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雖然不是HEB省來的元首,但一樣可以把你們都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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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戒者派遣火刃劍圣越過懸槌堡外圍的戰場，將自己的親筆信送到了被圍困的伽臺農神殿附近，他期待著已經陷入絕境的食人魔元首的回應。
但他也沒料到，巫師元首馬爾高克的回應會來的這么快。
就在黎明時分，在莫高爾鎮被狂怒戈隆摧毀夷平的廢墟之外，圣人剛剛帶領新兵們完成了今日份的圣光祈禱，這會正在憂愁自己積郁過多的圣力又一次顯示為危險的“不可計數”時，風塵仆仆的火刃劍圣就出現在了營地附近。
他大步走向迪亞克姆，不發一言的取出一枚奇特的水晶符石遞了過去。
迪克接過這水晶在手中打量，艾瑞達人擁有天生的珠寶工藝加成，分辨篩選寶石幾乎是他們天生的技巧，就連年輕的伊瑞爾都看出了這枚水晶的奇特。
尤其是那打磨的工藝絕對上乘，很難想象外表蠢笨的食人魔們能加工出如此精湛的多面菱形體水晶寶鉆。
更驚人的是，這枚水晶的每一個完美切面上還有獨特的古老符文銘刻，這讓這顆水晶本身就成為了相當精良的法器。
“這是埃匹希斯水晶！迪亞克姆叔叔。”
“旅行者”萊蘭見多識廣，她湊上來為迪克解釋道：
“這是原產于德拉諾世界的特殊寶石，是天生自帶能量匯聚的獨特礦物，也是高里亞食人魔巫師們最常用和最重要的施法資源，那些巫師們會使用獨特的‘符文’魔法，它們也往往會采掘各種獨特的巖石來存儲奧術魔力。
我雖然沒去過懸槌堡，但我在霜火嶺的刀塔要塞中與食人魔巫師交換過魔法材料。
雖然那家伙一開始的打算就是把我變成它的施法奴隸，但在我們雙方脆弱的‘友誼’破裂之前，我還是從它那里知道了埃匹希斯水晶的秘密。
這東西就和咱們使用的阿肯尼特水晶一樣，可以被作為大部分魔法儀式的能源。
大主教哈塔魯多年前就在研究埃匹希斯水晶的奧秘，他改良了這種礦物使其成為了阿肯尼特水晶的新材料，如今您所見同胞們使用的各種阿肯尼特水晶裝置有一大半都來自埃匹希斯水晶的開采。”
“原來如此。”
迪克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還必須裝出一副“受教了”的表情，哪怕在他心里對于埃匹希斯水晶的秘密比自己的“養女”知曉的更多更完全。
他甚至知道食人魔巫師們的埃匹希斯魔法傳承并非它們獨有，實際上，食人魔們是從大陸南方的鴉人祭司那里學會的這種法術，不過在鴉人的太陽帝國崩潰之后，高里亞帝國自然可以堂而皇之的將這種別人的力量宣稱為食人魔自己的強大傳承。
但該說不說，這些食人魔巫師確實有兩把刷子。
它們在鴉人傳授的水晶魔法的基礎上開發出了自己獨有的能量操縱，而且食人魔巫師還善用埃匹希斯水晶的獨特力量，大范圍的催化族人的智力并人工“制造”更聰慧更有力量的雙頭食人魔誕生。
可以說，埃匹希斯水晶魔法就是食人魔文明中最輝煌的明珠。
哪怕在正史中懸槌堡就是毀滅于這一戰，高里亞帝國從此徹底消散在了德拉諾的歷史里，但埃匹希斯傳承卻依然被繼承下來，并且在數十年后德拉諾的世界殘骸中誕生一個叫“奧格瑞拉”的奇妙食人魔組織，大名鼎鼎的“惡魔無雙”試煉就是那群“聰明”的食人魔搞出來的玩意。
但眼下研究這枚水晶符石的奧秘可以向后稍稍，既然作為“警戒者特使”的蘭特瑞索帶回了這東西，就說明那名食人魔巫師元首表現出了它的誠意。
“激活它，萊蘭。”
迪克將符石遞給自己的養女，叮囑道：
“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我與巫師元首的交談要確保不被太多人知曉。”
“交給我吧。”
萊蘭接過符石，在迦羅娜的保衛下前往一片死寂的莫高爾廢墟，在那里尋找合適的建筑物來為迪亞克姆叔叔和食人魔元首創造私密的交談空間。
在她們離開后，迪克看向火刃劍圣，問道：
“情況很糟嗎？”
“已經不能用‘糟糕’來形容了。”
蘭特瑞索搖頭說：
“食人魔的堡壘已如風中殘燭，更要命的是它們士氣低落，我懂一些食人魔語，在伽臺農神殿附近偵查時，我親眼看到馬爾高克手下的一名食人魔巫師趁著換班逃出陣地。
最離譜的是，暮光之錘氏族那邊有專門接應它的人。
只要當場換上新的戰衣，食人魔就輕松完成了陣營轉換。
這些家伙的種族傳統就是如此，慕強是刻在它們血脈中的本能，這也是火刃氏族在平日的保衛巡行中對付食人魔匪盜的辦法，當著它們的面殺死它們的首領，剩下的食人魔蠻兵哪怕還有一戰之力都會一哄而散。
它們雖然天性野蠻健壯，但其紀律性和組織度都太差了。”
火刃劍圣很冷漠的評價道：
“在我看來，懸槌堡已經沒有拯救的必要了！
暮光之錘氏族對那里的進攻與其說是摧毀，倒更像是‘征兵’，馬爾高克麾下的強大戰士大半都已成為邪惡的古加爾麾下骨干，巫師元首的精銳部隊已被完全掏空。
你就算神兵天降也只能救回一個光桿司令。”
“不，正是因為食人魔天性慕強，所以馬爾高克依然很有價值。”
迪亞克姆看著前方燃燒的懸槌堡，他搖頭說：
“古加爾想要通過當場殺死馬爾高克來毀滅高里亞帝國，但我們可以反向操作！
只要在戰場上擊殺古加爾這個‘邪惡軸心’，那么暮光之錘氏族的食人魔也會當場倒戈，到那時只需馬爾高克登高一呼，你眼中虛弱不堪的高里亞帝國自然能立刻觸底反彈，恢復元氣。”
“嗯，戰略角度而言，這確實是個辦法。”
火刃劍圣點了點頭，但隨后發問道：
“可是古加爾很狡猾，它行蹤不定你又該怎么對它展開精準的斬首呢？我和你的外孫女倒是可以幫忙尋找定位，但問題在于，我可不覺得暮光之錘氏族會給懸槌堡更多時間。
那座神殿被擊破就在這一兩天里了。”
“唔，這不是我們需要擔心的問題，蘭特瑞索，我們只需要做好介入戰爭的準備。”
圣人信心十足的擺手說：
“在同一件事里雙方都必須拿出行動并達成彼此的目標，配合起來取得勝利的模式才叫‘合作’，在這件事上，巫師元首馬爾高克比我們更著急。”
“你的意思是，讓它當誘餌？”
蘭特瑞索不愧是戰術大師，立刻就猜到了迪克的想法，但他皺眉搖頭說：
“不太現實，如果那狡猾的食人魔元首有這份勇氣，懸槌堡的局勢也不會惡化到現在這個地步，在我看來，那位世襲權力的尊貴血脈也不過是一個膽小鬼罷了。
格羅姆·地獄咆哮在破城戰中一戰就打垮了它的意志.”
“那就幫它把勇氣找回來！”
迪克活動著手指，說：
“當自己的族群和王國面臨滅絕的時候，如果身為國王的它還無法拿出決斷，那就活該高里亞帝國的滅亡！
克烏雷之盟并不只有它一個選擇。
如果食人魔足夠慕強，那么只需要一位有食人魔血統的強大戰士發起征服，最終整個德拉諾的食人魔一樣會聚集在一桿大旗之下，為了同一個目標而戰！
馬爾高克必須明白自己的處境。
如果它像個巨嬰國王一樣只期待他人的救援而自己不愿意付出任何犧牲，那么它就不是我們需要的盟友。”
“圣人，萊蘭女士激活了符石，那名傲慢的食人魔巫師元首在等待與您對話。”
努波頓跑過來匯報了一聲，迪克點了點頭，轉身走向莫高爾廢墟。
他進入了一間還算完好的房間中，萊蘭正用自己的魔力維持著符石激活，那枚埃匹希斯水晶懸浮在空中，不斷散發出紫羅蘭色的光暈，而在那光暈之中投影著巫師元首馬爾高克被縮小的身影。
這位血統高貴的雙頭食人魔巫師身穿華麗的絳紫色元首法袍，在其腰部、胸口都有神秘的紫色埃匹希斯水晶墜飾縈繞出強大的奧能環繞，肩膀上覆蓋著鋼鐵打造的重甲戰鎧。
最奇特的是它在背后還有奧術力量托舉的元首冠冕。
這副打扮讓這位食人魔擺脫了以往那“蠢笨”和“野蠻”的刻板印象，甚至連那紋刻著戰紋的兩個腦袋和三只眼睛都變的睿智且尊貴起來。
它身形極高。
比最健壯的食人魔戰士還要高好幾個頭，僅僅是坐在石質的古老王座上就能推斷出這家伙最少有五米高，哪怕在食人魔中都算是妥妥的“巨人”，這體現了它那非凡的巫師血統加成。
在巫師元首身后左右各侍立著一名奧術能量匯聚的元素畸獸，這些元素能量生物本該沒有理智且狂暴異常，但此時在馬爾高克身旁卻溫順如仆從，還為它高舉著屬于尊貴元首的武器。
左手邊是一把點綴奧能的巨大法杖，纏繞華貴綬帶如至高元首的權威。
右手邊是一把猙獰威武的沉重戰刀，神秘符文布滿刀身讓其擁有厚重如高里亞帝國傳承般的威勢。
“說吧。”
眼看著正主到來，魔法投影中的巫師元首抬起手，語氣傲慢的說：
“德萊尼的圣人，你為何覲見高里亞的王？既見國王，為何不拜？”
嗯，標準的德萊尼語，咬字清晰，用詞考究甚至帶著一絲優雅的翹舌音，而且這個雙頭食人魔完全沒有其他雙頭食人魔那一句話要分成兩個頭來說的壞毛病。
它的一個腦袋開口的時候，另一個腦袋便維持著沉默，但其三只眼睛中皆有思考的光芒，代表著它的兩個腦袋可以同時思考，這是兩個意識在同一具身體里完美協作的表現，代表著巫師元首的與眾不同和超凡脫俗。
但就是這個態度，讓警戒者非常不喜。
他盯著投影中傲慢依舊的馬爾高克，說：
“所以，尊貴的巫師元首，現在陷入絕境的到底是我們還是您？現在急需幫助的到底是高里亞帝國還是德萊尼人？
您既然主動送出了這枚符石，就請拿出相襯的態度！
我無意與您爭辯禮儀問題，時間對你我而言都很寶貴，所以我就跳過繁文縟節直說了，面對我親手給出的克烏雷之盟的邀請，您和您的帝國準備拿出什么樣的回應？”
“呵，務實主義者，我喜歡！”
巫師元首的另一個頭開口。
這一次的聲音不再傲慢，而是如戰士一般沉重威嚴，那血紅的獨眼盯著迪亞克姆，問道：
“但在結盟之前，我最少得知道你們的實力.
我的帝國是落魄了，我高貴的子民淪為匪盜，曾經帝國的疆域被劣等種族侵占，這些都是事實，但高里亞帝國還沒滅亡！作為德拉諾最正統的國王，我可不允許我與一群騙子結盟。”
“那您就待在伽臺農神殿里吧。”
迪克的語氣冷了下來，他說：
“守著您的王座等待古加爾掏空您的力量，將您高貴的子民送入戰爭部落的麾下，被黑手大酋長以戰奴的姿態驅使著血洗整個世界。
實際上，您應該感謝我。
若不是我在影月谷的勝利促使黑手必須加快戰爭的腳步，格羅姆·地獄咆哮也不會被召回塔納安叢林，如果戰歌氏族的酋長依然在主宰這場戰爭，恐怕您的兩個腦袋現在已經被懸掛在格羅瑪什爾的氏族要塞大門之上，作為戰歌氏族的赫赫武功的展示。
雖然這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但巫師元首，您已經欠下了德萊尼人的人情！”
馬爾高克沉默下來。
它困守在伽臺農神殿中但消息并不閉塞，作為德拉諾在奧術領域的第一人，巫師元首有的是辦法足不出戶就觀察世界的變化。
它知道，迪亞克姆并非在邀功，人家說的是事實。
語言的強硬交鋒讓馬爾高克意識到眼前這位德萊尼圣人并不是好拿捏的角色，實際上，這場對話或許只是它的一次嘗試，這意味著那個克烏雷之盟除了它之外，或許真的還有其他的備選者。
唔，這對于一個迫切需要援軍的勢力領袖而言還真是個最糟糕的壞消息。
于是，巫師元首決定不再偽裝。
它從自己的王座上站起身，這個動作讓迪亞克姆清晰看到了它腰上那華麗法袍之下掩蓋的傷口，猙獰的撕裂傷雖已在修養中結痂愈合，但其形狀一看就是重武器砍出來的。
不必多說，那肯定來自格羅姆·地獄咆哮手中的血吼，難怪它要閉門不出，對于慕強的食人魔而言，自己的領袖是這個虛弱的鬼樣子，那它們打起仗來能有士氣才見鬼了。
但反過來說，能在格羅姆這個“爆頭狂魔”手中逃得一命，足以證明這食人魔巫師的含金量。
“我的帝國需要盟友！在以往的時代里，高里亞帝國總是在單打獨斗，用我們的力量對抗著整個世界，但如你在信中所言，戰爭部落的集合只是更糟糕時代到來的征兆。”
巫師元首沉聲說：
“不瞞你說，德萊尼的圣人，在我受傷虛弱的時候確實有來自燃燒軍團的使者拜訪過我，一名納斯雷茲姆向我提出了相當慷慨的條件。
它說只需我和我的帝國與戰爭部落結盟，就能獲得來自大惡魔的力量祝福！
它向我許諾我的帝國會因此重新崛起，高里亞的光輝將如過去那般照耀整個德拉諾。
然而，我果斷拒絕了它并親手掐死了那名恐懼魔王，以此作為高里亞帝國對燃燒軍團的堅決回應，你知道為什么嗎？”
“愿聞其詳。”
迪克做了個“請”的動作，巫師元首哼了一聲，它的兩個腦袋同時開口，大聲說：
“因為它要求我向軍團之主跪拜！它要求我為那無上偉力獻上忠誠，然而，國王是不能低頭的！我的權力不會允許我向任何人低下頭顱。
如果這個余暉帝國需要犧牲我的尊嚴才能得到拯救，那么我寧愿親手摧毀它。
聽起來有些愚蠢也有些傲慢，對不對？
把國王的尊嚴擺在帝國存亡之前讓我看起來不像是個睿智的統治者。
但你們要知道，對于一名食人魔領袖來說，主動向某人低頭意味著你將失去你手里的一切！對方再強大你也得為了自己的地位和權力和它打一仗！
唯有強者才配領導族群！
這是我們的傳統，就和獸人的瑪克戈拉一樣，這是我們食人魔的榮耀所在。
所以，異族的圣人，不管你的克烏雷之盟想要從高里亞帝國手中得到什么，也不管這場盟約是不是又一個見鬼的把戲，我現在需要幫助，我不會掩飾這一點。
但你休想在我頭上另立一個‘主人’！
這是我的底線。”
“克烏雷之盟不會有常規意義上的領袖。”
迪克點了點頭，強調道：
“德萊尼人和獸人是平等的，如果高里亞帝國也愿意加入，那么你和你的族人一樣可以享受這份平等。
這個盟約是為了保護世界而不是為了征服，戰爭時期它能團結各族共同應對威脅，和平時期它是最好的外交場合，用來協調彼此的矛盾，您不必擔心會多出一個‘德拉諾至高王’之類的角色 或者換句話說，如果您想成為德拉諾的至高王，那就看您的手腕如何了。
但眼下，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不只是戰爭部落，還有要求您臣服為奴隸的燃燒軍團。”
“這些可以之后再談！我是有遠見的領袖，不會被空口白牙的許諾所誘惑。”
元首馬爾高克揮了揮手，打斷了迪克的描述，它說：
“我可以加入，前提是懸槌堡之圍必須被解除！你要帶著你的軍隊前來這里，協助我擊退暮光之錘的圍困，在我的都城安全之后，我們再來談加入盟約的事。”
“我有個更好的主意。”
迪克等到巫師元首說完，他盯著它，開口說：
“就在你的懸槌堡里，你我合作殺死暮光之錘的酋長古加爾，在這里覆滅戰爭部落的暮光先鋒，用一場共同的勝利來奠定雙方合作的基礎。
你們食人魔的傳統你比我更了解！
如果你能在那些軟弱的蠻兵和巫師面前殺死古加爾，那就證明你比它更強大！
你還有高里亞王室血統的加持，挾勝利之威登高一呼，那些叛離你的仆從會頃刻間回歸，甚至連古加爾辛辛苦苦聚攏起來的暮光之錘戰士也會成為你的軍隊。
高里亞帝國的復興這不就走出第一步了嗎？”
“好主意！”
巫師元首的三只眼睛同時閃耀著光芒，但隨后它就發出輕蔑的哼聲，說：
“可是你在試圖用語言蠱惑我成為你獵殺古加爾的誘餌，我不知道你和那個被我親上恥辱的印記并流放出故鄉的雜碎有什么私人恩怨，但事實就是，你這個異族圣人有一副藏在光下的‘壞心腸’。
你明確知道，只有我親自走出伽臺農神殿踏入戰場時，藏起來的狡猾古加爾才會主動出現。
你在釣魚！
而我就是你甩出的魚餌。
你應該說服我，迪亞克姆·扎斯汀斯，但我很好奇你該怎么說服我如此冒險？萬一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失信了”
“您或許應該自己說服自己。”
迪克笑了笑，他從懷中拿出克烏雷之盟的原始文書，在元首馬爾高克眼前展開，指著那文書最下方閃耀著元素之光的簽名，說：
“您看，這里有霜狼氏族和白爪氏族的簽字！
兩個久居于霜火嶺的獸人氏族已成為克烏雷之盟的堅定成員，最妙的是，他們在自己的大地上長久遭受來自刀塔食人魔的威脅，據我所知，刀塔要塞是曾經輝煌的高里亞帝國的邊疆。
那座要塞中分成好幾個勢力在不同軍閥帶領下互相內斗的數萬食人魔，都理應是您的仆從！它們脫離帝國的光輝太久了，已經遺忘了輝煌的過去重歸于野蠻，尤其是在血河之戰殺死了另一位巫師元首之后。
我在這里向您作出承諾，馬爾高克陛下。
您和懸槌堡加入克烏雷之盟，霜狼和白爪會協助您的大軍收復刀塔要塞！
當然，那些食人魔必須被撤離霜火嶺。
他們拿回失落的土地，您得到寶貴的人口，刀塔要塞的精銳之師的回歸會讓您頃刻間擁有一支足以發起征服的軍團！帝國將會被注入新鮮血液而得以在您的意志下重新運轉起來。”
“然后呢？”
巫師元首質問道：
“然后我發起征服扮演黑手大酋長此時的角色，再被你們其他人聯起手來擊潰？”
“不，德萊尼人只是德拉諾世界的過客，終有一天我們會離開這里，而食人魔和獸人都是德拉諾的原住民，你們都有對世界主權的強宣稱。
未來這個世界將由誰主宰那是你們的內部問題，我們德萊尼人沒興趣參與。”
迪亞克姆搖頭說：
“我們只在乎這個世界能否在燃燒軍團的威逼下幸存，就如您眼下的處境里，想要確保高里亞帝國不覆滅就得著眼于是否要拿尊貴的自己冒險。
但我可以以我的圣光與我的道義向您起誓，尊貴的元首，在古加爾那個陰祟之輩出現于戰場時，您身旁一定會有圣烈之光的助陣！
只要它露頭，我向您保證，它就死定了！
我已向我的信仰祈禱，圣光許我這場處決！”
“你的意思是”
巫師元首很聰明，它聽出了迪亞克姆的話外之音。
它瞇起三只眼睛，說：
“我只需要將古加爾引誘出來，剩下的事情你可以完成？”
“對！”
迪克沉聲說：
“我很樂意以高里亞帝國盟友的身份為您處決那名叛徒，如果我做不到，那也就證明克烏雷之盟不如我們宣稱的那么強大，但如果我為您獵獲了那枚人頭，那么高里亞帝國就必須履行自己的結盟諾言。”
“成交！”
馬爾高克當即答應下來，但迪克并不滿足于口頭承諾。
他說：
“您必須以國王之尊立下誓言，我得確保您過于睿智的思維不得在關鍵時刻涌出一個讓我們失望的鬼點子。”
“呵，真謹慎。”
巫師元首譏諷道：
“你的口才甚至比那名被我掐死的恐懼魔王更好，真適合當個說客，異族的圣人，好吧好吧。
巫師元首馬爾高克！
高里亞帝國最正統的權力繼承人！懸槌堡與刀塔要塞以及帝國失落疆域的至高領主！德拉諾所有食人魔的唯一國王！
我以我的名諱，以我的家族傳承，以我的高貴血統在此起誓！
只要懸槌堡之圍被解除，只要‘被流放者’古加爾被處決，只要我和我的戰士在伽臺農神殿之上豪取勝利，宣揚帝國聲威，那我與我的帝國就將加入克烏雷之盟，與盟友們一起對抗戰爭部落和燃燒軍團的威脅。
古老的符石見證！恢弘的奧術見證！踐踏的大地見證！若違此誓，必讓我死于亂刀天譴之下；若違此誓，必讓高里亞的帝國余暉煙消云散！
哼，這個毒誓你滿意了嗎？迪亞克姆。”
“那么，明天！就在明天，讓我們聯手獵殺墮入虛空的瘋癲之輩吧！圣光需要我堅守立場，我會如祂所愿。”