…”

  “對,這就是我想問的。”唐澤打了個響指,指了指諸伏景光的方向,“景光前輩身份特殊,所以都不能下葬,那難道降谷先生他就是普通人了嗎?他又是怎么會被普拉米亞盯上的?那天,他也在場?難道你們一起去給萩前輩掃墓了嗎?”

  這一部突然反過來賣死者情懷的劇場版,唐澤還是了解的。

  正因為了解,他才倍感離譜。

  啊?兩個身份都需要保密的臥底和以前的同學碰頭,一起去給犧牲的同期掃墓?真的假的?

  唐澤代入想象了一下過去的自己要是去做這種事,只覺得一陣的匪夷所思。

  “…零啊,確實是在場的。”松田陣平抿了抿嘴,一言難盡地表示,“不過當然沒有一起去啊,這怎么可能?關于他們離開警校之后到底都去哪里,干什么去了,我們都是不清楚的。”

  如果把這件事形容成“死后才知道消失的同學干什么去了”似乎有點地獄,但情況真的就是這么個情況。

  他和萩原研二,還有伊達航,對這兩位同期最后的認知就是,諸伏景光似乎被公安部門看上了,之后杳無音信,而降谷零更是人間蒸發,一丁點的痕跡都找不到。

  “我和zero的話,每年也是會去的。只要有機會。你知道的,頭一年我們行動沒有那么自由,那個時間是不是在日本,能不能到東京,不是我們說了算。”諸伏景光主動解釋道,“但是從第二年開始,我們就會去那邊看看。”

  “只是從來不和我們打招呼?”松田陣平斜眼看過去。

  “能知道你們過的還不錯,已經是我們很努力的結果了。”諸伏景光笑了笑。

  即便這樣心照不宣,隔著時間空間的相會,諸伏景光也只參加了沒兩回就是了。

  “好吧,我承認,就算我知道那個人是普拉米亞,我也不會覺得有什么問題的。說不定,還會認為那是一個好兆頭…”松田陣平笑了笑,“‘熱熱手’,不是嗎?”

  “不止是身份,甚至連對方到底是男女老幼,哪國人,都不清楚嗎?”給妃英理打了一通電話的毛利小五郎眉心都快壓出褶子了。

  至此,他才稍微能理解一點男人那個神神叨叨,警備極重的樣子到底是因為什么了。

  如果這個神經質的大胡子男奧列格說的不是假話,接下來的澀谷就非常危險,這是絕對的緊急事態。

  可要是現在拿不出證據證明這件事,光是空口說明,指望警方采信他的說法,采取針對性的行動,無疑是癡人說夢。

  “那他到底為什么要找松田警官呢?”毛利蘭飛快關閉了手機上的視頻,將視線從那種不祥的火焰上挪開,不解地詢問,“他是認為,如果是松田警官會相信他的話,乃至于幫助他說服警察嗎?”

  “唔…”柯南同樣看著自己的手機,上頭顯示的卻不是他們在調查的普拉米亞,而是三年的一些新聞網頁。

  他同樣敏銳地意識到了名片的問題——那張特殊的名片理論上只在有限的時間內存在過,男人如果拿到了它,就說奧列格是在這個時間段里接觸到松田陣平的。

  翻著翻著,柯南的目光被一則新聞標題吸引,滑動屏幕的手指停了下來。

  “不,他恐怕是認為…”看著那則新聞,柯南慢慢說道,“松田警官,在遇到他的時候和普拉米亞打過交道。他認為,只有松田警官能理解,并且相信他要做什么。”

  說著,他將手機轉過來,把新聞的標題展示給了兩個人看。

  “煤氣泄漏,所以疏散居民…大叔,你也當過警察,你明白的,對吧?”

  “所以那天的情況是…”唐澤的目光轉向松田陣平。

  “我先去了淺草寺。早上,呃,早上好像是和佐藤一起,抓了兩個搶劫現行犯,阻止了一起公交車失控,救下了一個想要自殺的人…再有什么事我就記不得了。總之,就是正常的值班。”松田陣平摸了摸下巴,“到了下午,我拿出手機給萩發短信的時候,看見時間突然意識到,該去那邊看看了。”

  萩原研二眉梢跳了跳,看著松田陣平平靜的側臉,抿了抿嘴,沒把后面的話說出來。

  這話聽上去云淡風輕,說的像是沒有特意去記憶,以至于一天進行到了一半,才想起忌日的事情,但真實的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

  恰恰是因為太在意這件事,越是臨近這一天,松田陣平越是全情投入地調查爆炸案,他才會在忙碌的日程里模糊掉時間概念,直到拿出手機看見上頭的日期才反應過來。

  “正巧下午沒什么事,我和佐藤打了個招呼,就在淺草寺附近下車,一個人過去了。”松田陣平將資料的最后幾頁,那起發生在廢棄民居當中的煤氣泄漏爆炸案的資料抽出來,放在桌上,“然后我在那邊遇見了班長。”

  兩個老同學,兜兜轉轉,即將在搜查一課重新共事,還在另一個同學的墳墓前相遇了。

  這固然是合理的發展,但那種復雜的心情,一定不是三言兩語能概括的了。

  “我們聊了一些和搜查一課有關的事情,然后就準備一起回警視廳繼續工作,結果坐進班長的車里,他就收到了附近的一個無線電求助。有巡警稱,自己接到了報警電話,一棟廢棄的樓里發生了斗毆,甚至有類似槍聲的動靜,聽見了慘叫…”松田陣平用指尖戳了戳資料上的照片,“我們是最近的警車,要去支援的話自然義不容辭。”

  “然后你們就遇到了這個奧列格,并且拆除掉了普拉米亞的一個炸彈?”唐澤將降谷零提供的那個炸彈內部結構圖抽了出來,攤在桌面上。

  照片里的炸彈所有線路都已被剪斷,液體流出的出口更是被一塊口香糖塞的嚴嚴實實,顯然是已經被解除了。

  “嗯。我發現了炸彈,立刻讓班長去通知附近的警力,盡快疏散居民,然后我自己留下來解決這個炸彈…”

  “普拉米亞會用炸彈,不是只會用炸彈,你這樣還挺冒險的。”聽到這里,諸伏景光不贊同地表示。

  “嗯,你猜的沒錯,很快她就折返回來了,想要直接開槍。”松田陣平說到這,突然笑了起來,“然后零這家伙就像是某種,嗯,守護靈什么似的,突然冒出來了。”

  “其實就是他偷偷跟在你們身后,不放心,所以目擊了這一幕吧?”諸伏景光合理猜測道。

  “是的。誒,話說回來,景老爺你那天居然不在場嗎?”說到這里,松田陣平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什么,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不可能啊,零那天來的時候,明明是兩個人…”

  松田陣平的語速漸漸慢了下去。

  由于分開多年,哪怕是復活到現在,松田陣平也沒想起來,還要去核對一下諸伏景光犧牲的時間,和自己死亡的時間距離有多久這件事。

  而對他們的生平經歷和死亡信息了解那么全面的唐澤,一直只是在問自己普拉米亞的事…

  “你應該是,看見了zero,然后,在zero追擊普拉米亞的時候,聽見了有人開槍吧。”諸伏景光毫不意外的樣子,做了個簡單的判斷,然后對上松田陣平視線,也沒避諱,“那當然不是我。那個時候的話,我應該已經死了。”

  諸伏景光的死亡是一道分水嶺,一道波本在組織當中地位的分水嶺。

  他們這一批新人里,諸伏景光作為被篩出去的那個水分死亡之后,剩下的人自然被安排到了更重要的崗位上,這樣,波本才有了更多自由行動的可能性,能在萩原研二的忌日前后,毫無顧忌地去了解同期的情況。

  松田陣平扶了扶墨鏡,明顯對這個信息十分震驚。

  “什么?所以,那個狙擊手到底是——?”

  “噗!咳咳咳咳——”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么的唐澤忍不住嗆了一口咖啡,一邊擦著被自己弄臟了的資料,一邊劇烈咳嗽起來。

  啥啥啥?他剛剛聽見了啥?這里頭,難道還有赤井秀一什么事嗎?!

哎呦文學網    心之怪盜!但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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