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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之前。
埃索達號已靠近阿拉希高地并且正在降低高度,在飛船的空投倉區域中,鑄光者戰團的屠魔者們皆已進入各自的整備區域。
雖然圣光軍團也有制式的登陸艙,但那玩意是特種作戰用的,一旦使用就會造成戰損,因此除非萬不得已,否則光鑄戰士們更習慣于使用傳送道標進入戰場。
不過今日是個例外,在飛船的空投倉中,黑卒正在做最后的投放準備。
這是他主動要求的。
皆因為他已從安蘇神送來的戰報中得知破壞者即將和獸人酋長們交戰的消息,他知道,自己必須以更迅速更不可抵擋的方式殺入戰場,最好能來個“神兵天降”,在最短的時間內打出最強的破壞力。
從數千米高空肉身砸下去,再以戰士的殺戮技巧將那下墜的力量合理轉化為破壞力,這樣打出的一擊即便是大惡魔也無從抵擋。
“嘿,黑卒,你那把斧頭行不行?下面可是個大惡魔!我聽說破壞者是燃燒軍團所有大惡魔中的佼佼者呢。”
就在黑卒于空投位置站定后,一個不算熟悉但也不陌生的聲音就在不遠處響起,讓他抬起頭,用黑色桶盔之下的冷漠雙眼盯著溜過來的瓦里安·烏瑞恩。
在德拉諾的時候,他見過這小子。
很聒噪。
但考慮到他這具二十歲的軀體里藏著一個九歲的男孩靈魂,所以這份好動和聒噪倒也可以理解。
“離開這!”
他說:
“小心把你也卷下去。”
“要不要換成我這把劍?”
瓦里安當然不是跑來沒事找事的,他提著自己的薩拉邁尼戰劍,對黑卒說:
“這把劍很厲害,我覺得比你手里的橡木斧要厲害一些,警戒者說它是惡魔之敵,或許你應該用它來完成這一次的榮耀殺戮。”
“沒必要。”
黑卒啞聲說:
“是把好劍,但還是你留著吧。”
“嗷,那算了。”
瓦里安聽到了登陸艙區域響起的投放警告,他后退了幾步,又對黑卒說:
“我給自己起了個外號,叫‘白卒’,嘿嘿,我現在還比不上你,但我遲早能趕上你的腳步。”
黑卒沉默著。
他大部分情況下都很沉默,所以瓦里安也不在意他的冷淡,揮手做了個獸人傳統中祝賀勝利的手勢就轉身要走。
結果在離開投放區時,他聽到黑卒對他說:
“我不該是你的榜樣,也不要拿我當榜樣在你有機會做正確的事情時,別讓自己后悔,小學人精。”
“嗯?”
瓦里安詫異的回頭就看到黑卒腳下的投放區開啟,讓那黑色的戰士提著自己的戰斧從高空墜落下去。
這艘飛船是由警戒者自己作為導航員和動力,因此投放的位置也是經過警戒者那超絕的戰斗經驗測算,以保證黑卒砸落下去的位置正好是破壞者瑪洛諾斯所處之地。
瓦里安不太能理解黑卒那罕見的說出的長句子的意思,他這會沖到旁邊的瞭望窗前向下看去,依稀能看到云層中有一團紅色的“光芒”已點燃。
那是最威猛的戰士們點燃怒火,進入戰斗狀態時的信號。
那也是瓦里安渴望達到的境界。
“警戒者說只要我堅守自己的道義,憤怒就能成為我的力量,你的怒火點燃時如此恐怖,那么黑卒,你的道義又是什么呢?”
白卒趴在窗戶邊問了句,但他注定無法在今日得到答案。
“白卒!你在干什么?”
加文拉德將軍的咆哮聲回蕩起來,光鑄狼人吼叫道:
“混蛋!這種戰場上開小差的家伙是要被斬首的!趕緊給我滾過來,我們要傳送下去了!”
瓦里安趕緊沖過去,在穿著一身光鑄輕甲的加文拉德將軍的怒視中乖乖的站回隊列之中,在他們前方是一個即將開啟的光鑄道標,那就是鑄光者戰團進入戰場的通道。
此時在下方戰場上,奧格瑞姆抬起頭便看到了如水晶之山一樣的埃索達飛船自云層之上掠下,金色的光芒點綴在飛船之上,而那一道下墜的紅光比它更快。
在大酋長的注視中如赤紅的隕石一般砸下來,正中破壞者的腦門。
瑪諾洛斯的痛呼聲在這一刻響徹戰場,它如邪能之神一樣無敵般的登場,但現在,神也流血了!
“好!”
奧格瑞姆狠狠的揮了揮拳頭。
他知道破壞者不會這么容易被擊敗,但事實證明那大惡魔在物質世界也并非無敵。
他們就像是圍攻大象的螞蟻,哪怕要付出極大的傷亡才能啃咬那巨獸,然而在螞蟻的圍攻下當巨獸露出血條的時候,事情的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天上有東西砸下來了。”
人類那邊有嘈雜聲回蕩著,但奧格瑞姆已經沒有功夫去管那些事了,他跳上自己的座狼再次向大惡魔所在的邪能之地發起了沖鋒,卻冷不防一枚三角形的光鑄道標呼嘯著正好砸在大酋長眼前。
鑲嵌著水晶的三角形裝置落地生根,在展開固定于地面后,光芒閃爍著一隊光鑄者戰隊就刷新在奧格瑞姆眼前。
悍勇的艾瑞達人背負著鑄光者戰團的戰旗,他們在進入戰場的瞬間就激活了屠魔誓言,一道道光翼展開又有戰吼回蕩,于那重型光鑄機甲手臂的重炮咆哮中,朝著周遭的惡魔發起了堅決的光誓打擊。
這一幕震撼了奧格瑞姆,但隨后就讓大酋長心中升起狂喜。
他知道,如此強援到來意味著瑪洛諾斯今天死定了!
但隨后,在同一個道標里就有第二批戰士殺入戰場,為首的赫然是身穿重甲的安度因·洛薩和他的半精靈未婚妻。
奧格瑞姆和洛薩就這么毫無準備的打了個照面,大酋長下意識的抓起毀滅之錘,而洛薩也反手拔出了斯多姆卡·滅戰者。
“奧格瑞姆?”
洛薩盯著奧格瑞姆那插著黑石戰旗的座狼以及那把獸人傳說中的戰錘,他說:
“你就是部落的大酋長?”
“我是。”
奧格瑞姆見到洛薩沒有主動進攻,他反問道:
“所以,可以讓開道路嗎?我的兄弟姐妹們正在和奴役我們的瑪洛諾斯戰斗呢,我可不想缺席大惡魔的隕落。”
“你的意思是,那惡魔驅使你們進攻我們的國度?”
洛薩嗤之以鼻的呵斥道:
“你想要為那些罪惡辯解?”
“我沒那個打算!也根本不想辯解,那是很復雜的事,甚至和正義無關。”
大酋長搖了搖頭,說:
“但現在真不是交談的時候.你和你的戰士們來這里如果不是為了殺死我,就麻煩讓開道路吧,在瑪洛諾斯倒下之后,我可以抽出很多時間和你聊一聊。”
“不必,我只有一個問題。”
洛薩打了個手勢。
他身旁的戰士們立刻散開向周遭的惡魔殺過去,但丹妮莉絲沒有動,很顯然,她覺得自己弱氣的未婚夫可能不是眼前這個悍勇獸人大酋長的對手。
人類元帥低聲說:
“殺死了破壞者之后,用你的話說,在你們解除‘奴役’之后,你要帶著你的綠皮們去哪?”
“這個答案很重要嗎?”
奧格瑞姆問了句,洛薩點了點頭,在周遭整天的喊殺聲里,他拄著戰劍,說:
“這直接關系到你們今天能不能活著離開這!”
大酋長沉默下來,隨后,他長出了一口氣,語氣坦誠的說:
“獸人不再被魔血拉扯著陷入無解的狂怒時,得以找回心智的戰士都將成為黑狼神的獵群成員,我們可以就此離開艾澤拉斯前往星海游獵。
但在那之前,我們還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殺死破壞者是為了讓綠皮自由,而前往卡利姆多參與到對污染者塞納留斯的處刑,是我們這些‘被流放者’能為我們已回不去的故鄉做的最后一件事。
只有洗刷掉我們的恥辱,才能拋掉過去的包袱,輕身上路。
不必擔心你的國度,人類的領袖,我會帶走所有愿意回歸理智的綠皮。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不滿意!那么多血債,不是你們一句‘洗刷恥辱’就能解開的!”
洛薩擺了擺手,說:
“是你們推動了戰爭之輪,你們就要承擔后果,星海的巡獵?呵,我倒是覺得最后一個綠皮注定會死在人類手里!奧格瑞姆·毀滅之錘,我和我的戰士們會在對抗污染者的戰場上等著你們。
等到惡魔潰敗之后,咱們再好好算帳!”
說完,洛薩做了個“暫時停戰”的手勢,轉身提著嗡鳴不休的斯多姆卡殺向周遭的群魔,丹妮莉絲上校追過去之前,對奧格瑞姆提醒道:
“洛薩放過你們不代表著你們就安全了!吉爾尼斯的狼人正在殺過來,那是白狼神的獵群,它們打算把你們和惡魔一鍋燴了。遺憾的是,它們可不會服從洛薩的命令。”
“感謝提醒,也感謝你們今日的仁慈,女士。”
奧格瑞姆拉起座狼的韁繩,提著那雷霆四濺的戰錘殺向另一邊,他說:
“咱們卡利姆多再會吧。”
“啊,蟲子!”
破壞者的怒火在燃燒。
它的憤怒高漲就如它腦袋上的傷口正在瘋狂飆血一樣。
如果說之前被格羅姆一斧子砍掉翅膀讓它感覺到了戰意,那么在黑卒這個“怪物”也加入這場針對它的圍殺時,瑪洛諾斯就真切的感受到了威脅。
包裹著薩格拉斯之焰的毀滅之矛朝著黑卒所在的地方瘋狂猛擊,但每一次都能被黑卒險之又險的躲開,對方還是個獸人,但其內在顯然已經成為了某種更危險的“東西”。
破壞者之前打中了他,那種力道會讓獸人瞬間暴斃,但黑卒像個沒事人一樣很快就從邪能的巖漿爆發中殺了出來。
這樣一個“鎖了血”的掛壁讓瑪洛諾斯也很為難。
不管吧,這家伙手里的橡木斧帶著衰敗和枯萎的力量,那是生命原力的懲戒,每一斧子砍在它身上都是實打實的“真實傷害”,但如果將精力放在黑卒這邊 “噗”
炙熱的血吼從背后砍下,沿著瑪諾洛斯那如巨龍一樣的脊背撕開了一道燃燒的傷口,薩弗拉斯之火留下的戰痕沒那么容易愈合,需要破壞者動用邪能的力量才能熄滅那來自艾澤拉斯創世時代的火焰。
很疼!
痛苦在每一根神經上跳動,讓扭曲虛空的毀滅之拳怒吼著呼喚隕石砸落,但如此粗暴的攻擊顯然很難打中已經進入決死狀態的獸人戰士。
大惡魔周身燃燒的烈焰已形成實質般的獻祭光環,讓獸人酋長們的軀體每一秒都要承受血肉焚化的痛苦,而他們的精神隨著瑪洛諾斯的懲戒律令也要被沸騰的魔血撕扯割裂。
但沒人后退。
他們深知眼下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
納茲格雷爾向前狠狠砸出黑疤氏族的神器戰斧,讓那黑色的巨斧呼嘯著旋轉著砍入了破壞者的前胸,將它胸前的巨型魔鋼甲胄的鎖鏈砍斷。
這一擊耗盡了年輕戰士的力量,讓他搖晃著倒下,眼看著就要被破壞者燃燒的重蹄踩死,一頭黑色的幽靈狼沖過來拖著納茲格雷爾艱難的遁入陰影。
瓦洛克·薩魯法爾接過了繼續進攻的重任,高階督軍已激活了“死亡之愿”的狼靈符文,用生命的燃燒換來了破壞力的極致增強。
他瞄準著破壞者那甲胄的另一端。
能被大惡魔如此謹慎保護的絕對是它的要害,深淵領主的心臟就藏在甲胄之下,于是這薩魯法爾家族的男人提著自己那正在融化的戰斧開始了沖鋒。
他要跳過去完成一次要害打擊。
“朝這邊沖!”
砸死了一頭邪能領主的瑪爾拉德在前面喊了一聲。
舅姥爺這會暫時放下對綠皮的厭惡,做了個手勢讓瓦洛克在他身后起跳,隨后他掄圓了自己的納魯之錘跳起,一錘子打在了薩魯法爾的戰甲上。
這一擊讓獸人督軍吐出灼熱的鮮血,但帶來的巨力推著薩魯法爾沖破了獻祭的邪火,讓他鉚足了力量用戰斧砍斷了最后一根魔鋼鎖鏈。
“哐”
破壞者胸前沉重的護心甲砸在了滿是邪能巖漿的大地上。
在瑪洛諾斯橫掃毀滅之矛逼退黑卒和格羅姆的同時,火刃劍圣破影而出,雙手抓著黑鐵矮人打造的戰劍對準大惡魔的胸口撕裂斬擊下去,讓魔血迸發,讓粗糙的皮膚撕開。
然而下一秒,火刃劍圣就被邪能爆發的火焰吞沒,又在爆燃中如被燒焦一樣倒飛出去。
綠皮的酋長和督軍們完全是在用命當消耗品給格羅姆和黑卒打出敵人的弱點,他們很清楚,在場只有這兩個人能突破生命階位的桎梏,真正對破壞者發起致命的打擊。
現在弱點已經暴露。
要么沿著黑卒在大惡魔頭頂砍出的裂痕完成爆頭,要么對準瑪洛諾斯的心臟來一次足夠兇狠的斬殺。
破壞者意識到了這些不要命的獸人蟲子的意圖,但這卻讓面臨生死考驗的它戰意盎然。
它喜歡這樣的戰斗。
甚至對這些飲下自己魔血的蟲子們越發滿意,然而死亡可不在它的選擇之中,于是當黑卒再次發起沖鋒時,破壞者拖著已傷痕遍布的軀體后退著,讓自己踏入巖漿借助邪火來治愈傷口。
隨著瑪諾洛斯將戰矛插入巖漿,周遭的烈焰被抽取又被它揮動向前方,邪能化作的光炮揮舞橫掃,逼退黑卒順便清空了前方一整個區域。
邪能在沸騰。
隨著瑪諾洛斯的主動呼喚,邪能原力的沸騰響應讓一道道裂隙于周圍浮現。
它打算召喚一些仆從過來把戰場上礙事的蟲子全部殺掉,好讓這場令人滿意的生死之戰不會再被打擾。
它要用邪能塑造囚籠,讓即將被自己砍死的獸人崽子們得以在扭曲虛空以更強大的姿態“復活”。
它認可了這些獸人酋長的殘暴與蠻力!
它要給予他們“升魔”的榮耀,讓他們化作自己麾下最驕傲的毀滅先鋒。
但它想得美。
“我命令圣光于此凈化!”
光誓大君的戰爭權能卡著點砸在了戰場上。
“凈化”權能瞬間切斷了瑪洛諾斯與邪能原力的連接,當光耀于戰場爆發時,那些下位惡魔甚至會被當場驅散。
“我命令光鑄者們奮勇殺敵!”
第二個“奮進”權能隨后施加,如一個“圣光嗜血術”,讓本就狂暴的光鑄者們得到了額外的圣力強化,戰場上的太陽風暴一瞬間燎原開。
被“打斷施法”的瑪洛諾斯一爪子將跳起來試圖爆它頭的格羅姆·地獄咆哮打飛出去,隨后回過頭,便看到了一個艾瑞達人外形的光耀圣靈在戰場邊緣屹立而起。
那家伙的每一步上前都會變得更大,直至在第三步時就化作和自己一樣的巨人,他沒有巨物的遲滯感,而是揮手召喚一把破碎的圣刃,踩著凈化邪魔的奉獻而來,無數惡魔恐懼的大喊著圣光屠夫的名字,那些膽小鬼甚至不敢回頭直視迪亞克姆,但瑪洛諾斯不怕!
它不但不怕,還敢反擊!
包裹邪火砸下的毀滅之矛被灰燼使者穩穩架住,隨后邪能與圣光的同時爆發讓戰場都為之失聲。
惡魔們這會人都麻了。
這些狂暴到不要命的獸人已經很難對付了,這怎么還刷新出“圣光屠夫”這個世界BOSS了?
但惡魔們的對手這一瞬卻興奮的要命!
就連那些被迪亞克姆從德拉諾世界趕出來的綠皮們,這會都高舉著武器發出了勝利的戰吼。
他們不見得多么喜歡警戒者,但他們發現在警戒者出現于戰場后,破壞者瑪洛諾斯用魔血對他們施加的精神干擾被暫時壓制了,那或許是屬于圣光的權能,然而不管怎么說,這下終于放開手和惡魔們好好算賬了。
被擊飛到戰場邊緣的格羅姆·地獄咆哮爬起來。
他搖晃著身體啐了口血,大罵著迪亞克姆多管閑事,他和黑卒的配合完全可以在這里砍死瑪洛諾斯.
“然后呢?讓破壞者的靈魂逃回扭曲虛空,當它再次重生時,你們的魔血一樣會被重新激活甚至陷入更糟糕的絕境!”
迪亞克姆的聲音在格羅姆身后響起,讓他詫異的回頭,便看到一只金色的小型熾天使懸浮在那。
警戒者在和破壞者瘋狂對砍,但這小天使卻拍打光翼靠近了格羅姆,它伸出手觸摸在格羅姆手中的血吼上,他說:
“我知道你們可以殺死它,但我不會允許一頭危險的大惡魔有再次復活的機會,你的斧子可以傷害它,但無法徹底殺死它,更沒有鋒利到可以讓你和你的族人們從魔血的詛咒中永久解脫”
金色熾天使鼓動光耀圣靈的權能。
在閃耀的流光于指尖爆發時,一道道灰燼圣紋環繞著這把戰斧不斷回旋浸潤。
直至最后一縷光消散于血吼的斧刃時,迪亞克姆的金色小天使向前做了個“請”的動作。
他說:
“現在,血吼足夠鋒利了。”
“嗡”
金色的熾天使竄入空中回到了警戒者的光之巨人身旁,格羅姆看著自己的血吼戰斧,這把戰斧似乎和之前不一樣了。
“警戒者為它祝圣,讓血吼擁有了‘灰燼使者’的權能,這是一次永久祝圣,意味著從此之后,被這把斧子砍死的惡魔將不會再有復活的機會!”
另一個聲音響起,讓格羅姆猛的回頭提起戰斧,隨著一聲爆鳴,一把精靈戰斧正砍在自己的武器上。
在他眼前,帶著戰盔的加爾魯什呲著牙。
他這朝老吼腦袋砍下來的斧子并不帶殺意,似乎只是想和老爹打個“招呼”,除了手中的武器之外,小吼還背著一把奇形怪狀的太陽能戰斧。
一滴滴魔血從他的斧刃上滴落,代表著這把武器剛剛“大快朵頤”。
格羅姆甩動武器將加爾魯什逼退幾步,后者也沒有再攻上來。
光鑄后的加爾魯什塊頭已經比得上格羅姆,他活動著肩膀,那棕色的皮膚上有金色的圣紋點綴,甚至瞳孔都出現了一抹暗金的光芒,但那眼中遍布血絲周身環繞的鮮活怒氣,代表著他依然是個地獄咆哮家的戰士。
“我本是來挑戰你的,老家伙。”
小吼上下打量著凄慘的老吼,他扛起戰斧,撇嘴說:
“但我突然發現你已經軟弱到連一頭遍體鱗傷的惡魔都砍不死了,這樣的軟弱老獸人真的值得挑戰嗎?”
老吼翻了個白眼,覺得這蠢貨兒子的嘲諷技能確實還得練。
他提著“圣·血吼”走向瑪洛諾斯的方向,幾步之后,他停下腳步做了個“跟上”的手勢。
自加爾魯什出生到現在,自己好像還沒教過他任何東西.
那就用眼前的瑪洛諾斯,和遠在卡利姆多大陸的污染者塞納留斯這兩個欠血吼爆頭的家伙當“教學工具”吧。
格羅姆擦了擦嘴角的血,他想道:
幸虧地獄咆哮家的男人都擅長用斧子交流,畢竟自己實在不善言談,而且能教他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