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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2章 征服杜逢春,大黑耗子的來歷

  它的身體不允許它這么做,無論是折損修為還是受傷,都會傷害它的本源,讓它已經為數不多的壽元受到影響。

  現在和陳陽僵持下去,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最終勝了也是慘勝,搞不好直接就天人五衰了。

  于是乎,對他來說,罷手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它想罷手,陳陽不見得會罷手。

  我特么藥都已經磕了,你跟我說要談談?

  拜托,我趕時間的好吧,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耽擱一秒都不行。

  我跟你談,等藥效過了,再任由你拿捏么?

  陳陽根本就不理會,催動法相,又是重重的一劍砍下。

  “鏗!”

  大黑耗子再次祭出寶劍,一道劍光將法相的重劍擋回。

  瑪德!

  大黑耗子心中開罵,老子都主動放下身段,要和你談談了,你特么居然還敢動手?

  “瘋子!”

  眼看陳陽沒有要罷手的意思,大黑耗子也無意與陳陽繼續纏斗,接連與陳陽碰了幾劍,便虛晃一招,直接轉身就跑,徑直奔著鐵象寺的廢墟跑去。

  陳陽哪里肯讓它跑了,催動法相追上,又是一劍斬下。

  大黑耗子速度極快,唷的一下,直接翻身鉆進了廢墟中的那口枯井。

  陳陽一劍砍在了枯井上。

  枯井被砍成兩半,瞬間坍塌。

  當陳陽收劍,已然不見了那只大黑耗子的身影。

  “小輩,我還會來找你的!”

  一道精神傳音在陳陽的腦海中響起。

  雷達傳回來的畫面顯示,那只大黑耗子遁入了地底,正朝著深山中遁走。

  “往哪兒跑!”

  陳陽低喝一聲,一路狂追。

  大黑耗子速度極快,似乎也察覺到陳陽在追它,一個勁的往山腹里鉆,不一會兒便跑出了陳陽的雷達探知范圍。

  “瑪德!”

  陳陽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知道已經是無法再追了,而且,這只大黑耗子實力極強,就算追上,也不見得能夠將它拿下,啟靈丹的藥效一過,可就沒那么好玩了!

  陳陽趕緊往回走。

  不多時,啟靈丹的藥力被金身消耗的差不多了,六丈金身逐漸收縮,繼而暗淡。

  陳陽趕緊先服用了一顆止痛片,并用兩儀針法封住了頭頂穴位。

  啟靈丹的副作用很強,不早做準備,等疼起來再想辦法可就遲了。

  不多時,陳陽回到了鐵象寺。

  雷達掃過全場,奴十三的尸體還在原地,但杜逢春和那個年輕人卻不見了。

  不用多說,肯定是剛剛趁亂跑了!

  “呵,跑得了么?”

  陳陽冷笑了一聲,中了自己的生死咒印還想跑?

  “嗖嗖…”

  便在這時候,兩道影子飛入林中。

  正是姍姍來遲的八翅蜈蚣,以及被黃鼠狼王操控的傀儡小白蛇。

  “人呢?結束了?”

  林子里空空蕩蕩,周圍只有一片廢墟,方圓一百多米,能立住的樹木已經沒有一棵了。

  八翅蜈蚣看了一圈,也就只看到一個躺在地上的奴十三。

  空間中還有極強的劍意和戰斗能量的殘留。

  “蜈老,給我護法。”

  陳陽道了一句,直接盤腿坐了下來,“老黃,抓人。”

  山路上,一道身影奪路狂奔。

  月下,林間,杜逢春背著他那個孫子,腳步快得都出現了殘影。

  他現在就一個念頭,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本來他還以為他那個鼠道友能將陳陽拿下,到時候便可以逼他交出解藥,解除自己體內的隱患。

  但在看到那大黑耗子的劍域被破的時候,他的內心便絕望了。

  尤其是看到陳陽那破域而出的巨大法相,更是將他最后一絲幻想給抹滅。

  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逃跑,趁著那大黑耗子還沒有敗陣,趕緊逃。

  此時的杜逢春,真的是悔不當初。

  根本就不該來走這一趟,遇上這么一個煞神,甚至連對方的名號都不一樣。

  蜀地怎么會出現這么強悍的年輕高手?還偏偏被自己給碰到,我特么就這么點背的么?

  “嘶!”

  突然,一股劇痛從體內傳來。

  又來了!

  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

  陡然出現的劇痛,讓杜逢春再一次絕望。

  他勉強撐著跑了幾步,強烈的痛感便已經超過了他的身體承受極限,腳步一個踉蹌,連同他背上背著的青年,直接摔到了路邊的草叢里。

  “啊…”

  慘叫聲驚天動地。

  山下不遠處,四盤山水庫。

  幾個在夜釣的釣魚佬,隱隱約約聽到哭喊,都不由得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只覺得后背一陣發寒。

  特么的,不會遇上那啥了吧?

  幾個人面面相覷,只覺得周圍陰風陣陣,配上那鬼哭一樣的哭喊聲,簡直滲得人心發寒。

  都說釣魚佬容易遇上稀罕事,幾人都覺得邪門,有幾個趕緊收拾家伙準備撤了,也有幾個膽子大的,出于好奇,循著聲音上了山道。

  他們也是好心,怕是有人在山上遇上危險,畢竟那聲音叫得太慘,太像人聲了。

  幾人戰戰兢兢的往上走了里許,突然,一團黑影從路邊的草叢中飛了起來。

  膽大的用手電燈光一照。

  印入眼簾的,是一張痛苦扭曲的臉。

  一個人像是被什么東西抓著,痛苦的哭喊著,朝著山頂的方向飛去。

  “啊!”

  這一幕著實嚇壞了眾人。

  眾人驚恐的大叫,哆哆嗦嗦,轉身就跑。

  一路屁滾尿流,只恨爹媽給他們少生了兩只腳。

  鐵象寺。

  陳陽盤腿坐在廢墟之中,八翅蜈蚣則是在旁邊警戒。

  此刻,啟靈丹的藥力消耗之后,副作用已經開始了。

  殘余藥力化為星星點點,開始往靈臺壁上附著。

  因為提前服用過止痛藥,加上還扎了針鎮痛,陳陽并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有些許不適。

  副作用必須馬上清除,不然拖的越久越麻煩。

  這是陳陽第二次服用啟靈丹,也算是二次確認自己的祛除副作用的方法是否真實有效。

  在陳陽的控制下,雷脈之中釋放出一絲電流,直接流入靈臺空間。

  電流從靈臺壁上流過。

  不多不少,正好起到震蕩效果。

  那些剛剛附著在靈臺壁上的藥力,在電流的震蕩之下,再次釋放了出來。

  藥力被激發,持續釋放精神能量。

  一尊法相在陳陽身后顯現。

  忽明忽暗,持續的消耗著這些噴涌而出的精神能量。

  陳陽早已經是輕車熟路,對于電流的量也是控制得恰到好處。

  絲絲電流,一次又一次的在靈臺壁上掃過。

  附著的藥力被一次又一次的逼出,強行讓它們消耗。

  如此反復數十次,終于將靈臺空間中的啟靈散藥力給洗滌一空。

  “呼!”

  最后,再用電流清掃了一遍,陳陽這才收了法相,長舒了一口氣。

  靈臺之中,精神能量被消耗得只剩下小半,但已經沒有啟靈散藥力的存在了。

  藥效已經被完全釋放,這一次,陳陽出手及時,啟靈散的藥力還沒有來得及對靈臺壁造成實質傷害。

  保險起見,陳陽還是取了一滴三尸圣水,滋養了一下。

  三尸圣水最大的作用,便是針對性的修復受損的靈臺壁和經脈壁。

  解決完副作用,陳陽這才睜開雙眼,取掉頭頂的銀針。

  夜風襲來,絲絲幽涼,草木的氣息中,裹挾著一絲血腥。

  老黃操控著小白蛇,已經將人抓了回來。

  黑暗中,杜逢春嗷嗷的慘叫著,嗓子都已經啞了。

  陳陽元神引動,杜逢春體內的咒印停止了發作。

  杜逢春躺在地上,已經被折騰得不成人樣。

  痛苦,太痛苦了。

  痛得他都想自我了結算了,但是,他這一生修為來之不易,縱然再痛苦,他也不可能尋死。

  正所謂好死不如賴活著,這世上,可沒多少人能夠做到坦然面對死亡。

  這個杜逢春,顯然不是那樣的人。

  “饒命…我愿意為奴,只求饒我一命…”

  恢復了一點力氣,杜逢春十分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立刻連滾帶爬的來到陳陽面前,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道真境的強者啊,走到哪兒不是高高在上,稱宗做祖?

  現在卻如豬狗一樣的匍匐在陳陽面前,求的只是陳陽饒他一條性命。

  陳陽淡定的看著他,“你剛剛可不是這樣,沒關系,還有什么手段,還有什么幫手,盡管使出來吧…”

  “不,不敢。”

  杜逢春趕緊磕頭,卑微如狗,“先前是我異想天開,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一次,我保證,絕對不敢再有下次…”

  直接鎮殺奴十三也就罷了,竟然連枯井中的那位存在都不是此人的對手,剛剛陳陽喚出法相的場景,實在是將他震撼到了。

  對于這樣一位存在,他哪里還敢心存什么幻想?

  陳陽淡定的看著他,“你想活,總得讓我看到讓你活的理由吧?”

  “理由?”

  杜逢春怔了一下,有點不明所以,我想活還需要什么理由,理由就是不想死呀。

  “讓你活著,對我來說,能有什么價值?”陳陽無奈的問道。

  “價值?”

  杜逢春這才反應了過來。

  對方掌控著自己的生死,隨時都可以輕易的殺了自己,自己能給他提供什么價值?

  他的腦海中電光火石。

  “我好歹也是一位道真境初期的修士,主人讓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停!”

  陳陽直接打斷了他,“別玩這些虛的,給我一點實際的。”

  忠誠?陳陽看重的可不是他的忠誠,用生死咒印這等手段強行控制的,又豈會有絕對的忠誠可言。

  像這樣的存在,讓他找到機會,肯定會還會反撲。

  就算你不想忠誠,我也能強行讓你忠誠,你的忠誠對我來說,一文不值。

  實際的?

  杜逢春頓了頓,趕緊說道,“我雖然只是昆侖一散修,但是也算頗有家資,主人想要,我都可以給你。”

  “另外,我也是一名劍修,曾經在峨眉沖天觀學藝,沖天觀敗落之后,遠走昆侖,我有沖天觀絕學《通天劍法》三篇,主人想要,我也可以奉上…”

  沖天觀?

  陳陽聽到這話,卻是稍微怔了一下,“你是沖天觀的弟子?”

  “如假包換。”

  杜逢春連忙點頭,“末代弟子而已…”

  陳陽不由得認真看了他兩眼,二峨山沖天觀,那可是末代山君趙全真的師門,曾經肯定輝煌過。

  “繼續說。”

  “呃…”

  還不夠么?

  我都愿意把家當和功法奉上了,你還不知足,胃口這么大的么?

  杜逢春呼吸一滯,絞盡腦汁想了想,說道,“我孫兒乃是神火宗馬明長老的入室弟子,馬明長老是丹巴神僧的弟子,神火宗首席大弟子,我孫兒在神火宗前途無量…”

  “你孫兒?就你旁邊這個?”

  陳陽打斷了他,目光落在不遠處躺地上昏迷的年輕人身上。

  杜逢春連連點頭,“我孫兒文才,杜文才,現已經是造化境中期…”

  “神火宗有一門功法,名叫《五行五臟五昧真火訣》,你孫兒可會?”陳陽問道。

  “會。”

  杜逢春像是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連忙點頭,“我雖不是神火宗之人,但也知道這門五昧真火訣,據說此功法乃是神火宗鎮宗神功《火供神訣》的入門筑基之術,要學《火供神訣》,就必須得先將《五行五臟五昧真火訣》大成,我孫兒天資聰穎,剛剛將此功法大成,用不了多久,便能得傳火供神功了…”

  陳陽聞言,眸光微亮。

  那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了。

  火供之術必須以五昧真火為引,陳陽也只是從黃四爺手里得傳一昧肝火,正想著上哪兒去找這剩下的四昧真火的修煉方法,沒想到這功法就送上門來了。

  杜逢春道,“主人如果想要,我也可以讓我孫兒將功法默出來給你,包括火供神訣,等我孫兒得到功法,也會第一時間奉上…”

  說完,他看著陳陽,林子里光線昏暗,看不清陳陽臉上的表情,這讓他心中無比的忐忑。

  八翅蜈蚣適時的落在了陳陽的肩膀上。

  陳陽輕輕的搖了搖頭,“看到我這位朋友了么?八翅蜈蚣,最擅長的就是吸食腦髓,讀取記憶,所以,你剛才說的這些,對我來說,還不夠,你們若是死了,這些東西,我自己也可以取來…”

  “啊?”

  杜逢春臉色灰敗,目光看向陳陽肩膀上的那個陰影,恐怖的氣息讓他汗毛倒豎。

  此人竟還養著這么恐怖的兇獸,還有剛剛抓他們回來的那條騰蛇,氣息也同樣遠在他之上。

  自己這究竟是招惹上了什么樣的存在啊。

  關鍵,此人還這么年輕,其家中長輩,身后的勢力,真是讓人想都不敢想。

  “還請主人示下!”

  他連忙把頭埋的低低的,對方既然到現在都還沒殺自己,那就證明自己對他來說,還是有價值的,但杜逢春想不清楚自己的價值在何處,只能把問題拋給陳陽。

  陳陽道,“先跟我講講,剛剛那只大耗子什么來歷吧!”

  杜逢春聞言,抹了下額頭上的汗水,鎮定了一下心神,連忙說道,“這位鼠道友的來歷,頗為不凡,傳說他曾經是祖師趙全真座下的神寵…”

  “祖師曾是蜀山山君,四百年前亡故之后,鼠道友便一直在沖天觀修行,原本也是一位德行高深的存在,沖天觀弟子受其指點頗多,但年深日久,它的壽數即將走到盡頭,也許是對死亡的恐懼,讓他性情大變…”

  “百年前,它不知道從哪兒得來一門邪功,據說是能依靠吞食血肉精魄提升修為,增長壽數…”

  “于是,它開始獵殺沖天觀的弟子,以它的實力,沖天觀無人是它的對手…”

  “沖天觀的敗落,和它有直接的關系,后來,東窗事發,佛道兩門強者聯手圍殺,卻還是被它給跑了…”

  “之后數十年,它到處游蕩,做下不少殺孽,二十多年前,來到了四盤山,藏身在鐵象寺中…”

  “或許它那功法并沒有什么延壽的效果,它的壽數并無增長,反而一天天的老去,無奈之下,它便自我封印在了鐵象寺的枯井之中…”

  陳陽聽他講完,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這畜生犯下如此殺孽,沖天觀因它而敗亡,你還能和它混在一起,看來,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杜逢春聞言一滯,連忙又說道,“當年,我也只是沖天觀的一個外門弟子,它被佛道兩門圍殺,受了重傷,逃跑的時候正好被我遇上,是我救了它,作為回報,他傳了我沖天觀的秘傳劍法《通天劍法》以及一些心法秘術,也因此,我才有今日修為…”

  “它當年自封于鐵象寺的枯井中,也有我的協助,井中的封禁,也都是我按照它的吩咐制作的…”

  杜逢春并不回避這個問題,字字句句都在說明,他不是個好東西。

  但他很坦然,作為一個修士,誰不想變強,誰不想活的更久,換做其他人,遇上這樣的一個變強的機會,能忍住誘惑的,應該也沒幾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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